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還真是可惜了。據我所知他才是真正擁有藏寶圖的人,特意再次放出謠言,然後自己偷偷的去挖寶藏去了。」男子說完掃了飯廳里的人一眼,裝作好似自己多嘴說錯了話,食指立即按上自己的嘴唇,住了嘴。連疊放在一起的雙腿都收了回來,正襟危坐。
「公子何處此言?」飯廳里有人忍不住多嘴問道。
男子似乎是個話精,不說話會死。被人這麼一問,竟一下子沒有忍住,笑嘻嘻的開口道,「前幾日我有個兄弟親眼看著他拿著張藏寶圖得意洋洋的鄙視了相信他傳言的人一把。他說啊,白家小姐是天若宮傳人,武功自然厲害,將那些意圖不軌之人引到她哪里不是死路一條麼?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尋找寶藏,在一個人獨吞了。」
男子這麼一說,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天狼幫的人進入聖朝境界,想要搶奪藏寶圖,但至今了無音信,不知情況如何?
男子似乎看出了眾人的心思,面露惋惜之色道,「可惜了天狼幫的眾位兄弟,全數死在了那丫頭的劍下,竟不知自己被奸人讒言所害啊!」
「公子此話可當真?」有個中年男子對年輕男子的話半信半疑,出口問道。
「難道天下第一宮宮主的武功還有假不成?蠢到家了才會找那丫頭奪寶,更何況那藏寶圖還不在她手中。你說當她听到這莫須有的事情心里會不會火大,一火大會不會生氣,一生氣會不會毫不留情的殺你個片甲不留?」男子向前傾了子,神色認真的道。
「幫主,你可讓屬下好找。南疆那邊來信了,說那人真的拿著藏寶圖去南疆雲之地了。」一個身著粗布麻衣,頭上仍舊頂著一個鳥窩的人出現在飯廳里,頭上冒著細細的寒,似真的尋了很久才尋到他的‘幫主’。
「小明子,你說的是真的?那還不趕緊召集好兄弟前往雲之地逮住那家伙?白家那丫頭我是對付不了,不過小小一個商旅我還是有把握從他手中拿到藏寶圖的。」男子忽然起身,眼神賊亮的道。隨即拉著剛進來的男子出了客棧,走得甚是匆忙。
漆黑的夜幕里,客棧房頂隱秘處趴著兩個人,手里各自抓著自己的鳥窩。
「南宮晨,你確定你的方法有用?」某人冷冷的聲音猶如風一般低呼過身旁男子的耳旁。
「小明子,你就等著看吧!」南宮晨把玩著手里的鳥窩,眼楮有神的盯著客棧的大門處。忽又似想起什麼,頗為不滿的挑了挑眉頭,道,「那丫頭真的受傷了?」
「嗯。」漠北輕輕的應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緊盯著大門處。
「以丫頭的功力怎麼可能被人輕易傷到?更何況還是天狼幫那種嘍!」開始听漠北提起之時,他還不以為然,以為漠北拿她開玩笑,可是仔細一想漠北似乎從未開過玩笑。
「她防備不及被人點了穴道。」漠北冷幽幽的道,縱然受傷的人是他口口聲聲的主子,他也能冷漠的面對。
「是誰?」南宮晨憤恨的問,竟然敢傷害他護了十年的丫頭。「讓我知道他是誰,我要將他的雙手剁下來喂狗!」
漠北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沒有作聲。知道他素來疼愛主子,怕他真如此做替主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便不再理會他,任他在一旁抱怨。
「漠北……」南宮晨見某人沉默對抗他的糾纏,聲音低下幾度,眼里露出殺人的凶光。
奈何人家就是一樽千年冰山練就的佛,在他殺人的眼神下無動于衷,連眼睫毛都未曾眨一下。
好吧。他放棄!他就不信他自己查不出那人是誰?
再說還有直接問丫頭這條路可以走嘛!
大概過了半刻鐘,客棧里有人走了出來,神色緊張的看了看身後,確定無人跟來才踏上馬背,策馬往南方而去。
沒有一會兒,又有人跟了出來,陸陸續續的都是往南方而去……
「哼,只怕過了今日後南疆的雲之城將會出現一番熱鬧景象!」南宮晨拆下鳥窩上的一根稻草叼在口中,身子一翻,迎頭看著漆黑的天空,二郎腿一擺一擺的,好不悠閑。
「嗯。」
南宮晨郁悶的憋了眼漠北,這人跟個悶葫蘆似地,和他一起辦事真是令人不爽,早知道叫上小雙子豈不更有趣?
「那人的身份查的如何?」南宮晨難得正經一回,面色正了幾分。
「已經有了眉目,此事只怕有一箭雙雕之意,恐怕不是那個女人能想出來的辦法。」漠北冷聲道。
「你是說她背後還有其他人?」見漠北點頭,南宮晨面色忽然凝重了不少,道,「丫頭今後只怕還有不少麻煩事要處理。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麼?」
漠北被如此一問,冷然的面孔上升起一股戾氣,狠狠的道,「自然要取他狗命!但是主子曾說過,讓一個人死比並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要他生不如死才能解我心中所恨。我等著看他生不如死那一日。」
「丫頭何時說過這麼狠絕的話?還真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風。」南宮晨聞言忽然又恢復了嬉笑的神色,那丫頭就會裝,像個人精似地,真正了解她的人又有幾人?
南宮晨吐掉嘴里的稻草,起身閃人道,「走吧!為了杜絕丫頭再次受傷,我就出手滅一滅那些家伙的銳氣。注意都打到我家丫頭身上了,是不想活了嗎?」
「主子不是平凡之人。」漠北淡淡的掃了南宮晨一眼,又道,「她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過于擔心。」他之所以可以冷靜的面對白水心受傷的事,是因為他信任她,也相信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
「嗯。」這次換作南宮晨簡言以對。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北穆與聖朝的交接處,繼續散播謠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