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意識到裝醉穿幫,程易樊剛要繼續坐在地上,臉就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捧住。
近距離的遙遙相望,他的心跳開始加速,染上醉意的黑眸閃著亮光︰「不醉了……」
她深呼吸,澄清的眼楮看著他︰「那我們正好來談談……」
「額,其實我頭很疼,你不是說什麼事情都明天說嗎?我去睡了。」說完突然轉身走到床上躺下,不忘蓋上被子。
安寧皺眉,這個男人喝了酒之後的模樣,真的讓她不明所以。
而等了十幾分鐘,見屋子里一動靜都沒有,躺在床上的程易樊開始感到不安。他慢慢地扭頭,視線正巧對上安寧那道憂傷的明眸。
心一緊,他又乖乖從床上爬起來,煩悶地繞了繞頭發,道︰「好,我們談,你想怎麼罰我罵我都可以,我是騙了你,可你也看到了,我家很大,很復雜,我怕以你的性子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拒絕我的!」
淡唇抿起。
他說的對,如果當初知道他家這麼有錢,她會逃開。不會讓自己像現在一樣,陷那麼深……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注定的緣分就算逃得再遠,兩人之間的牽扯也不會斷。最多換另一種形式見面而已。
「程易樊,我需要冷靜。」
心尖一顫,他道︰「好,我給你十秒鐘。」
「……」
「那再加三十秒!」
她不禁深吸口氣,剛要轉身往外走,腰間突然被一雙大手抱住,無奈道︰「放開,我想去外面冷靜。」
「不放,我說過,程易樊的字典里沒有放棄!」
「……你勒疼我了。」她只是想冷靜,又不是要分手。
听出她話里的意思,程易樊趕緊放開,卻捧住她的臉,鄭重其事道︰「安寧,我見過你爸媽,你也見過我父母爺爺了,所以不會和我、分手對嗎?」
天知道,那兩個字說出來時,他的心有多痛。
明亮的眸子熠熠地看著他,安寧的眉頭疏忽一皺,語氣有些淡漠︰「你威脅我?」
「絕對沒有!我怕你被錯過我這麼優秀的男人!」
「呵……」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她只能苦笑。
而見她笑了,程易樊抵住她的額頭,親昵磨蹭︰「安寧,我比誰都不希望騙你,婚後我保證絕對不會騙你一個字!」
苦笑驀然收起,臉上露出疑惑︰「誰說我答應嫁給你了?」
「安寧!」
「你凶我?」
「……沒有。」
「你凶了!程易樊,你騙我在先,凶我在後,我決定好好考慮一……唔唔!」流氓,放開我。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在他的胸口上劃著,偏偏又不刺進去!
這種如貓瘙癢的感覺,更讓人抓狂。
有力的胳膊把她整個人從地上月兌離,然後激情而狂烈地吻著她,仿佛要把所有讓自己的心痛的話全部吞滅掉。
安寧被吻得七葷八素,腳尖夠不到地板,只能牢牢抱住他的脖子。他一只手突然掀開她的衣角,柔女敕的觸感讓逐漸發熱的身體激動的緊繃。
她嚇了一跳,理智尋回︰「程……易樊,不行……」可惜柔弱的聲音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程易樊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兩三下就把上衣全月兌了,嚇得安寧害怕地尖叫︰「程易樊,你喝了酒耍流氓!等等,不許月兌我衣服……!」
嘶——
他恍若未聞,只一下,她的衣服就碎了一地。低頭看向壓在自己身上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安寧的心跳突然失去頻率,只能抓住被單無力的呻/吟。
不該這樣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程易樊不行,不要……」
這是韓旭航出的最後一招餿主意,如果她實在不能不原諒他,那就先吃掉再乞求原諒。
程易樊的腦子里被她那句重新考慮佔據,他渴望她,從骨髓血液到心底深處都在渴望著她!
不止要佔據她的靈魂,還有身體!
「程易樊……啊……」
濼源別墅區——
許伊娜臉色怪異地看向輪椅上的風騷男子,蹙起黛眉︰「你是說,程易樊不止是豪門貴公子,而且同時是國家特種部隊的上校?」
「咦?我以為你會很激動的。」
「難道我不激動嗎!」她很想爆粗話︰「韓旭航,如果你出的那些餿主意程易樊真照做的話,那他和安寧之間的問題將會以此作為導火索!」
正在扒橘子吃的男子一怔,笑得沒心沒肺︰「切,有那麼嚴重嗎?以英語老師內心善良又軟弱的性格,被吃的話,應該會對易樊死心塌地……啊!你干嘛拿橘子砸我?」
「我砸死你……」
「悍婦!」他邊罵邊滑動車輪閃躲。
天亮了,大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眼楮。渾身的酸痛失了會兒神,醒半寐間突然被眼前的男人嚇到——
她疏忽坐起,一臉愕然︰「程易樊,你在做什麼?」
只見男人不知道去哪兒找來一把戒尺綁在身後,滿臉愧疚的跪在地上看著她,神色凝肅︰「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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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安寧終于被吃掉了~哇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