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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扎堆

白水心正氣著呢,忽然跟前出現一堵肉牆擋了她去路,「讓開!」她沒好氣的揮出右手,力道不小,卻被來人穩穩的扣在了掌心里。

白水心不耐煩的抬眼,看來今日真不是什麼好日子,不想看見的人都扎堆了!「放開!」

「還在生氣?」宗政痕扣住白水心的手不松開,反而暗自用力將她往懷中拉了拉,語氣竟沒有了之前的冷冽之氣,反而多了一絲溫柔。

這人有病吧?白水心手腕反轉,另一只手出手襲向宗政痕月復部鳩尾穴,此乃一死穴,被擊中後將沖擊月復壁動、靜脈、及肝、膽,震動心髒,血滯而亡。

宗政痕不料白水心出手如此之狠,連忙松開右手,匆忙閃過她的襲擊。

「心兒!」白孟浩身後眾人見狀都倒吸了一口氣,心兒今日是怎麼了?

「殿下這是哪里話?妹妹要生氣也是生妾身的氣,對殿下何氣之有?」白夢見狀三步並作兩步來帶二人中間,諂笑著拉住了白水心的袖口,討好道,「妹妹可是還生姐姐的氣?姐姐平日里就是嘴快些,沒什麼別的心機,妹妹看在都是自家姐妹的份上,別再同姐姐計較可好?」

白水心心生厭惡,但面上表情淡淡,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袖口,努力的壓抑著心中莫名怒火。

「心兒,還不快些參見三皇子殿下及夢妃娘娘。」君蘭過來打圓場,輕聲呵斥著。

「娘,姐姐剛剛不是說了嗎?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客套,您說是吧?三皇子殿下?」白水心站著的身子未動,紅唇輕啟道。

「這……」君蘭為難的看了眼宗政痕,心想這平日里乖巧懂事的丫頭今日是怎麼了?

「不錯。竟是自家人,便無需行這些虛禮了。」宗政痕別有用意的加重了自家人幾個字,目光忽然停在了白水心裙擺處,那里有一處不太明顯的血跡,她受傷了?又或是……

宗政痕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從白水心身上移開視線,看向別處,還裝模作樣的干咳了幾聲。

「妹妹竟如此說就是不生姐姐的氣了?」白夢雖然听著宗政痕的話心里不舒服,但為了白家這個堅固的後台,她不得不強顏歡笑。

「姐姐多慮了!」白水心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擺,發現那手指般大小的殷紅,又見宗政痕那副尷尬的模樣,自是知道他此時正想些什麼,淡淡的面色更冷了幾分。

白夢見白水心雖口上說著無事,面上卻生冷得很,她的諂笑有些掛不住,僵在了臉上。

「夢兒,茶樓的事為父也听聞一二,竟然心兒沒有放在心上,便是不與你計較之前之事。你們姐妹二人從今往後要好好相處,互相扶持,知道嗎?」在一旁很久不語的白陸忽然上前打破了僵局,一臉認真的道。

這白陸是白孟浩的堂兄,大上白孟浩幾歲,白水心還要尊稱他一聲大伯,如今他出面說話,白水心當然要給他幾分薄面。誰叫這白夢是他的大女兒呢?

「是,夢兒今後一定與妹妹好好相處。」白夢僵在臉上的笑容似冰雪融化了般,又燦爛了起來。

「心兒呢?」白陸試問道。

「一切听大伯的便是。」白水心收起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目光柔和的道。

「嗯。」

「心兒,夢兒今日回門本想與你解釋清楚上次茶樓之事,奈何你有事一大早就出門了。她卻非要等到你回來不可。可此時天色也不早了,這不正要離開遇見你回來。如今這誤會都解除了,夢兒便隨三皇子殿下回府吧!」白陸的夫人馮氏笑著從人堆里走了出來,替白夢圓場。

「娘說的是。」白夢走了幾步,走到宗政痕跟前,與他並肩而站,「爹,娘。伯父,嬸娘。夢兒告辭!」

宗政痕意味不明的看了白水心一眼,轉身上了馬車,白夢也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馬車。

