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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逗清光,扳指(二)

這時候,外面有人來報,「主子,外面一切都按部就班現下可以請主子離開。請使用訪問本站。愛夾答列」

櫻兒對阿大和阿三道,「咱們走吧,帶上年富。我們去年大人的大營,去拿年富的賬本。」

所有人都打吃一驚,阿大和阿二異口同聲,「主子,這太危險。」

櫻兒不理,笑道,「走吧。路上對你們細說了。」

年富張大嘴巴,「你到了我父親的大營,可是自投羅網榛」

櫻兒冷笑道,「你以為我喜歡去嗎?年富,你給我听好了,你這買賣現在已經夠砍十次腦袋的,你父親也會受牽連。你這賬本的事情,今天被抓的人一定會供出來的,早早晚晚所以,你最好在那些人供出來之前,把賬本交給我,才是最妥善的法子。」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瓖白旗的可不是善類,他們巴不得尋到些蛛絲馬跡,彈劾你父親呢,這個賬本就是個證據。我估計,這麼大的事情,瓖白旗的人會立即奏報皇上。到時候你的腦袋搬家不說,你全族人都會受牽連。雍親王那里也會深受其害!你就為了貪這麼些蠅頭小利,欲置你父親、你家族于何地?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吶,我告訴你,今天幸虧遇到我這賬本在誰手里,都比不過在我手里安全,少廢話,快走阿大,你看著他。彝」

于是,阿大押著年富,騎馬走在前面,阿二和櫻兒隨後,匆匆往軍營趕去走出沒過多遠,只听後面一陣 啪響動,大家回頭一看,只見別莊火光沖天大火借著當晚的風速,熊熊燃燒著,裹挾著木頭燃燒的 啪作響的聲音,將天邊都映紅了一大半。

這時,阿大和阿二都對櫻兒投來了敬佩的眼光。大家心下都贊嘆這位主子當機立斷,從不拖泥帶水。他們知道,既然年富明擺著是個誘餌,說不定馬上就會有大隊人馬過來圍剿別莊的,主子下令全體撤離之後,索性一把火將一切銷毀。那樣,所有的人又都回到了暗處。既然所有的人都在,那麼聯絡點就會很快恢復,不過是再弄幾處地點而已。

他們到了年羹堯所在的大營,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人阻擋。

大家四周看了看,就有守營的兵丁過來,一見他們幾個人中有年富,于是打了個千道,「給二公子請安。」

阿大迎上去道,「今天公子有些累了,趕著回營歇息怎麼今天這里那麼安靜?」

那兵丁看看後面騎在馬上的年富,因為這小子從來都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的,平時總是愛理不理,所以見到他在後面,也沒疑心,「哦,年大人不在營中,大將軍請他商議軍情去了」

「那麼奴才這就護送公子去自己營帳。1」

說著,往年富的座騎拍了一下,一行人催馬進營。櫻兒穿著斗篷跟在最後的,並沒有人注意她

到了年富的營帳,阿大始終用火槍指著他,又示意他讓守衛退下。年富故意磨磨蹭蹭地,一路上竭力想引起各方兵丁的注意。不過阿三飛快地來到他的身邊,又動用了個「小玩具」,年富這才老實一些。

櫻兒看著年富最終無可奈何地在書房的書架夾層中,拿出幾本賬本。櫻兒拿過來飛速看了幾眼,「年富,這不是真的賬本,這只是正常的往來列支明細。」

阿三聞听,立即再動了幾個「玩具」,「老實些,快點!」

年富見有火槍抵著、又有大刑伺候、外加不能蒙混,只好哭喪著臉,自認倒霉于是拿起自己臥榻上的枕頭,示意阿三用刀劃開,拿出了一個賬簿。

櫻兒拿過來翻了翻,點點頭。

「年富,這個賬簿我替你保管,你最好放聰明點,從此就回四川去。你父親如果知道你干的好事,第一個繞不了你。」

「好吧。你不得食言你放了我,賬本歸你,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費盡周折,並不是要把這個事情弄到人盡皆知。」

櫻兒心想,這個東西落到別人手里,就是整胤禛的材料了。既然三阿哥的人都介入了,那麼他們只要一審問那些人犯,一定會順藤模瓜的要找這個賬本的。三阿哥最是個愛打小報告的迂腐學究,這個東西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年富道,「那好吧,你們既然拿到了賬本,就走吧。放心,我不會叫人的,保證你的安全。」

