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虞兮下手？」沈丁看著周韜一臉驚訝。
周韜神色安然︰「虞兮一直給人清純的印象，如果大家忽然發現可能不是那麼回事，《真心傾唱》肯定更受關注！」
「所以你要這麼玩？」沈丁心里一股厭惡。
周韜只說︰「你就說這方案行不行吧。」
沈丁氣往上撞︰「你怎麼也這樣啊！」
周韜無辜的樣子︰「哎，可是你告訴我，負面新聞對節目有好處。」
「……」沈丁語塞，然後又忽然冷笑，「還用我告訴你，這一套你早就得心應手了吧？」
被說穿了心思，周韜不覺得多尷尬︰「混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干壞事比做好事更容易有知名度。」
沈丁只能求他︰「老兄，咱手下留情行嗎？」
周韜心安理得︰「我得為節目考慮呀，其實這對虞兮本人也是有好處的，明星哪能沒緋聞呢！」
沈丁說︰「她自己想要這種好處嗎？她會願意變成一個道德有問題的女孩？」
周韜說︰「我的方案是留余地的，只是說她可能玩劈腿。況且策劃這種事根本不必讓她知道，她願不願意無關緊要！」
沈丁氣狠狠︰「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副德性！」
周導演冷笑︰「我還想問問你，怎麼忽然這麼有正義感了？」
沈丁不解︰「你什麼意思？」
輪到周韜拆穿別人的心思︰「行啦，這兒沒外人，咱倆也都是男人，虞兮嘛確實挺招人喜歡的，所以你那點想法就別藏著掖著的了。你那時候說負面新聞有好處的話，也不過是想讓我留下她的說辭。」
沈丁瞪他︰「你認為我是為了自己？」
周韜說︰「你沒那麼庸俗，但是你喜歡把人理想化，為這個被你理想化的人，你會干傻事。」
沈丁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周韜從辦公桌上趨身湊近他︰「我給你潑點冷水吧。方案里提到的虞兮和兩個異性同時交往，這不是捕風捉影。方案里沒提的是，那兩個男的一個是警察，另一個嘛，怎麼說呢，反正是站在法律的對立面。」
沈丁驚愕。
周韜洞穿世事的樣子︰「夠故事性，夠奇特，夠復雜吧？老弟，根本就沒有純潔這個東西！」
虞兮朦朧中覺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
又是一直排練到中午，吃了盒飯，所有選手就地找地方午睡一下，虞兮和許露坐著地上一張坐墊，倚著身後的牆閉上眼楮。許露正睡得香，虞兮卻怎麼也不踏實。給自己安排的歌是《我們都是好孩子》，怎麼唱總覺得不對。迷迷糊糊里還縈繞著歌詞︰「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的孩子，相信愛可以永遠啊……」
究竟是誰？虞兮睜開眼楮，沈丁站在面前，默默地注視她，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新認識的人。
怎麼了？虞兮忙要起來，沈丁做手勢讓她別動，輕聲說了句︰「好好休息！」說完便走。
虞兮困惑，自己沒做錯事吧？
沈丁向演播廳外走著，心里憋悶得想喊。
剛才在辦公室，沈丁看著周韜︰「你以為說了這些，我就能贊成你的做法？你也太小看我了！」
周韜懊惱的是︰「我要是知道你會這個樣子，才不跟你商量呢！」
沈丁說︰「我真想現在就回北京去！」
周韜急忙說︰「那可不行，咱們簽了合同的！」
沈丁高聲︰「我他媽知道！」
見他動氣，周韜只好不吭聲。
沈丁氣不消︰「知道你為什麼弄不出好東西嗎？不是因為你我位置不一樣，是因為你就是那些爛東西的一部分！
周韜迅速恢復鎮定︰「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向外透露一個字。」
沈丁真奇怪一個人怎麼能這樣不是東西︰「我要是不呢？」
周韜一付自信的神態︰「那我就讓人告訴外面，是你惡人先告狀，虞兮確實腳踏兩只船，而且跟你也很曖昧，甚至你還接受虞兮家人的賄賂。你不過一張嘴，我可以調動一幫人反駁你，造成家喻戶曉的影響。現在只要說你們名人干了什麼壞事，老百姓肯定相信！到時候會有成千上萬張嘴在罵你，還有虞兮，那才叫百口莫辯！你當然還不至于垮掉，但是虞兮這個新人，恐怕就真的毀啦！」
沈丁氣極了︰「你他媽真是王八蛋！」
周韜一點不生氣︰「我沒那麼壞，但我不能不保護自己，保護《真心傾唱》，所以老弟，你別真逼我出這個下下策！」
沈丁走到演播廳門口，回頭看去，那邊虞兮還是一臉迷惑注視著他。
小姑娘真的很美，所以情感上才有糾葛吧。沒人能幫你，自求多福吧！
他苦笑一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