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籌然這麼說,茜楚楚腦海里一邊努力否定她的話,但另一邊心里卻微微的想去相信。
「不是那樣的人?這些年,你們盡到一個做好朋友的責任,關心她,什麼好事都帶著她。但她有為你們做過什麼?最終,她拋棄了你當初痛苦放棄的男人,選擇了勢力更龐大的黑道霸主賴斯。有了更好的,自然忘記糟糠的舊情人。」
籌然嘲弄的笑意加深,說出挑撥離間的重點,「哪怕程朗被賴斯的人弄得四肢筋骨盡斷,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甚至醫院也沒有露過臉。更過份的是,居然還和賴斯雙雙去度蜜月。這麼自私的女人,你們怎能不恨啊!」
籌然一邊冷笑著說,一邊緊緊地逼視著面色愈發煞白的茜楚楚。
茜楚楚突然冷哼一聲,「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難道雪純得罪過你?所以你才不遺余力地誣蔑她?」
哪怕真有事情發生,她仍然相信著雪純只是一無所知,對她的缺根筋,茜楚楚最清楚不過了。
「我敢說出這樣的話,當然是有證據的。」
籌然身後立即有人呈上一個小巧的U盤,「里面有事情的真相。」搶了她最愛的男人,她要雪純失去親人和朋友,最終連賴斯都要失去。
明知道面前冷酷的女人不懷好意,茜楚楚卻不由自主地接了過來。或許在她的心底深處,一直期盼著這樣的事情,如果雪純不是那麼的美好,程朗他愛的女人會不會就是她呢?
茜楚楚面容肅穆,沒好氣的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盡管她成功挑撥起她的憤慨,但不表示她會恨雪純,怎麼說雪純都是她的好朋友,最多不過氣一陣子。
「如果你能按照我說的話去做,那程朗那個男人,就有救了。說實在的,我也很可惜曾經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大好的一生,毀在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手里。」
茜楚楚面露苦澀,「醫生已經診斷,程朗已經不可能恢復了,終身殘疾。」
「即使這樣,你還是打算一生都照顧他?」
籌然有點不明白了,明明這麼愛一個男人,卻把她推給自己的好朋友雪純。如今,雪純有了賴斯,自然不會要程朗。
然而,當程朗被醫生斷定終生殘疾,茜楚楚這個女人卻跟遠在美國的男朋友分手,每天事無巨細地照料著一個殘疾人。為了一個男人,這樣作賤自己,值得嗎?
但轉念一想,要是賴斯哪天也終身殘疾,她也會不離不棄的吧。但是……她自嘲地笑笑,在煉獄島見識過賴斯非常人的一面,那麼不可一世的賴斯,強到變態的賴斯,絕不會給敵人還手之力的賴斯,連她,也只是不屑對待才放過她,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一天!
茜楚楚說不清什麼,但眼眶的淚一下子就奔涌上來。不明白,在這樣一個女人面前,她竟然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哪怕在雪純面前,她也不曾哭過。
也許,是雪純看起來比他們都脆弱,所以她已經習慣了和程朗一樣,把她當國寶般的呵護著關心著。
「我認識一個神出鬼沒的鬼醫,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他就能把病人完全治好,並且不會留下後遺癥。當然,那是有條件的。」籌然邪惡地揚唇,單看她為了程朗痛苦欲絕的神情,她就知道,魚兒會上勾的。
緊瞧著她不懷好意的笑臉,茜楚楚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且,程朗是在省一級醫院,連那里的醫生都沒有辦法,這個女人會有辦法?「我憑什麼相信你?」
「如果你不放心,盡管等鬼醫把他的手腳救活了,再按我的話去做也不遲。前提是,我必須得到你的承諾。」籌然成足在胸,本來五成的把握,但見到為了愛情什麼都甘願放棄的茜楚楚,她已有十成把握。
「條件是什麼?」看著這樣殘酷血腥的神情,茜楚楚的手緊緊地握著咖啡杯。心底竟不可抑制地泛起驚慌的恐懼,她到底要她做什麼?但一想到程朗在醫院里氣若游絲,她沒有退路。哪怕這個女人騙她,她也要試試,不能放過一絲機會。
籌然眸光毫不掩藏閃爍著興奮的殺意,冷冷的唇角高高地揚起,「背叛雪純。」
「絕對不行!」茜楚楚眼神一凜。
「那鬼醫,就不能為程朗醫治了。」籌然挑著指甲,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絕對不會背叛她的。」茜楚楚幾乎是拍著桌子站起身,不知道是氣憤她的話,還是在堅定自己搖搖欲墜的立場。
籌然不屑地冷笑,「等你看完我的證據再拒絕也不遲。阿,忘記說了,鬼醫在中國呆四天就要離開,要是你需要的話,就趁早答應,我的人會聯系你的。」
茜楚楚皺著眉,心里很紛亂。看了看手里的U盤。雪純,你真的對程朗做過什麼嗎?這個女人很可怕,雖然不知道要我做什麼,但是她是你的敵人對不對?
