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經景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崴傷並沒有導致骨骼哪里錯位還是什麼的大問題,敷藥還有靜養,暫時不要劇烈運動就好了。
杜維言說了大半天的注意事項之後抬起頭看了沐經景一眼。
「經景,你是一個人住的嗎?」
這個問題問到沐經景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糟了!之前王可卿說了今天要過去新公寓那里幫自己做飯的,可自己現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這可怎麼辦,不勒令回家去才怪。
「經景?不方便回答嗎?」杜維言還以為自己的問題問得不妥當,卻見沐經景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一個人住,不過我媽之前說中午要去看我,現在看我腳上的傷,估計會讓我回家住了。」沐經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發現旁邊一直站著的岑墨因為「我媽」這兩個字突然顫抖的身子,爾後反應過來才記起,她早就在之前,認了潘影的家人做親人了。
那個媽媽,自然是指潘影的親媽媽。
「哦,最好還是回家去住了,有人照顧你比較好。我一開始還想說,如果你是一個人住的話,我一定讓岑墨大少爺過去服侍你。」
杜維言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嚇了沐經景一跳,站在一邊的岑墨也一愣,繼而用能夠殺死人的眼光看著杜維言。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們了,我還有事請要去忙,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岑墨招了招手︰「走吧走吧,沒你的事情了。」
杜維言整個人的表情都扭曲了,狠狠瞪了岑墨一樣,招之來揮之即去,把自己當作什麼了。坐在床上的沐經景忍不住就笑了,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們也經常在自己面前互掐,樣子別提多好笑了。
「今天謝謝你了啊維言。」有禮貌地道了一聲謝。
杜維言出去之後,整個房間又陷入了靜謐沉默之中,沐經景攥著被子,低著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岑墨亦是。
「那個,今天謝謝你了,送我來醫院。」
打破沉寂的居然是沐經景的話,岑墨看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她的目光,就這樣,咫尺距離兩相對視。
世界上的事情,最令人回味的永遠都是始跟終這兩端。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對視之中時纏綿的愛意,現在,他們的目光中,是難以言語的復雜。人心,是不待風吹而自落的花。
「景,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嗎?」
現在的沐經景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岑墨對自己的稱呼已經回到了當年,景,親昵而又熱切。就像她叫他墨一樣,單字,是最特別的稱呼。
「我們……」
「重新回到我身邊吧?」
像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像是揣摩深思了很久那樣,岑墨緩緩說出了這句話,讓沐經景整個人呆若木雞坐在那里。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不真切,安靜得都能夠听到耳朵里血液流通的聲音,心跳的聲音,自己的呼吸的聲音。
「岑墨,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過了好久,久到岑墨找不到自己的耐性,想為自己說出口的這句魯莽的話做出辯解的時候,沐經景開口了。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了。」深呼吸一口氣,鎮定心神。
「那麼,我們之間那殘酷的一切呢?你的未婚妻呢?」
【親人們,我,我,我道歉啊……我不是故意拋下你們的,實在是因為有事呢。新文星期四就要上架了……這一次,我不放棄了,那你們呢?我在這里,你們會不會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