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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胤禛的燒退了一些,神智也慢慢清醒了些。看到文秀和櫻兒徹夜照顧,蒼白的臉上泛出一絲笑容。

櫻兒說是上夜班,可白天還要督促環境清潔、飲用水、飲食、護理用的烈酒和松節油等等準備,有時候晚上累了就在他的床邊小踏腳上坐著靠床打一會兒盹兒,不過有時候醒來總發現有衣服或斗篷披在了身上。

所幸胤禛的所有的情況和預料的都差不多,並沒有出什麼意外。過了大半個月,胤禛自覺恢復的不錯,就要起來看書看折子,櫻兒哪里肯讓前期的成果有反復,于是自己讀書給他听,不過折子還是要他自己看、自己寫。這下子櫻兒更忙,還要兼任秘書的工作,人都瘦了一大圈。

老康還在五台山巡視,但十分關心胤禛的病情,除了讓太醫定時過來診治外,又命三阿哥誠親王隔三差五的將胤禛的病情寫折子上奏。于是誠親王天天派人過來看視,有時候自己也過來。太子和其他阿哥們都不時遣人問候,對外接待任務就是文秀去完成了,因為她才是他的正經小老婆。胤禛讓文秀對外,櫻兒就對內照顧他。

由于胤禛還是有些低燒,時不時地還要用烈酒擦拭。太醫見這個法子管用,也說胤禛身子虛弱,不宜頻繁使用其他的藥,用這個法子能夠降溫就好。平時這些事情都是蘇培盛做的,有時候文秀做。這天,蘇培盛忙著去打點太子送來的禮物和藥品,文秀也是忙著和送禮的人客套打賞,詳細回答他們各種關于胤禛病情方面的問題。于是文秀和蘇培盛就讓櫻兒來代勞,為胤禛擦拭。

櫻兒對這個倒沒有什麼難為情,因為現代人穿T恤和運動短褲都十分平常。她輕輕解開胤禛的衣扣,用手巾沾了烈酒,仔細在他的脖頸、前胸和胳膊上擦拭起來。她抓住他胳膊的時候,心里一動,胤禛別看瘦瘦的,肌肉卻結實。她抓過九阿哥的胳膊,八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抱過她(其實胤禛也抱過她,可惜當初她醉得不省人事),他們的手臂都是強壯而有力的,倒看不出胤禛雖然那麼瘦,卻也如此結實。想著想著,暗罵起自己怎會胡思亂想起男人的手臂和肌肉,而且還在作對比要死要死,心跳起來,不禁臉紅了一下。她偷眼看了一下胤禛,他似乎在閉目養神,心想還好他沒發覺,否則他會怎麼想她。

接下去幾天,文秀要打點的事情越來越繁雜,根本走不開,蘇培盛缺席的次數也越來越多。胤禛說有些事情非得蘇培盛去辦,櫻兒知道胤禛有很多秘密差事,于是點頭繼續代勞。可是自那以後,胤禛的病就再沒起色,老是說不舒服,頭痛、月復痛。櫻兒慌了起來,忙請太醫來看。太醫說病情是有好轉,但可能王爺在得病前太過操勞,所以恢復就慢些,既然王爺開始看折子了,那更不能操勞過度,于是櫻兒就越發小心伺候著。

眼看著又過了幾天,櫻兒心想,從發病到現在快兩個月了,傷寒桿菌在體內的周期也就在5-6周,這是科學規律,怎麼胤禛這次病要那麼久還沒好?而且都是說頭暈月復痛?一天要用烈酒擦好幾遍才好些。

這天十三突然來訪,櫻兒不異于喜從天降。十三關切地說,「櫻兒,我們在五台山就听說四哥病了,大家都十分掛念。皇阿瑪叮囑三哥時時奏報,急得不得了。」

櫻兒笑道,「現在王爺雖然好了許多,可還是沒好利索。」

「我們昨日才剛回來,我問過太醫了,太醫講這幾天四哥已經沒有大礙,我就連忙過來看看。」

櫻兒點頭說,「可能王爺見到十三爺就會好的快些。」

櫻兒連忙將十三讓進屋陪胤禛敘話,自己在外面忙碌著準備其他一應用品。

不大一會兒,十三告辭出來,櫻兒擔憂地問他瞧著王爺精神氣色怎樣,十三也說還是再養上一陣子為好,說著古怪地看著她,好像強忍著笑。她嗔怪十三怎的那麼沉得住氣,一點也不著急。

