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欞兒!」鐘榕皺眉看著鐘欞。
許豫看著沉默不說話的鐘欞,拍了拍鐘榕的肩膀︰「她現在心情不好,你別在意,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鐘榕點頭︰「我知道。」對于許豫過來安慰自己這件事,他卻怎麼也感激不起來。他怎麼可能會在意!
「許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為什麼袁清菡會失蹤?是什麼時候的事?」鐘欞不再想強哥的事情,轉向許豫,嚴肅的問。
許豫知道這個時候鐘欞需要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也就收斂了臉上的擔憂之情,嚴肅起來。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袁清菡本來就和我不熟,你們都不在,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醫院上班,知道醫院的人過來保安我們才發現她出事了,到現在,大概有一個星期了。」
鐘欞默默計算了一下,一個星期之前,大概是他們徹底解決任昊和安玖的問題離開英國去往法國的路上……
「到底是誰會跟袁清菡過不去呢?她平時也沒有得罪人啊!」風暉皺眉思考,袁清菡是個護士,平時待人也是和和氣氣的,不會輕易得罪人,會有誰喲啊和她過不去呢?
鐘欞想的比風暉更遠,一個星期之前,他們離開英國,而在他們之前,石矽從英國消失……
「你在想什麼?」鐘榕微微低頭看著鐘欞頭頂,低聲問。
鐘欞抬頭看見鐘榕擔心的神色,微微一抿嘴,伸手拉了拉鐘榕的衣擺低聲說︰「對不起。」
鐘榕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沒事,欞兒,和我不需要。」
「我知道,但是剛剛……」鐘欞頗為愧疚的看著鐘榕,剛剛她看到強哥就心情不好,有點遷怒到鐘榕身上。
鐘榕寵溺的揉揉鐘欞的頭發。
許豫看著鐘榕和鐘欞的樣子,眼神黯淡下去。風暉嘆息一聲,拍了拍許豫的肩膀。
「鐘榕,我懷疑這件事和石矽有關系。」鐘欞湊到鐘榕耳邊低聲說。
鐘榕驚詫的看向鐘欞,好不容才沒有喊出來。
鐘欞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這件事不是和許豫和風暉他們插手,石矽不是普通人,也和以前面對的鬼怪不一樣,想著石矽在英國的時候想要對她做的事情她就覺得膽寒,那種嗜血的眼神讓鐘欞覺得,只要他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殺了她。所以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不要讓許豫和風暉知道為好。
鐘榕贊同的握住鐘欞手看向許豫︰「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們自己解決。」
「多個人也多分力量啊,我們幫忙一起找啊!」許豫連忙說道。
「多個人也多分負擔,你們不像我們在找袁清菡的同時還要擔心你們吧?」鐘榕毫不客氣的說道。風暉和許豫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普通人確實不適合跟著。
但是鐘榕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吧!風暉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許豫,搖頭嘆息,鐘榕的佔有欲還真是不小啊!
「鐘榕!」鐘欞嗔怪的看了鐘榕一眼,略帶歉意的看向許豫︰「許豫,對不起啊,鐘榕他就是這樣子的啦,這件事真的很危險,鐘榕也是為了你們好。」
鐘欞這樣一說,似乎就把許豫隔絕出去,她和鐘榕才是一家人,而許豫則是一個外人,插不進他們中間。
許豫臉色越來越暗淡,但是鐘欞卻沒注意到,依舊笑著朝許豫道歉。
「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向來不插手的,你們自己小心,有需要我們的地方直接說,不用客氣。」許豫勉強笑了笑。
鐘欞點頭︰「我們先走了,剛剛回來我們需要調整一下,找袁清菡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時,我想她現在應該不會有事。」
如果是石矽,就一定有目的,說不定就是聚魂珠,所以石矽沒達到目的就不會傷害袁清菡的,想通了這一點鐘欞也就稍稍松了一口氣,一松懈下來人就特別的疲倦,就想著好好休息一下。
「我們先回去休息吧。」鐘榕看見鐘欞疲倦的揉著眉心,心疼的說。
鐘欞也累壞了,不再堅持,和許豫他們打過招呼就走了。
鐘欞回來的路上就靠著鐘榕身上睡著了,鐘榕看著她眼眶周圍的青色眼圈,也就不忍心叫醒她,抱著她下了出租車。
之前程斌被留在家里收拾,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家里已經收拾干淨了,剛好讓鐘欞睡個好覺。
「怎麼樣了?」程斌追著鐘榕問了一句。
鐘榕立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眼神掃了一眼熟睡的鐘欞。
程斌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壓低了聲音︰「袁清菡的是怎麼樣了?」
鐘榕安頓好鐘欞,帶著程斌到了客廳︰「你照顧她,我出去一下。」
「喂,你去哪啊!」程斌抓住鐘榕緊張的問,他不會是想趁著鐘欞睡著了自己去找袁清菡吧?
