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林楠听著身後顏樂壓抑的吸氣聲,知道她又在哭,真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連哭也不願意讓人看到,所以林楠假裝自己不知道,翻了個身,嘀咕了兩下,果然那抽泣聲低了下來,過了很久終于沒有了,然後只剩下那均勻的呼吸聲。
林葉走進來,把手上的被子蓋在女兒的身上,這個女兒倔 的脾氣像極了她的媽媽。林葉正想走出去的時候,林楠拉住父親的手。
「爸爸,你老實跟我說,顏樂到底怎麼啦?」不要拿她林楠當白痴,她也是堂堂院長的女兒,從小就跟在父親身邊接觸那些藥物。
顏樂用的藥有一部分是調理子宮的。
院長辦公室里一片的寂靜,林葉看著自己的女兒,知道瞞不住,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顏樂曾經流過產,小產後沒有好好休養,再加上長期的營養不了,勞累過度,不但胃穿孔子宮也變得很脆弱,生理期的時候想必吃了不少苦頭。」
沒錯,每次顏樂的生理期到的時候,她都是痛得睡不著的,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她的額頭上也布滿冷汗的。
「如果不好好護理,她以後……會很難有孩子……」林葉狠下心說完這句話。
林楠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流過產?孩子是誰?為什麼她都不知道這些?
過了良久,林楠才疲憊說︰「爸爸,不要告訴顏樂!」
林葉也確實心痛顏樂,同時也對她心存感激。如果沒有那個她,自己的女兒可能一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這麼多年了,他才會同意讓女兒一直待在她的身邊,看著女兒起早貪黑地出去打工,作為一個父親,心能不痛嗎?但是看著女兒臉上的滿足他只好听之任之。
是夜了,沈寒走進酒吧習慣走到自己專用包廂,推門看到坐在里面喝悶酒的凌澤,他走過去,踢了踢凌澤的腳說道︰「你一個單身寡漢,喝什麼悶酒?」
凌澤抬頭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沈寒笑了笑說道︰「沈寒,如果我是女人,一定不會愛上你這個妖孽……」
沈寒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就愛妖孽的嗎?」
凌澤把慢慢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沈寒,媽的你真夠冷血,如果再遲半步,那女孩子就沒命了……」
看著人受傷了,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地走掉,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沈寒能做到吧!
沈寒的手停了一下,但是很快把酒杯放到嘴邊慢慢的喝著酒。
「只要不是顏可,誰死不死對于我來說又有什麼關系呢?」
凌洛嗤笑了一下︰「真夠冷血的,但願你的這些冷血可以一直維持下去!」
「我冷血,因為我有冷血的資本!」
「寒,那個女孩子很熟悉,我以前是不是認識她的?」從醫院回來,他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靠,凌澤,我們一起長大的,你認識的我能不認識嗎?」沈寒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沈寒,你不要忘記我的腦袋受過重傷,我的記憶存在著一段空白,而且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國外……我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一些我原本覺得很熟悉的人……」凌澤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沈寒看著他沒有說話,凌澤,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忘記了就忘記了,不要覺得可惜,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