第二天,櫻兒讓蘇培盛給王爺擦拭,她想到廚房里去看看果汁、蔬菜汁準備的怎樣。走到一半才想起藥罐子還在屋里,不如一起拿去洗。

剛回到房門口,只听里面蘇培盛道,「主子,櫻兒去廚房了,讓奴才來給主子擦拭。」

只听胤禛道,「那就放著吧。這幾天也覺著好多了,不過別讓櫻兒知道,爺還是等她過來擦。」

櫻兒听了,頓時惱羞成怒,氣怔在當地。原來胤禛天天在裝病就是要騙她為他擦身,怪不得十三那樣對著她笑呢。

這時,蘇培盛拿著烈酒和手巾出來,看到了她猛嚇了一跳,不過這小子反應挺快的,叫了聲,「櫻兒,剛才主子在里面睡了會兒,所以還沒來得及幫他擦拭呢,要不還是你來吧?我想起有些事得馬上去辦。」

櫻兒瞪了他一眼,才要開罵,只听的里面胤禛叫她,于是蘇培盛將烈酒和手巾往她手里一塞,腳底抹油了。

櫻兒無奈走了進去,只見胤禛斜靠在床上,見了她似笑非笑的,于是氣鼓鼓地道,「還是個王爺呢,裝病騙人。」

于是胤禛又開始申吟起來,說頭暈的確實厲害,一看就是假裝的。但櫻兒還是忍不住上前查看,胤禛探起身一把攬住她,櫻兒條件反射似地要跳起來,但是怎奈他的手臂像銅箍一樣緊緊圈著她,櫻兒掙扎了幾下,最後慢慢停了下來,一任他抱著,但是還是在尋找月兌身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櫻兒看著他仍是一付無賴欠揍的樣子,再看了看手巾無奈地搖搖頭,低聲罵道,「唉,哪有像你這樣的王爺,簡直像個天魔星」

胤禛立即回敬道,「你才是我的魔障冤孽。」

看到她滿臉通紅,驚慌失措的樣子,胤禛繼續壞笑著在她耳邊說道,「現在你已經看到我的身體了,而且那麼多次,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給你什麼?」

櫻兒抬頭看到他灼熱的眼光,頓時明白了,臉色紫脹起來,掙扎著要起來,「你你你怎麼剛剛好一些就開始胡思亂想這這還了得?」

胤禛正色道,「我不是想,而是一定要。」

櫻兒也正色道,「姐姐在這里服侍了王爺兩個月,她才是最辛苦的。這一次多虧她當機立斷,啟用了新的醫治方案王爺還是多想些姐姐吧。」

「我知道文秀辛苦,但其實你更辛苦。」

「自來長幼有序,我多吃些苦算什麼。姐姐有,我自然什麼都有。」

胤禛愣了一下,櫻兒趁機月兌身,拿了藥罐退了出來。

出來後,她卻恍然剛才的話說錯了,她剛才說「長幼有序」,好像是說文秀在先,她就跟在後面。呸呸呸,我被他搞的氣昏了頭,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何況他不是還有這麼些個小老婆嗎。想想灰太郎吧,灰太郎那里的教訓可以讓我反省一輩子的。我累死病死,也無法介入他的世界,這一切還是宿命,當然你的世界也是如此。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哼,不過古今中外的男人倒都是一個德行,時時刻刻就想著佔些便宜。

櫻兒心慌意亂地直闖到自己的住處,沒想到剛轉過院牆,差點和小紅撞了個滿懷。小紅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和一個陌生的嬤嬤說話,似乎還在擦眼淚。

看到櫻兒一臉歉意、外加迷惑,小紅趕緊給她介紹,說這個嬤嬤是她的舅母,在三阿哥誠親王府里當差。今天誠親王派人過來送東西,她舅母也跟著過來,順便看看她,送些東西。

那個嬤嬤聞言向她笑道,「姑娘這些年來出落得越發標致了,我听小紅說,王爺對姑娘也是十分喜愛的。果然姑娘是個有後福的人。」

見櫻兒有些迷惑不解,小紅又說,她的舅母之前是在鈕鈷祿府見過櫻兒的,不過可能櫻兒已經不記得了,那是在她墜馬之前。

櫻兒點點頭,歉然說她果然記不得。又不免致謝,說這麼些年了,勞煩大家還惦記著她墜馬的事

那嬤嬤笑道,「這次還勞煩姑娘十分關照小紅,我們還擔心小紅做事毛手毛腳的,幫不上忙不說,別是要添亂。」

櫻兒笑道,「嬤嬤說哪里的話,這次多虧小紅看顧我們的飲食,若不是她,我們只怕早就倒下了,哪里還有力氣當差。」

「姑娘真是大量,也不記恨上次摔下馬的事,難怪福氣大得很呢」

什麼?我這個前身上次墜馬的事故,難道和小紅也有些干系?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這里小紅一疊連聲地催促她舅母快走,櫻兒滿月復狐疑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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