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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陷害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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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日跟錢氏學著打理家務,下半日金敏便又繼續投入何嬤嬤的嚴厲教學之中。何嬤嬤仿佛是知道了昨日發生的事,對待金琪更是嚴苛,往往金琪一點點小小的抱怨之態,何嬤嬤便停下教學對著金琪一字一句道,「大小姐,須知女子應溫良恭謙讓……」巴拉巴拉,直到金琪施禮認錯為止。

也就只有何嬤嬤有如此耐心教誡這樣的性子的金琪,金敏大感佩服之外,又重新認識到了何嬤嬤所說的,古代女子該具備的不急不躁溫和寬容。

在錢氏的強勢下何嬤嬤的耐心下,金琪終于不再對著金敏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金敏的耳根子也算清靜了些。

養了些日子金敏手臂上的傷口漸漸愈合,卻是粉女敕女敕的一看就與其他的膚色不同,于是不止春玉擔心金琪的手臂上留下疤痕,錢氏朱立業甚至是金老爺都送來了去疤的靈藥。金敏看著桌上堆滿的瓶瓶罐罐,不知在思索什麼,良久,金敏對著春玉開口道,「讓紫竹想辦法挑唆範氏給我送些外用的去疤藥來,畢竟她那去疤保養的藥材不少。」

之後金敏又與春玉低語了一陣,春玉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卻是發問道,「若是紫竹不願的話……」

「對她說,我能助她做成了紫竹姑娘就能讓她做回紫竹丫鬟。」這事一發,紫竹必定無法再呆在範氏身邊,但自己定會護她性命。只不過日後少了紫竹做眼線確實可惜了,可現在必須成熱打鐵,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範氏院里,紫竹正服侍著範氏躺下,範氏像往常一樣詢問一句,「老爺今個兒又去孫姨娘那了?」

紫竹點點頭,心中暗道,老爺真的是好的了,只有孫姨娘一個姨娘。

範氏嘆了口氣,「如今這府里就怕沒我的位置了,孫姨娘都要騎我頭上了。」不過任她再囂張,生不了蛋的母雞頂個什麼用。範氏冷哼一聲,便閉上了雙眼。

「夫人,您看,是不是給二小姐送些藥材過去。」紫竹小聲的提議道,範氏一個冷眼回應,紫竹趕緊解釋道,「奴婢的意思是,做個樣子給老夫人老爺看,奴婢愚鈍不過是胡亂想想,若是夫人覺得不妥,奴婢掌嘴。」說完倘佯伸出手來。

範氏眼珠一轉,紫竹說的沒錯啊,老爺竟沖著自己吼叫,這可是沒有過的事啊!不能讓老爺誤會了自己,該做的姿態不能不裝,範氏攔住紫竹欲抽向自己的臉面的手,笑道,「怎得就這麼痴,我又沒怪你,你說的不錯,是該送些藥材過去。」

紫竹滿臉感動,「是奴婢多嘴,夫人不怪就好。不過,夫人,真的是二小姐害的您出了紅疹嗎?」。

範氏又是一個眼刀子過去,「不該問的不要問。」範氏想到,明月來尋自己的時候,紫竹就在場,听見了兩人對話,猜到了一些事情也不怪。

紫竹委屈的垂下腦袋,「奴婢只是不明白,明明夫人是二小姐的親生母親,怎得二小姐有了個尊貴的義母,就忘了親母,要如此大逆不道的害夫人呢?」

「呵呵。」範氏冷冷一笑,看想紫竹滿臉為自己不平的神色,心頭一動,臉上掛起委屈的神色,「敏姐,她,她不是我親生女兒啊!」若是能挑撥了紫竹這個勾搭老爺的狐狸精去幫自己對付金敏,真是再好不過了。

紫竹「啊」的一聲捂住自己的嘴巴,吃驚的看著範氏,嘴里喃喃道,「可夫人您對二小姐……」

「我是待她如親女啊,可她待我……」範氏暗自垂淚,眼神偷偷瞟著紫竹。

紫竹很配合的露出憤慨之色,「那二小姐不就是庶出的,不過是個庶出的,竟敢如此對待嫡母!更何況夫人待她如此之好!」

「不可嚷嚷。」範氏伸手虛捂著紫竹的嘴,「這事老夫人下了封口令,除了老夫人老爺和我沒人知曉。」

「二小姐也不知道?那她怎麼還……」紫竹疑惑道。

範氏也是心中略有疑惑,猶豫道,「怕是老夫人告訴過她的吧。」定是如此,否則就憑那小賤人的本事哪能查的出十多年前的事。

清明那日在金家村小賤人故意刺激自己,逼的自己親口承認,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為的不就是要告訴自己她知道了當年的事,她要撕破臉面了,不再礙于孝道對自己虛以委蛇。是了!她之前就認了長公主做義母,讓自己就算知道是她下毒害的自己得了紅疹也要掂量掂量才敢報復,如今謀劃的定是替她那賤人娘平反身份!

怪不得,怪不得,怕是老早老夫人就將當年的事告訴給她知道了吧,好狠毒的心思,小小年紀就盤算了這麼多!如今更是步步為營,害的自己在老爺心中的地位一點點降低,再往後就要將她賤人娘的事公之于眾了吧!