「我有事,我會盡快回來的,如果鐘欞醒了我還沒回來的話,你就告訴她我回山里一次。」鐘榕推開程斌的手,轉眼間消失在程斌眼前。
程斌無語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撇撇嘴,風風火火的,連休息都不休息就這麼走了,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啊。
鐘欞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著,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鐘欞知道自己陷入了夢魘,但是她怎麼都醒不過來,被夢境控制著自己的意識。
鐘欞看著面前漆黑一片,身體被迫一直往前走,穿過了無盡的黑暗,走出黑暗,面前居然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薰衣草。
「欞兒,過來這里啊!」溫柔似水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帶著雀躍的喜意。鐘欞看過去,只見一個看不清長相的女人站在花叢里,手里捧著一個蛋糕。
「欞兒,快點過來,這是媽媽給你準備的生日蛋糕!今天是你十歲生日,很重要的!」一個同樣看不清長相的男人,但是聲音很熟悉。
「媽媽……」鐘欞低喃,眼楮漸漸濕潤︰「媽媽,爸爸……」
「欞兒,快點過來啊,你十歲生日,很重要的日子啊!」女人沖著鐘欞招手。
「生日?十歲生日?」鐘欞迷茫的看著眼前忙碌的兩個人,迷糊的眼楮瞬間清醒。
鐘欞後退幾步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欞兒,怎麼不過來?還在和爸爸生氣啊!」男人走到鐘欞身邊想要牽起她的手。
鐘欞猛的推開,冷冷的問︰「你們是誰?」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呢?我是媽媽呀!」女人的聲音里透著委屈。
「不是!你們不是!」鐘林堅定說道。
她很清醒,清醒的知道父母早在她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清醒的知道,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爸爸媽媽,更加不會為她過生日。
「欞兒……」
「閉嘴!這個名字不是你們叫的!」鐘欞冷喝一聲,抬手就是一個火咒。
鐘欞的動作很快,這里並不是她的夢境,而是有人特地為她創造的美夢,在她的意識世界里,她的任何事情都不受身體的限制,在這里,她的法術將會被發揮到極限。
「欞兒……」
鐘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手並用一手打出火咒,一手揮出冥火,直沖著那兩人而去。
「石矽!」鐘欞冷冷的看著面前現出本來面目的兩個人,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
石矽緊張的看著鐘欞,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人說一定會成功的,成功了鐘欞就會魂飛魄散,他沒想到鐘欞居然沒有上當,反而識穿了他們的計劃。
鐘欞的目光落在石矽身邊那個妖艷的男人身上,眉尖微蹙︰「我們是不是見過?」
那人笑得花枝亂顫,鐘欞只覺得一身雞皮疙瘩,一個男人笑成這樣也不嫌滲人!
「哼,能識破我的幻術,算你有點本事,不過就算你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從這里逃出去!你的血,我要定了!」
要她的血?鐘欞按住太陽穴,怎麼最近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妖怪想要她的血啊,難道鐘家血脈的強大能力已經妖盡皆知了?
「今天進了我的幻術里,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活著出去!」那人看著鐘欞的目光帶著勢在必得的狠勁。
鐘欞瞪向石矽︰「你身為茅山弟子,居然和妖怪在一起!你怎麼對得起你師父?」
石矽心虛的往後躲了躲。
「你躲什麼,只要殺了她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事情了!」那人把石矽推到前面恨聲說道。
鐘欞戒備的看著兩個人,以一對二,她沒把握啊!何況還有個她完全不了解的人,石矽的本事和她相差不了多少,這個情形真的很麻煩很麻煩!
石矽看著鐘欞,眼中的狠厲漸漸加深,終于化成一片殺意,握在手里的劍微微顫了顫,狠命的朝著鐘欞刺過去。
鐘欞從來都沒有用過劍之類的法器,他們鐘家有一把世代相傳的除魔劍,是鐘馗當年的法器,但是鐘欞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那把劍,通常都是空手施法的。
現在對上了石矽,她就有點處于下風了,一個好的武器,是可以給使用者帶來一定幅度的優勢的。
鐘欞躲過石矽的劍,那把桃木劍是茅山的除魔法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石矽現在用出來,遠遠沒有之前那麼大威力,鐘欞用冥火化出一把劍,隨意揮向石矽,石矽的那把劍居然就這麼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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