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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行 第二十四章 十五年前的故事

龍鱗帶著石原回到了獵狐小分隊的臨時基地,還沒有進入,內里的人都已經涌了出來。

「隊長,發生了什麼事?」虎牙趕緊從龍鱗手里結果昏迷的老刀。

「隊里的人應該都已經從大通山中退了出來吧?」龍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過人的眼力已經確定了眾位隊員的安全。

就在獵狐小分隊在寒暄之時,大通山內已經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而掀起這場腥風血雨的人就是玄劍天王。

「想知道我的故事嗎?」逼出老刀與石原身上的尸毒,耗費了龍鱗不少的功夫。

「你說吧,我听著。」不斷擺弄這篝火,石原終于開始接觸那個十年前的秘密,是興奮,是好奇,石原也弄不清楚自己這時的情緒,壓抑著自己躁動的情緒,石原強迫自己冷靜的去面對。

「十五年前,京城里除開皇家之外還有四個最強的家族。」龍鱗終于開始講解那段塵封的記憶。

終極龍家、南海霸主海家、近衛奧家以及落葉知秋家,這四大家族在太祖時期便已經是雄霸一方的豪強,在太祖建立大華帝國時又站在了太祖這一邊,勢力更是大增。大華帝國成立之後,太祖為了壓制勢力日益增長的四大家,將他們半強制的搬到了京城之中,又不斷的與四大家族聯姻,終于將四大家族變成了京城最穩固的屏障。

而那一年,御前大比,這四家中走出的四個少年成了最耀眼的明星。

這四個少年分別是龍鱗、海縱橫、奧雷、知秋閃。十五歲就到達帥級的龍鱗獲得了那次大比的冠軍,而海縱橫、奧雷、知秋閃分列二、三、四位。

「我十五歲時就已經突破了十品壁壘,順利的走進帥級,實際上就是進入到天王級殿堂。超越帥級,實際上只需要穩固實力就可以做到,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天王稱號的,就算你已經擁有了天王級的實力。天王殿的老頭子們並不相信的我的實力。于是當我的力量穩定在十三品之後,我擊殺了輪失天王,那些老頭子們才不得不承認我的力量,我也就成了最年輕的天王級強者。他們都說,十年之內,我就會擁有挑戰太祖的力量!」龍鱗淡淡的述說著自己的故事,那段充滿激情的日子經過時間的粉飾,也變得那麼淡薄。

「在那之前的大比中我勝了海縱橫,也就是現在的玄劍天王,那時的他還只是剛剛進入帥級,還沒能徹底掌握天王級強者的戰斗方式。他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大概那是他的人生第一次戰敗吧,我現在似乎還能感覺到他那雙充滿仇恨的眼楮,只是當時的我並沒有把一個失敗者放在眼里。我不知道,命運就像一道鎖,將我們四個人牢牢困在了一起。」

「為了獲得天王級稱號,縱橫必須要獲得十位天王級強者的認同,但天王殿的老頭子們不會給與他認同,他只能像我一樣,去擊殺一位強者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他的試練對象就是不老僵尸北冥聶。北冥聶那時雖然只是九品正將級,但卻是個不世出的天才,只要擊殺了他,同樣可以獲得天王殿長老的認同。」龍鱗說到這里卻突然停了下來,眼神里透露出一種悲傷。

「他失敗了?」石原本不想打斷龍鱗,但他實在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北冥聶沒有死,為什麼玄劍天王一看到龍鱗就會和他動手,而龍鱗又對他手下留情。

「北冥聶有一個養女,她叫塔麗,她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縱橫愛上了她。」

「于是玄劍天王放棄了擊殺北冥聶?」石原再一次忍不住插了嘴。

「是的,他的失敗是天王殿不能容忍的。那群可笑的老頭子不承認他的實力,卻又不能容忍他的失敗。于是,他們派出我這個新晉的逆殺天王去解決北冥聶。」

石原不是傻子,若是龍鱗成功了,北冥聶也就不會站在自己的面前,「你也愛上了塔麗。」

「你很聰明,是的,我也愛上了塔麗。」龍鱗突然松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愛上塔麗這個事實。

