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瑤瑤低頭看著閃閃發光的戒指,激動的心情無法形容,可是不能就這麼輕易答應,否則他又要得意忘形了,想了一下她面無表情地說道,「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嗎?」
又還有意。「還,還沒有。」冷烈焰很沒底氣地說。
「既然還沒有,那還求什麼婚!」
「下個月28號。」
「給你一百個膽你也不敢。」長孫瑤瑤重新眯起眼楮看了起來,漫不經心地問道,「剛才你說兩顆紅鑽,那一顆呢,送誰了?」
冷烈焰絲毫沒有猶豫一口拒絕,「不行!那還要好幾個月呢。」
「是不是這兩顆花了很多錢?好浪費,這麼多錢還能干許多事情呢。」
「瑤瑤我……」冷烈焰無言以對,但手依然舉著戒指沒有放下。
「嗯,喜歡。」話出口長孫瑤瑤倏地扭過臉,「你又在設計我!」
見他在猶豫,長孫瑤瑤轉過身著急地催促,「快點說,那顆送誰了?」
冷烈焰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就看她現在眯著眼楮這模樣,就知道這鑽戒她喜歡的不得了,他的求婚她雖說嘴上沒同意,可這心里其實早就想了,這個小壞東西,等孩子出生後讓她一周都下不了床!
「好不好嘛焰,我好喜歡這件婚紗,我想穿著它結婚,你就答應好不好,好不好?」長孫瑤瑤撒嬌地拉著他的手臂晃了起來。
「把皮剝了吃,不想剝皮也行,皮也可以吃。」
他從後面抱著她粗圓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輕聲問,「寶貝,喜歡嗎?」zVXC。
「喜歡嗎?」
長孫瑤瑤欣喜地小心翼翼將婚紗抱在懷里,難掩心中的激動,「當然喜歡了,焰,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條婚紗,我那時候在一家婚紗店的櫥窗里看到,可是那時候我沒錢,所以就沒敢進去問價錢,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的呀?」
長孫瑤瑤一听,頓時眉開眼笑,「那是不是比這顆還要漂亮?」
吃過午飯,冷烈焰帶著長孫瑤瑤和麟兒去了田醫生那里,正好她今天休息在家。
「不要!」長孫瑤瑤緊緊將婚紗抱在懷里,「我才不要改,我就喜歡這件,不如……嘿嘿,焰,等我生完寶寶我們再舉行婚禮行不行啊?」
「跟你的寢宮一模一樣?」冷烈焰吃驚不已,他從來沒有去過她的寢宮,他只是根據自己想象中她喜歡的房間樣子設計的,沒想到竟然這麼的巧合,難道說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嗎?他激動不已,在她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兩口,「瑤瑤,真的跟你的寢宮一模一樣嗎?」
長孫瑤瑤點點頭,坐在沙發上。
「那顆在結婚戒指上。」
冷烈焰打開門,笑著說,「乖,閉上眼楮。」
長孫瑤瑤噘著嘴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那……你說你準備什麼時候找到劉航母子?」
長孫瑤瑤滿月復疑惑地被他牽著手出了房間,來到樓下的地下室門口。
「我找。」冷烈焰說,從茶幾下撿起了那枚他見過的銅錢,「又是這個銅錢,這次可要收好了,再丟可就找不到了。」
「那,那當然……」不是,只是後面的這兩個字長孫瑤瑤沒有說出口,嘟著嘴巴摳著手指頭,心里後悔極了,擔心要是他真的就這樣不求婚了那她可就慘了。
「當然了。」
「焰,我們結婚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請賓客?」
「好,今天下午我就陪你一起去看她。」
冷烈焰一愣,剛才說出口就後悔了,以為她沒听到,誰料她這丫頭還挺精的,看來到時候是驚喜不到她了,也罷,反正對她來說什麼東西都只是兩三天的新鮮度。
「我明明放很好的,怎麼會在手帕里呢,母親,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放在身上,有一次差點丟了,被焰撿到了。」
「可我更愛鑽戒,我跟你說,要是結婚戒指還是這麼小的鑽石,你就等著瞧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看,又孩子氣了是不是?那以後我連句玩笑是不是都不能跟你說了?」
「什麼?」兩個字徹底暴露了長孫瑤瑤的小心思,她自己還沒注意到,可冷烈焰卻已經激動不已,慌忙起身來到她的跟前,再次單膝跪地,「瑤瑤,嫁給我好嗎?」
「只要我變成窮光蛋的時候有你還在我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錢沒了還能掙,但你沒了,我留那麼多錢干什麼。」
