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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終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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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地區的形成始于隋朝大運河的開通。唐中葉以後,天津成為南方糧、綢北運的水陸碼頭。宋金時稱「直沽寨」,元朝改稱「海津鎮」,是軍事重鎮和漕糧轉運中心。永樂二年(1404年)築城設衛,稱「天津衛」。朱佑堂坐船到達碼頭時,只見人山人海,南方的漕糧運抵天津卸貨或裝船。帆船遮天蔽日,還有扛活的工人在領頭的吆喝下將貨物來往搬運。他重生前就是地地道道的天津人,雖然現在的天津話和幾百年後的有些不同,但听見鄉音總是親切的。

下船後買了一匹馬代步,打听了天津城內最大的客棧是哪間,一路策馬飛奔過去,到客棧後將馬交給迎出的小二。走到櫃台前︰「掌櫃的恭喜發財啊!」「哦!同喜同喜,這位小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掌櫃的听面前的少年說話不卑不亢,而且看身上的氣質不想一般的孩子,所以話語里就更加了三分客氣。「我找人,近幾天有沒有一名姓李的客人住店,他大概三十歲左右,手里拿著把劍。」「哦,您是朱公子吧,李大爺他三天前就到了,每天都問您來沒來呢,我這就讓小二通報。小三子!怎麼這麼沒眼力,快給這位小爺上茶。然後去李大爺那稟報一聲,說朱公子了。」

朱佑堂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著茶等著李林鵬過來。不一會就看到李林鵬快步想自己走來,看到自己的時候表情一陣激動,不過他克制的很好。坐下後說道︰「殿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真是日日夜夜祈禱您沒事,看來真是老天爺開眼啊!」看著李林鵬的真情流露,朱佑堂也是一陣感動︰「沒事!一路上風平浪靜,對了,你那天是怎麼撤走的?」「那天,我」兩人分手後將各自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講著講著,李林鵬忽然面有難色,欲言又止。「李大哥?你怎麼了,有什麼話你不能對我說的?」看著朱佑堂的追問,李林鵬說道︰「殿下,我剛接到廠公的飛鴿傳書,您的生母去世了。」「什麼?」朱佑堂聞言不禁怒發沖冠,雖然只和生母待了一會兒,但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充滿雙慈愛的眼楮。「是萬貴妃干的?」看著臉色陰森的朱佑堂,李林鵬也不知道告訴他真相是對是錯。「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應該是她沒錯!」「妖婦!我定要抽出你的生魂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掌拍到茶杯之上,茶杯沒有碎的四分五裂,而是碎成一灘瓷沙。

對于這一掌,李林鵬心中駭然,自付就是自己也做不到,看來殿下對功力的掌握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內力含而不發一絲都不浪費。朱佑堂也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萬貴妃身受皇帝寵愛,搬倒她可不容易。「李大哥,事不宜遲,你我立刻進京!」說完當先向外走去,李林鵬趕忙跟上。兩人騎馬向京師方向奔去。

到了京師,因為天色以晚,所以二人商定,先找地方住下,等明天進宮。緩緩收功,時間已快到寅時,「馬上就要上朝了,早朝後覲見。看來自己還是有一絲緊張的,呵呵。」卯時宮中來了輛馬車,請朱佑堂進宮面聖,坐在馬車中看著遠處的宮門,朱佑堂一陣感慨,現在的紫禁城還沒有經過滿清二百年的修繕,沒有那麼華麗,但現在看來殿名上沒了滿族那鬼畫符的文字更顯得堂皇大氣。穿過重重宮門,來到乾清宮門前才停下,「看來這一路直入宮門是皇帝的指示了」這樣想著,跳下馬車,看到一位老太監站在宮門口,似乎是在等自己。當朱佑堂走到他面前時要給他下跪行禮︰「奴婢懷恩,參見殿下!」「懷公公請起,要說跪的話,也是我跪,當年要不是您我也不能活著了。」

朱佑堂哪能讓他跪下,所以連忙將他扶起。「這都是老奴份內之事,殿下稍後,老奴這就進去稟報陛下。」懷恩進去不大會兒,就听到里面有人說道︰「快!讓他進來,讓朕看看。」懷恩,出來示意朱佑堂進殿。進門後只見眼前有一人,身穿翼善冠,戴烏紗折上巾,玉帶皮靴。面目清秀雖然已進入中年,但一眼就能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男子。

朱佑堂和朱見深這對父子相對無語,看著對方,還是朱見深先看開口了︰「孩子,你不肯叫我一聲爹嗎?」看著面前皇帝的真情流露,朱佑堂即使再不願也要叫,沒有別的形式所迫「爹!」「好!好!哈哈哈我朱見深有後了!」「恭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好!好!賞,都有賞賜!」看到周圍的恭賀,成化帝大喜,一律賞賜。見過禮後,成化拉著朱佑堂聊了起來,初始朱佑堂感覺一陣別扭慢慢習慣後也就習慣了,倆人在一起侃侃而談。一會兒過後,朱佑堂起身跪在地上說道︰「父皇,我生母現在已然病故是否能夠追謚封號可以葬在皇家陵寢之內。」

「皇兒,孝心我已明白,好,懷恩傳旨,封紀氏為淑妃選吉日,下葬妃陵」「謝父皇!」「好了起來吧,來人!傳旨文武百官皇極殿內候旨,我要冊封堂兒為太子!」冊封大典自不必細表,太子一封百官近些年因東宮空虛,皇帝無子的擔心自然是放下了。

這當中還有一段小插曲,冊封大典過後,萬貴妃來恭賀,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外乎是,太子年幼,想把他接到自己宮里撫養,成化正要答應,朱佑堂正要拒絕之際,周太後及時趕到阻止了下來,分說和孫子沒見過好生想念,要親自撫養。母親親自來說,成化只好答應了。

接下來就比較戲劇性了,萬貴妃非要請太子吃晚飯,來到她宮中後朱佑堂一筷子都不動,萬貴妃問他為什麼不吃,他說︰「我懷疑此中有毒。」萬貴妃既驚且怒,嚷道︰「這孩才幾歲就如此,他日必加害于我!」成化也有些不高興,不想找人試毒,銀針竟然變黑。為此成化大為憤怒,對萬貴妃一頓申斥,說她識人不明,反正是不痛不癢的。回過頭來問朱佑堂想要什麼補償壓驚,朱佑堂趁機說︰「父皇,兒臣此番遭到毒殺,實是不能提前知道凶手的動向,如果能提前知曉,也就不用讓父皇生氣了。」這番話出口成化龍顏大喜,親口傳旨︰錦衣衛指揮使萬通辦事不利,現今錦衣衛由太子直接接管,各地情報先報太子再具折上奏。

听說當天晚上萬貴妃,摔了不只一個的花瓶,折騰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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