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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馳,轉眼幾個月過去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林凡順利的畢了業。原定計劃他是想就留到國外發展,不想回去了,而且公司都已經找好了。但就是這個時候,一封來自遠方的郵件讓他改變了注意。他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回來時,家鄉已入深秋。夜幕下,昏昏的路燈中,看到的竟是一樹絢爛的色彩,那一瞬間,林凡呆住了。看著那童話一樣的玉樹,嘩嘩的拍動著它的枝葉,他竟有了一種要落淚的感動。

終于徹底的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林凡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打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了地址。司機依言將他載到了S市頗具風格的一個巴黎古建築式小區其中一棟的樓下林凡幾個月前才來過這里兩次,憑著記憶,他居然在這樣的半夜時分順利地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敲響了那道門。

敲門聲響了好一陣,林凡才听到門內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帶著睡意的謝瑩站在門口,她驚訝地看著拎著行李箱的林凡,再回頭看了看客廳的掛鐘,指針顯示在凌晨一點。

「你這是干什麼?」謝瑩問道。

「我剛下飛機,正好路過這里,所以來看看你,難道你不要請我進去麼?」林凡玩味的笑道。

看著他不像在說假話,謝瑩將他擋在外面,道「你先別進來,我收拾收拾。」

她心急火燎地將掛在客廳內的內衣褲、絲襪、衣服塞到衣櫃里,然後將吃剩下的方便面盒子和一些沒來得及清洗的盤子,一起扔到了洗漱盆內。感覺收拾差不多後,才慢條斯理的開了門。

「收拾好你的閨房了嗎?」他好整以暇地說。

「嗯,你進來吧」

林凡拖著行李,跟著她向屋里走去,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的房子不是很大,只有一臥一廳還有一個廚房。整體給你感覺還可以,除了廚房有些慘不忍睹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挺干淨的。

「坐吧」謝瑩指了指僅有的一個沙發說道。

林凡也沒有客氣,將行李箱放在一旁。一就坐了上去。

「你怎麼這麼回來呀」謝瑩給林凡倒了杯熱水,隨意的問道。

「沒辦法,趕到這里了。那邊的論文答辯結束了,我也就回來了,順便半點事情,所以就來你這了。」林凡接過水杯,感受著杯上的溫度,身上的還冷也少了。

「辦事情?什麼事呀,和我有關?」謝瑩狐疑的看著林凡。

「是的,和你有關。」林凡放下手中的杯子,盯著她說道。

「什麼事?」

「你要結婚了,是麼?」林凡問道。

謝瑩心中一顫,頗有些意外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難道其他人都應該知道,就我不應該知道麼?難道我不是你的朋友了麼,這麼多年的情誼都忘了」林凡平靜的聲音帶著不滿的怒氣。

「沒有的事情,我想你那個時間正在工作,所以不想影響你,才沒有通著你」謝瑩很平靜,很難看出她說的是真是假。

「影響我?你認為這是好的借口麼?這次回來我不是和你討論這些的,我只是作為一個朋友來參加你的婚禮,祝賀你終于修得正果」林凡認真道。

「哦,謝謝。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從開始到現在,謝瑩一直都是那種很平淡的表情,林凡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說出來。

「難道沒什麼要和我說的麼?」林凡無奈的說道。

「沒有」

「他是誰?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能得到我們謝瘋子的心」見對方不願再這方面糾纏,林凡轉移了話題。

「他是我的上司,為人很好,而且一直對我都很照顧」謝瑩淡淡的說道。

「哦,這樣呀。那你真的愛他麼」听她說完,林凡沉默的片刻,突然問道。

「愛」

「真的?」

「真的」

「你沒有騙自己」

「沒有,我愛他,我愛他……」謝瑩蹲在地上,雙手環抱著雙膝,聲音漸漸的小了。

「謝瑩」見她這個樣子,林凡很難受,也蹲了下來,拍著她的肩膀小聲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回來,我已經我會把你忘記。為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什麼……嗚嗚……」謝瑩抽泣著。

「謝瑩,我這次回來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要向你求婚」林凡突然一改常態,嚴肅的看著謝瑩。

「你說什麼?」謝瑩身子一震,猛地抬起頭看著林凡,道。

「我說我想向你求婚」林凡盯著謝瑩認真的重復道。

「我想向你求婚!」謝瑩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樣的聲音。她感覺身體內某些東西破碎了,那禁錮已久的委屈和思念,潮水一般的從她的身體內涌出。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他終于對我說出這就話了。為了這句話,她等了多少年都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到為了他自己一直在默默的守候著,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他能親口對自己說出‘我愛你’。

