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天空萬里無雲,干干淨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只是,它卻不似風和日麗那般干爽,卻反而多了些許讓人窒息的煩悶。風雨欲來的前奏里,似乎摻雜了一些未知數。
漫長的公路自天際開始,橫穿大平原。過往車倆疾馳刮起一陣陣的青草香味。
一輛BugattiVeyron16*.4銀色跑車沖破天際而來,伴隨著這跑車之王的凜冽氣勢,是其悠揚激蕩的交響樂。車上,女子戴著墨鏡,上身穿著黑色皮衣,則是松緊有致的超短褲,簡單的裝扮,卻更襯其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姿。腰間的皮套上分別別著兩把手槍,在稀薄的陽光之下閃爍著讓人心悸的寒光。
蕩氣回腸的交響樂霍地停下,取而代之的是女子清泠的聲線,「daddy,今晚不回去了恩,睿哥被虎頭幫的小雜碎困住放心啦daddy,幾個雜碎奈何不了我的知道啦,今晚我要陪在睿哥身邊行,明天就回去乖乖去見那個什麼王子」
拔掉耳機,縴手順勢翻下車頂的鏡子,她探了探,望著內里的烈焰紅唇微微一笑,剎那間,傾城動人。
跑車在十字路口來了個平穩的急速轉彎之後便悠悠地往天際的另一端疾馳而去。
一路瀟灑馳騁,終于在紐約市郊的一座廢棄農莊停了下來。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女子干淨利落地下了車,順手操起腰間的手槍,直朝農莊大門走去。
不多時,安靜的農莊里響起了槍聲,密密麻麻的,伴隨著女子的闖入。棲霞在農莊里野鳥們被嚇得振翅高飛,打亂了平和的天空。
女人一路前行,輕巧地避開射來的子彈。兩手齊發,百發百中。待她靠近農莊的大門時,身後已是尸橫遍野。
摘下墨鏡,冷冷地睨著門縫里嚴陣以待地小嘍們,微微用槍柄踫了踫,大門便緩緩打開。
剎那間,無數槍聲再度直貫九霄。
槍聲盡,塵煙消散,女人已在最中央。只見她單手持槍指向虎頭幫的老大,四周竟全是方才與她對峙手下的尸體。
「睿哥,這狗傷了你哪里,我讓它數倍奉還」女子冷傲地睨著跟前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地老大,溫柔的聲音卻是飄向身後的男人。
「蘇沫,你來遲了。」男人淡淡地說道。
蘇沫嘴角輕揚,「能讓睿哥直呼我全名,看來我真是來遲了。」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問道︰「小珊在哪?」
話音方落,卻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大門處。男人還未回神,那身影已是撲入懷中。
「睿,我好怕。」
男人冷峻的臉染了幾抹溫柔,大掌心疼地撫著女人如墨的秀發,軟語輕哄,「乖,沒事了。」
若是他人知曉叱 風雲的冷漠幫助司馬睿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想必會讓整個世界顫動吧。
眼角的余光緊鎖著那緊緊相擁的戀人,蘇沫黯然地垂下眼簾,心底卻是泛著苦味。
沒想到她堂堂世界首富之女在他身邊多年,卻依然比不上這位已為他人婦的女人。
蘇沫有些難以承受,手中的槍已然指著虎頭幫老大,素來引以為傲的警戒亦因為他們的深情而轟然崩塌。直到眼角的余光瞥向角落中還未死的人的手槍時,卻已然來不及。
「睿哥小心。」她高呼一聲,身子卻已是飛奔而去。
「砰!砰!砰!」
整整三聲槍響,她都一一替他受了。胸口被打了三個大血窟,她卻不覺得痛。只是看著幽幽地看著那用身體護住其他女子的男人。
撐著最後一絲氣力,她執起手槍,對著欲要逃月兌的兩人直直射了兩槍。
「砰!砰!」
待確定那二人已死後,她癱倒在地,已是奄奄一息。
「老大,警車已經停在門口了。」急急趕來的手下不安地匯報,卻是讓蘇沫的心髒下意識地簇緊。
渙散的意識強行聚攏,她哀求地看著男人,手緩緩地伸出去。
「睿,我們走吧,我好怕。」
懷中的女人嚇白了的小臉讓司馬睿心下一緊,便急忙將她抱起。
「老大,那蘇小姐呢」
男冷冷地睇了蘇沫一眼,冷漠的視線很快移開。
「反正也活不成了,就讓她留在這給警方一個交代吧。你放出風聲,就說首富之女蘇沫憑一人之力鏟除虎頭幫。」話音落,卻見人已縱身躍出了窗外,徒留那絲絲冷漠的氣息。
蘇沫怔怔地看著前方,只覺得心神俱滅,再也提不起半分氣力。
耳中嗡嗡作響,胸腔中氣血翻滾,她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意識終于消失殆盡,沉入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