雪純翻了個身,眼楮眯了眯,又睜了睜,熟悉的華麗眩目的天花板。誒?為什麼會在賴斯私人飛機的臥室里?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超豪華的私人飛機,她想認錯都難。
「醒了就起來吃早餐。」賴斯拍拍她的俏臉,「你還真能睡,在飛機上就躺了十二個小時。」
「去看金字塔需要坐飛機嗎?」雪純揉揉迷朦朧月的眼楮,沒辦法,她剛醒來時容易犯迷糊。雖然埃及是她說要去的地方,但那個路線是賴斯一手包辦的,她又不是當地居民,著實不太清楚。
在埃及的境內飛翔,需要在飛機躺十二個小時嗎?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太可能。賴斯不禁好氣又好笑,「不是,我們在去南太平洋的路上。」不過,他最喜歡看她醒來時難得烏龍的囧態。
南太平洋!雪純手一頓,瞌睡蟲跑了個精光,「去那里做什麼?」她還沒有看到那獅身人面和金字塔啊!法老的墳墓啊!那個最奧秘的地方啊!
「那里有我的私人島嶼,神仙一般的優美環境。我想來想去,在那里度蜜月是最合適不過了,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賴斯給了她一個早安吻,順便省略掉雪純哀怨的眼神,「我會讓你見識到真正的蜜月旅游,而不是文藝小青年的憤青旅行。」
憤青阿?雪純撓撓頭,好像……貌似……真的犯了那老毛病。額,她過去旅行是這樣來著。啊,對喔,蜜月旅游應該不一樣才對。
雪純定了定神,她好像忘記了兩者的區別,這次跟她同行的是她的老公賴斯。什麼是蜜月?蜜月就是夫妻倆膩在一塊的柔情密意的生活,像蜜里的油,膩來膩去,作感情升溫用的。
「那個……對不起。」意識到這點,雪純忽然覺得有點抱歉,現在回想起來,貌似都是她一個人在瞎鬧騰。
賴斯咬了一下她的玉鼻,「傻瓜,你又沒做錯。我只想要你開心,這一次,真正享受屬于我們二人世界。」
不會再有游人打擾,不會再出現個廚師大叔,也不會有個莫名其妙的夢中情人。
看到賴斯帶著期待而神秘的淺笑,雪純也覺得相當的不錯。也是啊,就她那德性的旅游,平民到不能再平民化,尊貴的賴斯大人怎麼能滿足?賴斯已經夠遷就她的了,她也應該順下他的意才對。並且她相信他言出必行,那個地方一定是比她選的都要絕妙的好!
