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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造訪華山

成化二十一年北京的初春還是很冷的,有句話說得好「春捂秋凍」嘛。這麼冷的天,誰不想在熱乎乎的被窩中睡覺,可是現在內閣、宗人府、六部、武勛、御史台、大理寺、六科、五寺、詹士府等各衙門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員全都向午門集結,自從英宗皇帝至今早朝越來越向一種固定的模式過渡。漸漸取消了它原本的意義。

寅時初刻,百官陸續到達午門之外等待,要是按以前來說百官早就分成固定的一個個圈子小聲的交談。可是今天所有人都不發一言,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等待無疑是難熬的,直到午門上的鼓敲響,百官按班次依次排隊。卯時到了,百官依次進入午門,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憲宗皇帝戴通天冠,絳紗袍擺駕太和殿,曲柄黃傘迎風飄搖,銅制仙鶴香爐輕煙繚繞。

百官依次進殿行一跪三叩頭禮。待百官起身後,兩旁依品級站定。太和殿內進入了詭異的寂靜,其實今次早朝的目的百官都明白,因為萬貴妃放寬了對**嬪妃的管制,所以這十年中皇帝子嗣開始多了起來。這次早朝就是萬貴妃吹得枕頭風,讓皇帝廢太子,另立儲君。太子十年來雖然沒有什麼賢德之名朝野傳頌,但百官都記著太子的恩德。你要問為什麼?當然是自太子掌管錦衣衛之後,錦衣衛近十年再沒有緹騎四出大索天下事情發生,所以無論清流、貪官還是武勛等都念著太子的好。當他們從各自的渠道听說皇帝今次早朝就是要商議廢太子時,不約而同的全都緘口不言。變相的不同意朱見深廢太子的想法。

成化帝看著滿朝文武一個個都緘口不言,心里也是一陣犯難,太子無錯豈是能輕言廢黜的,示意一旁的宦官第三次喊出「皇上有旨!有事早奏,無事卷班朝散」看著滿朝文武依然在玩‘我是木頭人’的游戲,朱見深心里一陣惱怒︰「既然爾等不說,那朕就先開頭。」想到這,朱見深咳嗽一聲剛要說話,只見殿外突然傳來‘轟隆’一聲悶雷滾動。緊接著一條閃電貫通天地好似要將天空撕成兩半。

突如其來的打雷閃電驚動了太和殿的眾文武及坐在御座上的成化皇帝,不過這還是異象的開始,接著本來還黑漆漆的天空(凌晨五點半左右)竟然開始慢慢的變成紫色結成厚厚的雲層,在紫禁城東方的一處宮殿上方慢慢的結成了一處雲眼,雲眼緩緩運轉,它的內部漆黑一片看不清其內部的情況。

天空出現了這樣異常的景象,成化皇帝早就派人前去查看,不一會兒一大漢將軍連滾帶爬的跑進太和殿︰「啟奏皇上,天象所處的宮殿下方是太子東宮。」成化沒有計較他的君前失儀,听到東宮是天象的發生地豁然站起︰「快,去東宮!各位臣工你們一起來。」說著也不等儀仗等物,向東宮跑去,百官相互看看一起跟著成化皇帝向東宮跑去。所以紫禁城出現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象,那就是皇帝在前面跑,後面跟著滿朝文武大臣。

眾人剛到東宮門口,天上的雲眼似乎是達到它承載的極限了,雲眼四周呈黑紫色。突然從雲眼中傳來一聲‘嗷嗚’的叫聲,一對長長的觸須首先探出雲眼,接著是鼻子、嘴、眼楮和一對猙獰的龍角,皇帝連同百官全都傻了,因為龍這個東西只是作為傳說的一種神獸,真正的龍誰也沒有看過,可是這一次他們真正的看到了一條龍,哦不!是龍頭!龍頭探出後先是一聲長吟好似慶祝自己終于出來一樣,然後轉頭掃了一眼地上的皇帝及百官。被掃到的人好像是被一道凜冽的光掃透全身一樣,全身立馬僵直了。龍頭好像不屑于和理他們一樣,將頭轉向一間房間閃電一般沖入房中,在龍進入房中的一瞬間天上的異象突然散去,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所有人都盯著這個房間,房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拉開了,緊接著一個身穿紫色滾龍服,腰系玉帶,足凳皮靴的青年走了出來。他的皮膚很白,但不是病態的蒼白,好似一塊上好的白玉。從中泛著一絲絲粉紅的顏色,眉毛好似精心修剪過一樣修長,明澈的眼楮好似兩點明星,嘴唇薄厚適中。本來稍顯陰柔秀美的面貌呈現在他的臉上就那麼的和諧,如果不是突起的喉結,恐怕都會把他當成個美人呢。

