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個簡單的擁抱也會覺得幸福,關覓醒來的時候,蔣暮謙還在睡覺,濃濃的眉毛,像是被修整過一樣,那時候她還笑他,一個大男生還修眉毛,他氣急說,真的是天生這樣,他這輩子連修眉刀都沒見過。
睫毛長長的,她真的發現她身邊的男人睫毛都長的很長,鼻子呢,挺挺的,嘴巴嗎,卻有點單薄,人家說嘴唇薄的人,天生薄情。
一只大手將關覓攬入懷中,剛看見的那雙薄唇就已經吻上關覓的唇,淺淺的,並不那麼激烈,可依舊能讓人沉淪。
「醒了?」蔣暮謙放開關覓,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嗯。」關覓輕聲應了一下,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為她冒雨去買藥,為她熬好吃的菜粥,將她擁在懷中,給她溫暖。
「還疼嗎?」
關覓搖搖頭,只是將身體往他身邊側了下,好讓自己更舒服些。
「你搬來和我住吧。」蔣暮謙的手扶著她的頭發說道。
「不要。」月兌口而出的兩個字,讓蔣暮謙停下自己的手。
「原因。」
「我一個人挺好的,到你那里不方便。」
「不方便什麼?」
「沒什麼,就是不方便。」
關覓從他懷里起身,拿起發圈將自己散著的長發束起,走到廚房打算做點吃的,蔣暮謙看她這個樣子,也起床穿上自己的衣服。
「既然你不想去我那里,那我來你這里住好了。」蔣暮謙的聲音有些低沉,不似剛才那種溫柔。
關覓像是沒有听見他的話一樣,打開冰箱,拿出面包和牛女乃,然後將桌子上的雞蛋打碎,點火,放好鍋子。
「你究竟有沒有听見我在說什麼。」
蛋液倒入鍋中,濺起油點,燙到關覓的手,關覓吃痛,低聲叫了一下,蔣暮謙替她關了火,拉著她的手放到冷水里浸著。
「你就是這樣,看著挺冷靜的,卻常常搞得自己遍體鱗傷。」
「蔣暮謙。」
「嗯。」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我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工作,休息,餓了自己弄點吃的,簡簡單單,空閑的時候還能喂喂小區里的流浪貓和流浪狗,還可以陪著樓下的大爺大媽聊聊天,就這麼普普通通的過著,挺好的。」
「我不覺得你和我在一起會有什麼改變,難道多了一個我,這一切都會改變嗎?」
關覓將手從冷水里拿出來,用毛巾擦干從藥箱里拿出燙傷膏涂上,她讓蔣暮謙坐在餐桌前倒了一杯牛女乃給他,蔣暮謙喝了一口,面色有些微變。
「是不是覺得牛女乃有些寡淡,不像那些進口牛女乃那樣口感純正,」關覓拿起另一杯喝了起來。「並不是說多了一個你就會變的怎樣,是我的問題,就像是現在的我習慣喝這種普通牛女乃,突然間讓我去嘗試那些進口牛女乃,我會不習慣,等習慣了這些,又怕哪天回到只有普通牛女乃的日子,我會更不習慣。」
關覓笑著對蔣暮謙說,蔣暮謙看著桌上那杯他只喝了一口的牛女乃,不在多說什麼,只是拿起牛女乃倒入水池中,然後自己拿起外套離開了關覓的家。
關覓,你這個膽小的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