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的春日,安靜的坐在躺椅上,看著雨水不斷的澆林著花草樹木,嬌女敕的花兒似乎承載不了大多雨水的沖擊,而彎下了腰。花兒雖需要雨水,但並不是這般的給予,雨水忽略了花兒的承受能力,一味的認為它需要,認為自己的給予是合理的,是對它好。
從開始嗜睡就一直待在清心府里,因為出去在某個角落睡著了也不一定,所以不想讓別人再擔心了。此刻的自己如同被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著外界的人情冷暖,只能看著外面的人。
過了很久,好像時間變得很快,明明沒過多少日子,一眨眼就已經過了冬日,步入了春天的範圍,以前的種種似乎都還在眼前,卻已經過去了年數。無痕的戰斗已然進行到了大半,城池遠比弦月的多,盛行宇的奪位大戰也打得火熱,就像現在大家都在忙碌著,不得閑,唯獨我清閑的數著雨滴落下。或許是春日的原因,顯得周圍都比較寂靜,讓氣氛有些落寞了。這樣清閑的日子,過了很久了,從開始嗜睡就一直待在清心府里,因為出去在某個角落睡著了也不一定,所以不想讓別人再擔心了。此刻的自己如同被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著外界的人情冷暖,只能看著外面的人。
「主子,有個人送了封信來給你。」妃景拿著封信走過來,打破了這份寂靜。
一般送信過來的都是盛行宇,說一下他那邊的情況,然後問一下我這邊的情況,和身體問題,幾乎都是這些內容,我也不厭其煩的每次都看完,將遞過來的信,拆開看見里面的內容,眉頭略微的皺了一下。
「主子有問題?」妃景看見夜墨有一刻的皺眉不禁問道,一般八皇子的事都報喜不報憂,內容不可能讓主子皺眉。
「沒事,妃景給我拿把傘來,我想出去走走。」將信收進衣袖當中,然後趁妃景轉身去拿傘,將紙扔進了一旁的草里,現在下大雨,只要扔到水里不一會字就會看不清了,也沒人會想到去撿這樣一張被淋成那樣的紙。
待妃景拿來了雨傘,我便自己離開了躺椅。
「主子不用我們跟著嗎?」一旁的雲藝,九清和撫玉見夜墨並未有讓她們一起的打算,齊齊出聲。
「我只是去附近走著而已,你們就不用去了。」或者說是你們去了不方便。
九清你去通知爺,主子出去了。」妃景倒是沒多大反應,待夜墨走後,就讓剩下二人和她以前去找找夜墨扔掉的動心,她剛吃疑惑的回頭看了夜墨一眼,就看見她扔什麼東西出去收回手,怕夜墨發現她當是就沒表現出來,听命去拿傘了。現在又見她出去不帶任何人,又有些擔心了。
于是三個姑娘,打著傘在雨里翻找著。在大宅里一般不會有人亂扔東西,又有目標所以找起來也不難,不多會三人就找著了被夜墨扔下的信,只是因為雨水的關系,字跡蘊開了來,已經看不清里面的內容,撫玉想著這樣不能看,或許烘干會好些,于是三人又去將紙烘干。
夜墨本身是不需要打傘的,但要去的地府也不算偏僻,雖然下雨天人畢竟少,但還是不想讓人感覺怪異,變象征性的讓妃景找了把傘撐著。剛才的那封信是寧清苑寫的,說是向寧玉洲確認過,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又事想和我談,讓我到盤城的五里廟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對她都什麼感覺,雖然上車和無痕吵著留下她時,說出她是姐姐的話,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且寧玉洲也並未承認我,所以兩人也還是沒有什麼關系的。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去見她呢?或許只是因為是她要求見面的,所以才同意去,兩人在沒有關系,但在無痕者一點上還是有點關系的吧?
「來了。」寧清苑早已等候在廟里,因為下雨天人少,而我的靈魂完全和身軀融合,所以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廟里。「到後堂去聊吧。」
我會來這點,寧清苑似乎早已料到了,不然不會連這些都準備妥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準備是無用的。至于她為何如何篤定我會來,這點我不想去深究,人已經到了,就是深究了,她要有什麼陰謀,也改變不了我已經來了的事實,那些已經不是現在想的問題,我更該考慮她要和我談什麼。只因為我兩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也沒對親情有這個地步的表現,何以對一個她父親不認的女兒如此?
