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走廊人來人往,所有人都有事在忙,但都忘不了看一眼落地窗前的景象,兩個警察面對著一個女孩,出什麼事了?
「你真的沒什麼要說的嗎?」看著低著頭的虞兮,關鵬又心急起來。
從見到虞兮開始,她除了一句「我沒出事,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這樣低頭不語。
鄭維峰說話了︰「如果我們了解的情況屬實,你只是一個受害者,我們會保護你。」
虞兮還是那個樣子。
「你不用害怕,真的!」換作別人,關鵬早一肚子氣了,可是現在看著虞兮,黑黑長發順著臉頰垂落,修長的睫毛低低半遮住眼楮,他著急歸著急,氣不起來。
虞兮就是不回應。
關鵬不能不放出嚴重的口氣︰「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知道嗎?」
虞兮忽然一下抬頭,看著關鵬,讓他驚訝看到,她的眼楮里閃爍著怨憤,仿佛在問他早干什麼去了。
關鵬不由得一陣心虛,目光移向別處。
「好吧,」鄭維峰知道今天不會有什麼結果,只得說,「你再想一想,有事可以跟我聯系。」
關鵬遞過筆記本和筆︰「請把你的電話告訴我。」
虞兮默然在上面寫下號碼,還給關鵬。
「走吧。」鄭維峰對關鵬說著,自己已經朝前走去。關鵬不甘心地又看看虞兮,還是只能跟著離去。
虞兮仍舊呆呆站立在原地,剛才那樣是不是太讓人失望了,特別是那個年輕的警官。
她忽然感覺到不遠處有一個人在注視自己,轉臉看去,原來是沈丁。
他都看見了?虞兮感覺身體發僵。
沈丁默默地轉身離開。
虞兮想這下完了。
電視台外面是一塊空地,停著各種車輛。鄭維峰、關鵬站在警車兩邊。關鵬還在憤憤︰「吳法南的勢力就這麼大?」
鄭維峰說︰「你以為呢?」
關鵬看著他︰「那怎麼辦啊?」
鄭維峰只是說︰「有點耐心好吧?」
關鵬不高興︰「耐心到什麼時候啊?」
鄭維峰道︰「你這樣才幾天,我已經等了十幾年了!」
「……」關鵬也知道鄭隊說得對,他無奈的四下看著,又看到落地窗里的虞兮,只見一個工作人員過來說了什麼,虞兮立刻現出緊張神色,向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緊跟著工作人員走了。
「咱們不會給她惹麻煩吧?」關鵬不禁開始擔心。
鄭維峰瞅著他笑︰「這姑娘挺漂亮的啊?」
關鵬窘迫︰「你說什麼呢!」
老鄭不說話,只是繼續笑。
「公安局說的事與你有關嗎?」電視台一間辦公室內,《真心傾唱》節目組導演周韜坐在辦公桌後,看著對面的虞兮,身邊是那個工作人員。
虞兮默然片刻,才搖了搖頭。
「你確定?」周韜追問,他已經四十三歲了,經歷無數,早看出虞兮有事隱瞞。
「……」虞兮實在裝不出無辜的樣子,只能不說話。
周韜全明白了,還是平靜的口吻︰「這次《真心傾唱》是省電視台今年最大的活動,我們不希望橫生枝節,出現不必要的麻煩。你懂嗎?」
虞兮點點頭。
「那請你坦率地告訴我,你跟這件事毫無關系。」周韜其實已經做了決定,但就像規定的程序一樣,他必須還要最後問這樣的話。
虞兮只能繼續沉默。
「那太遺憾了,」周韜听過虞兮唱歌,真的感覺遺憾,但也只能說,「既然這樣,我看你還是考慮退出吧,好嗎?」
虞兮呆住了。
周韜說︰「就這樣吧。這對咱們雙方都好,你以後還可以參加別的選秀節目。」
虞兮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含著眼淚,和迎面走來的沈丁擦肩而過,沒注意到他。
沈丁卻停住腳步,看著她縴細的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