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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正巧送菜單過來,阻止了安寧的話。

見好友點了很貴的洋酒,安寧的眉頭越皺越深,總覺得她有心事。侍者離開之後,她連忙挪到她身邊︰「伊娜,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

許伊娜一怔,修長性感的長腿交疊,漫不經心道︰「你覺得我能出什麼事?我只是傷心以後你就是有夫之婦,想約你出來都難了。」

「如果你擔心這個,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放下朋友不管的!」

「嗯,我相信。所以今晚陪我不醉不歸?」

看著好友一臉無法反駁的堅定,安寧為難地咬咬唇,最終下定什麼決心似的,點點頭。

許伊娜笑了,伸手攬住她的肩︰「這才是我的好閨蜜,安寧,這輩子遇見你真好。」

伊娜平常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安寧擔心的挑眉。

侍者把酒送上來之後,許伊娜豪爽地一杯而盡,看的安寧差點心髒跳出來︰「你瘋了嗎?慢慢喝啊!」

「哎呀,你別攔著我,今晚忘記你老師的身份,好好陪我行不?」說完拂開她的手,繼續倒酒。

見阻止不了,安寧只能嘆口氣,任她喝。心想,大不了一會兒辛苦一點,把她扛回去。

另一頭的VIP包廂內,長相俊逸,眼神之中卻帶著痞氣的男人,動作豪邁地倒滿兩杯洋酒,然後遞給另一個身材粗獷的男人︰「這可是我特地慶祝你追到大嫂準備的。怎麼樣,喜歡嗎?」

他指的手中的洋酒,87年拉菲——

程易樊沒回答,默默端起酒杯,心思卻不在這里。今晚可是他和安寧的難得一次的洞房花燭夜,真不知道為什麼要答應損友出來慶祝?

「嘖嘖,你好歹給點面子啊。就算婚後真不打算來酒吧了,今晚也得陪我玩個夠!是不是兄弟?是兄弟晚上好好陪我!」

面對他的不滿牢騷,程易樊暗自嘆息,回家心切,卻還是忍耐住性子陪他喝酒。

安寧被拉進舞池里,燈光閃爍的鎂光的讓她眼前犯暈,尤其是在沒戴眼鏡的情況下。

其實她的近視不嚴重,只是覺得戴一副眼鏡比較有老師的感覺,才會每天掛著副老氣的黑框眼鏡去上班。

而現在,她的眼鏡早被好友惡令扔掉,此時正可憐兮兮地待在化妝室呢。

摘下眼鏡的安寧比實際年齡小很多,秀秀氣氣的,化妝之後竟多了分小家碧玉的嬌俏。

這樣的她,無疑像一只兔子闖進狼窩,引來一大堆男人的窺覷。

安寧也真像兔子一樣單純,看到有男人靠近,渾身戒備嚇得趕緊閃躲開。誰料這樣的反應,更是讓男人趨之若鶩。

「伊娜,我們別跳了!」

穿著性感裝的許伊娜正盡情釋放著火辣身材,听到她的喊聲,黛眉微蹙不滿道︰「再跳會兒,我今天心情好。」

安寧差點哭出來,她的樣子哪里像心情好?

眼見好友越跳越火辣,甚至跟一個健壯老外跳起貼身舞,安寧嚇得心髒差點停止,趕緊把老外推開,知道他听不見,嘴唇貼近老外的耳朵。

二樓護欄外的男人一口噴出昂貴洋酒,錯愕地趕緊揉眼楮。

看錯了吧?一定是看錯了!

程易樊端著酒也從包廂走出來,見他怪異的動作,濃眉微蹙︰「你干嘛?」

「啊?沒事,我眼花了。干杯!」

程易樊舉起手中的洋酒對干一聲,抵在唇上剛要一飲而盡,余光掃到的身影讓他頓時眼楮瞪大!手中的杯子晃蕩一圈,被大掌緊握。

韓旭航見他沒把酒倒嘴里,反而潑在自己身上,氣急敗壞道︰「你干嘛?我招你惹你了,這衣服很貴的!」

說完趕緊回到包廂拿紙巾,再出來時哪還有損友的蹤影?他愣了愣,突然腦袋瓜一亮,錯愕地撅起嘴巴︰「不會吧?」

安寧用英文勸退了老外,剛舒了口氣,又見好友和另外一個女人跳起辣舞,頓時渾身又像母雞護小雞一樣豎起寒毛。

「不好意思,她是我朋友,請不要貼的那麼近。」

許伊娜懷里的男人二十歲左右,一頭黃毛,明明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偏要裝深沉︰「你誰啊?管那麼多!」

