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現在」
「來吧!我會讓你消除所有的疲勞的!」
古羽雙手板著小白的肩膀,硬把他推到了床上。
他說他累了,我只是純粹的想要給他按摩一下,解解乏而已。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要忍耐,我必須忍耐媲!
如果就這樣把他佔有了,以後會不會有麻煩暫且不談,就是日後的相處也會很尷尬,而且這和自己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
在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在沒有得到對方的允許之前,他絕對不能戳破這層微妙的關系!絕對不能丫!
古羽一遍一遍的告誡著自己,一定要控制住,一定要控制住
小白趴在床上,被動的接受著古羽的「蹂躪」。
他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放松,又怎麼能夠好好地享受按摩的舒適呢?
溫熱的大手隔著棉質的睡袍,或擠壓,或輕按,或敲打。
每一次落在實處,都像是在吸取他的靈魂,他的理智越來越迷茫,身體里瘋狂叫囂的血液越來越滾燙,燒得他心癢難耐。
他的手附在小白挺翹的渾圓上,像是磁石般的吸引再也挪不開。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他是男人,這樣的誘惑他當然會有反應。可是,既然是男人,就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他不能就這麼無恥的被婬欲打倒!特別是這個男孩兒,他絕不能不明不白的佔有他的一切!
在理智崩潰的邊緣,古羽像是挖掉自己心頭肉一樣的把手從那里移開,趴在小白的後背緊緊的抱著他。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小白想要掙月兌,然而從他的肩頸處傳來的極力壓抑著的嘶啞聲音又讓他安靜了下來,
「別動!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嗎?只一小會兒就好!」
小白真的不再動了,緊張的听著兩人緊貼著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古羽只覺得自己的那里腫脹的難受,無法釋放的***幾乎讓他血管崩裂。但是,他真的忍下來了。
三分鐘後,他快速地從小白身上起來,頭也不回的沖進了浴室
風鈴到了酒店,便倒頭猛睡。一直到肚子跟他鬧意見,他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楮。
房間里有點暗,只有床頭的壁燈亮著。從床上下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準備去小白的房間問問今晚吃什麼。
腳步還沒移到門口,門鈴聲響了,接著是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您好!客房服務!」
一听聲音,風鈴就失望了。他以為會是卓凌峰第一個按響他的門鈴的。
打開//房門,一個年輕的服務生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外,手邊是酒店專用的小手推車,上面放滿了銀制的杯盤,還有一大束紫色的玫瑰花。
「上官先生,這是卓先生讓我送過來的!需要我為您推進去嗎?」
風鈴此時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卓凌峰對他的關心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程度。那個看似冷酷淡漠的人,內心卻是如此的細膩熱忱。
他為自己能遇到這個人,能被他喜歡著感到慶幸!感到幸福!
「哦,不用了。謝謝!」
把小推車推到小桌子的旁邊,正準備打開其中的一個碗蓋兒,看看究竟是什麼好吃的,門鈴又響了,門外傳來的聲音依舊是‘您好!客房服務!’。
風鈴以為卓凌峰又準備了什麼叫人送過來,想也沒想就去開門了,
「來了!」
門一打開,門外的男人讓風鈴臉上的表情瞬間僵凝。
這個男人並沒有穿著酒店的工作服,魁梧的身體能毀成兩個風鈴,一身的黑色西裝,臉上一條刀疤猙獰的爬在鼻子的左側,毫無表情的臉就像是一個玩偶,他的眼神是什麼樣的風鈴看不見,黑黑的鏡片將它完全阻隔。
不用多余的言語,看到這樣的人站在自己的門前,風鈴就已經嚇傻了。
他雖然年紀小,社會的閱歷也不豐富,但是在F區的小娛樂城唱歌的時候,像這種人物他是見過的。
通常只有黑道上的人,或者是富家子弟的保鏢才會是這身裝扮,這副表情。
大概也只有卓凌峰是例外的,他的所有保鏢都是俊男靚仔,沒有那一臉的橫肉,沒有那冰冷如地獄來的死神表情,沒有那看似兩根指頭就能捏碎他的夸張體格,更不會有那毫無美感可言的受傷痕跡。
「你你找誰呀?」
風鈴緊張的,不著痕跡的向後縮著身子,他想馬上把門關上,將那個可怕的惡魔隔離自己的世界。
可是,他知道這種人的身手,他一定不會輕易地就讓自己做到這一點的。激怒了他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走廊上怎麼就沒人呢?
小白他們這麼早就睡了嗎?
卓凌峰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過來?他是不來了嗎?
快點有人在這里出現啊!
黑衣男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誰把一座雕塑放在了他的門口一樣。
「卓先生讓我給你帶句話,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他的條件,如果三天後還固執你自己的想法,那麼後果自負!」
卓先生?卓凌峰讓這樣一個人給自帶話?
什麼三天時間?什麼條件?
這究竟是
啊!
這個卓先生和他的卓先生並不是一個人。只是有著幾分相似的臉而已。
這個卓先生的內心是那麼的骯髒,怎麼能夠跟他的卓先生相提並論!
听完這幾句話,風鈴的膽子反而大起來了。他把縮了一半兒的身體又伸了出來,眼神從恐懼變得堅定,盯著那兩個墨黑的鏡片,篤定的說道︰
「那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卓先生,我不需要三天的時間來考慮,現在就可以告訴他,我不會離開卓凌峰的!不管他所說的‘後果自負’是什麼意思,哪怕是死亡也好,就讓他盡管來吧!我會讓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麼齷齪的!我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真愛,什麼叫做無怨無悔!」
說完,男孩兒憤恨的關上了房門,將那個臉色微微起了變化的黑衣男人震得身形晃了一晃。
這個孩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在跟什麼人叫板啊?
門里,風鈴急促的喘息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來的膽量,居然和那樣一個「龐然大物」叫囂,如果對方真想弄死他,也許他早已經在張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被拍死了。
卓凌峰的哥哥?
他居然知道我在這里!
難道他一直都在派人監視我嗎?
後果自負!
這是在威脅他嗎?
呵呵他還真是一個「好哥哥」吶,為了自己弟弟的幸福,真是盡心竭力呀!
以卓家的地位來說,也許我和峰的這種感情真的會被唾棄厭惡。一個社會地位如此高的名門,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丑聞」成為他們發展壯大的絆腳石吧!而且,峰還是整個卓氏最熱門的繼承人,他們倆的關系會給他的仕途造成不可磨滅的污點吧!
卓凌峰的哥哥知道了他們的關系,是不是代表著他們整個家族都知道了呢?他哥哥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他們家族的意思呢?
風鈴整個人一下子陷入了一個混沌的漩渦,恐懼和不可測的未來,讓他虛月兌似的靠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
他想要和卓凌峰簡單走下去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
他們兩人懸殊的身家背景,不可更改的生理構造,注定了他們的感情只能發芽,卻不能開花結果。
他們這條路太艱苦,走下去只會是傷痕累累,而且不只是外表的,內心的傷痛一樣的慘不忍睹,最終的結局也許真的會命歿于此。
「峰,我該怎麼辦啊?你在哪里呀?」
抱著雙肩將頭埋在了膝蓋里,他感覺好孤獨,好無助。
「叮咚至,你在嗎?」
讓風鈴覺得久違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風鈴像是在大海中找到了領航的燈塔一樣,興奮地從地上竄了起來,急不可耐的打開了房門,一下子撲到了那個人的懷里,緊緊地,緊緊地摟抱著他的身體,像是害怕他會消失一樣。
「峰,峰,峰」
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每說一次,就在心上鐫刻一分,直到他感覺那個人再也不能從他的心牢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