範氏目眥俱裂,這小賤人早就謀劃好了一切,就算自己不招惹她,她也定會將自己還有琪姐害的無容身之地,她就是二娘留在世上的索命冤魂!

紫竹冷眼看著越來越怒火沖天的範氏,心中冷笑不斷,適時的開口道,「二小姐的心思實在太過惡毒了,竟害的夫人您滿身紅疹,如今更是……夫人,奴婢之前真是蠢,還想著送些藥材給她,就活該她的傷好不了!」

紫竹的話很令範氏心中一疼,雙手慢慢撫過自己的臉。原本還因錢氏和金老爺的一再警告,想著這些日子還是先消停消停,此時範氏早已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咬著牙惡狠狠的道,「她毀了我的容貌,就讓她也好不了。」

範氏隨手拿了瓶桌上的藥膏,陰惻惻的說道,「加些香灰進去。」

紫竹點點頭接過藥瓶,輕輕打開了瓶塞,用小勺子輕輕從香爐里挑了些香灰出來,卻是遲遲不敢將香灰放進瓶中。這件事若是自己真的做了,怕是自己也月兌不了干系!心里不停思索著月兌身之法。二小姐眼看著這是為了扳倒範氏要放棄了自己,或許二小姐會保了自己的性命,不過自己不能就這麼被利用完了做了棄子,得為自己打算打算。

紫竹的手直打顫,瓶口又太小,幾次都將香灰灑在瓶外。

範氏看的不耐,一把搶過藥瓶,「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把香灰給我。」

紫竹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將裝滿香灰的勺子遞給了範氏,範氏冷笑著將香灰倒進瓶中,隨後取出頭上的發簪,輕輕的在瓶中攪動了幾下,將瓶子遞給紫竹,「去,給我們興敏郡主送去。」

紫竹接過裝了香灰的藥瓶,吞吞吐吐道,「夫人,這事要是被老夫人老爺發現了……」

範氏啪的一巴掌甩在紫竹的臉上,惡狠狠的道,「之前說的天花亂墜,真要指望著你做點事,便推三阻四。」

「不是的夫人,奴婢是擔心夫人……」紫竹眼淚鼻涕糊成一團,一張漂亮的臉蛋毫無美感,可就是這樣的姿態,才會令範氏滿意。

範氏嫌棄的看著紫竹一塌糊涂的臉,擺了擺手,「起來吧,去送藥,不必多言。」

「是。」紫竹也不擦拭臉孔,就任鼻涕眼淚掛在臉上,轉身出了屋子。如今自己勸也勸過了,動手摻香灰的也不是自己,即使事發了,自己也有個說法。

錢氏的院子里,在春玉一聲驚呼中,那瓶摻雜了香灰的藥瓶在錢氏、金敏、送藥來的紫竹還有一干丫鬟的面前,「啪」的一聲從春玉的手中掉落在地,之後四分五裂。

金敏皺著眉頭道,「春玉,你怎麼回事!這可是母親送來的去疤良藥,不過讓你瞧瞧,好日後也照著做些出來,你倒好,竟然失手將藥瓶砸了。」

春玉一下跪倒在地,卻是一臉憤怒,「這藥里摻了香灰!小姐若是用了,定會留疤的!」

聞言,眾人一愣,錢氏扭頭吩咐李嬤嬤道,「去看看。」

李嬤嬤用小指甲蓋挑了一點的地上的藥稍稍聞了聞,便對著錢氏點點頭。

金敏面露憂色的看著錢氏,開口道,「祖母,沒事……」

錢氏的臉色陰晴不定,目光定格在面色慘白,有著明顯五指印子,身體抖若篩糠的紫竹,厲聲道,「怎麼回事?」

紫竹趕緊跪下,「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錢氏閉了閉眼楮,「李嬤嬤,去將老爺請來。」

李嬤嬤出了屋子,錢氏責問紫竹道,「說!是不是你放的香灰?!」

紫竹猛磕了一個頭後,顫抖著手指指天發誓道,「若是奴婢放了香灰,定叫奴婢不得好死!老夫人信我,老夫人信我。」

看著紫竹臉上的五指印子,再听著紫竹發的誓,錢氏心里也是有了些底,這個媳婦真是屢教不改,叫人失望,逼迫著紫竹送來這瓶子打著去疤良藥招牌的留疤藥。她到底是有多恨當年的事,要有多狠的心,才會不顧自己和老爺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屢次對著敏姐出手。

錢氏疲憊的癱坐在椅子上,這個家她真的是不想再管了,日後就守著敏姐待她嫁出門吧。

屋子里安靜的可聞針落,幾個丫鬟連個口大氣都不喘。

「母親,找兒子有事?」金老爺很快便來了。

錢氏身心疲憊,根本不願開口,指了指了地上的藥,示意李嬤嬤說話。

金敏卻搶在前頭,福了福笑眯眯的道,「父親,沒事,是春玉這丫鬟不小心打壞了母親送給女兒的藥,女兒怕母親惱了女兒,這不求著父親陪女兒去陪個不是。」

李嬤嬤遲疑著是否開口,望著錢氏等著錢氏拿主意,金老爺顯然並不相信金敏說辭,也狐疑的看著錢氏。

錢氏瞥著金敏努力使著眼色示意自己別說,心中一軟,卻還是淡淡的開口道,「你媳婦送來了摻著香灰的去疤藥,好讓敏姐手臂上的傷留下傷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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