見對方惡語相向,膽子本來就小的安寧臉色一怵,但為了好友只能鼓起勇氣。一把推開那個黃毛,拉著許伊娜往舞池外走。

已經喝醉的女人不滿地撅嘴︰「我不走,我還要跳!」

「伊娜夠了!我們以後再來跳,今天先回家。」誰料她剛說完,那黃毛也走出了舞池,擋在兩人面前,笑得猥瑣︰「哎呀,你朋友都說不走,你干嘛多管閑事啊?」

說著從她手里把許伊娜搶過去,安寧踉蹌一步,差點摔倒。不禁板起老師的架勢︰「這位同學,你還沒有二十周歲吧?你懷里的女人已經二十八歲了,跟你好幾個代溝,請把她還給我。」

黃毛冷笑,躲過她的手。被他摟在懷里的許伊娜嚶嚀一聲,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就喜歡老女人,如果你想玩3p,我不介——啊!」

程易樊動作利落地接住許伊娜,隨即把她丟向緊跟而來的韓旭航,對著黃毛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被打趴下的黃毛,慘叫連連,察覺有什麼東西從嘴里掉出來,趕緊用手接。結果看到兩顆血粼粼的牙齒——

「啊,老子殺了你!」

程易樊曲膝一頂,右手一拳狠狠砸在黃毛小月復之上。黃毛遂不及防,叫都沒叫出來,就疼得彎子,像一只煮熟的大蝦米。

安寧趕緊跑到許伊娜身邊,擔心地拍拍她的臉︰「伊娜醒醒,快醒醒啊。」

酒吧里造成的動靜很快引來保安人員,經理緊張地看了眼地上不知生死的男子。在眾人以為他會讓人把程易樊等人趕出去時,經理竟然對著他們彎腰致歉︰「韓少,是我的疏忽,沒有早點來幫您解決麻煩。」

在場沒人認識程易樊,倒是對韓少這個稱呼有印象的人非常多。

倒在地上的黃毛被經理請人抬了出去,韓旭航臉色難看地抱著懷里喝麻的女人,真想狠狠揍她!

「沒事了,給我們安排兩個休息的房間。」口氣不善的吩咐道。

經理畢恭畢敬點頭。幾人離開之後,剛才的鬧劇很快被眾人遺忘。

安寧第一次發現,原來凶起來的程易樊很可怕。

從他月兌下外套包住她之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整個人陰沉的很,讓她這個剛掛上程姓的太太渾身不安。

後悔啊,早知道不答應伊娜來跳舞了,還穿成這樣。

這所酒吧的最大特色,便是它有三層,每層的作用都不一樣。一樓酒吧,二樓包廂,三樓提供給特殊VIP顧客享用的休息室。

而這休息室的作用,不說大家也明白。

哪位美女被有錢有勢的公子哥遇上看順眼的了,直接到樓上開房,你情我願給這家「魅」酒吧增添了不少客源。

而這個設計的人,便是我們韓少。

安寧剛要跟進201房,腰部突然被一雙大掌擒住,人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扔在202房間的大床上。

看到男人陰沉的表情,她緊張地把裙擺往下拉,頭一次那麼無措。

程易樊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的衣服,一股怒氣足以火燒平原︰「程太太,能解釋一下你今天的作法嗎?」