「一個準天王和一個天王的失敗讓天王殿顏面掃地,但其中卻還有更重要的原因,」龍鱗繼續說道,「我在見到北冥聶之後才知道,他必須死的原因,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小孩,而那個小孩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猜北冥聶的身份也不簡單,不然他帶走的小孩也不會那麼重要。」石原的精神力使他的推理能力超越常人。

「太祖共有兩個兒子,老大叫作康正,而另一個叫康愁!這兩個人都繼承了太祖過人的武學天賦,雖然我和縱橫都被稱為天才,但只有我們知道,真正的天才只有康正和康愁而已。」龍鱗突然轉移了話題。

石原這次沒有插嘴,他知道龍鱗不會無緣無故的轉移話題,他在等著,等著龍鱗解開謎底。

「現在的人大多只知道華二世,卻不知道華二世在繼承大華帝國皇帝位之前叫作康愁。」

確實,石原只知道華二世在十三年前登上皇帝寶座,卻不知道華二世還有一個大哥。那麼,很明顯,康愁殺了自己的大哥。

「後面的事情你應該猜到了,康愁殺了自己的大哥,逼著太祖退位,坐上了皇帝寶座。」很老套的橋段,這似乎是皇家幾千年來不變的宿命。

事情說到這里,石原已經明白了。

「北冥聶本來是北冥世家的旁系,但他天賦異稟,身為旁系的他居然在大比中大敗了身為嫡系的北冥正,只是最後卻因為偷練天尸正法被趕出北冥世家。之後的日子里,他去過很多地方,兜兜轉轉來到了京城,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康正的侍衛,康正被殺之後,他帶著康正唯一的兒子逃出了京城。」

「于是你們被派去追殺他,實際上是要殺掉那個小孩。」石原幫龍鱗說出了後面的故事,「那麼後來呢?」

「後來我和縱橫保護著北冥聶、塔麗和那個小孩逃到了江南,但天王殿也終于派出了真正的強者前來。」龍鱗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塔麗最後還是選擇了我,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逃亡,我與縱橫已經成了好朋友。就這樣痛並快樂著,我們在江南生活了一年,那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最終,增長天王找到了我們,他是當時最強的五十位天王級強者之一,我與縱橫都戰敗了,北冥聶卻帶著小孩逃走了。」無數的氣勁匯聚到龍鱗的手上,空氣似乎下降了許多,那真是一段痛苦的記憶,「增長天王抓走了塔麗,他要我們用康正的兒子去交換。」

「你們沒有換?」

「不,我們換了,實際上康正的兒子在我們眼中並不算什麼,只有塔麗才是最重要的。」

石原可以猜到塔麗死了,但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們換回了塔麗,北冥聶卻帶著她走了。那時我和縱橫還不懂自己有多愛塔麗,居然就讓他們這樣離開了。」龍鱗笑著說道,似乎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那麼之後呢?」

「兩年後,我已經是大地之上最強的五十位天王級強者之一,而縱橫也得到了玄劍天王的稱號。就在那時,我們得到消息,北冥聶和塔麗在尋找煙霞劍。那一次,我和縱橫都下定決心,不會再讓塔麗離開我們,但塔麗只有一個,我們要決出一個最強者擁有她!」

石原已經漸漸明白了龍鱗的感受。「你們沒有決出勝負?」

「是的,我們的戰斗被塔麗的死訊打斷了。」龍鱗突然盯著石原,「你知道追逐煙霞劍的道路有多艱險嗎?只要一步走錯,就會面臨死亡。」

「所以你才退隱,躲在獵狐小分隊之中?」石原知道龍鱗是想警告自己不要再打煙霞劍的主意,但現實總是不容人們作出正確的選擇的。

「獵狐救過我,我答應他照顧獵狐小分隊。」龍鱗將這些徹底講完,壓抑在心中十年的陰影似乎也有了一些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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