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白痴愛妃,我們的目的(二)
七愛並不驚訝于段子言的坦率,事到如今想要掩蓋已經不可能,段子言不過時做出了最好的決定而已,為了丘麗敏的將來著想,他是怎麼都不應當繼續隱瞞的。愛璩淽
「丞相大人定是有自信的,只要你將這事情的始末都說出來本宮定是不會為難四公主的,丞相大人這樣謹慎小心的人怎麼可能信任本宮。」
段子言濃眉之間多了些皺紋,還是若無其事的看著七愛︰「皇後娘娘多慮了,在下說了什麼向來對皇後娘娘沒有什麼太多影響的,皇後娘娘怕是一早就已經想好了不會為難四公主,否則,按著皇後娘娘的性情,將一切都直接告訴貴國皇上可不是方便得很,這樣千方百計的逼著我們說出真相,不過是想要為我們指一條明路,應當道謝的是我們。」七愛淺笑不語,段子言接著說道︰「皇後娘娘應當听到四公主的那一首鳳求凰了吧,那男子便是在下,是在下將樂譜送給了四公主,整整十年四公主心中的希望就在那之中,是在下用名為未來的繩索束縛了公主殿下的心,出與四公主的時候在下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隨著父親進宮面聖,見到了被眾人欺辱的四公主,五歲的女孩子,眼中沒有眼淚只是想人偶一樣的趴在地上,忽然就想到了娘親葬禮上的紙女圭女圭,年前總是想要個妹妹的,或許只想想要將她扶起來的,我問她你母親是不是也因為有了一個女兒興奮不已,他只是看著我並咩有說話,在那之後我才听說,原來這冷宮之中有一位公主,連著皇上都忘了它的存在,明明已經五歲還是不會說話,因為長在冷宮整日也見不到人,只有一位啞婦服侍在身邊,他竟是不知道原來自己是能夠說話的,我自那日之後變作了太子的伴讀,每日定是要在冷宮走上一圈,教她說話,我想要等他學會了說話之後,想要等他知道所有的話語是什麼意思之後,對于初次見面說出的那種失禮的話道歉,他總是很聰明,他會笑著叫我哥哥,所以我便將母親留下來的曲譜給了他,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竟是會那樣執著的每日練習,鞥不知道他注意到了我在宮中沒有一日睡得安穩,可她終究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練了有一年之久才勉勉強強的彈出了曲調,可那一晚我就坐在她的屋頂上睡得香甜,二十歲皇上以剿匪有功為我賜婚將皇後娘娘所出的長公主賜予我為正妃,那一夜我帶上了三本自己撰寫的游記送到了她的屋子里,可是她卻哭了,她問我,是不是因為她說話說得晚總是吐字不清惹了我生氣,還是因為他屋頂上那漏洞總是在正午的時候射進陽光來晃了我的眼楮,或者是他早上打得井水里面總會有沙粒我喝不慣,所以別人才說,日後我再不會到皇宮中來,那時候她不過是七歲的孩子,可我總覺得,那雙被自己親生姐妹兄弟責打都沒有流出淚水的眼楮,那時候實在是讓我心疼,可沒有辦法,1我知道皇上不過是想要逼我走上仕途,可我不願,家中老父臥病于榻首先交代的便是我段氏一族決不能自出現一個少年丞相跌更三朝,最後失了家和,所以我只能踏入皇上的圈套,尚公主,為駙馬,理所應當的站在皇上身側,可至少願不願意出謀劃策皇上不再逼迫,不知是誰這般好心告訴他我不會再出現在皇宮的,事實上,我卻是住在冷宮相反的另一邊,最為繁華的大公主的宮殿,每晚每晚坐在屋頂听著那絕不會停下來的鳳求凰漸漸變得清晰流暢。」
「六年之後,大公主辭世,我搬出皇宮回到丞相府,父親強挺著出府相迎,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辛苦了,卻是不知這些年來真正讓我憂傷的是那琴音,讓我安心的也是那琴音,再次入宮我首先便去了那冷宮內的小院子,為了守護她的寧靜我竟是五年沒有踏入那里一步,只是,進去的瞬間我便後悔了,我應當知道的,他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孩子,怎麼能夠照顧好自己,那時候他已經病得很重了,見者我進去只是微笑著將膝蓋上的琴推到一邊,他說的話字字清楚甚是溫婉,碗中帶著泥沙的水也換成了湯藥,屋頂上的漏洞也全部堵得嚴實。我才意識到,原來有什麼是不同的了。」
