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殺出了重圍,她一路尋著莫離二人的氣息,追到了那片空地上。
君無言!哆哆大喊一聲,她才一趕來,就看見君無言竟然對君越發出的那恐怖的大招熟視無睹,他竟然想在不使用任何靈力的情況下硬抗,她見此不由得眥睚欲裂,她早知道君無言是那有情有義之人,所以她才放心的將莫離交給他,可他現在這般又是為何?明明是君家先欺人太甚,他又何須如此?
君無言見到哆哆趕來,也松了一口氣,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的去赴死了。
久澗站在一旁,眼見著君無言血肉模糊的倒飛出去,鮮血像不要錢似的在空中飄灑著,而他卻無能為力,他是君家的子弟,他必須听從君越的命令。
每一位君家弟子見此,都從心底升起一股悲涼之感,一代英才就要就此隕落了麼?
哆哆趕忙接住從空中掉落下來的君無言,她感覺他的氣息正在一點一點的衰弱,最後幾乎都快感覺不到了,哆哆慌了神,死命的往君無言體內輸送靈力,可君無言卻已如待死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應。
唉,正在此時,虛空之中卻傳來一聲嘆息。
誰?君越大驚,以他如此強的感知力,卻沒有發現在虛空之中竟然還有其他人的存在,由此看來,此人的靈力修為一定在他之上,也不知道這人在此多久了,怕是今日如若君無言不受此重傷的話,這人他還不會出來吧。
那人听見君越的話後,也不避諱,直直的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看他身著白袍,年齡大約在四十上下,周身散發出飄然的氣息,顯然是位修為高深的強者。
唉,年少輕狂,紅顏禍水啊,吾本想你安心在君家好好修煉,將來必可成大器,沒成想你卻為了一個女子反出了君家,也罷也罷,一切都是命數,看你是故人之子,吾此次就救下你,把你帶在身邊培養便是。中年男子說著,給君無言喂了一顆丹藥,然後起身,準備將君無言帶走。
前輩,你修為雖高,但君無言是我君家要殺的人,你真的要為此得罪我君家嗎?君越見此,連忙說道,君無言既然不能為君家所用,那就必須殺之,否則將來後患無窮!
哼,你這句話若是你老祖宗來對吾講,吾可能還會掂量一二,但你只是君家一個小小的家主罷了,你有什麼權利說出這種話?中年男子的聲音帶了靈力,眾人只覺得如雷貫耳,似乎連心神都被震住了似的。
君越也知自己雖是君家家主,但卻沒有多少實權,權利都被長老院的長老掌控著,他只是頂著一個名頭罷了,但雖是如此,君無言也是不能放走的。君越在暗地里積蓄著力量,想要將中年男子和君無言攔下來。
哼,爾等小輩,還想在背地里耍陰招麼?也罷,就讓吾給你留下一點教訓吧!中年男子一眼就看穿了君越的動作,他只手一揮,君越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就吐血倒飛出去,徹底的昏死在地了。
哆哆眼見著中年男子將君無言帶走,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看中年男子的樣子,應該是專門趕來救君無言的,若是她將君無言強行留下,她不但救不了君無言,反而還會害了他。
君家余下的弟子看著眼前突然扭轉的局勢,都愣在原地,不知該不該上前去將莫離擒下。
久澗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弟子見君越已經昏迷,而現在能開口說話的,也只有久澗了,所以不禁問道。
君家弟子听我命令,莫離已逃,所有人跟我回去復命,要是出了什麼事,由我擔著。久澗本就不想與君無言為敵,剛才只是形式所迫,而莫離是君無言拼了命也要保護的人,所以他是斷然不會傷害莫離的。
君家眾弟子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他們只當是久澗貪生怕死,打不贏哆哆所以才這樣說的,但眾人卻都表示默認,畢竟他們也怕死不是。
哆哆姑娘,你帶著莫離姑娘快走吧,等會要是有其他人追上來就不好了。久澗有些焦急的對哆哆說道。
哆哆意味深長的看了久澗一眼,道了一聲多謝,便帶著莫離飛速離開了。
哆哆盲目的飛行著,她不知道該帶莫離去哪才好。
主人,你快點醒來吧,哆哆好擔心你。哆哆本想輸入靈力到莫離體內將她救醒的,但怎奈何不管她輸多少靈力到莫離體內,都會如石沉大海般,了無音信,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只能將莫離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等莫離自己蘇醒。
哆哆,正當哆哆不知怎麼辦才好時,莫離卻突然蘇醒了過來,氣若游絲的叫著哆哆的名字。
主人,你終于醒了,哆哆大喜過望,激動的一把抱住了莫離。
咳咳,你抱的太緊,我喘不過氣來了,莫離咳嗽了兩聲,對哆哆說道。
呵呵,哆哆傻笑了兩聲,人家不是見你醒過來太高興了麼?
額,我昏迷了很久麼?莫離只記得自己暈倒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嗯嗯,主人你知道麼?我們差點就都活不下來了。
怎麼回事?莫離問道,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君家了,且君無言也不見了蹤影。
哆哆猶豫了一下,這才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了莫離。
莫離听完後沉默了良久,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其實君無言大可不必為她如此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反倒是讓莫離心生愧疚了。
主人,那我們現在該去哪?哆哆打斷了莫離的沉思,問出了她現在最想問的問題。
去哪?莫離問著自己,而後,她的腦海里忽的浮現出一個人來,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他現在應該已經回皓天宗了吧,也不知有沒有偶爾想起過自己。
我們去皓天宗。莫離說道,她並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想去就去,一想起皓天宗,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只是她唯一擔心的,便是君無言了,也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是好是壞,能不能治好君無言的傷。
好的,主人說去哪,哆哆就帶主人去哪。哆哆說著,帶著莫離朝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