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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的湯子懷就任由自己昏昏欲睡,直到屋門被推開,湯子懷已沉沉睡去。
端王妃早在陸嬤嬤推開屋門,自己與別的夫人太太跟在其後進屋,卻並沒听見自己設計好的動靜時,就已心中一沉。然而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端王妃不可能立馬調頭帶著其他人離開。端王妃略微思索一番,想到最不濟的也就是被兩人逃掉,計劃失敗,所以端王妃依舊笑臉盈盈的領著身後的人繼續讓前走。
房間里布置很素雅,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一些花房里的鮮花,也並沒有過多的椅凳,自然的,按照原計劃,陸嬤嬤陪著笑臉開口道,「老奴將著屏風搬開,王妃和各位夫人可以坐榻上休息會。」
說完,陸嬤嬤與其他的丫鬟手腳利落的上前搬起屏風。
雖然感覺事情有變,端王妃仍舊帶著期待與一種殘酷的快意穿過屏風原本呆的地方望向榻上。
很快榻上側躺著的一個人映入了端王妃的眼簾,此人衣著青衫面朝里寬闊的後背朝外。端王妃並沒有看見金敏,卻是心中舒了口氣,湯子懷在不是嗎?全身赤果的金敏一人哪里跑的掉,這番情景,看來金敏定是被湯子懷抱在懷里的。
為了不做的太過顯眼,第一個看見狀況的端王妃並沒開口叫喊,而是直到別的夫人發現了,尖叫道,「榻上有個人!」端王妃才假意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扭頭看向那位夫人所指的方向。
「榻上何人?」端王妃面露厲色,狠狠的吩咐道,「陸嬤嬤,去將榻上的人拉起來。」
男子怎麼會獨身一人跑到這里來?哪個被端王妃邀請來的夫人的夫君不是身處高位的?哪個身處高位官員的女眷不是人精?此番情景說是沒有貓膩在場的誰會信?而一同而來的長公主更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端王妃一定是弄出了什麼ど蛾子!就說她怎麼會突然變了態度,邀請敏姐來。
耳邊傳來周圍夫人太太們嘰嘰喳喳嚼舌根議論的聲音,端王妃面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若是金敏全身赤果的被那人抱在懷里,再被在場如此多的夫人們目擊……哈哈!
此時自覺勝券在握的端王妃與陸嬤嬤已經在不經意間忽略了地上並沒有金敏之前被月兌掉衣服,榻上並沒有毯子,而後窗則是可疑的大開著的,陸嬤嬤為了讓香爐的迷煙效果達到最好的效果,特意關上了房間里所有的窗戶。
陸嬤嬤面色凝重的上前一把拉起湯子懷,身懷絕頂功夫的陸嬤嬤下手哪里會輕,熟睡的湯子懷被拉的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湯子懷一被拉起來,端王妃就發覺榻上真的只有湯子懷一個人!面上一變,像吃了蒼蠅一般,可端王妃很快忍住失望的心情,端莊的臉上擺出疑惑驚異的神情。
而陸嬤嬤面色巨變,難以置信的雙眼來回瞟著地上的湯子懷和榻上。好在陸嬤嬤還算是有些城府,並沒有開口說出什麼蠢話。
等著看好戲的眾人都愣住當場。
「湯二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只略微呆了一呆,端王妃便首當其沖的開口問道。
長公主饒有興致的望了眼端王妃,將其臉上的變化一絲不露的收入眼中。如此做作,稍微有點頭腦的都知道端王妃定是要搞什麼鬼,卻是老天有眼,失敗了。
倒在地上的湯子懷難受的揉著太陽穴,隨後有些詫異的看向四周圍著自己的夫人們,疑惑臉上有些羞紅的唯唯諾諾道,「各位夫人,怎麼……」之後像是害怕一般的攏了攏身上衣服。
「哎喲,懷哥怎麼睡在這屋里呀?」一道讓人听著很不舒服的聲音響起。這是刑部尚書蕭大人的夫人陳氏特有的腔調,說來刑部的蕭尚書是個圓滑的人,否則也不能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一呆就是十多年,而他的夫人則是古怪的要命,或是說市儈,再通俗點就是夾生。
這道聲音湯子懷一听就知其人是誰的,湯子懷滿臉納悶的回答道,「我衣裳被丫鬟粗手粗腳弄髒了,那丫鬟帶我來此換衣裳,誰知道進屋沒一會便有些頭暈,瞧著有張榻,我就想小憩一會。誰知一睜開眼……你們這是怎麼了?」
陳氏不愧是陪著夫君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征戰了多年,而她古怪的性格,根本不顧端王妃有些尷尬的神情,開口便點到重點,「帶你來的丫鬟呢?我們之前一路走來怎麼沒見到?」
湯子懷揉著腦袋,根本隨意的答道,「估計走了吧,我也沒想追究她的過失。」
端王妃笑的勉強道,「原來是這樣,陸嬤嬤快講湯二公子扶起來。」有轉頭對著其他夫人們,「那我們就出去吧。」
聞言,湯子懷底下的臉上有些焦急,就這樣放過端王妃?湯子懷是正直卻不是莽夫,端王妃是什麼身份,若是自己做的太過明顯,發現端倪的她日後會放過自己?