這時看到出來的人,百官如夢初醒全都躬身見禮︰「臣等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不知怎麼的,朱佑堂覺得這次百官喊得這句「千歲千歲千千歲」最是真心實意。

陝西西安府華陰縣境內

朱佑堂頭扎紫色發帶,外罩紫色袍服身穿女敕黃色交領服,腰系玉帶走在華陰縣大街上。他這是準備前往華山拜山,「看來劇情還沒開始,反正自己無事去華山看看聞名遐邇的「君子劍」岳不群也好。走在上山的石階上想到自己突破那天所產生的異象不禁苦笑連連,本來剛剛到達先天初階,想要將境界好好的鞏固下,可是體內的功力和四周的龍氣突然暴動起來,從下丹田和中丹田兩處傳來兩股強大的吸力,源源不斷的吸入周圍的龍氣。眉心處的上丹田傳來一陣陣強大的刺痛感,好像要把自己的腦袋剖開一樣,那種想暈倒但是非常清醒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一次了,正當覺得承受不住的時候,一道霸道的精氣從百會穴直入體內,經上、中、下三個丹田循環不修,最後停止在上丹田處。

朱佑堂只覺自己突然間變得輕飄飄的好像飄起來了,在看地下坐著的人︰「咦!那不是自己嗎?外面怎麼這麼多人?有父皇和滿朝文武,他們怎麼都在自己的宮門外?不對啊,我怎麼能看到門外的事情,難道我修出元神了?」這樣想著,將注意力集中到地上的自己,朱佑堂感覺自己一瞬間好像變重了,睜開眼看看自己的胳膊腿,恩很好沒壞,而且達到了先天中期,好像還修出元神了,這可是好事啊!

高興過後,想到還有人等在外面,所以開門出去。等待他的是百官的朝拜和自己便宜父親那看見寶貝的神情,接著皇帝當場下旨︰從今以後太子可自行出入宮禁,舉朝上下各種事物及各地軍隊太子均可節制。本來這份聖旨是內閣和司禮監是不可能批紅的,但就是通過了,連最會挑事的御史台都沒放一個屁。朱佑堂正莫名其妙,直到牟斌把他拉到一旁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才恍然大悟。「哦!我說呢,原來你們是將我當成真龍降世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以後麻煩了。」

看著華山這巨大的山門,朱佑堂心中一陣贊嘆︰「不愧是百年前的江湖六大門派之一,幾十年前的五岳第一門派。光看遠處的建築和這門面,不難想象當初的盛景。」當下將拜帖遞給門前的華山弟子︰「煩請通報一聲,武當弟子卓一航前來拜山,求見華山派掌門岳先生。」門前的弟子趕忙將拜帖雙手接住︰「原來是卓師兄,我立刻上報掌門。」看著匆匆離去的華山弟子朱佑堂不禁感嘆︰「老岳還真是會教弟子,連個看門的弟子待人接物都給人客氣謙和的感覺。」至于拜帖上為什麼是‘卓一航’?拜托!自己從小在武當長大,後來回到京城封為太子的事早已傳邊江湖。都知道武當沖虛道長的高徒是當朝太子,名字是朱佑堂,為褒獎武當當朝成化爺下旨封武當沖虛道長為國師,位列三公之上。要是署名朱佑堂,不是擺明告訴所有人,我是太子,我來華山了嗎。所以他眼珠一轉,寫到‘武當弟子卓一航特來拜山’反正不是同一本書,應該不會出現李逵踫李鬼的情況。

不多時剛進去的弟子和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人走出來,只听來人說道︰「在下華山二弟子勞德諾,卓師兄請和我入內,師傅已在正氣堂等候。」朱佑堂這才知道︰「哦!我說是誰?原來你就是勞德諾啊!」想著和勞德諾二人走入華山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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