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卓凌峰十分溫柔的告訴他,這三天的時間讓他好好的放松,盡情的享受。因為接下來他們這只小小的樂隊,就要為蓄勢待發的第一擊做準備了。
首先是選歌,接著就要編舞,選服裝,彩排,拍海報,宣傳造勢等等一系列的準備活動。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像這種還算自由的生活就將和他說再見了。
可是,這三天,他是松了,是骨頭松了,松的都快裝不上了。他也的確是享受了,天堂一般的幸福快感讓他仙了無數回死了無數回媲。
三天沒有走出這個房間,三天沒有離開那個懷抱。
三天的放縱,三天的忘我,三天的纏綿,三天的極樂丫。
穿好衣服站在鏡子前,風鈴發覺自己的腿都是軟的。渾身上下就跟上了刑似的,簡直可以用「月兌胎換骨」來形容了。
第三次站在了藝天大廈的門外,風鈴的心情激動無比。他終于向自己的終極夢想邁出第一步了。
藝天,我來了!我的夢,我來了!
剛步入大廳,從右側電梯里出來一幫人。清一色的黑西裝,黑眼鏡,個個身材魁梧,在這群人中間,一席白色小西裝,粉紫色的裝飾眼鏡,俊美高傲的年輕男子猶如鶴立雞群,耀眼的搶奪著所有人的眼球。
是雲琦誒!
風鈴帶著羨慕加崇拜的眼神看著這個閃閃發亮的人。
雲琦也看見他了,紫色的鏡片下,漂亮的眼楮里是嫉恨的眼神。走到他的身旁停下了腳步,卻不是面對面,而是反方向的並肩而立。
「上官冬至是吧?臉蛋確實不錯,就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個花瓶呢?」
清脆的聲音帶著嘲諷與不屑,在大廳回蕩。
風鈴感覺出他的敵意,心中不免有些郁結。就算你是當紅的大明星,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吧。哪個人不是從新人開始做的?雖然都屬于演員,可自己是唱歌的,和電影電視不會有任何的沖突,又不會搶了他的飯碗,這個人何來如此深的敵意呢?這才剛來藝天上班第一天,就遭到排擠,真是有夠倒霉的。
「即便是花瓶也有它的用處不是嗎?」
無論是雲琦的資歷還是經驗,都是風鈴無法比擬的。在這個圈子里,沒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敵人。按道理講,他不應該第一天上班就為自己樹敵的,但他也絕不能第一天上班就被老人騎在頭上任意妄為。被人無緣無故擠兌,那可不是他風鈴的性格。
雲琦勾起唇角,笑得輕蔑,
「用處?還真是有用處,比如插個菊花之類的。」
一听這話,風鈴的臉就紅了。心就莫名的狂跳,不是他「做賊心虛」,而是沒想到他和卓凌峰的事情這麼快就有外人知道了。他可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你你胡說什麼?」
男孩兒忐忑的不知該怎麼辦,只想馬上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看到風鈴的反應,雲琦篤定自己猜的沒錯。眼中的怨毒更加的深刻。卓凌峰,你還真的做得出來?
