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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斷腸人在天涯

「唔……」蘇卿荷忍不住又叫了一聲。殢獍曉

想要掙扎,可是如何能夠?縱使再要苦苦抗拒,再一千遍一萬遍告誡自己不可以,她依然還是被他輕而易舉地降服了,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這驟升的溫度炙烤化了,她已經,早已經被他的溫熱,他的熱情徹底融化了,融化成一灘春水,任他暢飲,任他馳騁……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只在當下,不問明天。

不問明天。

她終于放松了自己,也放縱了自己,放縱自己恣意表達內心的渴望,盡情揮灑身體里滿滿的盛不下裝不了激情四溢的極致愉悅,極致幸福。

他終于萬分驚喜,萬分意外地,再一次看到了久違的小木魚,他的久違的熱情洋溢的小美人魚。心里有淚在洶涌不息,體內**更加高漲,終于,帶著疼痛,帶著思念,帶著無盡的疼愛和憐惜,他終于帶著火熱進入了她的身體,緊緊抱著他日日思量夜夜惦念的女孩,抱著他今生唯一的愛戀,唯一的千嬌百媚舉世無雙小美人魚,閉上眼楮,和著淚水,帶著思念,一路瘋狂下去,纏綿下去……

窗外陽光正好,車內惷光無限。兩個被愛傷得千瘡百孔,卻依然痴心不改的孩子,和著淚水,隔著傷痛,緊緊擁抱,盡性盡情。

終于,一路擁抱著,糾纏著,攀上了快樂的巔峰,到達了幸福的雲端……

她沒有哭,因為她遺忘了一切。單細胞動物總是更容易恢復,更容易迅速找到快樂。他卻哭了,在心里,任淚水泛濫著,洶涌著,任疼痛排山倒海將他淹沒。

他記得一切,一切。一點一滴,一分一秒,他都舍不得遺忘。舍不得。

他的心,太過敏感,太過復雜,幸福于他,一直就是遙不可及的海市蜃樓,虛幻的握不住的手中沙。

終于宣泄了自己,盡情宣泄了郁積體內整整二十天,不對,是整整二十九天的思念和疼痛,也宣泄了體內一直叫囂著不肯停息的強烈**,將渾身濡濕的小女人摟在懷里,前所未有的疲憊,前所未有的迷惘,忽然很想哭,很想要抱著她大哭一場。

他慕君彥,在商場上一直呼風喚雨,無往不勝,可在情場上,卻悲催到連一份最普通的感情,最平凡的幸福也拿不起,放不下。

激情過後是沉默。

他沉默地閉著眼楮,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蘇卿荷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里,毛茸茸的小腦袋抵著他精壯的胸膛,听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慵懶地閉著眼楮。

哦,我親愛的,親愛的禽獸……

無論如何,不管怎樣,此時此刻,小木魚感到很幸福的說。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擁抱了很久,一直到她快要睡著了,慕君彥才緩緩坐直了身子,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重新將她放回到後排座位,讓她平躺在座位上,拿毛毯蓋在她身上,伸手將她唇邊的發絲捋到耳後,俯身親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拍拍她紅潮未褪的臉頰,輕聲說,「寶貝,閉上眼楮乖乖睡吧,一覺醒來,就看到你的阿布了。」

「嗯。」蘇卿荷于是,乖乖的,順從的閉上了眼楮。

他的唇那麼溫柔,指尖那麼溫柔,他的笑容那麼迷人,聲音那麼迷人,小木魚痴痴地望著他,呆呆地望著他,被這突然而至的幸福蠱惑得一陣眩暈。

她不敢違背他的任何命令,也不想違背他的命令,現在,就是讓她去死,她也會乖乖听命。

因為,這樣的溫柔對她,一樣是稀世珍寶,他的溫柔,他的憐惜,他的微笑,他的親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木魚貧瘠孤單的生命里,最最無價的稀世珍寶。

可是,她的阿布……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東東,也不想去問。她讓自己閉著眼楮不去胡思亂想。她一直跟不上他的思維,一直听不懂他說的話,這個男人,這個陰郁沉靜城府極深的男人,于她的單細胞腦袋來說,實在太過神秘,太過無常,太過善變,也太過高難度。

可是,卻又莫名地被他吸引,莫名地,深深淪陷在他的迷人笑容,溫柔蠱惑里。她很為這樣一個花痴無良的自己感到無能為力。

一路思緒紛亂,再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耗盡心力體力的小木魚終于再一次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恍惚中感到車子停了下來,自己被一雙大手抱下了車。她的心,忽然有一陣莫名的惶恐,生怕一旦醒來,這樣的溫柔就不再有。于是,她讓自己繼續閉著眼楮,賴在他懷里不願醒。

他的懷抱那麼溫柔,他的心跳那麼有力,緊緊貼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的體溫,那麼溫暖,那麼溫暖。

小木魚終于再一次成功地將自己催眠,再一次在他溫暖的懷里沉沉睡去。

再醒來已是中午,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暖暖地,讓她更加不願清醒。

「醒了就起來吧,不要再裝睡了。」耳邊傳來他低醇的戲謔的聲音,「喂,貪睡的小豬,再不醒我走了,真的不要你了。」

額?!

