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張欣雨一直沒有說話,連如飛不耐煩了生氣道︰「慕容千千,你這混蛋,咱倆當年不是說好了生死至交麼?你現在怎麼著?不相信我了?我要是想告發你,你覺得你會在這里麼?哼!」
「……」
「慕容千千——」連如飛徹底咆哮了。
看著率真任性的連如飛張欣雨痴痴的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幕一幕飛馳而過。
「張欣雨,你妹的,還不給老娘滾出來,老娘大清早給你端早餐容易嗎我?一百米長的隊伍要不是老娘美人計成功了,你丫的今天就準備餓死在宿舍吧!」
「是是是,老媽你辛苦了!你比我親媽比我親爸不知道親多少倍,我就恨出來的太早,想要倒回到你肚子里在重新出來」
「去去去,你這死丫頭發高燒了還這麼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騙我跑腿的,早餐今天進老娘肚子沒你的份兒」
嘻嘻哈哈,一起瘋狂一起抽風的韶華不見了。一起腦殘一起苦逼的日子恍如隔世,她覺得她活了幾個世紀那麼的長久,看盡一起興衰榮辱和繁華,卻是只有身邊的人,不在,不在。
所以,失去朋友的悲傷她比任何人來的都痛,因為記憶盛載了太多。
「張欣雨,我死了你就不要想起我了。」病床上,那一頭燙染著囂張梨花大卷女孩的頭發稀稀疏疏,她笑得透明,卻讓她哭的淚流滿面。
「死丫丫,我不想起你,還有誰會想起你,人家都說,人死後只能活在活人的記憶里了」
「是嗎?那我寧願不活呢!因為,你會很疼,看著你這頭笨的沒救的豬,腦殼疼我會想從墳墓里爬出來的」
隔天之後,那個囂張張狂的女孩,她,再也沒能醒來,沉睡在了墓地僻靜的一角,也沒有因為她哭得撕心裂肺而出現在她的夢里。
青春就是一次一次撕裂翅膀的隕落,那一年的青春,她最好朋友的辭世教會了年輕的張欣雨什麼是死亡。
那一年,她一個人,永遠一個人的寂寞,會一直懷念懷念,直到站在了筆直的馬路上等待著再次的相會。
「丫丫!」她撲進了連如飛的懷抱里緊緊的抱住了她,上帝听見了她的祈禱,上帝是存在,她終于領會到上帝的旨意知道為什麼要送她來到這里了。
「丫丫?」連如飛腦袋冒出一連串的問號,這個名字真難听,千千什麼時候給她這麼丑的名字?該不會是還惦記上次自己喝掉的龍茗茶吧?
「丫丫,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你知道我多寂寞嗎?你知道嗎?我害怕想你,真的好害怕!」
艾瑪啊!連如飛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奮力的推開張欣雨怕怕道︰「千千,你這話說的,好像那什麼情話一樣」,哆嗦了一下,連如飛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嚇得回頭看有人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