當天夜祭結束後,我就要求村子將人魚戒指取下,可是他不同意,說到底他們還是不信任我會幫他們,我都已經在他們手上了,難道我還能反悔嗎?礙于他們思想太過傳統我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希望他們能再緊要關頭幫我取下。
翌日,早早的我便了神廟,找大伙商量具體的事宜。
「我現在能解決的也只有出海打魚的人未回來一事,關于你們孩子的異常,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問題,現在的孩子已經這樣,治不治得好也不一定,所以以後的孩子,只要你們不要和漁村里的人結合就沒問題,但是這樣也意味著漁村將不再有後代,想要解決問題得從根本解決,但那不是一時就能解決的,所以我們先商量一下出海問題。」
「那要什麼時候能解決?」村長問出關鍵。
「這件事對你們和我來說有一定難度,但對有的人來說,難度並不大,也只有他能幫到你們。」趁機敲一筆,這樣做是雙贏的。一來他們可以解決交通和血親小孩問題,二來無痕也有資金可賺。
「誰,別人又憑什麼幫我們?」
「我夫君,現在估計離皇位不遠了,他有足夠的實力和人力幫助你們。至于憑什麼,難道我在你們手上他還有選擇的余地?」看著他們若有所思的模樣,我又加了一句︰「尼瑪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相信他找到我只是時間問題,到時你們就什麼好處也撈不著。」
無痕找到了撈到手鐲的人,也找到那那片海域,問清了撈到手鐲的具體位置,親自去查看,海域的其他流道。打魚人說這片海域就居住了他們這些人,海域太寬,就是其他人也很難去海域對面居住,所以掉到這片海域必死無疑。只是無痕不相信,夜墨說過水是她的天下,怎麼可能會死在水上。所以無痕問打魚人買了一條船,就親自出海找人了。
海域的支道很多,而且時常會在海上遇到不好的天氣這種時候在海上行駛是十分危險的事。不得已行了幾日後,無痕他們改沿著海邊行走,經常都會遇到山,叢林,然後找不到海的方向,這並未讓他放棄,或許就是這種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的決心,他們一直走了下去。
「爺,休息會吧。」三生看著主子拼命的模樣,都忍不住開口阻止了。半個月了,他們還是沒找到任何音訊,期間主子一直沒放棄,三生明白,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不會有結果。先不說他們只有那只手鐲為證,手鐲就算是王妃的,那也不能肯定王妃就是掉入了海中,或許有人誤導也不一定。
無痕也知道茫茫大海,要找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有多難,綁架夜墨的人在找到的時候已經被殺了,唯一的線索也斷了,現在能靠的只是這個羊脂白玉手鐲,所以他沒辦法放棄。無痕堅持朝著這個方向走不是沒有原因的,夜墨交給危瞳的異能之匙,似乎是夜墨離得太遠的原因,變得冰冰涼且死氣沉沉,走時特地將這個帶上,就想或許它能幫上忙。結果發現確實可以,一旦他們走錯了路異能之匙就會慢慢變化,根據這些變化無痕就一直跟著感覺的。也有想過夜墨若召喚異能之匙也可以指引方向,不知是她忘了還是她根本無法使用異能,異能之匙除了這些變化,並未突然離開。
「休息一會吧。」
夜墨和他們一起出海去查看情況,基本上太遠的地方村民們都不敢去了,所有近幾年的收獲沒有以前的多,也就沒太多的東西給祭祀女神。夜墨對作戰計劃這些不是很了解,所有查看了幾天,都沒感覺不對勁,要說要海盜,這附近也沒有居住的痕跡,那些人會被什麼人帶走呢?如果是其他地方的人過來,那未免也太巧了,剛好讓他們遇到有人收獲大,然後搶了東西殺了人。這樣的情況一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年復年的就不尋常了,這個時候無痕在就好了,他是專業的,而我只是業余的。
「這些天都沒發現,一定是人魚大人懲罰我們,一定是的。」多日的無果而歸似乎讓大家原本堅定的心動搖了,又開始想成人魚的懲罰。
「一定是女神大人想離開,所以才這樣說的,女神大人別拋下我們,求求你留下來。」一時之間所有人朝夜墨跪下,苦苦的哀求,因為還未回到屋子里,此刻有人這樣做,惹得全村的人都將夜墨圍在中央,跪在沙灘上哀求,夜墨只能無奈的看著這些人。
