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你怎麼了?」雲惜若見司馬睿手臂的傷,也不管身邊站的是誰便跑到司馬睿身邊。將蘇沫推開,她握著男人的手,未語,淚先落。
「是誰將你傷害至此的?」她哽咽地問著,紅艷的唇輕柔地吹著那傷口,每吹一下就落一滴淚。
「被利器割了。」男人淡淡地說道,收回手,默默退後幾步。
「哪兒的利器竟如此厲害?」雲惜若已經哭得越發聲嘶力竭。
蘇沫嘲弄地扯扯嘴角,只覺莫名諷刺。
若在現代,雲惜若應該能擊敗所有明星問鼎奧斯卡影後。她已經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眼神已經變了。
「惜若,你帶晉王妃出去,哀家有話要與睿兒說。」一直冷眼旁觀的晉太後終于開了口,雖然這話讓蘇沫不太爽。
蘇沫回望了男人一眼,見他沒有異議。無奈之下,只得與雲惜若雙雙走出了房間。
室內,待雲惜若與蘇沫都退出去之後,晉太後柳眉掃向他的傷口,道︰「傷口如何了?」
「已是一個廢人,不勞太後掛心。」
「你現在連母後二字也不肯說?」
「草民已是一介平民,高攀不起。」
「你!」晉太後無法,忙壓低了幾欲噴薄而出的怒火,沉聲道︰「過往恩怨我們以後再說,只是眼下拓跋進犯,晉朝邊界打亂,急需你出兵征伐。」她看著男人冷漠的表情,又將聲音放軟,「你知道,晉朝不能沒有你!」
司馬睿漠然轉身,朝著大門處走去。
晉太後心下一急,禁不住大聲喊道︰「只要你願意出征,哀家便將雲惜若送還你,並許她晉王妃正妃名號。」她道。看這倏然停住的司馬睿,嘴角輕勾,「只要你成功趕走拓跋,哀家定將惜若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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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花園
蘇沫坐在石凳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緊閉的房間大門。
雲惜若站在一旁,氣定神閑,一派自信。
「睿,一定會答應出征的。」
蘇沫瞥了一眼雲惜若,不屑地切了聲。
雲惜若笑的高貴冷艷,「太後給睿許了諾,只要他趕走拓跋就會將我許給睿,並恢復睿的王爺身份。」女人說到此處,又俯身,一臉自信,「而這全程都沒有你的任何事情。到時候的你,只是一個棄婦,永遠隔絕在我與睿之外。」
蘇沫怔了怔,看著雲惜若笑的一臉欠揍的臉,又無謂地揚起笑,「雲妃娘娘當初為了權力可以放棄司馬睿,這一次又豈會放得下好不容易爬上的權力高峰?」
話雖這麼說,卻還是難掩內心的不安。蘇沫的眼深深地鎖著那緊閉的房間,對于男人的答案又是期許又是忌憚。
好不容易挨到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她看著相攜走出房間的兩人,目光鎖在二人相握的手,心髒驀地沉下。猜到真相的她轉過身,想要掩藏隱忍情緒,可最終還是阻擋不了紅起來的眼眶。
「去哪?」
身後,男人看見她急速奔跑的身影,沉聲問道。
蘇沫停下腳步,也不敢回看那三人。她知道他們此刻正用嘲笑的眼光在審視著自己,而向來自信的她竟連瀟灑回擊的勇氣都沒有,輸的一敗涂地。
「出去透透氣。」她說,與疾風並肩奔跑的身子微微顫著,再也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