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吃了你,你還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
傾狂抬眼看去,那晶石之後,一抹身影緩步走出,站立在傾狂面前……
「是你?」傾狂挑眉,看著那突然出現在面前之人。
「既然還記得我,我是不是應該先高興一下。」對面男子邪邪一笑,看在傾狂眼里依舊是那般欠揍。
「你怎麼會在這里,這里除了我沒有人可以進得來?」側過身體,女子一臉惡狠的看向身後出現的男子。
「笑話,我等著這個機會這麼久,又怎麼會讓他失敗呢。」男子說話間手臂伸出,掌間一道黑色的靈力升起,向著那女子的胸口猛地揮出。
「別…」
傾狂一聲還未出口,那面前之人便是被那一道黑氣貫穿,入體消失,如同是煙霧般的。
然而那黑氣散出的靈力之強,傾狂卻好似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插入胸口,直穿過心髒的位置,女子眼楮大睜,臉上因為那種難以相信而變得扭曲,變形,傾狂眼睜睜的看著面前之人,有一張人臉漸漸變成一張僵尸般的面容。
「東西在哪里?」
身前皇甫玨揮著手上的靈力,步步逼近。
傾狂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第一次對某些東西產生出一股畏懼,不是對于那女子此時的臉孔,而是四周擴散出的黑暗之氣。
「不說也沒關系,殺了你自然可以拿到。」冷笑一聲,面容之上生出一陣寒意,腳下一閃,人已經來到起身前,一把抓過那女子變得干枯的身體,五指向著女子月復部抓去。
穿過皮肉,皇甫玨的手上染上的不是鮮紅,卻是一股墨綠色的液體,那好似植物的汁液一樣。
眉頭一皺,皇甫玨顯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手臂一甩,女子的尸體被直接摔到一旁。
「景嵐。」心上一緊,傾狂看著那女子的尸體在掉落之後迅速的變黑,而後開始散開,變成細小的灰燼。
這女人死了,那麼景嵐豈不是?
就在同時,那迷城通道之中猛地一陣銀光大盛,卻是在瞬間消失。
走在通道之中,雲傲塵驀地抬眼看去,同時手腕一揮,一道戰氣揮出,那眼前堆積涌來的藤蔓頓時被化成草灰。
一眼掃過,雲傲塵起身向前,「你跟著我做什麼?」
側身轉頭,雲傲塵看向身旁的一路跟隨過來的滄瀾說道。
猛地挺了挺胸脯,雖然那除了腦袋和尾巴之外,完全分不出其他的部位,卻是依舊硬性不到滄瀾大人那般自我良好的感覺。
「跟著你?大爺干嘛要跟著你,大爺只不過是要去找你把個人類又不想和那個怪物一路罷了。」腦袋一揚,滄瀾大人很有風度的瞥了雲傲塵一眼。
完全不知道滄瀾在說什麼,雲傲塵神色一冷,不再理會,轉身繼續往前,剛才傾狂莫名的消失,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里。
于是乎高傲的滄瀾大人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某人在自己眼前,忽視掉自己之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此時某條通道之中,臨川君主服下赫連炎留下的丹藥,半晌過後才撐起身子。
「找到了。」
伴隨著一聲落下,臨川君主抬頭,卻是簡單哦啊面前出現了十幾名從未見過之人,一身黑衣,就連那臉上的面具都是晶黑色。
臨川君主腳下一晃,她根本不認識這些人,而這些人卻對他說找到了,找她?做什麼?這些人絕對不是魔焰皇宮的二十位,更不會是她明晃晃的派來救他她的人。
「你們是…。」
「小姐,我們奉主子的命,帶您離開這里。」那站在前面的黑衣人見此開口說道。
「小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腳步向後,本能的想要逃跑,因為這些人身上隱約透著一股殺意,雖然那現在對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難免之後不會。
那黑衣人見此,一步上前,手腕快速動作,一擊手刀打在臨川君主的腦後,而後將人打橫抱起,「走,不要誤了主人交代的時間。」
光影流動,氣勢凶猛。
依舊沒有掙月兌那藤蔓的束縛,傾狂沒看著那眼前的皇甫玨一路走到空間的中心,而後五指向下一落,瞬間那地面一陣晃動,隨後一道光柱緩緩升起,在那光柱的中心之處一把長劍赫然出現于眼前。
「你就是為了找這把劍?」傾狂挑眉,抬眸看著那把被皇甫玨從光柱中拿出的長劍。
听言,皇甫玨回過身來,臉上依舊掛著那抹邪笑,提劍而起,轉身向著傾狂走來。
「這只是其一,另外一樣,我還沒有找到,不過應該也快了。」