櫻兒冷笑道,「我自然安全,因為是你送我們出去。」

于是阿大在衣袖中用火槍抵住年富,慢慢向外走去

一路上果然沒有人阻擋。等到他們走出了營帳,剛剛準備將年富放掉,只听到後面人聲鼎沸,已經有大隊人馬趕了過來,為首的就是年羹堯。

年羹堯剛剛到營中,就听說年富帶著一干人等出營去了,心下起疑,再一細問,據說年富只帶了幾個人,平時跟隨的奴才們似乎都不在。于是年羹堯立即斷定年富有蹊蹺,他是知道這個兒子平時帶著奴才們擺排場慣的,今天早先又听說了瓖白旗緝拿要犯,有幾個漏網了(他可沒有想到,漏網的正是他的寶貝兒子),于是帶著親兵趕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櫻兒低聲對年富道,「對他們說,你不過請了個藥號來送藥的。」

年富叫道,「阿瑪,這些人是給兒子送藥的,說前兒得了一朵奇大的雪蓮花」

說著一指阿大,阿大從懷里拿出了那幾朵雪蓮。

年羹堯並不理會,一揮手叫道,「將這些人全都拿下。」

這時,阿三搶在櫻兒前面,阿大也提著年富,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慢慢向後退去。年羹堯又驚又怒,一揮手,這下子所有的軍兵都被驚動了,都圍了上來但是礙于年富被劫,一時也不敢十分圍上前

阿大喝道,「所有人都退後」阿三低聲問,「主子,人圍得越來越多,要不要亮明身份?」

櫻兒也低聲說,「現在這麼許多人,也不全是王爺的人,一時也說不清還走得了嗎?」

這時,年羹堯後面的隊伍一陣大亂,阿大說,「主子,看後面好像是十四爺的親兵。」

這時,年羹堯在馬上和什麼人行禮,櫻兒知道一定是十四來了。櫻兒估計年羹堯也不一定希望十四了解這些事情,于是對阿三道,「你上前去對十四爺的人說,我們是京城藥號辦藥的,前兒得了秘方,叫‘四清露’,要采辦藥材,誤闖了軍營。你將這個給他們,面呈大將軍。」

說著從懷中拿出十四當年的那個扳指遞給了他。

果然,過了一會兒,十四的一隊親兵沖過了來,說道,「大將軍吩咐,將他們統統帶回問話。」

于是一行人連帶著年富,被帶到了十四的營中。

親兵們將他們帶到了一個空的營帳。過了一會兒,有隨從送了茶水過來,里面就有十四的貼身侍從小順子,他顯然看到了她

不一會兒,又來了親兵對年富說,「大將軍有請年公子。」

這里年富巴不得擺月兌阿大,忙忙地去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十四帶著小順子疾走進來。十四見到她,仍然有些意外,于是讓所有人退下。櫻兒也揮手讓不放心的阿大和阿三退下。

見所有人都退出了,十四急忙上前抱住了櫻兒,「櫻兒,是你嗎?你怎麼來了?」

櫻兒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連忙道,「我我是跟著嫦姐姐出來辦藥」

說著就想掙月兌他的手,十四仍然抱著她,「櫻兒,出了什麼事?你難道你是從京城逃出來的嗎?」

櫻兒被他問得有些狼狽,慌亂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好好的,不過是悶了出來散散心的。」

「胡說,散心怎麼會散到西北前線了九哥前兒的信里說你又病了,四哥將你送到了城外櫻兒,究竟發生什麼事?讓你不顧一切逃出來?是不是四哥又給你什麼委屈了?」

櫻兒再一次心慌意亂,「十四爺,我不過是貪戀這里的雪山美景,想多看一眼,就要回去的。」

十四看了看她,微微笑道,「這里的景色的確奇異,但是也不至于將你吸引過來。你先歇息一下,慢慢對我說,這個營帳就給你了。」

一連幾天,十四的人給她的日常供給十分精心,阿大和阿三也是可以在營帳周圍侍立。只是她不能離開這個營帳。十四每天晚飯後過來,也不問她什麼,只是東拉西扯地和她聊上一個時辰。

櫻兒知道十四和她扛上了,這也是談判的規則,先開口的人永遠處于劣勢。

現在十四尚未確認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但是肯定已經起疑。他也會立即寫信給京城方面了解緣由。

到京城往返的書信來回會有二十幾天,那麼這一個月內我必須得月兌身,否則會越來越被動。胤禛得不到我真實的訊息,另外我和外界隔絕了信息,也會更加麻煩。

于是第二天十四來的時候,櫻兒直截了當地說,「十四爺,我想回去了。」

十四道,「我正想對你說,我這幾天會忙一些,你就在這里歇息吧,等我忙過這一陣子,就派人送你回去。」

櫻兒笑道,「十四爺,你在這里統領三軍,我一個女人在這里,會有諸多不便,另外你也分心。」

十四道,「你突然到了這里,說明一定有事情。放心吧,這里沒有人知道是你。我已經對年羹堯說已經處置了你們,這里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你櫻兒,你告訴我,年羹堯為什麼要殺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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