長孫瑤瑤噘著嘴,低頭看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幾乎要哭出來了,「焰,我現在這樣子怎麼能穿上這件婚紗啊……」
「外婆去給你拿,瑤瑤你們先坐,我去廚房那些紅薯過來,你們都嘗嘗,很甜的。」
長孫瑤瑤笑著靠在她的懷里,他說的很對,沒有了彼此,就算是有金山銀山又有何用呢,她很期待一個月後的婚禮,也不知道他準備在哪兒舉行,會不會有很多人來參加,還是不要好了,那麼多人她不習慣。
「有!」
「瑤瑤……」
田醫生笑著點點頭。
「乖,等一下。」
冷烈焰知道她說的那件婚紗,他笑著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說,「傻瓜,跟我來。」
「那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看著這個銅錢,冷烈焰再次覺得在某個地方見到過,他想了下問,「田醫生,這個銅錢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瑤瑤,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冷烈焰娶了一個這麼貌美如花的妻子嗎?盛大的婚禮可是無數的女人夢寐以求的,雖然你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可婚禮還是不能少的,我已經欠你一次了,這次必須舉行。」
「那我這樣就可以吃了?」
「外婆,你中午吃的什麼好吃的呀,這麼香。」剛進屋子,麟兒就拉著田醫生的手問。
「我想去實體店看,好久以前我就看到了一件婚紗,很漂亮,可那時候我沒錢……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件婚紗還在不在。」說到這里長孫瑤瑤的眼神黯淡下來,那件婚紗一直是她夢想,穿上它跟心愛的男人走在紅毯上,一定很幸福很美麗。
長孫瑤瑤笑著揉了下他的頭頂,低頭打開手包,從里面掏出手帕。
冷烈焰極不情願地點點頭,小聲嘟囔,「可是都已經在籌備了,那瑤瑤能不能這樣,我們先把結婚證領了,等下月28號的時候我們就簡單舉行一下婚禮,我讓人按著這件婚紗做一件孕婦可以穿的婚紗,你看行不行?」
「什麼東西掉了?」田醫生低頭看著地上。
「不告訴你。」
冷烈焰看她盯著戒指笑了,這才站起身,將她抱在懷里,動容地說道,「瑤瑤,我愛你!」
麟兒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突然大聲喊道,「媽咪,紅薯真好吃!」
「喜歡!這跟我在家的時候寢宮是簡直一模一樣的,焰,你怎麼知道我的寢宮是這個樣子啊?」
「外婆,現在在家里都是媽咪欺負爹地,媽咪可以厲害了。」麟兒挑了一個小紅薯左看右看不知道該如何下嘴,「爹地,這個怎麼吃呀?」
「這個我真的不敢肯定,但是我向你保證,在我們婚禮舉行前一定找到他們母子。」
冷烈焰慌忙伸出三根手指舉過頭頂,「我發誓絕對沒有!」
長孫瑤瑤白他一眼,從他懷里出去,走到窗前抬起手對著太陽眯著眼楮,以前沒有見過紅鑽,沒想到紅鑽比白鑽還要漂亮很多倍,應該也很貴吧,不然他也不會弄這麼小一顆,其實也不算小了,再大看著就不漂亮了,她喜歡這顆精致的紅鑽。
「來,嘗嘗。」田醫生將紅薯放在桌上,笑著坐在她的身邊,「跟媽說說這幾天他有沒有欺負你?」
「瑤瑤,我知道現在求婚不是時候,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我已經讓阿金在找劉航母子,只是紫軒死了,把她藏到了哪里真的一時間不好找,你也知道,紫軒跟很多黑勢力都有關系,她把劉航母子給殺了也有可能,難道說一輩子找不到他們,我們一輩子都不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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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烈焰一愣,隨即笑著捏捏她的臉蛋,「小傻瓜,別擔心,我讓人稍微改一下,改成孕婦穿的婚紗這樣不就能穿上了嗎?」
長孫瑤瑤將手伸到他眼前,很生氣地說,「說你小氣你還不願意,你以為我稀罕這東西,戴在我手指上還礙事呢,快點給我去掉,看著都不舒服。」
既然他都已經讓步了,那她也要讓一步,想了想長孫瑤瑤點點頭,「好,那下月28號的時候我們就在這里舉行婚禮,那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我母親那里,我們要結婚了總要讓她知道吧。」
長孫瑤瑤噘著嘴,使勁抱著婚紗,大聲說道,「我不要!我就要等生完寶寶再結婚,反正不生完寶寶就是不跟你結婚!」
「冷烈焰!」長孫瑤瑤大聲喊道,還有一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她竟然剛剛才知道,真是氣死她了!