「我听說你最近身體欠佳。」半晌還是寧清苑先開了口,夜墨顯得有些不舒服。
「確實。」她能知道相信是經過調查,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一口承認下來。
「是因為用特殊能力的原因?」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有意探听夜墨的情況,一般情況身體不好,不是最先懷疑是否生病,是否中毒,怎麼可能問出這樣奇怪的原因,又或者她是以此來掩蓋她的真實目的。
「不是,所擁有的力量是無止盡的。」這是告誡,就是你們突然想打主意,我還是又反抗的能力,所以最好不要做損己利人的事。
「哦。」口氣似是擔心又是放松,似乎總透露著古怪在其中。
還有什麼事嗎?若沒有我想先回去了。」出來的時間貌似有些久了,從清心府走來花了將近半個時辰,就是在附近散步也該散回去了。
「你不問我為何知道嗎?」寧清苑積極的開口拖住準備走的夜墨。
「你要想說自然會說,何須我問,而且我身體不好又不是什麼秘密的大事,不怕被別人知道。」這又不拖累無痕,又不會用不了力量有何不可被外人所知,且上次為引毒宗來,就廣發英雄貼尋名醫為我解毒,這麼大張旗鼓的想別人不知道都難,她這樣說倒顯得是多余了。
「無痕來見過我,希望我能對你好些,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有血緣關系的姐妹,我也不想你遺憾而終。」寧清苑的話中毫無保留的說出無痕對夜墨的同情,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無痕愛的人是我,對你只要同情,且他偷偷與我見面也不與你說。或許這就是寧清苑的目的,說出這番話且又幫自己那方探听到夜墨是否實力減弱。
「太子妃或許會錯了寧大人的意思,他即不認我為女兒,我們自然不可能是姐妹,如此還請太子妃收回剛才那句話。」她與寧玉洲通信了解了這些事,自然也該知道他不打算認我,這樣還來跟我說姐妹二字,未免有些諷刺了。剛才她話里話外都透露著無痕愛她的意思,我又豈會听不出來,這些她不必說我也了解,清心府至今仍叫清心府這其中的意義怎會不明了,她再來說就是太過刻意了。
太子妃,寧大人輕輕松松就將關系隔開了,夜墨能如此坦然的說出這兩個稱呼,說明她根本毫不在意被拋棄。在寧清苑听來夜墨叫她太子妃就像在諷刺她已經嫁給別人,還妄想無痕一樣。,這點毫無疑問的戳住了痛點。
無痕回來看了信上面模糊的內容,還是不太清楚夜墨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讓人去附近找了,也沒人見到她在附近散步,看來她是真的去赴約了。「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城外的方向。」妃景迅速的回答,早知道就讓人偷偷跟著去了,也不至于現在找不著人影。看著無痕沖出去的樣子,妃景在後面弱弱的說了句︰「爺你沒帶傘。」
一旁的撫玉輕輕的感嘆︰「爺一定很愛主子。」否則不會這樣不管不顧的就沖了出去。
無痕在外面焦急的找,夜墨在廟里後堂听著寧清苑無趣的話題,盡量的無視,實在無視不了才回答一句。這種兩個已經嫁人的女子,在一起討論男子,而男子還是一方的丈夫,對這樣的話題夜墨實在提不起興趣听,且她早該回去了,卻被強留在這里听這些話,就更是沒心情了。
「若沒其他事我先回了,你這些話以後跟他說吧,早已回去,這種天在外面不安全。」我沒再管她說什麼,起步往外面走去,拿過進門時放在門外的雨傘就匆匆的走了。不是有多著急的回去,而是精神方面不允許了,剛才在里面就已經有點想睡了,只是擔心被寧清苑抓住這點硬要強留,而後會出事,所以一直沒什麼做聲打斷她的話,為了不顯突兀,才在她說了很多後,表現出受不了而離開。
無痕沿著城外的方向一路找去,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視線,便到廟里躲雨,結果卻在里面遇見從後堂走出來的寧清苑。
「無痕你怎麼在這?」寧清苑看著無痕渾身濕噠噠的,,頭發上的雨水不斷往下掉,她自然不會天真到認為無痕是知道自己在這而過來的,所以當下就恨不得夜墨因為出來而出點什麼事,直接死掉。
看見寧清苑在這里,無痕只需細想一番就明白,夜墨冒雨出來見誰,不見夜墨的身影便問︰「她人呢?」
「早走了,剛才那陣大雨前就走了。」顯然夜墨沒遇到無痕,這就是緣分,無痕終是屬于我的。「陪我聊會吧,無痕。」
「你雨停再走,我去找她,下次別再找她出來。」不惜冒著大雨走,肯定是又犯困了,自己一路來卻不見身影,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