被發現了?

裝睡的小豬立刻羞愧窘迫地紅了臉。可是,他要走?

「喂!」一秒鐘前還睡得昏昏沉沉的小木魚騰一下坐起身來,杏眼圓睜,一臉憤怒地望著正要轉身走開的男人,「你,你,你你你你要去哪里?」

「呵……」慕君彥滿臉黑線,「寶貝,你終于醒了?再不醒哥哥快給額暈了。趕緊起來吃飯吧。」

吃飯?

吃神馬飯?現在是神馬時候?神馬地方?蘇卿然自度。

蘇卿荷困惑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幢童話般的小木屋里。而且,而且,這小木屋高高地面,竟像懸在半空中一般!再望望窗外,她終于無比震驚地、張口結舌地定格在那里。

草原?!

駿馬?!12CxV。

天哪!

蘇卿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我不是在做夢吧?一定是在做夢吧?一定是吧?!一切怎麼這麼非現實啊啊啊啊!

「你,你,你過來……」小木魚聲音顫抖,兩只眼楮依然直直地盯著前方。

太子殿下于是很順從地走了過去。

「胳膊,胳膊……」

太子殿下于是順從地伸出了胳膊。15401167

小木魚于是雙手抱住那只健壯的胳膊,閉上眼楮拼命地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慕君彥吃痛地皺了皺眉頭,「丫頭,你又發什麼瘋?這是你老公的胳膊,不是肉骨頭。」

「所以,很痛?」小木魚一臉驚喜地望著他,一臉驚喜地追問,「所以,不是夢?」

@#¥%&*%¥……

太子殿下頭重腳輕。

望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上驚喜的笑容,慕君彥的心,一夕間疼痛難忍。

丫頭,這種表情你五年前就有過,這種表演也跟五年前一模一樣,你能不能稍微換個新穎點的?

「傻丫頭,當然不是夢。」伸手拍拍她的腦袋,他讓自己微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帶你去騎馬。」

「不要,我不要吃東西!我要騎馬!」小木魚迅速地打斷他的話,迅速沖出門去。

沿著木質台階一步步下到地面,再抬眼,蘇卿荷再一次瞠目結舌地定在原地。

OH,my-Ladygaga!這棟小木屋怎麼長在樹上啊?!

怪不得那麼高!原來整個小木屋真的建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上!!!

是誰那麼NB哄哄的?是誰?

回頭看到手插褲兜,悠閑走來的某人,她忽然屏住呼吸了呼吸。

該不會……這NB哄哄的創意,竟來自這顆非人類的腦袋?!

不會吧?!

「看什麼看?」NB哄哄的某人微笑著在她身前站定,「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哥哥心髒脆弱,經不住你一而再再而三,沒創意的打擊。」

蘇卿荷滿臉黑線。

切,你心髒脆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鐵石心腸這個詞了。一個不順眼就把人殺了,你心髒脆弱!拜托!

小木魚在心里狠狠地撇了一下嘴,臉上卻帶著迷人的笑容,「我沒看你,看花,看花,嘿嘿。」

「……」太子殿下嚴重內傷。

想象著自己滿頭插花,粉面含春的樣子,立刻渾身惡寒地打了個哆嗦。

丫頭,你老公如果是花,那你就好好哭去吧。

「走吧,去騎馬。」決定大度地不跟她計較,露出顛倒眾生的迷人笑容,伸手親昵地攬過她的肩膀,「看看阿布好點沒有。」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麼欣喜,這樣興奮,興奮地沖過去選了一匹最帥最酷的馬,為它起了個讓太子殿下萬分懊惱的名字︰阿布!

小木魚很快就和阿布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每天騎著阿布在馬場瘋跑,讓他這個正宗的阿布少爺一度郁悶到不行。

可是,自從她不辭而別,阿布再也沒有人騎過,除了他和馴馬師,外人一靠近就發脾氣,果真,和阿布少爺一個脾氣。

所以,每個月他都會過來,牽著阿布走上一圈,然後,一起坐在草地上看夕陽。阿布會一改平時的火爆脾氣,溫順地臥在他身邊,清澈的大眼楮里,有時竟會安靜地流出淚水。

他的心,就會無端地疼了又疼,無端地,疼了又疼。

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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