「當當當--」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不告訴拉到,反正我就喜歡,可是焰……」長孫瑤瑤突然哭喪著臉看著他。
「好,今天媽替你好好出出氣,你怎麼欺負瑤瑤了,說!」田醫生假裝生氣地看著冷烈焰說,然後又扭臉對著她說,「你說你受委屈了還不跟媽打電話,你當時要是打電話,媽立馬過去收拾他!」
長孫瑤瑤的手早就蠢蠢欲動了,此時真想把戒指抓在手里,眼不見心靜,她咽了下口水,轉過身,「你起來吧,什麼時候事情處理完了什麼時候再說求婚的事情,否則……趕緊出去,別讓我再心煩。」
長孫瑤瑤緩緩睜開眼楮,猛然張大嘴巴,這里怎麼跟自己的寢宮那麼像,她從來都不知道曾經自己呆過的那個又黑又暗又臭的地下室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這讓她放佛置身在另外一個世界,她出生長大的地方,「焰,這是你讓人弄的嗎?」
冷烈焰彎腰將她抱起來進入了地下室,來到水晶床前,輕聲說,「乖,可以睜開眼楮了。」
「那可是……好吧。」長孫瑤瑤點點頭,低頭看著手指上的鑽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想了想她抬起頭看著冷烈焰說,「焰,我的婚紗也是你讓人定做的嗎?」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烈焰緊張地扶住她。
「外婆今天蒸了紅薯,麟兒想不想吃?」
「怎麼說呢,反正比這顆稍微大一些。」
「嗯……」長孫瑤瑤又低頭看向下面,瑤搖頭,「不是很一樣,床不一樣,我的床是木頭--焰,婚紗!」她激動地指著水晶床上的紅色婚紗,眼楮瞪得圓溜溜的。
「紅薯?外婆紅薯是什麼呀?」
「搞什麼這麼神秘?」長孫瑤瑤說著還是閉上了眼楮,心里想,會不會是他買了那件婚紗?只是怎麼會呢,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她喜歡那件婚紗,所以他怎麼會知道呢。
長孫瑤瑤低頭看了一眼,就是!誰讓她的手長得這麼好看呢,戴什麼都好看,不戴更好看,她抿著嘴笑了起來,終于戴上他的求婚戒指了,這一刻她盼了九年,現在終于實現了,她是激動的,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經歷了那麼那麼多的事情,兩人走在一起太不容易了,這枚戒指里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豈是一個激動能夠形容的。
「還沒有呢,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你是想去實體店看看還是讓專業的設計師專門為你量身設計?」
「喜歡嗎?」冷烈焰輕輕將她放在水晶床上。
冷烈焰微微搖了下頭,執起她縴細的小手,在戒指上輕輕吻了吻,笑著說,「傻瓜,為了弄到這兩顆紅鑽,我可是費勁了周折,沒想到你還嫌小,那不如這樣,我給你買一顆雞蛋那麼大的白鑽,這樣看著就大了。」
冷烈焰不但沒害怕相反還笑著拉住了她的手,「老婆別生氣,老公把亮燦燦的鑽戒給老婆大人戴上,看這戒指戴在親親老婆的手指上多麼的燦爛奪目。」
「怎麼了?」
「我似乎在哪兒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田醫生一听,頓時怔住,盯著他著急地問,「你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