她頭皮一麻,怯生生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易樊…。」

男人喉嚨一緊,沒料到她還懂得撒嬌。強忍住心底的悸動,繼續板著一張臉︰「如果今天我沒在場,你打算怎麼善後?如果許伊娜就那麼被帶走了,你受得了?」

「……我不會讓她被帶走的。」

看到女人委屈可憐的樣子,程易樊強迫自己別心軟︰「難道你想和那個黃毛打架?還是以為他會乖乖站在原地,等你報警來抓?」

一只骨節分明,白皙漂亮的小手輕輕覆蓋在他手上,安寧跪坐著,似霧般無辜的眼楮直勾勾看著他︰「老公……」

轟——

如果說他之前還能裝腔作勢,那麼現在絕對被女人一聲老公,叫的潰不成軍。程易樊的喉結滾動得厲害,怒氣驅散之後,正常的生理要求襲來,視線不自覺落在她性感的低胸抹裙上。

安寧心跳得也很厲害,平常的她拘謹、古板,根本不懂得撒嬌。

現在那麼討好他,僅是因為心底里把這個男人當做了自己的丈夫。才會不自覺的睜著充滿霧氣的眼楮跟他撒嬌。

安寧壓根不知道她現在的姿勢,神情有多麼撩人。程易樊心跳不斷加速,古銅色的臉頰早就變成潮紅色,只不過皮膚曬得黑,看不出來。

他剛才真的很生氣,但為什麼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所有的怒氣就奇怪地煙消雲散了?

安寧以為他還在生氣,撅起嘴巴深吸口氣,一雙細瘦白皙的手臂從男人身後環住他︰「不生氣好不好?我錯了……」

男人的腎上腺素不斷攀升,放在兩側的胳膊繃緊,結實的肌肉開始膨脹。

察覺到男人眼神的改變,安寧錯愕地看著那雙灼熱的黑眸,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惹火。

她吞了口唾沫,眨眨眼,剛要落跑就被壓在床上,緊張的渾身顫抖︰「易樊,你你…。」

「老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唰——

安寧的臉頰紅的似火,男人粗噶的呼吸噴薄在耳側,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冰涼,整個人僵硬地不敢動。

「易樊……」

「我喜歡你剛才叫我老公的稱呼。」

面對男人動情的聲音,安寧只覺得心髒越來越快,有一種讓人抵抗不住的欲/望即將吞沒她。

「老……公,能不能先起來?」

程易樊滿意的笑了,手指在她臉蛋兒上劃了兩下,嘴角微揚︰「不行。」只覺得皮膚像是觸電一樣,安寧渾身顫了顫,一雙清亮的眸柔得能滲出水來。

他、他……怎麼好像變壞了?

安寧的世界里才幾個男人?沒有一個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像柳下惠一樣鎮定。何況是程易樊這種披著「軍人」外套的月復黑狼?

就如韓旭航說的,他在軍區「大牢里」被關了那麼久,不可能對女人沒渴望。尤其在遇見安寧之後,每一晚他都在幻想中度過。

而現在,他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佔有這個女人,心情怎能不激動?

察覺到男人的手掌挪到衣服的拉鏈上,安寧緊張地伸手覆住他,卻沒能阻止他欲扒光她的動作。

程易樊盡量讓自己放慢速度,紳士一點,但這件該死的裙子為什麼那麼難月兌?

「易……老公,關關燈吧?」聲音里帶著緊張和哀求,男人的心被撩撥的厲害,在部隊里強悍慣了,關掉燈之後暴力一扯——

光線消失,安寧剛松口氣突然被棉布撕裂的聲音怔住。更讓她所料未及的是男人的急切和狂熱。

「易樊……啊……」

這邊戰況激烈,另一頭更勝一籌。

韓旭航難得紳士的幫許伊娜蓋上被子,誰料女人竟然說熱,然後當著他的面露出火辣辣的身材!

如果他韓旭航不動心,還稱得上韓少嗎?于是直接沒節操、沒道德地撲向她。

許伊娜喝得不知朝夕,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的刺痛感襲來時一向怕疼的她,毫不猶豫抓起身後的東西砸過去——

然後悲劇發生了!

