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兒點頭,乖乖的跟在後面,她現在只想著要看她的浮魂,哪里管得了那麼多啊。倒是草葉皺著眉頭看了眼周圍,在雲野那個處處充滿危機的地方他練就的危機意識比誰都要強大。以至于當時明知道顧馨雪要算計他卻還是要去一探究竟。只因為顧馨雪提了宮北缺的名字。
他們進去的只是待客廳,在深入便不是能夠去的範圍了。三個人進去之後便見到一把瑤琴安安靜靜的擺放在桌案上,接近透明的極品乳白玉做成的架子托著,隱隱散發著寒意。
琴面通體白色,幾乎與白玉融合在了一起,兩者的力量卻是極為的排斥。仔細看卻是天差地別。極品白玉少見,卻也不是千金難求,而用于制作瑤琴琴面的材質卻是花錢都買不到的水月石。
琴面通體雪白卻溫婉如玉,周身撒發著暖意。解百毒御寒氣對于身體的好處那是數不勝數。
傳說水月石只有在水月湖湖底才能孕育出來,其精純度則是看時月長久,水月湖看似溫婉和煦,湖底卻是波濤洶涌危機四伏。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那里。所以說水月石可當真是有價無市。
在看那七根火紅的弦,在淨白的水月石襯托下如雪地里絕地而生的火焰一般妖嬈魅人。每一根細致緊致,卻又覺得七根之間有模模糊糊的聯系密不可分。仔細盯著看會發現七個極致美麗的女子妖嬈的扭動著身軀無聲的吞噬著人的神志。當時之上也只有百年以上魅火妖蓮的根須才有這樣的效果。
紅與白極致的結合,看的黛兒心花怒放。隔著三步之遙就感覺的到這把浮魂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竟然能夠不受魅火妖蓮的影響,這把琴交給你們也不枉老夫幾十年的心血吶。」一個白發白須面目可愛的老人大笑著從後壁出出來,一張慈祥的臉上笑意甚濃。
黛兒面帶微笑的看著這位老人,心底不禁覺得好笑。如果他知道自己二師兄和草葉對女人沒有興趣會不會想要撞牆?自己也就算了,對于比自己還要妖嬈的女人,她實在是提不起欣賞的態度,更別說沉迷了。
「少莊主,你說要為老夫這把琴找一個宿主,可是這位姑娘。」六長老其實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多此一問只是給宮北缺面子而已。
「六長老,你盡管試,不會讓你失望的。」宮北缺沒有不悅點頭笑道。自己當初是費了大多力氣才讓六長老同意不公諸于世這把琴的,這六長老有多難搞他是相當的清楚啊。不過和小師妹一比,估計就沒戲了。
「姑娘可否回答老夫幾個問題?」六長老笑容滿面的道。
「六長老請說。」黛兒也不在意,人家造出來的怎麼樣也要給幾分面子。
「何為琴?」
「六長老,您沒事吧?」黛兒也不回答就是反問了六長老一句。
「怎麼說?」六長老皺眉,她這是不知道麼?
「琴便是琴,六長老為什麼問這麼膚淺的問題?」黛兒含笑悠悠的道,顯然直接無視了六長老由紅潤轉黑白的臉色。
「姑娘,老夫的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這把琴你還是不要妄想了,它不是你能擁有的。」六長老面色不善的道,多少年的心血他可不願意交給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手中。
「六長老說笑了,我不是回答了你的問題麼。琴便是琴,琴如果不是琴那麼是什麼?難道是箏?不管說它是陶冶性情的良材,還是供人彈賞玩了的工具,亦或者殺人奪命的利器,它首先是一把琴,本質便是如此,六長老為何要拘泥于復雜。」
「不如六長老听我彈奏一曲,看我是否有資格成為這把浮魂的主人。」黛兒耐著性子給著面子的,若說搶別人東西的事情她還真干的出來,不過卻要分是什麼人。得罪她的那是活該,無怨無仇的還是下不去手的,當然,前提是黛兒還有心思耗。
「浮魂?」六長老很不想承認這個名字的確配得起這把琴。
「我只彈一個音符,若是六長老不滿意我自然也不會強求。」
一個音符?她就那麼的自信?!六長老皺眉,就算是他也做不到一個音符就能彈出浮魂的威力。
黛兒見六長老不說話便走了過去,看著案台上的浮魂,黛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黛兒抬起右手,食指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落在琴尾第四根琴弦上。那一聲說是音符,卻不如說是浮魂在長鳴。入耳便覺得一種極為奇異的聲響穿透了身體進入了靈魂,讓人忍不住心中一震,雙眼呆泄直直的愣在了原地。只是這一聲,繞著整個鑄劍爐走了整整一圈,好似有靈魂一般在告慰這個創造出自己的地方。
「六長老沒有意見的話晚輩就收下了,告辭。」黛兒很是滿意的取下浮魂,供著浮魂的極品白玉瞬間碎裂成了粉末,宣告死亡。
長一米三寬二十厘米的浮魂在黛兒手中顯得那般的相得益彰。宮北缺好笑的看著發呆的六長老轉身和幾人一起離去。還好自己早有準備,為草葉也準備了和玉,即使如此也是被迷惑了一下,看來這小師妹真是撿到寶了。