正在湯子懷心中糾結如何做既能戳穿端王妃的伎倆又能不被端王妃記恨之時,陳氏又陰陽怪氣的開口道,「懷哥這頭疼的厲害呀,可要尋個大夫瞧瞧?」
湯子懷正愁著沒法子呢,這下正是瞌睡有人遞枕頭,湯子懷被陸嬤嬤扶起,嘴里嘀咕著,「這頭疼的奇怪,是要瞧瞧大夫了。」之後貌似不經意的看了看香爐,用手指著香爐,懷疑的口氣道,「對了,我好像就是聞了聞香爐,就開始頭暈了。」
「是嗎?」。長公主這時發話了,心中冷笑不斷,皇宮里齷齪事還少嗎?端王妃想做什麼自己用腳指頭想都猜到了。
長公主話落,端王妃臉色終于一白,再也掩飾不住心里的慌亂,急忙的說道,「讓湯二公子快些換了衣裳吧,我們出去吧。」
然而端王妃無力阻止的是,長公主幾步便走到香爐邊上,一手端起香爐,一手輕輕扇動,將鼻子靠近,微微一嗅。
端王妃心中懊悔,胡亂想著,真是失策!原本香爐根本不是證據,威脅不了自己,因為只要事發,哪怕香爐里被查出有迷煙,也可以說是湯子懷和金敏其中一人欲勾引對方而做出的。然而事情並沒有成功,香爐就是證據啊!到時候兒子、夫君定是都會明白且責怪自己。
「香爐里點的是迷煙!」長公主的斷言,令端王妃腦中一黑,倒退了一步,而其余的夫人們更是嘖嘖稱奇。怎麼不奇?只有一個男子的屋子里,被點了迷煙,卻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事情無法簡單收場了,長公主一聲令下,而端王妃並沒有反對,當即就有下人跑去叫大夫了,又有下人跑去喊端王了。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水湖藍的長裙,戴著一套藍寶石打造的首飾,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的少女,身旁還有兩名年紀相仿的一名身著淺紫色衣裳的少女、一名身著紅色衣裳的少女,水湖藍衣裳的少女風輕雲淡,淺紫色衣裳的少**雅貴氣,紅色衣裳的少女的英氣瀟灑,三人領著丫鬟款款而來。
來人不是金敏宋佳與周媚兒還是何人?
金敏三人帶著得體的微笑,屈身行禮,「義母(長公主)萬福,端王妃萬福,各位夫人萬福。」
「義母,怎麼您和眾位夫人也有興致來此觀花?」金敏走至長公主身邊問道。
長公主見著金敏安然無恙,雖是知道端王妃計謀失敗,卻仍舊忍不住擔心,此時算是寬了心,笑著模了模金敏的腦袋,「端王妃的花房可是京都一絕,我們自然來看看。」
像是此時才發現湯子懷一般,金敏躲到長公主身邊,小聲不解的問道,「義母,這位是?」
與金敏宋佳不同,周媚兒可沒那麼避諱,雖然也稍稍避了避,卻搶在長公主回答之前說道,「這不是湯二公子嗎?」。
湯子懷早在金敏向這里走來,便發覺這是之前那名香肩果露的少女,此時金敏正悄悄的沖著湯子懷眨了眨眼,心中蕩起絲絲漣漪,湯子懷面上一紅,拱手道,「驚擾了興敏郡主和二位小姐了,在下還是先回避的好。」之後走向了被搬開的屏風之後,湯子懷心中疑惑不斷,端王妃為何要使計謀害興敏郡主?
金敏狀似乖巧的模樣並沒有問長公主為何大家要呆在這里,而長輩們都沒走,金敏三人自然留在此處。悄悄的留意著端王妃的臉色,只見端王妃惡狠狠的盯著自己,自己無事,估計端王妃心中惱恨無比。
端王妃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更不是範氏那般愚蠢自大之人,金敏四下望了望,發現陸嬤嬤早已不知何時離開了屋子,心中警惕之余,更是想著最好事情被陸嬤嬤圓了過來,否則事情鬧大了,端王妃定是更惱自己了。
不一會,端王和大夫都被下人陸續請了過來。大夫稍稍把了把脈,便沉吟道,「中了迷煙,吸入的量也不少,會有頭痛胸悶惡心的癥狀,不過老夫開副藥休息幾日便好。」湯子懷一直呆在點著迷煙的屋子那麼久,自然吸入量要比金敏只吸了幾口要多的多
端王臉色有些難看,失望的看了看端王妃,端王妃躲閃著目光,令端王更是想拂袖而去,深吸一口氣,端王拱手道,「驚擾了各位夫人,是本王不是,還請各位夫人去花廳休息會,待會便要用午膳了。」
然後就在端王命下人引諸位夫人離去的時候,陸嬤嬤領著兩為粗使嬤嬤押著一名丫鬟,氣勢洶洶的向著這邊走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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