冷寒的目光將風鈴那張漲紅的側臉盯了又盯,最後冷哼一聲,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藝天大廈。
風鈴站在原地發愣,完全不知道該邁哪只腳了。
小白他們三個從旋轉門進來,就看到了站在大堂中央一動不動的風鈴,三個人既驚又喜又賭氣的跑了過去。
小彩一拍他的肩膀,沒好氣的說道︰
「大恩人,在等我們給你謝禮呢?」
風鈴呆呆的轉身,臉色及其慘白。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小彩的手順勢模上他的臉,輕撫著有些心疼的問道︰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風鈴,怎麼了?」
小麥也著急的追問。
「臭風鈴,別嚇唬我們啊!」
小白急得都快哭了,他最看不得的就是風鈴沒精神了,那簡直比他自己生病還難受。
搭上小彩的手臂,將他拉進了自己的身邊,緊緊地將那身體摟抱。他需要溫度,需要力量,需要一個緊致的空間安慰自己那顆微小的心。不要害怕,還有朋友們在,他們不會鄙視我的。
「咱們終于進軍藝天了!」
風鈴的眼圈紅了,一半是因為真的進了藝天,一半是因為說不出口的委屈。
小彩摩挲著他的後背,柔聲的安慰,
「你這個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應該高興才是啊!」
「臭風鈴,嚇死我了。」
「晚上咱們出去搓一頓兒,好好慶祝一下!風鈴,你應該有時間吧?」
小麥有些憋屈,以前明明可以天天黏在一起的,現在想要通個電話都十分的困難,就更別提吃飯了。
「嗯,晚上咱們出去慶祝!」
風鈴眼眶紅紅的,但終是沒有流出眼淚,看了小麥一眼,摟著三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卓凌峰看著監控畫面上的四個人,眼中是妒火中燒啊。
小家伙,看來我把你侍候的不滿意啊!好啊,等著吧!今天晚上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三分鐘後,他的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來的有風鈴他們四個,還有一個穿著夸張的青年人。
卓凌峰離開辦公椅,迎上那個人。
「怎麼?被非洲的野牛追殺了?這身打扮就來我的辦公室了?」
青年人的五官及其好看,就是膚色太黑了一點,讓他的俊美減了不少分。
張嘴哈哈大笑,滿口的白牙看起來有點搞笑。
「你怎麼知道我被野牛攆了?那家伙太熱情了,非要和我啵一個。要不是你一通電話,我還真舍不得回來呢。」
卓凌峰看著掉到地上都要找不著了的青年人,真想把他扔到面粉袋子里去。
「哼!你這個男女通吃的家伙,我看就快無所不吃了!」
「誒,峰子?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大家伙老帶勁兒了,往它身上一騎,就那個顛簸啊,簡直是」
「行了行了,我可不想听你那些破事兒,進公司了就談公事,私事下了班再聊!」
青年人吹了一聲口哨,露著滿口的白牙說道︰
「OK。」
在一旁沙發上坐等的四人,听得雲里霧里的。
野牛?帶勁兒?男女通吃?無所不吃?峰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卓凌峰到沙發這邊坐下,示意那個青年人也坐。然後點起一支煙,
「給你們四個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的經紀人古羽,以後你們的一切都歸他負責。」
古羽?就是那個藝天最牛的經紀人古羽嗎?
據說,雲琦還有左瑄景都是他帶出來的。還有好幾個一線女藝人都曾經在他的麾下。
只可惜,紅了以後的明星他就不帶了,因為覺得不夠刺激,沒有挑戰性。所以,他是帶紅一個就撤,帶紫一個就溜,對于不再有意義的工作絕不戀戰。
不過,听說他這個人眼光很獨到,會不會紅只看一眼就能預測的出來。所以,那些運氣的不好的,他連正眼都不瞧一下。因此,業界也送了他一個外號,叫「魔谷麗」。
「古羽,這四位就是我讓你帶的新人。這個是」
「哦!親愛的,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沒等卓凌峰介紹,古羽就坐到了風鈴的身邊,抓著他的一只手就不放了,兩只眼楮露著賊亮賊亮的光。
小麥陰著臉就要去拉開那只咸豬手,可是那邊已經有人先他一步出手了。
燃燒了半截的香煙精準的彈到了古羽的手上,他急忙縮回了手,幾點火星迸射向四周,一點煙灰殘留在了他的手背上。
「峰子?你想燙死我啊?」
卓凌峰冷著臉,對自己做的事情毫無歉意。
「你身上那一層死皮是經得起考驗的。」
男人又點了一支煙,淺淺的吸了一口,看向他那只剛剛被烤的咸豬手,眼底流露的的那絲寒意好像在說︰還要再試試嗎?
古羽朝著手背吹了一口氣兒,拿紙巾把煙灰擦了下去,看來他的死皮是有夠厚的,被煙頭燙了一下,居然沒咋地。
不是好眼神的剜了一眼卓凌峰,暫時規矩一點了。
「你在電話里說他們是搞音樂的是吧?」
「哦」
「可你知道,這方面我沒什麼經驗的,我可」
「沒能力,還是沒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