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豈溦又準備抬手在給關覓一巴掌,卻被她拿手擋開,周豈溦猛的失去重心,癱坐在椅子上。
「鬧夠了,周豈溦!」剛才一巴掌打的關覓臉紅紅的,原本束起的發辮也給打散了,看起來有些狼狽,可她卻出奇的平靜,只是看著周豈溦冷冷的說道。
「這一巴掌,我當你替年梓揚不平。我受著,不是因為他喜歡我,是因為他是年梓揚,是我弟弟,沒有照顧好他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失職,就算現在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我就照顧他一輩子,我欠他的我會還。」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來指責我的所作所為!」
她從不在意別人對她的做法是否認同,但不代表任何都可以在她面前對她指指點點,她沒有義務更沒有責任听別人對她指手畫腳,自以為上帝般來斥責她的所作所為。
周豈溦微微愣住,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做錯了,為什麼要擺出一副沒做錯的樣子,她的羞恥心到底丟到哪里去了。
是她害的年梓揚躺在床上,是她一心想要嫁進豪門,為什麼還敢這麼義正言辭的說她不對。
「敢做還不敢讓別人說,你自己存的什麼心自己清楚!」
「周豈溦,可能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壞女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你對我有什麼改觀,可是我有句話想要對你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幸運的過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正因為如此我們常常偏執的以為自己是不幸福的,越是不滿越是得不到幸福,愛人亦是如此,愛情里沒有明哲保身,既然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應該堅持下去,無論別人如何阻攔。」
她已經錯過一次,不想錯過第二次,即使她也曾懷疑過自己。
這次周豈溦並沒有回答關覓的話,她只是看了看床上的年梓揚,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安靜的年梓揚,每次遇到他的時候他總是壞脾氣的趕她走,對她冷言冷語,直到剛才她在不平為什麼年梓揚喜歡的是關覓而不是她,直到听到剛才關覓所說的,她才發現自己似乎錯了。
周豈溦的手輕輕撥動著年梓揚微亂的頭發,將他的頭發理順。
「他的頭發亂了,你怎麼也不梳理一下,他一向最注意自己的形象。」說完便拿起包離開了病房。
其實關覓何嘗不知道周豈溦喜歡年梓揚,可誰也不能去左右他人的感情,去做一個對愛不誠實的人。
「關小姐,你的臉怎麼了?」
病房門再一次被推開,護工小林去餐廳買了粥來拿給關覓卻看見關覓的臉紅紅的像是被人打過一樣。
「沒事。」關覓淡淡的回道。
「哦。」小林不是話多的人,既然關覓不想說她也沒再多問,拿了碗將買來的魚片粥倒進碗里然後遞給關覓。
「啊對了,關小姐,我剛才在房門口看到這個東西,上面說是給你的,我就給你拿過來了。」
小林將剛才放在桌子上的禮盒遞給關覓,關覓放下粥碗接過盒子,上面的卡片只寫了關覓親啟。
打開盒子,只有一只有些發舊的黑色蝴蝶結靜靜地呆在盒子里。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