我是很想離開這里,但就我現在的狀況,怎麼可能離開,既然用條件來交換,就該相互信任,這樣只有我一個人相信又何用?也興許是我一直都太好說話了,鎮不住他們,所以說的話他們都認為沒有實施的必要,就是實施也只是敷衍,既然他們覺得沒必要,那麼我大可不當回事。「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們要麼相信我,按我說的去做,要麼你們就繼續困著我,我也等我夫君來雞我,這樣我們兩不想甘,隨便你們如何,我就把話說在這了。」
回到神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考察,在海上沒發現海盜的蹤影,可以由此推斷海盜都在附近的叢林生活,按理說我們如此不避諱的在海上搜索,他們也該察覺了,為何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那麼沉得住氣真的只是一般的海盜嗎?或者我的想法是錯了,那麼人根本不是什麼海盜,而是針對漁村的人來的,之所有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行動,就是為了讓漁村的人相信這是懲罰,只是這樣有什麼好處呢?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是無痕他會怎麼做呢?上附近的叢林去看個究竟,只是,漁村的人不會武,若這樣帶他們去還不知有沒有命回來。
一早,夜墨就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漁村的村民雖然起的早,但他們也不會太吵,更加不會在神廟附近吵鬧,生怕驚擾了人魚大人和祭祀女神,這麼吵鬧絕對是不正常的。
「快說那位女子在哪?」還未出去就听見一個嗓門的聲音傳來,夜墨頓時就藏起了自己的身子。
漁村有人侵犯,他現在在找的女子應該是我吧,剛才看了外面一眼,漁村的人都被抓住了,唯一缺的就是我了。
想這從神廟後面離開,但反過來想想,若讓人發現神廟里面如豪華,那不就更讓人起了歹念嗎?那不如我裝作無知的出去,然後想辦法讓他們替我把人魚戒指取下。打定這樣的注意我就真的走出去了。
「女神大人快逃。」于正大哥看見夜墨走出來不禁大喊。
逃能逃哪去,漁村就這麼大點地,我又不會劃船,力量又被壓制住了,要真能逃我還會出現在這里嗎?而且他這樣一叫不正是告訴那些人,我的存在嗎?
「女神大人?果然不同凡響,瞧瞧這姿色真真沒法比。」來人的頭頭走到夜墨面前,伸出一指手,正打算觸踫夜墨的下頜,被夜墨閃過,和村民們待在一起。「哎喲,挺倔的一小妞,小的們將人給我抓住。」
無痕他們是被吵鬧聲吸引到這個方向的,有人聲就表示他們有可能見過夜墨,于是便朝著聲源方向走去。一個小村子很快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可是村子里沒有半個人影,無痕覺得不尋常,就在這時听到一個粗狂的男子聲音,听話語好象是抓了這個村子里的人,就朝那個方向悄悄靠近。
夜墨,絕對沒看錯,他們抓著的人確實是消失了很久的夜墨,只是夜墨怎麼可能不反抗,任由人抓住。第二眼無痕就注意到了,夜墨手指上反射出光的戒指,然後想是不是就是那戒指的原因,所以她使用不了力量,但現實沒有容得了他想那麼多,那人抓著夜墨就想湊上去,無痕幾乎就在一瞬間移到了夜墨的面前。
「無痕。」夜墨怎麼也沒想到無痕會出現,在心里期待了幾次,但也只是期待,外面的情況雖然不清楚,但肯定不能少了無痕,想過有人會來找自己,也想過那個人不會是無痕,萬萬沒想到無痕會親自前來。
「誰準你動她?」 嚓一聲,清楚的听到了手骨斷裂的聲音。
無痕這邊還在折磨老大,三生已經將小嘍羅都收拾好了,沒去解開綁住村民們的繩子,而是站在一旁等著無痕完事。
「先別管他們,我的力量被壓制住了,這個戒指把我取下來。」我沒去管其他人,心里雖然欣喜完分,卻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
結果無痕拔了一次,沒見動靜,第二次還是紋絲不動,眉頭不禁皺起,夜墨也明了了,不止自己拔不下來,連不是漁村的人都拔不下來,看著還是得幫助他們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否則我就是離開了力量也不能用,等同于廢人一個。無痕的大事未成就是要壓制異能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所以再次無奈了。「這是他們的戒指,看來只有他們能取下來。」
也就是這時無痕的擔憂才放下了,她沒有事,之所以不回去是力量被壓制住了回不去,還好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