身形接近,皇甫玨驀地伸手撫上傾狂的脖頸處,食指在頸間輕輕一劃,而後一撕,那原本戴在傾狂臉上的人皮面具瞬間落到了皇甫玨的手上。
「難得我見過你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真正的樣子,眉目如畫,畔若星辰,當真是美人。」說話間那手掌伸出捏住傾狂的下頜。
「那便多謝。」傾狂挑眉,一雙紫眸之中冷意閃現。
「上次沒有談妥,我倒是一直記著,你想要知道什麼我現在倒是可以告訴你。」
說著手上長劍輕一揮動,那束縛著傾狂的藤蔓頓時碎裂開來,只是瞬間,就好似被吸收掉生命力一般,迅速的枯萎死亡,整個過程只是眨眼之間。
猛地向前一倒,傾狂此時一身血色,剛才被那藤蔓捆綁之時,那堅韌的藤蔓已然滲入皮肉,鮮紅的血液流出,滴滴落到地面。
扶上一旁的石柱,傾狂穩住身形,猛地抬眼回頭,「我先自愛倒是更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一個氏族大家的少主,與黑市往來到不奇怪,只是你今日做的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冷哼一聲,傾狂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皇甫玨這個人對她來說從來都是被當做危險的存在,自己從未打算跟著人有什麼太多的接觸,卻是又很不巧的,總是遇到。
暗罵了一聲楚傾狂你這個狗屎運,傾狂腳下一動,已然挪出了一段距離。
心上念著,與變態保持距離,保持距離。
傾狂撐著那滿身是傷的身體,每動一步,地面都會有一塊血跡留下。
看著自己那流了一地的鮮血,傾狂銀牙一咬,丫的,在這樣子跟這個變態耗下去,自己早晚失血亡。
到時候,不用皇甫玨動手,她自己先玩兒完了。
極為心疼的看著那地上的血跡,包還傾狂搖了搖頭,他仙子阿要保持清醒,不然真的額就沒有活路可言了。
「退的那麼遠,是在害怕我不成?」
「害怕?當然不是,只是我不習慣和變態靠的太近而已。」將身體靠在身後的額石柱之上,傾狂已然快要懶得說話,此時那周身一陣陣的冷一次連,眼皮也隨著越來越沉,她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情況。
「如果你一出生就被說成活不過八歲,你會怎麼樣?」驀地額抬眼看向傾狂,皇甫玨那臉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語氣之中似乎是帶著些許的傷感之意。
「啊?」已然快要昏迷過去的傾狂此時哪里還能夠專注的去听一個變態廢話,當下只是很驚訝的出了一聲。
「魔氏一族?笑話,我皇甫家才應該是著魔焰的皇族,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從中作梗,又怎麼會輪到魔氏。」只是瞬間,那皇甫玨好似變成另一個人一般,本是一雙墨色的眸子之上,漸漸被染上了猩紅之色。
而且那顏色,好似因著情緒的變化而改變這顏色的深淺。
傾狂看在眼里,卻是沒有動作,不管是魔氏一族奪了皇甫一族的皇位,還是皇甫一族陷害魔氏,這些都與她無關,他也沒有那種心思去管。
「第二樣東西,貌似已經找到了。」冰冷話語說出,皇甫玨此時那一雙眸子已然近似乎血紅,直直的盯著傾狂,那眉眼之中帶著絕對的狠厲之色。
神色一動,傾狂五指緊握,身上那鮮紅之色依舊向外溢出,只是此時此刻,已然估計不上那些,面前皇甫玨提劍逼近,偌大的空間之中,傾狂卻是找不到可以離開的出口,當下看著向著自己走進之人唯有一搏。
傾狂抬眼眼看去,卻是無意間與皇甫玨的視線對上,只是瞬間,那神經好似門店個麻痹了一下,那本是想要抬起的手臂,近視突然動彈不得。
皇甫玨身形走進,卻是不慌不忙,此時那眼中的血紅已然退去大半,映襯出一抹近似乎酒紅之色。
伸手撫上傾狂的臉頰,皇甫玨將手沿著傾狂的側臉一路下滑,直到了縴細的鎖骨處。
卻是驀地停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帶著一股特有的邪魅之氣。
卻是瞬間,五指猛地變掌為抓,頃刻間,衣襟撕裂,女子肩頭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因為受傷,此時點滴的血紅點綴其上,卻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感。
傾狂猛地眉頭一皺,卻好似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然而只是瞬間,那手掌陡然間就向著傾狂的心口之處抓去,「本座神器要拿,那老怪物的靈核自然也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