「心兒,你今日是怎麼回事?」白孟浩指責道。

「爹,我今日有些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白水心疲憊的抬眼看了白孟浩一眼,轉身進了宅院。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她今日為何這般。

白子淵伸手搭上白孟浩的肩膀,輕輕拍了拍,道,「爹,不用擔心。那丫頭在天若宮時也會時不時的也會抽風一二次,習慣就好。我保證,明日起床,她還是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心兒。」

「臭小子,就會說風涼話,還不趕緊去看看!」白孟浩拍開白子淵的手,板著臉道。

「淵兒,你趕緊去看看吧!從小她就與你貼心些,你去勸勸她!」君蘭憂心的道。忽然發現平日里愛粘著她的女兒轉了性子,她這做娘的卻一句話都說不上。這份生疏感使她心里很不舒服。

「我這就去。」白子淵實在是頂不住兩人快皺到一起的眉頭,快速的閃人往微雨閣走去。

微雨閣內暗香浮動,白水心懶懶的泡在浴桶之中,眼神定定的看著前方,眉頭打結,沉靜在自己的思緒里。

「心兒,你今日去哪了?什麼人惹你不高興了?」白子淵若無其事的推開洗浴間,來到房間里的茶幾旁坐下。

坐了良久,屏風後面竟沒有水聲也沒有人聲,他擔心的起身來到屏風跟前,喊道,「心兒!?」

里面仍舊沒有聲音傳來,他的目光忽然觸及到白水心裙擺處的一抹暗紅,心一緊,「你受傷了?嚴重嗎?快讓三哥瞧瞧!」白子淵說著就往屏風後面走,誰知一道凌厲的掌風將他逼退了回來。

「三哥,我可是你妹妹,你不會如此禽獸,想要玷污你妹妹的清譽吧?」屏風後面傳來白水心不悅的聲音。

白子淵一時語塞,剛剛太過心急,竟忘了她還在沐浴。真是好心沒好報,他沒好氣的道,「竟然還活著干嘛在里面裝死?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死的而已?這裙擺處的血跡怎麼回事?」

「今天好心救了只受傷的狗,不小心沾染了點狗血。」白水心在浴桶里動了動,水已經冰涼。「三哥,雖然我們兄妹二人親近些,但還未到坦誠相對的地步吧?」

語畢,只听嘩啦一聲,白水心從浴桶里站了起來。白子淵急忙轉身,臉色微紅,忙不迭地的沖向門口,抱怨道,「臭丫頭,要不是爹娘擔心你,我才懶得過來關心你呢。」

他這是被自己的親妹妹給戲弄了麼?白子淵懊惱不已,卻拿此時的白水心絲毫辦法都沒有,只得關好門郁悶的離開。

白水心板著的面孔終于有了絲絲笑意,起身穿好褻衣,外面罩了件白衣薄紗外套,褻褲亦是輕薄的白紗,只見她腳尖輕點,瞬間風華便能迷倒眾生。

「什麼人?」白水心剛走進自己的房間便听見門外有異動,腳步輕移衣架旁,手指輕輕一挑,一件絳紅色的袍子便被她裹在了身上。

「小姐,我家世子毒氣攻心,只有小姐能救他,小姐可否出手相救?」

听聲音有些耳熟?沉穩而有底氣,此人內功不凡!白水心聞言,狐疑道,「中毒?他今日回府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小姐若不信,可以隨在下一起去看看便知。」

「你就那麼篤定我會救他?」白水心道。

「在下知道小姐心善,必會救我家世子一命。」

白水心整理好袍子,穿了雙紅色繡花鞋便拉開了房門,果然門外站在的人是記憶中的陳伯。只是十年過去,他的容貌竟絲毫變化都沒有,此時正精神抖擻的恭候在她的門口。「陳伯,請前面帶路!」

「難為小姐還記得在下。」陳伯面帶微笑的道。

「陳伯這是哪里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怎麼會不記得?」白水心淡然道。

「小姐說笑了。小姐今日救回世子已經報了當年之恩,在下厚著臉皮再來相求,不過是仗著小姐心善而已。」陳伯說完,見白水心不說話,識趣的在前面帶路。

途中又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與宗政季雲如何中毒細說了一遍,抬眸見白水心依舊面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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