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晴覺得待在醫院的日子也不無聊了,因為她找到了新樂子。
四月的天氣雖然涼爽,可是對于整天都躺在床上的宋柏來說,比六伏天(就是最熱的時候,相當于陽歷的八、九月份)還恐怖,原因是,從受傷住院開始他就沒有洗過澡了。他現在每天都覺得自臭烘烘的,這讓他相當的不能忍受。
宋柏現在背上的那道傷口還沒有完全的愈合,不能踫水。何曼晴幾次說要給他擦身子,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理由是他不需要!
何曼晴壞笑,好吧,你就忍著吧。醫生說他那腿是傷的最嚴重的,不躺三個月是下不了床的。我就看你怎麼熬過三個月!!
這天晚飯過後,何曼晴坐在窗戶邊畫著設計圖。宋柏倚在床上看書,可是看了半天沒看進幾個字。他總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再爬一樣,于是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何曼晴假裝不知道,認真的畫著設計圖,心里卻樂開了花。
「那個……」宋柏終究還是忍不住,朝著何曼晴為難地開了口。
「什麼??」何曼晴先是微微低了低頭掩飾住自己揚起的唇角,微微整理了一下之後便一臉迷茫的看著宋柏,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想洗澡。」宋柏覺得自己一輩子沒這麼為難過,呆在部隊的時候,兄弟都是性子直爽的人,從來都是有什麼就大嗓門兒的吼出來。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為難的說不出話的時候,雖然他也很想大嗓門兒的吼出來!
「你後背的傷口還沒有好,沾了水會感染的!」何曼晴這句話說的時候,表情是不卑不亢的。潛在意思就是說,你可以去洗,但是傷口一定會感染,那樣就會在床上躺更長的時間。她知道宋柏現在急著把傷養好,所以她知道說什麼能達到她的目的。
「那你能不能幫我弄一盆熱水?」
「可以。」何曼晴笑笑,放下手中的2B鉛筆,走到衛生間接了一踫熱水放到床前。
何曼晴看著宋柏還打著石膏的右手,笑得極其賢淑,「你確定你可以?」
「……」宋柏猶豫了,過了這麼久,骨折的右手雖然不疼了,但是還打著石膏,連動一下都很困難,更別說擦澡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兒了。
「我來吧。」何曼晴搶過剛剛塞到宋柏手里的毛巾,然後便開始掀宋柏的輩子。她現在不想那麼多了,也不管宋柏是不是會反對,反正她今天是一定要給他擦澡的,給宋柏擦澡是她早已渴望已久的事情。
「把衣服褲子月兌了。」何曼晴站在床邊,命令宋柏。
宋柏把頭扭到一邊。
「哦,我忘記了,你手受傷了。」何曼晴見宋柏沒反應,假裝恍然大悟,然後名正言順的掀開宋柏的被子,準備動手月兌宋柏的衣服。
「……」宋柏拉過被子重新蓋在身上,然後用唯一好著的幾個指頭死死拽住被子。
「別害羞嘛,咋倆誰跟誰啊?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別叫太大聲。待會兒護士姐姐過來,我以為我把你怎麼了。」何曼晴邊說邊掰開他的手指頭,手腳麻利的把被子掀開,把他衣服扒下來。受了重傷的宋柏哪里斗得過活蹦亂跳的何曼晴!
「你快住手,我自己來。」宋柏眼睜睜的看著何曼晴把他月兌了個精光,他郁悶,要是讓他的戰友,他的死對頭知道不可一世的宋大團長栽在自己嬌滴滴的媳婦兒手上,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你個大老爺們兒在別扭什麼呀?我一個小女子都沒有害羞,你害什麼羞,況且我還是你名正言順老婆,你得向我學習。」何曼晴壞笑,她就喜歡看宋柏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