現在他說出來了,但是她卻哭了。為了他自己已經付出了太多,自己的青春幾乎快要待盡。歲月一點點的蠶食著還剩不多的青春。前段時間,方晴還在勸自己,說︰「男人對感情都是比較遲鈍的生物。」

是的他們真的很遲鈍,足足遲了好幾年。而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幾年可以等待。不過沒關系,現在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這就值得了。

看著謝瑩愣在那里一動不動,委屈流淚的樣子,林凡一下子驚住了。以為自己有傷害到了她,一時責怪自己的魯莽。

然而,就在他剛要上前安慰她時,謝瑩突然貼了上來,墊著腳尖去吻他的臉。流淌的淚水觸到了他的臉上,冰涼的一片,還帶著微微的咸。

「哭了?怎麼了,別哭,我不是故意的!」林凡一時手忙腳亂,平時的沉穩也蕩然無存。

「噓……別說話,林凡,你抱著我。」她把自己嵌入了他的懷里,像只冬夜里哆嗦著乞求溫暖的小獸。

林凡很听話,靜靜的站在那里,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不知過了多久,謝瑩湊到林凡的耳邊小聲說道︰「林凡,我要」

林凡原本並沒有那個心思,但听她這麼一說,漸漸地也被挑起了興致。

林凡將謝瑩抱到床邊,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跟著她一起倒了下去。

兩人瘋狂的撕扯著身上的障礙,此刻林凡感覺到這一晚的謝瑩如此需要他,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她要將自己全部都獻給他。

林凡下意識地騰出一只手去要去拉亮床頭燈,謝瑩一把按住了他,「別開燈,就這樣。」

他熟練的想要進入她體內,但突然感覺到有一層薄膜擋在前面。就當他猶豫進不進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謝瑩的嬌聲,︰「林凡,我要。」听到謝瑩再次請求,林凡心中的顧慮也都掃而光。以勢不可擋的沖勁,進入她體內。

這是謝瑩的第一次,她一直的為他留著。然而當第一次來臨的時候,她感到了絲絲的幸福。但幸福來臨時,是那樣的疼痛。還流連著深深的苦澀,她的眼淚流出來,林凡的每動一動,謝瑩都感覺到無盡的痛楚,但她卻默默的承受著。

漸漸的她體內有種特別的濕滑,謝瑩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他,在他的動作下發出介于最極致的痛苦和快樂之間的低吟,漸漸的進入了高朝。

事後,林凡抱著她去浴室里沖洗彼此身上的液體,她乖乖地任他擺布,直到他撤去了髒污的床單,兩人躺在床上,她面朝著他蜷在他懷里,頭抵著他的胸口,雙腿屈起,如同新生的胎兒回到了安全的母體里,安靜而純白,直至陷入夢境。

天還沒有亮,林凡也沒有睡著,他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竭力不去驚醒她。然而謝瑩已經被他的動作驚醒了,只是依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林凡到陽台,她好像听到打火機的聲音,然後從陽台的方向飄來了淡淡煙味。在她的記憶里林凡是從來不抽煙的,然而幾年回來他已經學會了吸煙,他改變了,就像他向自己表白一樣。

也就是一支煙的時間,林凡又以同樣的動作輕輕躺回她的身旁,關了床頭的燈,幫她掖了掖被子,就在謝瑩即將再度被睡意吞噬之前,她感覺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她眉心,帶著殘留的煙草氣息。

謝瑩依舊沒有動,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滴落在枕上,那是幸福的滴淚。

她知道不管她追問多少次「你愛我嗎」,也不管他給過多少次肯定的回答,都比不上這雲淡風輕、無關**的一吻。這一刻,謝瑩終于願意相信,身邊的這個男人是真心愛他的。不管這愛有多深,不管這愛里是否雜著別的東西,然而愛就是愛,毋庸置疑。

清晨終于來臨,謝瑩睜開眼楮用手擋住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晨光。

推門進來的林凡已經穿戴整齊,看見她醒了,就坐在床沿,把她的電話遞到她手里,「給他打個電話吧,我們總是要有個了斷的。」

謝瑩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她給他打了電話,將他約了出來,說有事情和他談。沒有意外對方同意,畢竟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商量事情是很正常的。謝瑩放下電話,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林凡,一臉的幸福。

「呵呵,傻瓜。繼續睡還是起來吃點東西?」林凡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瓊鼻,溫柔的問她。

「我還是想睡,你能陪著我麼?」

「能,我這一生都會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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