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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店里,三黑一幫人在吆五喝六地喝啤酒吃東西,旁邊電視上別的選手正在演唱,他們全然無視。忽听女主持人在說︰「現在將要出場的是7號選手伍薇。」三黑立刻大叫一聲︰「別說話了!」

眾皆安靜,電視上伍薇亮相,三黑送上痴迷的眼神。

「哦baby愛讓我們大聲的說……」伍薇開始唱《愛的宣言》,沈丁的耳膜立刻如同被東西劃了一下,兩眼上翻看頂棚,忍耐吧。

「這樣也敢來參賽?」演播廳後台,莊雯對伍薇的聲音實在不屑。

許露替伍薇發愁︰「不知道呆會兒評委該怎麼損她。」

虞兮也一樣︰「正好又是葉露菲點評。」

許露絕望︰「這下慘了,她死定了!」

莊雯照舊冷著臉︰「那還不是她自找!」

許露忍不住了︰「哎,出來混都不容易,有點同情心好吧?」

莊雯理直氣壯︰「知道出來混,遇到事就要自己承擔,別指望別人同情你!」

「不理你!」許露氣惱地轉向虞兮,「走,上那邊去!」

她拉著虞兮走向一旁,莊雯仍舊傲然站立。

前台,伍薇唱完。主持人剛走上來,不等他們說話,葉露菲已經開腔,電視台鏡頭忙不迭轉向她︰「我剛才一直耐心在听,指望你的演唱能有一句半句觸動我的感覺,但是很可惜我一個音符都沒有听到。作為一個專業人士,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不適合音樂的舞台,你現在就可以回家。」

伍薇一下子就哭了。

沈丁臉轉向另一邊,不想看葉露菲的尊容。

「臭婆娘!」三黑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又操起一個酒瓶︰「我到電視台門口等她去!」

手下一幫人趕緊撲過來攔他,其中一個說︰「哥,名人咱們惹不起!」

三黑罵︰「名人算狗屁!」

他們攪在一處推推搡搡,電視上已經又是別的歌手在演唱了。

直播現場,主持人宣布︰「下面是9號選手莊雯。」

莊雯上台,依舊拽拽的樣子,簡單說聲︰「鄧紫棋的《愛你》。」

電視上莊雯深情的演唱,屏幕前的吳法南睡著了。

心羽在自己臥室,用筆記本電腦瀏覽著資訊。忽然掃一下屏幕下方的時間顯示,忙關掉電腦,出了房間,快步來到客廳,正看見電視屏幕上主持人站在虞兮等一大排選手前面︰「現在我們有請評委老師宣布本次預賽被淘汰的選手名單。」他忙坐到父親身邊,吳法南一下醒了︰「怎麼了?」

心羽看也不看他︰「快結束了。」

屏幕上是沈丁的特寫鏡頭︰「現在我宣布本次被淘汰的有,7號伍薇。」

伍薇的鏡頭,早已料到這樣的結局,她只是哭喪著臉,什麼反應都沒有。

吳法南嘆氣︰「想出名哪那麼容易?」

心羽隨口一句︰「也不一定啊。」

換別人這樣回嘴,吳法南早罵了,可是對兒子只能語重心長︰「還是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走好。」

心羽立即又回一句︰「要是能一步到位,干嘛非得按部就班?」

「……」吳法南想自己經歷經驗一大把,怎麼就總說不過這個小混蛋?

電視上已經宣布完淘汰名單,虞兮和許露慶幸地互相擁抱。吳法南才回過神來,問︰「她留下了?」

「嗯。」心羽又起身就走。

「哎哎,」吳法南急忙說,「坐下!」

心羽看他︰「你要說什麼我知道,我要說什麼你也知道,何必再費口舌呢?你把阿東發配去西城角,我也不可能說服你改變主意,那還有什麼可談的?」

他大搖大擺離開,扔下吳法南沮喪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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