韓少剛錯愕她的純潔,腦袋突然一疼,眼楮不敢置信地瞪大,憤恨地盯著砸傷自己的台燈,片刻後華麗麗暈了過去。

女人失去支柱,身體一晃,直接撲倒在他身上睡暈不醒。

凌晨四點,202房間里,隱約傳來虛弱的喘息聲。

床上的女人感覺自己快要失去知覺,也不知道暈睡過去幾次,只知道每次醒來時,身上的男人還在耕耘。

布滿紅潮的臉蛋兒滿是疲憊,雙手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連大腿都失去知覺。

男人見她醒來,高大的身軀俯下,攫住她的嘴唇一陣蜜吻,身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

安寧本來就沒多少氣兒了,被他這一吻,雙手攀住他的胳膊,差點沒再暈過去。

「老婆……我愛你。」不知道第幾次告白,她的腦袋混沌一片,只想說︰「睡……睡覺吧,老公。」

她真的要虛月兌了,不敢相信他會有這麼可怕的體力。

「嗯……啊……易樊,我們睡覺吧……」不知不覺男人的速度又加快,安寧的眼底霧氣蒙蒙,發誓以後絕對不和伊娜到酒吧里來玩了。

程易樊加快身下的速度,手掌捧起她的臉,嚼著她的女敕舌不放。

凌晨五點,安寧終于體力不支再次暈睡過去,心里對性。愛產生恐懼。接下去的很多天,只要男人一靠近,她就各種理由落跑——

十點多鐘,隔壁201房響起一片尖叫聲,一道衣衫不整的嬌影驚慌失措的裹著男人的外套奔出酒吧。

緊接著另一道身影追趕而去——

酒吧經理錯愕地看著他們從眼前跑過,突然喊︰「韓少,您的頭流血了!」身影已經走了,沒人理他。

經理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麼,笑得十分邪惡︰「看來韓少遇到鐵板了。」

旁邊掃地的員工呵呵笑了兩下,沒什麼八卦的興趣,也不敢對人家韓少的私事多嘴,誰知道會不會惹來禍事。

安家——

安知生臉色難看地端坐在沙發上,屋子里靜謐無聲,旁邊是唯唯諾諾的母女倆。

「知生啊,既然小雅不願意回美國,你就別逼她了嘛。」

原來現在早該是安雅回到美國上課的時間,誰料她在美國的學校惹了禍,不敢告訴家人自己被學校開除,這才欺騙說是不舍得離開中國。

見媽咪幫她說話,安雅趁勢跪在父親面前,紅著眼訴苦︰「爹地,你最疼阿雅了,我真的不想一個人去美國,很寂寞的……」

「你!可是你都快畢業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現在馬上回房間收拾東西,我送你去機場!」

安雅急了,眼淚啪啪直掉︰「爹地,你是不是只疼姐姐,所以一點都不希望我留在家里?」

中年男子差點被小女兒的話氣中風︰「胡說八道,我還不了解你?少拿你姐當擋箭牌!」

喬惠沉下臉,咬了咬唇,氣憤道︰「我也覺得你偏心。兩個都是女兒,為什麼你舍得把小雅扔到美國去,卻不願意送安寧去國外工作?」

「你!連你也……」安知生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氣得不輕。

安雅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回不了美國了,繼而抱住他的大腿︰「爹地,我會很乖的,我已經讓朋友在S大幫忙辦理了轉學手續,再過幾天就能去報道了。」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猜到她們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答應也得答應。

喬惠和他幾十年的夫妻了,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咬了咬牙︰「老公,我會看好小雅的,絕對會讓她念完大學。其實在國外和在中國也差不了多少,何況你不想每天看到寶貝女兒嗎?」

安知生無言以對,食指比向安雅︰「你就寵她吧,遲早有一天被你寵出問題來!」

「爹地,這麼說你答應了?」變臉功夫十分了得,安雅剛還嬌弱欲滴的流眼淚,現在便是眉開眼笑。

安知生無奈搖頭,想起另一個乖巧听話的女兒,心里才覺得舒服一些。

是他造孽,活該受這份氣。

中年男子離開家後,安雅高興地抱住喬惠︰「媽咪啊,就知道你最厲害,爹地什麼都听你的。」

中年女子得意的揚起嘴角,腦海里卻浮現另一幅畫面,笑容漸漸消失。如果丈夫真的什麼都听自己的,怎麼會堅持把安寧接到安家來呢?

這份委屈,遲早有一天她會找安知生要回來的!

一輛霸氣的凱佰赫停在安家門口,鑰匙一擰熄火,程易樊轉身看向副座的女人,卻見她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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