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環顧四周,查看四周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狀況,「前些日子,我看見白哲那八婆跟他父子倆在超市里,關系極為密切的樣子,你說這算不算是有人在上心啊。」
五雷轟頂般炸的祁昕體無完膚,她听完顧青的話便丟了魂似的愣住,至于顧青後面到底有沒有講話一概不知道。
「你怎麼不早說?」暴怒,于火山迸發,一發不可收拾,那張可憐的小桌子被祁昕掀翻,做上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她們身上,顧青十分的尷尬,趕忙給老板解釋,即可付款賠償,拉著祁昕在眾目睽睽之下慌忙逃月兌。
回想自己每一個月見到他也不過幾次,都是深更半夜的相聚在酒店里,可這樣她都很滿足了,幾乎沒有奢望過讓他帶自己去逛街,跑商城購物,而現在,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個玩笑,自己連出去賣的不如,淚水嘩啦啦的涌現。
「你沒事發什麼酒瘋,至于嗎?真不知道你在干嘛,就為一個成城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顧青破口大罵,她真的惱火起來,在她的感情世界里,男人都是附屬品,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流眼淚的。
祁昕甩開她的手,狠狠的甩了把鼻涕,「我沒事,不用你管、、、」
顧青揚起巴掌就甩下去,就要踫到祁昕臉上的時候,她收住了自己的手,因為祁昕她倔強的神情,毫無躲避的用臉去迎接她的巴掌,在眼神中,她所渴望的就是這樣子,「你到底怎麼了?」
事情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兩人相處那麼多年,彼此的脾氣都十分了解,單單只是為了成城的事情還不至于讓祁昕自甘下作到這個地步,可這中間,顧青真的猜不透。
「走、、、再喝兩杯去?」祁昕拉著顧青朝另外的檔口走去,「對了,怎麼沒听見你提到過白哲那事,你這大嘴巴也有不支聲的時候?」
在顧青看來,祁昕在轉移話題,既然她不想說自己,顧青也不好多問,現在的這個情況下她真的不能夠多問。
「我哪敢,人家都是偷偷模模的,那天我們撞見了,假如我回來到處宣揚,郭鵬程一不高興把握炒了,我不久悲劇了。」
「也是。」
以郭鵬程跟她的關系,倘若這件事情一經聲揚,那事情就變得復雜,祁昕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郭鵬程最近一直都沒有找自己,多半是猜想顧青早已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在視察自己,一直都以為自己為之生氣,故此遲遲都沒有再見面。
之前,祁昕真的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假如知道她肯定會去找郭鵬程問個明白,但是現在時隔多日,中間的變數讓祁昕開始不再那麼迷戀與他。
就算是現在知道了這樣事情,她是生氣,生氣到當場掀桌子,但她沒有去找郭鵬程問個明白的心里。
兩人暈乎乎的喝酒,暈乎乎的一往常態,拿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來當作笑話,說得津津有味,直到最後不知道怎麼回到家里。
似乎有人送回家,也似乎在迷迷糊糊中撥打了誰的電話,總之一切都是在迷迷糊糊中過去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次日、、、
在外饑、內急交迫中蘇醒,十分驚訝自己出現在家中,蹲坐在馬桶上遍喝水邊放水,努力回想最後到底喝了多少酒,又是怎麼回來,只是任由再回憶也完全記不得情況,所慶幸的是沒有光著身子出現在酒店里。
解決內需外患,無視時間的流逝,躺回床上閉目養神。
有的東西很想從腦海中抹去,怎奈更加的煩擾。
顧青所提到的郭鵬程跟白哲逛超市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浮現演變,仿佛這一刻就是目睹了全過程。
看見白哲高興的牽著郭佳妮的手,小女孩高興的喊她為媽媽,他們在食材在為他們的家添置日常用品。
祁昕渾身哆嗦,緊咬牙關,憤怒的眼神中帶著殺意,快速的席卷蔓延,氣場冷意驟降,打轉的秋風魑魅般生起。
「怎麼天一轉眼就冷下來?」白哲抱肩哆嗦,雙手互擦,驅除寒意。
郭鵬程將她攬緊臂彎里,溫柔的給予呵護。
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動作,有如木樁狠狠扎進心髒,血管中奔騰的血液從破口處止不住的向外咆哮。
思維凝固在空白中,疾步上前,使盡全身力氣將白哲扯開,「賤人、、、」高舉手掌,只想狠狠的刮下去。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凝固,凝固至連祁昕的手都停留在空中,隨之在自己的臉頰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灼熱火辣的感知傳至腦中,忘記揚起的手,甚至連哭喊都遺忘腦後。
「做第三者做到你這個份上都算是一絕,我男人怎麼會看得上你這樣的人?」白哲冷言相譏,挽著郭鵬程逐漸淹沒在人群中。
路上行人紛紛攘攘,交頭接耳在敘說這個凝固在地面上的第三者,她滑稽的動作,可笑的表情,難不成還在乞討別人的同情?
在嘲諷與奔潰的邊緣蘇醒,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床上面,四周沒有那些帶著譏笑神情的人群,只有被汗水浸濕的自己。
靜靜的躺在浴缸里,試圖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心太累,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