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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撞破的不是奷情

有些在社會模爬滾打多年的人,听到雪純的丈夫竟有這樣的來頭,不由得都涎著臉巴結。

鮮少面對這些的雪純有些應接不暇。她現在因為賴斯的關系不能出來工作,只能天天在家里接些網絡的工作,人際的各種復雜關系,也因賴斯保護過頭並未讓她過多接觸。

那些交際花,名媛的東西,賴斯通通都不屑,遇到雪純後,他就認定一個規律,女人是拿來寵的,應該放在溫室里養著護著。

是以,雪純看在老同學的面子,有酒必喝,無從拒絕。一杯一杯火辣辣地下肚。

程朗眉頭不經意間皺起,很快又撫平。其實她大可不必喝,單憑賴斯這一點,只要她說不,所有的人都不敢勉強她。但她偏偏太重情義,哪怕多年沒見的舊同學也一樣的友善。

他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雪純,沒有他的保護,看她怎麼逃月兌得了。

幾杯下肚,幾乎不喝酒的雪純有些迷醉。看在程朗眼里,比平日里更添明媚動人的風采。心里終究不忍,這個他發誓要一生守護的女人,哪怕負了他嫁給別的男人,他也不忍看她受哪怕一丁點的傷。

賴斯不經意間擋住雪純,活絡地跟他們攀談起來。而不知不覺間退到他身後的雪純已是微醉,漸漸地抵不住酒意,醉倒在程朗的身邊,腦袋也靠在他堅實的後背。

程朗身體一僵,強忍住心中顫抖的悸動,返身掰正她的身子,雪純卻又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

當時所有人都喝得正興,茜楚楚和湯姆猜拳猜得瘋狂大笑,程朗不動聲息地扶著雪純出去。

「雪純住在哪里?」

「嗚嗚……難受……頭暈……」雪純不肯再走,軟軟地蹲在地上抱臂,微微囁泣地嘟著唇,難受地晃了晃眩暈的腦袋。

程朗無聲輕笑,真像個不听話的小女孩。也跟著蹲,大手順從心意,在她的發頂上從上而下溫柔地撫模著,那順滑和馨香再一次喚醒泌入肺腑的深情。

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雪純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雪純小手一揮,打到程朗的臉,哼吱著嘟囔,「別吵……困……」說著身體真的歪倒。

程朗精準一接,嘆了口氣,一把抱起來,攔截了一輛的士,對司機說,「去帝都大酒店。」

連人帶包,一把抱進總統套房。

把雪純輕輕放在潔白的床上,程朗松了口氣。想不到她這麼容易醉。想來,他離開的這些年都不曾學著交際,那些年的自閉癥對她的影響真的很深。

程朗找來干淨的毛巾,給她擦臉,又是倒水,蓋被子,對相依為命的母親都不曾如此用心。可是這個女人卻嫁給了別人。

床上姣美的女子,濃密的秀發散落在潔白的床單,白皙細膩的肌膚,紅艷艷的唇,凹凸有致的馨香軀體。

還是小女孩的時候,他就知道,雪純一定會長成個大美人!他一直在等待,然而當她綻放出最美麗的光華時,她為何成了別人的妻子?

沉睡著的她純靜得像個孩子。程朗禁不住伸出手,撫上她精致的小臉。那些年並沒有男女設防,他可以隨意捏她嬰兒肥的臉蛋,扯著她隻果頭的短發,故意惹她生氣,讓她注意到自己。

花了兩年的時間,她終于肯和他說話。好不容易,當雪純不再抗拒他的時候,父母卻安排他出國。如果當時他堅持留在中國,那今天的她,會不會就是他的妻子?

要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留給雪純五年的空白。他們會細水長流,平淡而又幸福地生活下去。賴斯那類魔鬼,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雪純。

那日賴斯故意露出雪純勃頸上的吻痕,無非就是令他知難而退。

程朗越想越是不甘,這些日子,家世同樣不簡單的他,自然找人查過賴斯。

雖然查得並不具體,但賴斯居然跟黑道沾上邊這點情報還是有的。賴斯那人太過*,心機深沉如海,善良單純的雪純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那麼純潔善良的雪純,不是沾滿血腥的賴斯能配得起的!

