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佑堂郁悶的樣子,東方姑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到他回頭看自己連忙將頭看著房梁,仔細的研究這的和殿口的房梁有什麼區別。白了她一眼,正眼都沒看丁勉等人,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令狐沖,向他揮揮手︰「令狐兄你也在啊!」令狐沖尷尬的笑笑,昨日剛趕人家下山今日再見總覺得有些尷尬。不經意的一掃朱佑堂身後的人,令狐沖驚奇的瞪大眼楮︰「這!董兄第你是女的?」「知道還問!」說完也不理會眾人,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你們繼續我只是陪他上山看看風景,你們的恩怨和我無關你們自便吧!」東方姑娘向後一椅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听到她這樣說,眾人又將視線集中的朱佑堂身上,皆以為這名女子只是被朱佑堂帶上來的,而且看樣子不會武功。至于事實如何嘛,在場的恐怕只有朱佑堂和令狐沖知道她可是個大高手。
丁勉現在可是又驚又懼,驚的是這個煞星怎麼來華山了?岳不群難道巴結上了【內衛府】,這次是來給我嵩山一個下馬威?至于他為什麼懼怕朱佑堂嘛,陸柏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陸柏強撐著從劉府回到嵩山,將發生的事情經過和朱佑堂讓他帶的話報告左冷禪之後,箭傷反復傷口崩裂暈厥過去,直到丁勉下山前還在床上躺著。本來應該是他和費彬去衡陽的,可是他要去尋找華山劍宗後人,因此才改為陸柏。也幸虧是這樣他才免去了一劫,他怎能不懼。
看到自朱佑堂進殿後就震住嵩山眾人,成不憂心中一陣憋氣。本來今日師兄弟兩人氣勢洶洶而來,自以為有五岳盟主左冷禪撐腰,再加上丁勉這個高手和一眾嵩山精英弟子,怎麼看都是一副大事可成的樣子。沒想到先是成不憂和寧中則比劍小勝一籌,可是岳不群紫霞神功厲害,一掌將成不憂震退。緊接著丁勉被人一句話喝退,現在都不敢上前,憑的沒有高手風範。呸!還自稱什麼托塔手,真是酒囊飯袋,看他不過二十的年紀,就是從娘胎開始練也不過二十年功力,怕他什麼。
成不憂可不管你是什麼白蓮不白蓮的,上前一指朱佑堂︰「哪里來的小子!今日是我華山派的家事,識相的自己滾下山去,免得髒了我的手!」朱佑堂看著在他面前叫囂的成不憂,嘴角隱隱露出一絲冷笑︰「喪家之犬而已,你現在只不過是左冷禪腳下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殿上口吐人言。」
「你找死!」說完成不憂拔劍出鞘,一道白光直劈朱佑堂頭頂,朱佑堂右腳一瞪地面身形向後猛地滑出。這一躲正中成不憂下懷,只見成不憂的劍如影隨行,從直劈的過程中順勢一圈橫削他的腰間。寧中則在旁邊看的清楚,不禁驚呼「是【奪命連環三仙劍】,小心!」最後的小心自然是提醒朱佑堂。
听到寧中則的話,眾人才知道剛才這兩招是華山劍宗絕學【奪命連環三仙劍】,當年劍宗弟子曾以這三招劍法殺死數名氣宗好手。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而劍光已經臨近腰際。朱佑堂縱身躍起躲過這一劍,成不憂不驚反喜,蓋因這三招劍法最後一劍乃是真正的殺招,只見他不等劍勢用老長劍反撩,疾刺對方後心,一旁眾人看到不禁驚呼出聲,東方姑娘呼的站起來就要去救朱佑堂。
成不憂一臉獰笑,幻想者這個臭小子被自己一劍穿心。可是他等來的不是劍入肉的聲音,而是叮的一聲。只見一把薄如蟬翼的寶劍擋在他的劍尖之處,破了他的連環三劍。接著朱佑堂內力灌輸劍身,錚的一聲彈開成不憂的寶劍,翻身落在地上,回身看著面色僵硬的成不憂。一旁觀戰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青年難道後背長眼不成。東方姑娘長舒一口氣,又做到椅子上,時時注意場中的環境,畢竟她知道眼前的人身受重傷,一身功力只能發揮一般。
被人破了自己劍法成不憂臉上隱隱發熱,覺得四周盡是鄙夷的眼神,當即揮劍直刺。看到成不憂沒完沒還來,朱佑堂一皺眉,換了前幾天這個小腳色幾招收拾了他但是現在自己身受內傷,功力不能全部發揮看來只有畢其功于一役,一招打發了他。
朱佑堂看他長劍直刺而來,調動體內功力並聚攏四周的靈氣。一時間紫氣隱隱,圍繞他的周身和劍身之上,和剛才岳不群發動紫霞神功倒是十分相似。看到他運功時的異象,寧中則和一旁的令狐沖全都看向岳不群,畢竟現在華山之上會紫霞神功的只有岳不群一人。
「師兄!這」看到寧中則還要說什麼,岳不群擺手制止︰「放心卓一航用的不是紫霞神功,這我能看出來,他所用的功法只是和紫霞神功相似而已。」听到自己師兄的話,寧中則這才放下心來,專心看比試。而令狐沖也暗暗松了口氣,畢竟師傅都說一航用的不是紫霞神功,那就不是,他對自己師傅歷來敬重,師傅不會騙自己的。
此時在場中的成不憂驚呼出聲︰「你怎麼會紫霞神功!」「哼!」朱佑堂不答,劍身直刺如蛟龍出海,白龍劍倏地變作一團寒光,光芒驀然爆開,化作一片光雨,形成一點點閃爍的芒點,似欲向四方八面標射開去,朱佑堂的身形消失在滿空寒芒里,朱佑堂寒芒暴漲,以奔雷逐電的速度,激射而來。
面對這一劍化萬劍的一招,成不憂感覺自己就如置身于狂風暴雨之中的一艘小船,馬上就要船覆人亡。只能咬牙苦苦支撐,眾人只看見一團銀芒自朱佑堂手中綻放,接著成不憂就被籠罩之中,只听見叮叮叮的撞擊之聲。好像過了很久,其實只不過一眨眼間光芒散去,成不憂現出身形,只見他保持者挺劍的姿勢站立。去過劉府的人不禁想到費彬的死法,全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三步,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
封不平壯起膽子走到成不憂身邊,「師弟!師弟!」喊了兩聲就看到成不憂喉頭一陣滾動,伸手一拍他肩膀,只見成不憂仰天噴出一口鮮血,接著身上射出道道血箭,馬上就把他染成一個血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任憑封不平怎麼叫也不回應。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離他最近的丁勉和一幫嵩山弟子被噴了個滿臉滿身,連忙向後躲避,丁勉一邊向後退,一遍擦著臉上的血暗叫晦氣。
眼楮無意的一掃地上成不憂的佩劍,丁勉當即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嘴巴無聲開合指著那把劍哆嗦個不停。看到猶如得了中風的丁勉,眾人順著手看去,一見之下全都不寒而栗。只見地上的寶劍劍身均勻的分布著大小如一的小眼,且排列整齊,好似專門一個個打穿一般,且並沒有損壞劍身。
看著那個閉目養神一副雲淡風輕之色的人,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絕不和此人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