進了金碧輝煌的浴室,她的小心肝還是要好一會兒才適應下來。她不了解世界各國的主席或總統、國王的私人飛機是怎麼樣,但是賴斯這座幾乎黃金做的私人飛機,令她每一次乘坐都驚嘆得小心肝蹦蹦跳,感覺這架飛機比她賣身還要貴上不知凡幾。
在認識賴斯前,能在飛機上擁有這麼奢華的臥室是她不能想象的。而買下一座私人島嶼,又得花費多少巨資?額,說不定,賴斯還不止一座私人島嶼。不過,但凡能購買一座島嶼的人,都是頂級富豪。
賴斯究竟有多少財富?呵,她想都不敢想。
從北半球飛到南半球也得一天一夜吧,反正她歇歇睡,睡睡歇,下飛機的時候,她還在睡著,是被賴斯抱下來的。
到的時候是夜晚,雪純一到房間,就想趴到床上繼續睡。
不過,她腳一滯,眼一睜,嘴巴一張,見到床上的景象,她不敢跑上去了。
日光燈的照耀下,能容納五、六人的大床,給一個鮮艷欲滴的大紅桃心佔據著。而大紅桃心由無數瓣瓖金的紅玫瑰花瓣一片片飄灑而成,泛著嬌艷欲滴的光,她屏住呼吸,居然不敢辣手摧花。
窗台開敞著,看得見外面深色藍黑的暗沉夜幕。
屋內清一色木制品,純手工編織的花瓶插著幾點山中小野花,不盛艷,卻清新的畫龍點楮。雪純光著腳,踩在干淨的木地板上,好清新,好大自然的一間木屋啊!
「雪純。」賴斯聲音略略的低沉,帶著無比性感的沙啞,再次抱著她,低頭含住她的耳垂,時舌忝時咬,把她撩撥得渾身輕顫。
雪純再熟悉不過了,通常他這麼喚著她,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都是準備把她吃掉的時候。
果不其然,她的身體一個天旋地轉,便倒在大床上,把床上絕美的玫瑰花瓣壓得四濺,大紅桃心也亂了造型。可惜了,那些壓皺了的玫瑰。
雪純很識趣地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前吻了吻。賴斯眼神一暗,馬上三下五除二地月兌掉衣服,「你這個小妖精又吊了我好些天胃口,是不是就等今晚?」
呃……雪純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黃黃的問題,她前些天在阿根廷和埃及旅游時確實玩得太累了,不過在飛機舒服的臥室上歇了這麼久,倒是恢復了。
做了賴斯的女人也有不短時間了,她知道什麼時候該滿足他。呃,其實她最怕就是他提起那件鑽石比基尼的事。一個正經的女人穿那種東西,算個什麼事兒?但是,或者女人在這些情事上,都應該懂得一些性感火辣的風情。
「唔。」雪純瞪著賴斯。
賴斯把她的衣服扒光,雙手往上一拉,順手在床頭櫃上拿出一條早就準備好的絲帶,連帶著她的手也束縛住。做得心安理得的同時,還不忘咬了出神的她一下,「給我專心些。」
雪純不安地扭動姣好的身段,身體不斷升溫,「你要做什麼?」
賴斯對她邪魅而魅惑的一笑,手抓了一把玫瑰花瓣,高高地揚起,然後徐徐松手,那一片片紅艷的玫瑰,如絕美的浪漫詩歌,繽紛落到她雪膚。
紅白斑駁的錯落有致,透著狂野和純潔的極致性感。
賴斯吻著她精致玉白的五官,火熱的氣息不斷往下蔓延,就著玫瑰的花瓣撫模著極品凝脂,如上好的藝術品般的撫弄。
大掌中不時揉爛了的玫瑰花瓣的紅色汁液,蜿蜒在她玉白光潔的肌膚,達到極致的誘惑。
這樣陌生刺激的場景,雪純不安地掙扎起來,但手給固定住,她根本擺月兌不了。
賴斯小月復火熱熱的痛,月兌掉她最後一絲屏障,把自己往里送。身體瞬間沖來強烈的快感,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滿足!
……
清晨毫無例外,雪純最後一個醒來。驚覺身上性感的部位傳來冰涼硬質的觸感,然後她瞠目結舌地發現,身上盛大的光芒燦爛地閃動。
天價的鑽石比基尼套到身無寸果的她身上,這種事,除了賴斯做得出外,還會有誰?
