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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婚禮(尾聲)上

蕭妃聞言,內心幾轉思緒,不知該做何回答,洛嘯天這麼一問,讓她有些不明白當年的事情到底他們知道幾分,倘若綠羅跟本沒有說,那她說了便是不打自招,倘若他們是知道了,給自己一個認罪的機會,如果不珍惜,只是腦袋不保,是以,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做何回答。

「我來告訴父皇」

在她猶豫之跡,洛縴芸已悄然出聲,洪亮清脆的嗓音里滿滿皆是自信。

洛嘯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點點頭,示意她說話。

洛縴芸把自己過去所發生的事情聯系起來,猜測了一遍,對上蕭妃跟綠羅的眸子冷冷一掃,這才緩緩道來。

「若是沒錯,當年柔妃在生產之時,除了皇後跟樓妃對她下過藥以外…」

「蕭妃娘娘你也夾雜了一筆吧」望向蕭妃的眸子里滿是自信,卻帶了幾分道不明的情緒,不知是恨還是感激。

「而蕭妃娘娘的杰作,畢定就是偷天換日,在柔妃身陷昏迷的時候,把柔妃的孩子換了出去,再找個孩子代替」

話及,精光閃閃的眸子轉向綠羅「而鳳王妃你,但是在外接應的那個人,也是你從外面找來的孩子,對嗎?」

聞言,蕭妃及綠羅二人皆是身形一震,沒想到她竟然把事實如數說中,本來綠羅還想用這個來換取自己活命的機會,真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錯,眸子不自覺轉向蕭妃,肯定是這個女人有跟她說過,可看蕭妃眸色里的震驚,那也不是假的。

洛嘯天听後,那怒火噴發的眸子差點沒把蕭妃噴死,松開綠羅的衣領,轉手就要掐上蕭妃的脖子,只是洛縴芸快一步阻止了他。

「父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便不要再提了,我只是希望蕭妃娘娘可以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洛縴芸來說,蕭妃固然可惡,可內心對她,卻也沒有實質上的厭惡,況且,後宮三個女人,已走了兩個,只剩下蕭妃,而她又是蕭老將軍唯一的掌上明珠,倘若她出了什麼事,就不如那兩女人那麼好收場了。

再者,真正害尹仙柔的,並不是她,雖然她不明白蕭妃為何要將孩子換了,便實質上,蕭妃並沒有傷到尹仙柔的身體,再者,若不是她把這身子換到皇宮,也許她穿越也遇見不了媽媽,最主要的是,她是洛水含的母妃,她不想身邊的人傷心難過,而洛亦塵,倘若他是未來皇上,更不能在他心底留下陰影。

聞言,洛嘯天才算止住了雙手,慶幸的是,如今真相也明白了,而他的藍兒也回來了,最主要的是,那孩子是蒼羽翰跟尹仙柔的孩子,倘若真的是他跟洛藍的孩子,只怕他不會那麼容易收手。

只是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再言語,反而背著雙手定定的站在了一旁。

蕭妃听了洛縴芸的話,卻是很不解的看向她,難道她不恨自己嗎?如果不是自己,也許她也是個無憂大小姐,總比在這皇宮受盡委屈好。

這麼多年,洛縴芸所受的委屈,陷害,蕭妃不是沒看到,是以,這些年,只要想想當初自己的一個心頭惡念,便讓她受如此折,內心仍舊有些過意不去,所以這些年,皇後跟樓妃拼命找洛縴芸麻煩,而她卻把洛縴芸當成空氣一樣不存在。

那是因為她知道洛縴芸不是皇帝的女兒,內心更是有那麼些許內疚,是她將這孩子置于水深火熱之中,她不能幫她,能做到的只有不去找她麻煩,也算對她的一點彌補,蕭妃內心是如此想著。

听到她此刻還為自己求情,心底的防線頓時崩潰,眼淚竟簌簌不止的下流,紅眸血布。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恨我…」倘若洛縴芸對她有的是恨意,那麼她心里也會舒服一點,至少此刻不會覺得自己這麼無恥。

洛縴芸不禁有些無語,平時的蕭妃,那是一臉端莊,從未在外人面前失過態,內心憤憤狐疑,難怪曾經的洛水含會那麼多愁善感,原來是有遺傳的,看此刻的蕭妃,跟當初動不動就落淚的洛水含還真是一模一樣。

這麼說,想來蕭妃也是善良的,那為何當初要把尹仙柔的孩子換出去呢,也是因為女人的嫉妒麼?