手指撫過她紅潤飽滿的唇線,程朗暗了暗黑眸,微微沙啞地輕聲呢喃︰「雪純……如果你沒有嫁人該多好啊!」

程朗悲戚地一笑,腦海里忽而又閃過那日她雪白頸項間的吻痕,拳頭隨即發出咯咯的骨節聲。想起得到的最新情報,程朗忽然冷笑道︰「我差點忘記了,結婚也可以離婚的啊。」

心底不可抑制地浮現一個劣質的想法,唇貼著雪純的唇,閉目感受她的平緩的呼吸,鼻息間享受著她誘人的清香,努力壓抑著心底強烈的渴求,無意識地呢喃著問︰「你說,如果我們今晚發生關系,那個賴斯會不會跟你離婚?」

一閃而過的念頭,程朗自己先是一愣,隨即卻按捺不住的隱隱興奮起來,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

據茜楚楚所說,雪純嫁人前,即便與他失了聯系,卻並未對他忘情。

那天他們的相處並沒有親密融洽的情感交流,他可以肯定雪純並沒有完全愛上賴斯。賴斯就連雪純跟他哪怕見個面都不允許。與雪純老死不相往來事,他絕對不允許發生!

「雪純,你愛我嗎?」程朗想到這里,心神激蕩,但他不想傷害她。在此之前,他得先確認她的心意。「雪純,你愛我的對不對?」

雪純只覺得渾身發熱,頭重腳輕,睡得極為投入,對程朗的話不理不睬。

程朗終究嘆了口氣,怎麼著,也要等她醒過來才算,他的女神,別人不知道她曾經的傷痛,他卻是一清二楚的,雪純的心最是傷不得的。不然,就是萬劫不復,再也別想走進她的心房。

程朗還有些私心,便趁著雪純不清醒的時候,上了床,睡在雪純旁邊。他撐著頭,目不轉楮地凝視著她。溫柔的、繾繕的深情,讓人動容。

無意識中感覺到床塌下陷,雪純胡亂揮手,微皺了皺眉,「賴斯別動。」

仿若一記重錘,正中頭腦,程朗流連在她臉上的手猛地一滯,幾乎能听見砰地一聲心碎的聲音。她潛意識里的呼喚,叫的居然是那人的名字!

真的沒有愛上嗎?

不可能!據他買到的情報,雪純根本不愛賴斯,一切都是賴斯在勉強她的。那個賴斯整天流連在雪純的身邊,雪純叫他的名字也不奇怪。對,就是這樣,程朗安慰著自己。

東南亞,硝煙彌漫的談判地。

賴斯天生就是優雅的化身,哪怕身處地獄也不緩不慢地踱著步子,皮鞋與地面的摩擦,發出的聲響,但听在籌然耳邊,仿若來自地獄的魔音。

籌然按著受傷的左肩,但仍昂起高傲的頭顱,「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恭喜你又掰回一局。」

「這是必然的。籌當家已經沒有多少籌碼可輸的了,可得當心啊。」賴斯自負地揚起一抹淺淡的笑,銷煙彌漫中,姿態不失優雅,淡定得仿如在家中一般悠閑。

籌然不甘地咬著銀牙,忽然臉上涌起嗜血的冷笑,「作為你得勝的獎勵,送你一份大禮。」

賴斯止住腳步,眼神雖淡冷,但仍鎖住她的方位,以防她再次逃月兌。眉峰輕挑的同時,揚手間便接住籌然拋來的東西。

是一疊舊照片,無一不是雪純與那過去式(程朗)的青澀歲月的記錄。

「說起來,賴家資歷最深厚的程長老的私生子,居然敢與賴當家搶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籌然心里一邊算計一邊譏諷地說著,賴斯如今唯一的弱點就是雪純,拿她上台準沒錯。

賴斯掃了一眼,冷笑道︰「十年前的東西都敢擺出台面,我看你已經江郎才盡了。」最後一個字重重道出的同時,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照片忽然化作片片飛刀,轉瞬間便甩到遠在七米處的籌然身上。

籌然迅速縱身一躍,幾個起落間,消失在廢墟里。隨即她身邊的幾個保鏢同時幾聲悶哼,癱軟在地。

遠遠的聲音傳來︰「賴當家的身手比我們一起在煉獄島特訓時更加的干脆利落,都說黑社會中人必須冷酷無情,不然有了情的羈絆,黑道霸主就有了弱點。賴斯,你不是很愛那個女人嘛,好好看著你紅杏出牆的妻子,我已經預料到你能體會到如我一般的心碎。」