「她不再叫我哥哥,可看著我的眼神並沒有變化,原是我便終于的安心了,可是他卻對我說,這宮里面的大公主仙逝了,大駙馬離開了,可是你終于回來了,我已經將琴聲談的流暢再不會像小時候那般的生澀,只缺了一把好琴,不過皇後娘娘會讓人送來的,有人告訴他,丞相大人停不了多久了,皇上要招攬自己的實力,他需要一位有身份的公主嫁給大將軍那痴傻的兒子,所以她被過繼給皇後了,這樣便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琴,來給我彈奏一曲鳳求凰。梔」
「皇上的心思果然不是能夠輕易忤逆的,最終在父親的葬禮上我接了皇上封相的聖旨,她也沒有能夠搬出那座冰冷的宮殿,我將母親的琴送給了他,他在那個夏日笑的很開心,只是我偶的辦法討得她的歡心,卻沒有辦法治愈他身上的病,他每日在台階上坐著曬太陽,將那時我送給她的游記上的景色一點點的念出來,他說,原來這朱紅的瓦片之上還有著那樣廣闊的天空,他說,只要有朝一日能夠坦坦蕩蕩的站在那藍天之下用力的呼吸便是在無遺憾了,所以,只有這一點,我是要幫他達成的,敏兒的病不過是這一個月的事情,這段日子,我想要她見見自由的世界,僅此而已。」
七愛听著這個男人有些哀傷的語調,走到他身邊遞上了手帕︰「看來你們已經享受到了自由的世界,所以才會來出發的早到達的晚,四公主真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嗎,那樣的話,為什麼要來這里,,直接浪跡天涯可不是更好?」
段子言轉頭︰「敏兒說,總不能他離開了以後可還要牽連我,他心中並沒有什麼所謂的野心,只是想要感受自由,概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樣」「可是你的心呢,你也想著要這樣將他從一個牢籠送進另一個牢籠嗎?」
「說什麼牢籠,在她的一生中真正的束縛不是我嗎,我讓她感受到了世上的自由,卻將一切變成了她的幻想,對不起她的是我,便是我想要送給他什麼,如今他也是不再需要了。」
七愛深深地嘆氣,他一向是不喜歡悲劇的︰「女人一旦開始享受幸福便會更在意在那之後的痛楚,你實在是不懂他的心,從一開始,他想要的便不是那片自由的天,是因為那片天是你描述出來的,那片天使你帶他感受到的,我切這樣與你說,若不是他深知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定是不會想到為你鋪好路犧牲自己,你給了他一切,所以他想要盡全力的幫助你,她這般將你放在心上,你卻輕言放棄了,段子言啊,除了這一點,你真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
「皇後娘娘的控訴還真是可怕,不過,也算是一語點到了正題,原來是在這里出了問題啊。」
段子言笑的很是蒼涼。
「我會將四公主帶走的,既然你都說了她的病治不了,估計也差不多,可至少應當嘗試一下,,四公主的冊封,我會盡可能的推後,這段時間,好好帶著她轉轉吧,北乾若是不夠的話西瑞那里也可以去,我會幫著你們當著,至少讓他在離開這世界之前還是屬于自己的內心的。」
听到這話段子言倒是吃驚不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七愛竟是這樣的好說話︰「為什麼?」
「不為什麼,四公主的性子我很是喜歡,所以為了她想要這樣做,不是在幫你們,只是單純的想要這樣做而已,至于剩下的事情,段子言,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七愛將人送走便自己去了花園,她是知道丘麗敏的身體不好,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嚴重,見著在亭中端坐的身影,不又多了幾分感慨,上前幾步,坐在了他對面。
「從段子言那里听說了一些,怎麼說呢,這些個男人總是不懂女人的心,有些話你不說,她是不會懂得,只是,別再因為身體的原因委屈自己了,我會想辦法幫你的,1總不會真的讓你,只有一個月的壽命,顏然那丫頭,總是在我面前嘀咕著,說你多有才華,這北乾的皇宮容不下這樣有能耐的貴妃,你還是與我做朋友的好,至于北乾皇那里,我會幫你解決的,只是這件事情,不要與段子言說起,你應當掌握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總在被他左右,這不過是我的想法,你覺得如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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