幾人出了青銅門便見到展狐狸三人迎面走來,幾人見到黛兒懷中的浮魂也是眼前一亮。
「神兵城出產的還真不是俗物呢,只是這一把琴只怕江湖上是要搶破頭了。」林小寶是相當的識貨的,首先估量的自然是這把琴本身材質的價值。
「剛剛那一聲是這把琴發出來的?」展狐狸卻最喜歡直戳事情的重點。
「不然你以為本小姐如何這麼輕松就搞定了那位長老。」黛兒得意的看了一眼面若狐狸的展狐狸,表示不要嫉妒,有本事你也來一聲。
「要過新年了呢。」林小寶最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新年越來越近了,自己每次過年可是都是在家里的,今年留在神兵城也沒有告訴家里真正的原因,就怕擔心,看情況現在也是走不開,他怎麼能把黛兒留下來自己安安心心的回去過年。
他隱隱覺得今天搞不好這件事就完結了呢。因為剛剛有人來這里通知讓黛兒去正堂。一問才知道所有前來的武林人士都在場呢,一直以來都沒有動靜這是要動手了呢,今天的話,應該可以趕上回家吧,不過帶不帶百里非辰又是一說。百里非辰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是啊。」展狐狸心里盤算著是不是帶著溫玉去見他家師傅,雖然,咳咳,應該是自己去見溫家大人……誰叫自己被設計了來著,話說自己就算不被設計也打不過溫玉來著……
「小姐,剛剛宮城主派人來讓小姐過去。」木子若有深意的看著黛兒,眼楮里的笑意有些虛。還有些期待。
「那還等什麼?要去湊熱鬧就走吧。」黛兒挑眉,表示幾個人都跟上。回頭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青銅門斂去眼皮便率先走了去。
城主府正堂內
「城主大人,如今都二十了,不知您追查的如何了?」說起來還是這位裕縱流門大弟子竄動的眾人今日前來詢問的呢。
「既然眾位都來了那麼宮某也不藏著掖著,你們之前一致認為是紫邪門做的那件事情,今日要解決定然也是要紫邪門的人在場的,眾位稍安勿躁,宮某已經派人去請百夫人了。」宮絕城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笑意盎然。仿佛真的是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眾位那麼多天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顧莊主也是和宮絕城站在了同一戰線,他本來就不認為是紫邪門做的這件事,如此說也沒什麼可以懷疑的。顧連頤卻是不在其中。
「你是急著為你掌門報仇呢,還是急著誣陷別人結束這件事好回去繼承掌門之位呢。」花水月不屑的撩起眼皮,鄙夷的看著李仍。
「你……花澗主這話什麼意思?!」李仍氣急,被一個女人當著這麼多人這般對待他實在是面上無光,可惜人家勢力在哪里擺著,別說現在自己還不是掌門,就算是了也不敢和水花澗為敵啊。
「沒什麼意思,就是奇怪為什麼你這般著急,人家城山派可是死了少主呢。」
被花水月這麼一說李仍就閉了嘴,是他太心急了,總以為趕緊結束自己回去就是大功臣,掌門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他這點心思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江湖上哪里來的真情,除了利益還是利益。
城山派掌門成榮被花水月這麼一說臉色也是一變,他可就那麼一個兒子啊。今天不論如何一定要討個公道。
「千某可是听說百紫邪好像在幾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神兵城呢。」這件事不是秘密,卻被故意的封鎖了消息,尤其是認為自己人被紫邪門殺害的人特意的瞞著,現在揭露正是時候。
「城主大人,真是如此嗎?!他作為嫌疑人離開神兵城你怎麼能不攔著,難道你是要保他麼?!」裕華派掌門華東顯然還在計較當初百里非辰二話不說揍了他一巴掌讓他當眾出丑的事情。反應相當的強烈。
宮絕城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千影,語氣微怒的道︰「他不是城主府的囚犯,而是本城主請來的客人,要走要留本城主自然不會說什麼。也不用跟各位報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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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素說真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