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在煙缸里掐滅了煙頭,站起身來,望向窗外。七月流火,炙烤著大地,仿佛要連同他的心也要一起毀滅了。
前路緲緲,現實悠悠。人,作為社會性的動物,還是必須首先解決現實問題,站穩了腳跟,才能再提發展。肖明習慣性地皺了皺眉,無來由地想起了一句尼采的話︰「每一個不曾舞動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雖然尼采這個瘋子每天半夜都要打開窗子,對著外面大叫「我是天才!我是天才!」但他的這句話卻是那麼鼓舞人心,不知鼓勵了多少年輕人去舞動青春,並成為他們及時行樂,揮霍韶華,浪費生命的合適理由。是啊!前世不見,身後莫名,生命于人只有一次,又有誰願意辜負自己的生命呢?那就隨著時光流逝,盡情地舞動生命的色彩吧!
有的人,離不開酒和女人,譬如納粹希特勒;有的人,離不開書和女人,譬如肖明。
肖明這麼信馬由韁地瞎想著,還真有點兒俯仰天地的味道。那麼,既然現實這麼扯淡,那就去舞動青春吧!
突然,褲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音樂也隨之響起,「DO,adeer,,,aname,Icallmyself……」。拿出手機,一看屏幕,肖明的心立馬緊張起來,電話竟然是那日本美女久美子打來的。他說不清那一刻自己為什麼會手發抖,為什麼在渴望變成現實的一刻自己會緊張得要死。
肖明弱弱地按下了接听鍵,手機里立刻傳出了久美子那甜美的聲音。
「Xiao,Iheardyouwerebackearly.」
「Yeah!thedaybeforeyesterday.」肖明不知道久美子現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久美子怎麼想的,因此只能應承著。
「Inthiscase,whydon‘tyoucometoseeme?」久美子的語氣充滿了怨怒。
「Ah!I’msorry!Ihavetofinishthereportontimeofthegraduationpractice.」肖明實話實說。
「YoushouldknowhowmuchImissyou,now,youmustcometoseemeatonce!」久美子命令式地說到。
聞言,肖明心里大為不解,以前久美子挺含蓄的,不會這樣直白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幾個月不見,這日本美女也學會了西方女人的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Myacademicexchangeperiodisabouttoend,I‘mintheforeignexpertsdormitoryforyou.」見肖明無語,久美子補充說到,語氣也不似開始時那般強硬,而是緩和了許多,似乎還有一絲憂傷。
這下,肖明明白了,原來是久美子的學術交流期滿,即將回國了,這是要與他傷心話離別啊!
「Oh!Kumiko,Ifeelverysorry!I‘llberightover.」想到這或許是久美子離開中國前的最後一面,肖明爽快地答應下來。
「That‘ong!」
「Solong!」
掛斷電話,肖明在屋子里踱起了步子,他在想該以怎樣的心態去見久美子。而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難道要空著兩手去見美女嗎?
這不算什麼問題,肖明很快就想到了解決辦法。「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女人都是喜歡花的,那就去買束花吧!于是,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感覺清醒了許多。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