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心羽看著花池那邊繞過來到男人，尊敬的叫道。
司馬彬隨口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方旭走近前來︰「過來一會兒啦，听說法南在吃飯，就先自己轉轉。剛才說什麼呢？」
司馬彬笑︰「和心羽探討幾個問題。」
方旭笑︰「這念過大學的人就不一樣！我是不行啦！」
心羽也笑︰「我要是有方叔一半的本事就知足了。」
方旭大笑︰「你小子這麼會甜言蜜語，怎麼不多跟你爸說說！」
心羽變成苦笑。
「都來啦？」又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走進院子。
心羽同樣恭敬︰「李叔！」
李鳳軍對他點了一下頭
吳法南出現在房門口︰「都進來吧！」
司馬彬、方叔、李鳳軍應聲而去。心羽看看他們，獨自走出院門。
吳家客廳，吳法南和司馬彬他們坐在一起，問道︰「姓黃的這兩天干什麼了？」
方旭說︰「沒什麼動靜。」
「怎麼會？」吳法南奇怪地看司馬彬，「你也不掌握情況？」
司馬彬搖搖頭︰「不清楚。」
「听說西城角老顧想跟姓黃的踫頭。」李鳳軍說，那一帶的地盤歸他管。
「狗東西！」吳法南恨恨地罵，「從來都偷偷模模！」
司馬彬不在意︰「他掀不起大浪！」
吳法南琢磨著︰「問題是姓黃的怎麼這麼安靜了呢？」
方旭看看司馬彬，他卻顯得若無其事。
晚上，黑暗的巷子，一輛車前站著鄭維峰，中等身材，一臉沉穩的五十三歲男人。
又一輛車從對面緩緩駛來，停下。方旭從車上下來，鄭維峰迎上去，倆人在兩車中間站定。
方旭說︰「姓黃的不見了。」
鄭維峰愣︰「怎麼回事？」
方旭說︰「我的人給跟丟了。」
昨天晚上，大廈腳下，黃先生從出租車上下來，走進酒吧。
馬上另一輛出租車也開過來停住，車里一個年輕人盯著酒吧，同時付錢給司機。
司機看一眼鈔票︰「這錢不能收。」
年輕人惱了︰「這錢怎麼不能收啊？」
司機說︰「太破了嘛！」
年輕人更氣︰「破什麼破啊！」
兩人就這樣吵著。
「等他進去，就找不到人了。」方旭恨恨，「真他媽笨蛋！」
鄭維峰的樣子並不著急︰「有線索沒有？」
方旭說︰「那倒是有。」
方旭手下那個的年輕人還在和司機吵，忽然瞥見見阿東帶著幾個人進了酒吧，心想他們來這種高檔地方干嘛。他跟他們不熟，又和司機在氣頭上，沒去打招呼。
「阿東原本在吳法南這里什麼都不是，」方旭給鄭維峰解釋，「可是他跟吳心羽從中學時候就是朋友，所以也能招呼幾個人。」
鄭維峰說︰「你認為是他干的？」
方旭搖頭︰「他還沒那膽子，應該是心羽。今天白天心羽和司馬在院子里說話，我听見說‘姓黃的’三個字。」
鄭維峰再問︰「吳法南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方旭冷笑，「不過你要是拿住了心羽，就等于要了他半條命！」
鄭維峰也不由笑︰「你還真是恨他，為什麼？」
方旭只是一笑。
夜色中的市公安局大樓，矗立在高高的台階上。鄭維峰把車開到門前停住。下車沿著台階快步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