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我進了將軍們議事的大帳,等這他們回來,看著老王爺的靈位,眼神瞬間的陰暗。想到今日有人對我出手,或許有可能對老王爺的靈位不懷好意,虛空劃出一個水球,包圍住他的靈位,後來又想想這樣無痕也沒辦法弄了,然後又把水球弄破了。有很多話卻又說不出口,人果然是個矛盾的生物。有點想娘了,不過我還是不要再去見娘了。
無痕回來的時間,見到危瞳站在帳子外面,便知曉她在里面,徑直走進去。
近日來都未曾好眠,一放松夜墨就感覺倦意襲來,便趴在案台上睡著了。無痕輕聲走到她身邊,帳內的的爐火已燃盡,她睡得不是很安穩,披風不小心的掉了一旁。他彎腰將披風揀起,為她披上。因為睡得不熟的原因,剛披上她就醒了。見到是他立即起身,結果頭撞上他的下頜。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就是抽氣聲。
夜墨緊咬著下唇,尷尬的看著他揉著下頜,連自身疼痛都不敢揉,臉色不禁紅了。心想著︰人家好心幫拉披風,我卻撞了人家下頜,雖然也很痛但怎麼好意思叫痛呢。
無痕揉完下頜,便見面前的小女人,不安的站在那里,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耳根子也紅了,嘴唇動了幾次于與欲語還休,有不知說什麼,只能緊咬下唇。這樣一副模樣明明沒有多明艷,卻相當勾魂,引得他忍補助伸手去揉她被撞的頭。而她明顯感覺他踫到她時,她身體一僵,本就紅了色臉更加的紅了,雙手握得緊緊繁榮,眼神飄忽不定。空氣中醞釀出曖昧的氣憤,將讓他有了想吻她的沖動。
一聲咳嗽聲打破了這份曖昧,卻讓夜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本來就已經尷尬的情況,被別人看到更加尷尬。想對于夜墨的丟臉,無痕坦然的多了,清咳兩聲就又恢復了本來表情,而這其中還有個在心中萬分無奈的危瞳,賞賜見到那種嬌媚比這更甚,怪不得她流鼻血,這不連王爺都查點把持不住。一時之間大家都不出聲,想看當事人的表現。
「小夜墨是走錯帳篷嗎?無痕不知為何突然冒出這樣的話,將那份尷尬又加深了幾分。
怎麼可能像?將軍帳比其他帳篷大多了,有眼楮的人都不會走錯,說這個理由也知道很蹩腳。可是也沒其他理由可說,想著隨便一個理由也可以給人一個台階下,大家找著機會就下了唄,結果這個理由也太那個了吧,但他好歹也給個可以信服的理由。突然意識到我來這是為了將東西送給他,雖然不知道實體化後力量還在不在,但想來應該會有部分力量存在,危險時候肯定會起上一點作用。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是送個一對的吊墜給他,氣氛豈不就更加曖昧。想來想去,還是不要現在把東西送給他,現在最好也別說話。
「王爺危瞳有事稟報,今日有人行刺王妃。」危瞳的話順利的轉移了那人之間的尷尬,大家也就都不再打趣了,這關系可大可小。
「看來不把你除去大家都不安心。」裴鷹不改本性的答道,一點都不關心夜墨是否如何,生死在他眼中沒多大的事,反正他和她關系也不大,她只要不拖累無痕其他的好說,若拖累了他第一個對他動手。似乎夜墨不是很好對付,這個問題可以好好的考慮,計劃一下。
晚上躺在床上,無痕想著那張恢復淡然的臉。從他眼楮好了以後,在她臉上永遠都是一副淡然,除了爹以及今日這兩次下來,她總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生死好似不關心一般,也確實沒見或她因生死而動搖,那次那樣的情況,她也未靠口求我救她。其實大家心理有數,無論她是否開口,自己會救的始終是娘。千尋夜墨一個看不透的女子。
經過那日之後,無痕反常的和夜墨比較親密,不止經常在夜墨的帳子里過夜,當然對于一對夫妻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夜墨清楚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想對于無痕的反常,夜墨鎮定多了,除了走動的時間多了,其他的都一成不變。多少夜墨還是了解無痕這麼做是在利用她,她也無所謂,雖然他們沒說要夜墨配合,但夜墨還是懂得做人要識實務,何況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還是懂些比較好。
今天無痕突然提議要帶夜墨去騎馬,糾結了一群人。
「可以選擇不去嗎?」除了水溪我什麼馬都沒騎過,听說騎馬很難受,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要騎馬,今天突然要去騎馬那不就是找罪受嗎?上次送他到城門,兩人共乘一騎,只是慢慢的走就感覺不是很舒服,所以能避免的時候還是不要去做。
