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小心,君越在背地里做的小動作全都被久澗看在了心里,他飛身而去,攔在了哆哆的面前。
不要,哆哆歇斯底里的叫道,可這依然改變不了久澗被擊中的命運,哆哆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久澗在她身前從空中落下,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怎麼那麼傻?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嗎?你給我起來啊,起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哆哆早已是泣不成聲,她不斷輸入靈力到久澗的體內,可都是無用,畢竟君越是想對哆哆一擊必殺的,所以他幾乎將他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而這等恐怖的力量又怎是久澗可以抵擋的?
久澗努力的想朝哆哆露出一個微笑,可他一張嘴,鮮血就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家主,我求你,放過,他們。久澗轉過頭對君越艱難的說道,他的一身白衣早已被鮮血染紅,臉色蒼白的有如一張白紙,再加上本就單薄的身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隨時都要死去一般。
這,君越猶豫著,他沒想到久澗對哆哆用情如此之深,竟然甘願為她一死,他雖是懊惱不小心傷了久澗,可是另一邊他又在想,久澗既然已經受傷了,那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他也沒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費心思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殺了哆哆幾人,以泄他心頭之恨。
好,我答應你,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治好你的傷,其他的,我們以後再說。君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正好先放松他們的戒備,然後他再來個出其不意,將他們一舉滅殺。
多謝家主,久澗咳嗽了兩聲,大口大口的鮮血更是從他嘴里涌了出來,他知道,他怕是活不了了。
久澗,你先撐著,我一定救好你。哆哆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落下,她不能眼看著久澗在她面前死去,她不能。
乖,答應我,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活下去。久澗知道,以哆哆的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來,而他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我不,你不要死好不好,哆哆求求你,不要死。哆哆使勁搖晃著久澗,可是她卻再也感受不到久澗的氣息了。
啊,哆哆仰天長吼一聲,天地間都為之變色,不一會便風雲遍布,下起了雨來,似乎是老天也為之動容,而落下了眼淚。
呵,機會來了,君越冷笑一聲,趁著眾人都被天空中的異象所吸引之時,他背地里蓄積力量,向著哆哆攻擊而去。
哆哆小心,莫離就知道君越沒那麼好心,所以一直在暗地里注意君越的動靜,果然,他還是出手了。
哆哆轉過頭來,直直的看著那股力量向自己攻擊而來,卻不做任何反擊,她眼神空洞,似乎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皓遠見此,急忙出手將那道攻擊攔了下來,只是他本就不是君越的對手,現在一出手便受了重傷。
皓遠師兄,救我。皓遠還未來得及查看一下他體內的傷勢,就听見莫離驚慌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原來君越趁著皓遠去出手救哆哆的空檔,瞬移到了莫離的身旁,將莫離給挾持了起來。
你放開她,皓遠睚眥欲裂的說道,他沒想到君越竟然狡猾如廝,只不過一個瞬間,莫離就被他給挾持了。
哼,要我放開她可以,除非你們全都在我面前自裁,我就放了她。君越不屑的冷哼道。
你,皓遠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現在被君越重傷,哆哆還沉浸在久澗的死亡中沒有回過神來,而莫離自己又不會靈力,難不成他們今日就真的要隕落在此了麼?
皓遠師兄,你們別管我了,帶著哆哆快走吧。莫離並不怕死,在她的思維里,人總是要死的,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既然結局已經注定,她不想再有人為她做無謂的犧牲。
丫頭,你在說什麼傻話呢?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皓遠死命的壓制住自己體內的傷勢,讓他看起來沒那麼憔悴。
皓遠師兄,莫離有些著急了,這樣下去,他們誰也走不了。
丫頭,你別說了,你會沒事的。皓遠打斷了莫離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然後他轉頭對著君越道,我用我的命換莫離的命,可好?