回想起昨晚的**,她到最後是給弄得暈死去的,什麼時候給穿上猶不自知。她揉揉太陽穴,說不定賴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兀自欣賞了許久。
「寶貝起來沒?太陽曬了,快過來用餐。」賴斯露出壯實的上半身,穿著花果色的短褲。六塊月復股,凹凸有致,非常有型的氣勢。
寬肩,細腰,長腿,賴斯擁有男人中最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平日整套黑色西裝服的他是含蓄、優雅的,有種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意味,這樣沙灘風格的他,雪純還是頭一回見到。
雪純看呆了眼,陡然見到賴斯玩味的一笑,突地一驚,猛然抓起旁邊早準備好的披紗,胡亂套到身上。
賴斯走近,「不是這樣弄的。」
我也知道!雪純心里吶喊,她這不是緊張嘛!
一塊簡單的方形披紗,到了賴斯手里,硬是扎出性感飄逸的風格,粉紅、淡黃、淺綠的三重色彩搭配的披紗,成了一條性感的薄裙,很漂亮。
隱約可見,內里鑽石比基尼的痕跡。薄薄的一件披紗,又豈能遮住鑽石的光芒。
「對了,怪不得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賴斯似變魔術一般,拿出一個美麗的花環給她戴在頭上,「美麗的公主,我們走吧。」
雪純笑笑,大多數時候,賴斯都很寵她。
出了里屋,雪純驚異地發現,他們住的木屋居然是迄立在海上面的!這可是木制的屋子啊!哪天一場暴雨,一個海潮翻浪,還不直接卷了木屋?
不過,這是不她考慮的問題,她只覺得贊極了!屋頂是一些干草搭建而成的,側邊還有一層木梯,通往一樓。整一座兩層高的小木樓,透著一股原始的風。
站在古樸原始的露天陽台,扶著木架圍欄,遙望浩瀚蔚藍的洋面,雪純心都軟了,天堂不外如是!比見到拉美西斯二世還要驚贊!
「別看了,吃飽了就帶你下海。」賴斯不由分說,把她拉到桌前坐下。
一塵不染的海水,蔚藍得跟天空分不出個高低,這般得天獨厚的島嶼,怪不得賴斯信心滿滿的帶她來。
賴斯好像很喜歡大海呢,本家的臥室能望見大海,私人島嶼也有美極了的海。
看見蝶子上六瓣如花一般的牛排,雪純食指大動。
賴斯略略期盼地問︰「好吃嗎?」
雪純忙不迭地點頭,含糊道,「好吃。」
「我們呆會果泳吧。」
「咳……咳。」雪純捂住嘴巴,果……泳?不穿衣服的游泳?傳說中的天體?
賴斯好心地給她舒了舒美麗的玉背,「別擔心,除了島嶼邊境有防衛的人外,整個島嶼除了你和我,不會有第三個人出現。」
雪純好一會兒合上嘴,忽然想起什麼,「怎麼會!不是還有個廚師在!」她信他的鬼話才怪,就不知他心里還有哪些小九九。
「廚師不就是我嘛。」賴斯給她切了一小塊的牛肉,送到她的嘴里,看著她滿足地吞咽著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心情大好,「好吃就吃多點,這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有福氣吃到我親手做的美食。」
什麼!雪純一驚,小心翼翼地求證︰「你是說,我現在吃的牛排,是你做的?」尊貴的賴當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啊!
「不錯。」賴斯淡定地喂,淡定地吃,淡定地笑,語不驚人死不休。
雪純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有點食不知味,又有點甜蜜蜜。
食不知味是因為這是賴當家煮的食物!本家的人知道了後,會不會把她給宰了啊!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才敢奴役他們在黑道上聞風喪膽的大當家!
甜蜜蜜的是因為心愛的賴斯紆尊絳貴,肯親自為她煮出愛的美食。
「雪純,我都親手煮東西給你吃了,作為交換,你也為我做件事吧。」賴斯黑眸詭異滑過一道光。
「什麼事?」賴斯真會討價還價,她自己也會做飯來著,要是早知道,犯不著勞他大駕。
「今天不準月兌下鑽石比基尼。」火辣辣的眼神,火辣辣的話,雪純還能鎮定嗎?
自然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