「小夜墨是嫌棄為夫?」無痕第一次用為夫自稱,听得夜墨一個寒戰。
看著無痕一臉正經,我很想說我已經看到你給的休書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接而已,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還這樣自稱不是在羞辱我嗎?想了很久,本來想提醒一下他這一事實,可貌似這樣提又不是很好。不過我實在不想去騎馬。「我身子不適。」
「那更該多起運動運動了。」裴鷹在一旁湊熱鬧,她是這個計劃的重要誘餌,若她不去怎麼進行,所以他要多策動策動一下夜墨這個女人,最好讓無痕能套勞她的心,這樣一來以後就可以更好的利用了。想到這個計劃裴鷹實在覺得太興奮,他十分覺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很高。
我把手指在案台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執行計劃,讓我好受些,我的配合性會高很多。我有這樣的感覺,我太輕易的就決定去幫他們做事,讓人以為我可以很好的利用,所以他們做之前都沒考慮,或過問一下我的意見。當然我在乎的不是這些,只是有些不太喜歡他們讓我配合我不舒服的事。支著下頜,等待他們繼續說出能更好說服我的理由。
危瞳在一旁看著,覺得現在的王妃有人氣多了,不再是以往的把自己與外界隔絕,會和別人說一些自己的情緒,神游也變的不再單調了,是和好現象,假以時日王妃肯定會和正常人一樣。
最後,還是夜墨妥協了,兩人一同去騎馬。
青青的草地上,一皮棗紅色的馬匹,載著兩個人,慢慢悠悠的晃蕩著。馬匹上的兩個人一語不發,好似兩個不會說話的人,無痕沒話說,我也沒話說,自從發生了上次將軍帳的事後,我總是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奇怪,所以兩人獨處的時候氣氛有些曖昧了,所以也希望兩人之間的獨處盡量避免。結果兩人之間沒避免到什麼,反倒增加了很多的獨處機會。我知道裴鷹是想借機,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無痕也可以算功成身退了。如今正直戰期,不止皇上太子他們,青城國也對無痕虎視耽耽,大家一定也派人盯著無痕的動靜。如今無痕想利用陪我散心的機會,故意讓他們有機可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
一連幾日,無痕都會在固定時間拉上我去騎馬,就算是想引蛇出動,頻率也太頻繁了些。
「無痕,你很急著去送死嗎?」我幽幽的問出這句話,實在是不想每天都去騎馬,如果把馬匹換做是水溪,就算是在上面我都願意,摁扣這馬匹騎著太難受了。連日來,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有些松散了,再這樣下去我看自己離大病之期不遠了。一連這麼多日,要是他們想動手能不能動作有效率些。「其實你可以自己一個人來的。」
「我一個人隨便都可以離開,帶你不一樣。」無痕需要一個拖累來抓住自己,而夜墨就是那個拖累,作為無痕王妃,我的妻子,她要是出事了我不可能不管,也不能拋下她一個人離開,這樣正好讓人抓住「弱點」來威脅。本來如果她不願做誘餌,自己也不會勉強她,自己欠她的已經夠多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夫妻不太像,哪有夫妻沒有感情基礎的?朋友也不太像,哪有朋友男女同床共枕的?總之兩人的關系都不是明朗關系,隱約之中像是某樣,卻也沒個定論,也只能算是朦朧關系。
「我不想出來騎馬。」我知道我是個「拖累」,但其實還是可以換種方式的,為何非要騎馬呢?散步多好,可以鍛煉身體,也可以照顧一下我們身下馬匹作為戰馬的心情,堂堂戰馬卻被我們用來當餐後消化的散步工具,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我為它不值。
結果,第二日,無痕真的就不是騎馬了,我以為他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沒想到他真的改走路的方式,早知道我是否該說不想再進行這一行動了。每日浪費那麼多時間做這些,為什麼不直接去引過來呢,這樣相比起來不是更省時,但我也只是想想,還是沒有將想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