君越的眼珠子轉了轉,以哆哆現在的狀態,對他來說,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到時候皓遠一死,他放不放人還不是由他說了算,思及此,君越也不再猶豫,對著皓遠道了一聲好。
皓遠見君越雖然答應了下來,卻並沒有要放人的意思,不禁皺了皺眉,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自然不會反悔,還請你先放人吧,再說了,就算是我反悔了,以你的實力,還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拾我,只是要花費一番手腳罷了,既然是交易,還請你拿出一點誠意來吧。
哼,算你說的在理,你走吧。君越將莫離推到一旁,反正莫離只是個普通人,就算她跑的再快,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就是現在,快!出乎意料的,皓遠突然對著哆哆大叫道,電光火石之間,便有一股極強的力量向著君越攻擊而來,君越本想拿莫離來當擋箭牌,可是一來呢,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可能他還沒抓到莫離,就已經被擊中了,二來呢,莫離一听見皓遠的叫聲後,就逃命似的朝遠方跑去,距離太遠,就算是以君越的實力也沒辦法那麼容易的抓住她。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君越只好運轉起靈力,倉促的抵擋著哆哆的蓄力一擊。
噗,君越最終還是倒飛出去,受了一點輕傷,可是還沒待他歇口氣,立馬又有一輪猛烈的攻擊朝著他攻擊而來,哆哆和皓遠像是不要命似的,拼命攻擊著皓遠。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來幫我?君越的一聲大喝,這才讓一旁的君家弟子如夢初醒般的朝著哆哆二人攻擊起來,可是哆哆二人像是著了魔一般,任憑那些如雨點般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置若無物的繼續攻擊著君越。
君越被打得節節敗退,漸漸落了下風,局勢扭轉的太過快速,眾人都一下子都反應不過來,本來勝券在握的一場打斗,現在卻被皓遠二人反敗為勝,不得不說,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是人呢?
退,君越的臉色陰沉的厲害,可是他現在卻不得不離開,以他的實力倒不是說怕了皓遠幾人,只是,他不能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到對付皓遠幾人身上,他還有別的事要去辦,不能把這些力氣全用在這里。
一眾君家弟子听見君越的話後,全都如釋大赦的松了一口氣,他們早就已經被皓遠和哆哆二人延綿不絕的戰意給駭破了膽,現在自是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這了。
哆哆和皓遠直到君越一群人走出了極遠的距離,這才放松了下來,不管怎麼樣,他們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哆哆,皓遠師兄,你們沒事吧?莫離見此,急忙跑了過來。
沒事,皓遠臉色蒼白,可比起哆哆來,還是好了不少,至少他還能勉強的站起來,而反觀哆哆,現在卻早已癱倒在地,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
哆哆,哆哆,你別嚇我好不好?莫離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撲到了哆哆的身邊。
主人,哆哆好累,哆哆想休息一下了。哆哆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後,就變成了一只如球般大小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質的貓咪。
哆哆,莫離大叫一聲,險些喘不過氣來,好在,貓咪雖然緊閉著雙眼,但卻有著平穩的呼吸,莫離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來。
皓遠師兄,你說,哆哆她怎麼了?莫離淚眼婆娑的的抬起頭來看著皓遠。
哆哆受了重傷,被打回了原形,可能需要調養一段時間就會醒來了,但也可能……,皓遠說到這沒有再說下去。
莫離不用想也知道皓遠接下來想說些什麼,她拭了拭臉上未干的淚痕,眼神堅定的說道,哆哆,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好你的。
丫頭,你別太擔心了,一定會沒事的。皓遠安慰了莫離一句後,終于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殷紅的鮮血沾染在他的白袍之上,顯得格外的刺目。
皓遠師兄,莫離連忙跑了過去,我們先將久澗好好埋葬後,再找個地方療傷,好不好?
嗯,你決定就好。皓遠雖感覺疼痛難忍,可是他卻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現在他是莫離唯一的精神支柱了,他不能倒下,一定不能。
嗯,皓遠勉強讓自己跟著莫離一起,找了一塊偏僻,但是景色優美的空地,將久澗埋了起來,草草的立了一塊墓碑後,和莫離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這。
莫離和皓遠的背影在月色下拉的老長,莫離看了看她身旁的皓遠,每次雖然她終是能化險為夷,可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極大的,她多麼想擁有屬于自己的力量,那樣她就不會在拖累身邊的人了,只是,這個願望不知何時才能實現,或許永遠都不會實現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