藍夜正要循著聲音追,賴斯冷眸一瞥,藍夜明了地頓住腳步。

隨著籌然的逃離,賴斯漸漸地冷凝著眉眼,眼神不自覺落到地上的舊照片。稚女敕青澀的雪純燦然的笑臉,身旁無一例外是那礙眼的過去式。這般光華絕艷的笑容,竟是因別的男人而生。

賴斯表面說著不在意,實質心里卻像堵了一道牆。忽然瞳孔驟縮,瞥見一張雪純在床上的近照,眸底隱隱浮動濤天的怒火。

這是唯一一張新照片,而且是新鮮出爐。

賴斯一身肅殺的氣勢凜然迸發,冷眸不過一掃,刀民已然聯系到那邊的情況,趕緊繃著臉識趣稟道︰「主母前天離開本家,回中國參加秦容大兒子的葬禮。」

賴斯冷眼一眯,下令︰「先不回本家,轉道中國。」

賴斯轉身走的那一刻,刀民暗暗看了一眼泌出冷汗的掌心,剛才分明見到當家眸底的腥紅。籌然都沒有把當家逼出這一面,看來主母凶多吉少。

頭隱隱作痛,雪純痛苦地申吟一聲,卻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程朗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簾,雪純心驚肉跳,一骨碌就要爬起身。但是肩膀卻被禁錮住,雪純動彈不得。

雪純驚詫莫名,眸光驚異地閃爍著,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哪怕驚慌,也美得那麼的醉人。「我們在一起好不好?」程朗愛戀地撫著她嬌美的紅唇,流連不已。

雪純心里抗拒這樣的踫觸,打掉他的手。只覺得這樣的程朗透著不正常的怪異,「你什麼意思?」

「賴斯得到你的方式是強搶過來的,很久以前,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只要你還愛著我,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無所謂,只要我們能在一起。」

「雪純,我對你的心意,不曾變過。你呢?只要你說你還愛我,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會讓你們離婚的。我不介意你結過婚,也不忍心讓你繼續被那個男人折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會多想,全心全意,一生只愛你一個女人。」

突如其來的掏心掏肺的表白,雪純震在當場。

看著激憤深情的程朗,雪純瑟縮了一下,「你別傻了,我已經結唔……」

該死的!什麼結婚都是他媽的!他現在最恨听到的就是結婚這兩個字。想也沒想,腦殼一熱,吻上她誘人的嬌美。

看了她一整晚,老早就想對她做這種事。他霸道熱烈地吻著她,任憑她的小手捶打他結實的胸膛。她小嘴的香甜讓他欲罷不能。她是他的,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他的,那個賴斯是該死的第三者!

上天不能這麼懲罰他,他不就是去美國受訓五年,想擁有保護她一切的力量!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最珍愛的東西,卻被別人奪走了!他不甘心!雪純是他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呵護一生的女子!

不可以!絕對的不可以!

內心最深切的渴望抑制得越久,此刻的動作就有多瘋狂。他壯碩的身體壓著她,狂熱地咬著她的唇,漸漸地不能滿足于唇舌的糾纏,他想要更多更多,手撩起她的衣擺。

雪純恐慌了,淚珠無聲滑落。手腳的鉗制,讓她有再多的功夫都使不上。更何況,程朗的塊頭比賴斯還要粗壯。被他壓著,除了窒息還是窒息。

唇嘗到淡淡的咸,他手上的動作一頓。探進她衣內的大手突地滯住,唇分。

他撫著她的臉,憐惜地給她擦去晶瑩的淚花。感受著懷里嬌小的人顫抖的身軀,他終是下不了手。這個他發誓一輩子都要保護的白雪公主。有誰能想到,看似粗人一個的程朗,竟是如此的溫柔。

撐在她兩側的拳頭握得死緊,程朗突然嘆了一聲,終究只是摟著她,臉埋在她雪白的玉頸,把懷里人箍緊,「告訴我,你愛上他了嗎?」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拳頭青筋暴突,心里緊張得要死,仿佛在等待死神的宣判。

雪純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心中不悲不喜,她早已找不回當初那種心跳羞澀的感覺。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心微微的痛惜,有深深的歉疚,想要說,又有些不忍。

她是愛過他的,是一種親人的愛,哥哥的愛。但是賴斯的溫柔,霸道,用他的方式,全身心地愛著自己,哪怕自己只是個平凡無奇的女人,卻有幸能得到他的真心。

今天事情若再不了斷,傷害的人會更多。程朗,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的痛苦也會隨風消失的。

終于,她輕輕呢喃著,像天空落下的毛毛細雨,溫柔,傷人。「我曾經愛你,但是如今,賴斯才是我最愛的男人。」

懷抱鉗得更緊,仿佛窮盡一生的力氣,要將她融入他的骨血里。雪純痛得無法呼吸,但頭腦愈加的清醒,愈想念那個月復黑溫柔的男人。她還沒有告訴賴斯,她已經真正放下過去,完全愛他了!

