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麼不了了之了？！」兩個月前，關鵬在辦公室大聲問鄭維峰，有點像質問。
「嚷什麼！」鄭維峰終究是領導，也是要尊嚴的，「你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吳法南殺了老方？」
半小時前，法醫告訴鄭維峰︰「方旭尸體檢驗結果，血液里發現大量酒精，找不到他殺的痕跡……」
「那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呀！」關鵬氣焰小了些。
鄭維峰重又耐心︰「我是說先放一放！」
關鵬不甘︰「放到什麼時候？」
「別急，」鄭維峰這話也是說給自己，「咱們總有機會，他們總有破綻！」
酒店門外的關鵬猛一抬手，直指心羽︰「吳心羽，別讓我抓到你的破綻！」
心羽笑了︰「這算威脅嗎？我好像可以控告你執法犯法。」
「……！」關鵬無話可說，憤然轉過臉，看著虞兮，她知道他在問︰為什麼？！
虞兮只能低下頭。
關鵬也只能憤憤離去。
虞兮看他的背影，又看心羽︰「你別這樣對他，他是好人！」
心羽不由竄上妒意︰「你還挺在意他的啊！」
虞兮氣了，一轉身也走了，將心羽扔在原地發呆。
吳家客廳，吳法南一個人坐著，動也不動。
心羽回來了，路過客廳門口，略一停腳，看看老爸。
吳法南也看他。
心羽看了看，抬腿又走，在門口消失。
吳法南還是紋絲不動。
那個白天，鄭維峰和關鵬走了以後，心羽看著吳法南和李鳳軍︰「怎麼回事？」
吳法南平靜︰「你不都知道了？」
心羽撇嘴︰「算了吧，老鄭只是沒證據。你們連他都騙不了，何況我！」
吳法南怒︰「你以為自己最聰明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連老鄭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何況我們！」
心羽氣得拔腳就走。
心羽又退回到客廳門口，走進來坐下。
吳法南瞧他︰「干嘛？」
心羽一臉鄭重︰「方叔到底干了什麼？」
吳法南不說話，把臉轉向一邊。
心羽再問︰「他是內鬼？」
吳法南還是不言。
心羽還問︰「姓黃的那件事是他告訴老鄭的？」
吳法南不由轉回臉看他，仍舊不做聲。
心羽有些央求︰「都兩個月了，可以告訴我了吧？」
吳法南說︰「老方是我兄弟，是你長輩。他不幸出了意外，我和你李叔都非常傷心。你需要知道的就是這些！」
心羽氣︰「你就是不想讓我加入！」
吳法南正色︰「你自己可以有大好前程，跟我們這種老頭子混什麼？」
心羽說︰「我最好的前程就在你手里！」
吳法南說︰「我手里只有我自己的命，沒有別的！」
心羽起身就走。
吳法南忽然說︰「那個叫虞兮的女孩……」
心羽立即停步轉身看父親。
吳法南說︰「我找人了解了一下，人不錯。等選秀完了，帶她回北京吧。在那里發展，對你對她都好。」
「你管不著！」心羽氣哼哼地走了。
吳法南恨恨︰「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