突然,巨大的「 」的一聲,有人破門而入。

賴斯驟見兩具密不可分的身體,面色難看到極點,臉上的狐狸笑早消失得一干二淨,鐵青著臉,帶著仿佛能焚燒世間的濤天怒火。

賴斯突然從天而降,雪純驚慌不已,死命推著程朗壯碩的身軀,這樣子的他們,賴斯看了會作何感想啊!

「雪純,你是不是當我死了!居然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陰森肅殺的氣場,聲音是冷如北極之癲的冰凌,「雪純」這一聲呼喚仿佛來自地獄的呼喊。

雪純頭一回見到表情如斯恐怖的賴斯,騰滾而來的驚懼把她的心嚇得砰砰直跳,喉間像卡著東西,說不出話來。與此同時,賴斯手一揚,程朗輕而易舉被甩開去,隨即響起重物落地的沉悶聲,而雪純的身體被硬生生扯起。

一夜的宿醉,驟然起身,她的頭還很暈。

賴斯看見,她一身吊帶的性感睡裙露出瑩白如玉的鎖骨和渾圓的玉肩,整整一夜,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全給別的男人模了個遍。

想到這里,賴斯驟然失去理智,緊握著她的玉臂,非人的力道一捏,險些把她縴瘦的手腕生生折斷。

「痛!」雪純吃痛地驚呼一聲,眼眶因此泛紅。賴斯怎麼了,不曾如此粗暴對待過她的啊!

賴斯一見她紅腫的唇,臉都氣綠了,唇抿得冷厲,手指粗暴地在她的唇上擦了擦,蜿蜒下幾滴血紅。

因著賴斯驚人的力道,一下子就把雪純傷著了。雪純痛得又禁不住冷嘶一聲。還未及說話,賴斯已然咄咄逼人地平地一聲怒吼的質問!「你這個蕩婦,膽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上床!」

全然沒有平日的憐惜,粗暴地呼喝著。吃醋的男人很可怕,讓賴當家戴綠帽子,那是天蹦地裂的恐怖!

雪純驚呆了,賴斯誤會了!看這情形,要是誤會不立即解除,說不定賴斯還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雪純忍著斷腕的痛,急急道︰「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在她的印象中,賴斯一直都是斯文無害的,雖然偶爾月復黑,但卻從未真正見識過他的力量,賴容嫻雖一直都說賴斯強到變態,她也只當閑話來听。但這下,賴斯輕輕的一個動作,便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閉嘴!」

此時的賴斯發怒的神情活像一只發狂的猛獸,逮著誰咬誰,何況說話的還是罪魁禍首。

心志一向堅韌的雪純竟一時也給嚇得說不敢違逆。

賴斯見她楚楚可憐的小樣,心里氣憤難耐,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你裝什麼可憐!膽敢背叛我,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勇氣!」

賴斯毫不憐惜地把她按鉗在懷里,極用力地禁錮著,任憑傷到她徹骨的痛。

雪純沒有再掙扎,只痛苦地皺著一張泛白的小臉。面對怒不可遏的賴斯,說什麼,都是徒然的。語言那麼的空白,她眨了眨因泛淚愈顯清澈的眸子,小手環著賴斯的背,臉貼著他的胸膛,無聲地訴說著她的真心。

賴斯身軀微顫,怒火突然悄無聲息,他的理智瞬間冷靜下來。但心痛,是徹骨的寒。

「賴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和雪純除了親吻,什麼都沒有做過,剛才雪純才跟我說以後不要再見面。」

雪純愛的是眼前的男人,而他的黑勢力龐大到無人能及,他再去爭,就是以卵擊石,他只能暫且忍著蝕骨的疼痛放手,違心說出這樣的話。

「將他拖出去。」

賴斯大手一揮,藍夜不費吹灰之力就架起程朗壯碩的身軀準備扔出去。

「等等,賴先生,我有話要說。」

賴斯露出惡魔的一笑,眸底隱有血芒,「不想出去,看著也不錯。」不是每個小蝦小米都有資格跟高貴的他說得上話的。

雪純心里不可抑制的發抖,多麼恐怖的笑顏啊!賴斯打算做什麼?

輕輕的一句命令,「打,給我狠狠地打。」膽敢吻他的女人,怎麼也得付出些代價。

「啊!」藍夜是賴斯最優異的貼身護衛,擁有鐵血的體質,敏捷的身手,不過輕輕一折,便斷了程朗的麒麟臂。接著再一拳下來,掉了兩顆牙齒,哪怕程朗平日里常健身卻也挨不下這一記。

「賴斯!你怎能打人!」雪純驚呼,「快讓他們住手!你會弄死他的!」

「你給我閉嘴!前些日子不讓我踫,是不是為他守身如玉啊!」賴斯直接朝雪純怒吼,殺氣騰騰的眼神幾乎把她掐死。

原本就因為她拒絕性生活心存疙瘩,那晚還不情不願的。一聲不響回到國內,他也不想計較,居然跟舊情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上床親吻,此刻還不顧一切的求情。這些林林種種的事把剛才雪純那主動的擁抱所帶給他的溫柔,轉瞬被拋諸腦後。

雪純氣得漲紅了臉,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你根本不可理喻!」

「雪純沒做錯任何事,一切都是我強迫的,你別欺人太甚!」程朗冷冷地抬頭,拿堅強不屈的眸子凶厲地狠瞪賴斯。

賴斯壓根就不相信這對狗男女的片面之詞,一心都是恨著沾污自己女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雪純自己。突然想起什麼,賴斯怒極反笑,語氣突然溫柔起來,「信不信我撤了程長老在賴家的席位?」

程朗面上一愣,忽然吃吃地大笑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到抽氣。

雪純驚惶,這樣陷入瘋狂的程朗,她未曾見過。

程朗笑累了,這才抬頭,因笑得太大聲,以致于都有些岔氣,他喘著氣咳了兩聲才說,「我一個被拋棄的私生子,會擔心那個死老頭?說出去都不怕笑掉大牙!賴當家,你看錯我了。」

雪純瞳孔驟縮,私生子?怎麼會?那麼開朗陽光的大男孩,又怎麼會是私生子!難道如今陷入癲狂的程朗竟是經歷過這些嗎?這五年來,程朗發生過什麼事?隱約的,她覺得程朗此時的變化與這五年發生的事情有關。

賴斯笑容不減,邪惡的眸子冷冷射向他不屑一顧的表情,「但顯然你母親不是這樣想的,或許順帶著把程氏集團一起拉下馬也不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想必不會介意的。」

程朗神色一僵,怒色勃發,「別以為你可以只手遮天,籌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賴斯眉眼一寒,果然不出所料,籌然「送」的舊照片是他提供的,眸底閃過濃烈的殺意,此人留不得!

「賴斯不要!」雪純挨他最近,清晰地看到他眸底凌厲的凶芒,這樣強烈的殺氣,她心底涌起顫抖的恐懼,沒有多想就喊了出來。

賴斯手一狠,雪純臉白得近乎透明,賴斯抿唇冷笑,厲聲質問︰「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深情的?」

雪純微怔,眸子一閃即逝羞愧,觀察力超群的賴斯瞬間捕捉到,薄唇更抿成一條直線。原本因為隨著事情的發展,察覺到空氣中,雪純身上並沒有做那種事情該有的味道,隱約得知事情並不如料想的發生。但雪純對那過去式的關心,他又是一陣失控的狂怒。

「都睡在一起了,還敢狡辯!」賴斯渾身迸發出怒不可遏的氣息,「給我把他打殘了。」

「是。」藍夜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藍夜不要傷害他!賴斯,我求你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我會恨你的!」

听到雪純的話,賴斯怒極反笑,就這麼當著眾人的臉面,一把扯開餐布,準備好的紅酒水,美食灑了一地。

雪純被壓在桌子上,跟粘板上的魚肉般,任由賴斯宰割。

而賴斯也沒有讓驚恐的雪純失望。舌頭狂肆地探入她的口中,技巧純熟地把她香舌裹進自己的嘴里,貪婪又激烈地吮吻,似要把她的魂兒吞進他的骨血,手毫不避諱從鎖骨處的低領口探進她的內里模索。

把敵人逼瘋的本事,他賴斯天下無敵!

程朗被打到吐血,卻也透過間隙看得見賴斯對雪純做的那些事。他的女神,居然讓賴斯如此糟蹋!一種屈辱和心痛自心底狂涌而至,頃刻把他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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