思及,收起眸色中的冷意,對上蕭妃流淚的雙眸,面色淡淡道。

「恨,為什麼要恨,恨可以讓時光倒流嗎?」

說出這翻話的同時,洛縴芸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何感想,想當初,她不也是恨盛宇恨得死去活來嗎?倘若現在活著的是真正的洛縴芸,她會不會恨呢?

眸色里現出些許迷茫,也許正因為自己是洛芸,而不是洛縴芸,所以對蕭妃的恨意才沒那麼深吧,口中月兌出的言語,卻也是她內心的寫照,恨真的不能改變什麼,發生了的事情,永遠也改變不了,只會讓自己更加不開心而已。

她的話,讓蕭妃無言以對,她說的沒錯,恨的確改變不了什麼,再恨,當初發生過的事情,也不會被抹去。

良久之後,蕭妃才抹去臉上的淚水,深吸一口氣,把當初的事情以較平穩的嗓音緩緩道來。

「當年…」

待她說完,洛縴芸跟洛嘯天卻也明白了大概,當年的蕭妃畢竟年輕氣盛,對愛情始終充滿著幻想,良好的家教告訴她不與人爭,是以洛嘯天有三個女人,卻也過得算是平靜。

當年洛嘯天離宮南巡後,守在宮內的蕭妃便發現自己懷有足月身孕,本著欣喜的心情等待著洛嘯天回宮,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卻不曾想,再見他時,他的身邊已多了個絕色無比的女人,那便是尹仙柔。

若是以往,洛嘯天即使不喜她們幾人,每月還是會去他們殿內一兩回,自尹仙柔出現後,那幾率便為零,從此徹底激發了蕭妃內心的怒火,更讓她氣的是,當她告訴洛嘯天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半點欣喜。

反而天天摟著那個頂著個大肚子的尹仙柔寵愛加倍,這讓她怎麼不恨,當時的她不過懷孕一月,而尹仙柔肚里的孩子卻已經有六個月,這說明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能說明這孩子跟本不是洛嘯天的。

皇後她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還拿這個大做文章,她內心自是欣喜萬分,沒想到卻被洛嘯天輕言帶過,說是幾月前南巡時有的,此次專門為接她南巡。

從此後越發的激怒著她內心的憤恨,再加上懷孕的原因,那些嫉妒,不滿的小心思自然十足的顯露了出來,就在三月後,尹仙柔臨盆的那晚。

她的眼線很清楚的告訴過她,洛嘯天被引了出去,而她自然也明白,動手謀害尹仙柔這種事情,用不著她出手,那兩位便會行她一步。

雙手撫上微微攏起的小月復時,她這才忽然想起,在這宮內,威脅她地位的不止是尹仙柔,還有她生下的孩子,是以,在樓妃跟皇後之後,見洛嘯天還未回,便唆使借住她宮內嬤嬤的佷女綠羅,將她手中的孩子跟尹仙柔所產下的孩子偷偷替換了。

而洛嘯天因擔心尹仙柔的生命安全,無瑕顧及到這麼個小小的孩子,自然也就沒發現什麼異樣。

綠羅自那以後,蕭妃給了綠羅一筆錢,讓她帶尹仙柔的孩子遠走高飛,而綠羅,本來就心有謀算,手里抱來個公主,假若日後用得著也不一定,更主要的是,如此的話,就算那個男人找到自己,也找不回他女兒,綠羅自然沒有任何猶豫,偷偷的喬裝出了宮,這一別便是十幾年。

蕭妃沒想到的是,十幾年後的今天,還會再次見到綠羅,而且還將她們的秘密袒露于洛嘯天面前,她以前也只是想用這個來跟洛縴芸一人做交易,本以為洛縴芸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之後,定不會將這事告知于洛嘯天,畢竟說出了真相,便要失了這個公主身份,是個人都會舍不得。

是以當初她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跟洛縴芸做交易。

只是沒想到,今日在洛嘯天面前,她竟然就這麼毫無所謂的說了出來。

而她當初做了這件錯事,在她自己生下孩子之後,便已後悔不已,只有為人母才知道孩子的重要,自有了洛亦塵跟洛水含之後,她全幅心思放在孩子之上,越發的同情起洛縴芸來,是以這麼多年,她雖然沒有幫過洛縴芸什麼,卻也沒有額外針對過洛縴芸。

「原來是這樣」听完後,洛縴芸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綠羅一眼,蕭妃是全部說出來了,那麼綠羅呢?

照蕭妃這麼說來,自己便不是蒼羽翰的女兒,鳳詩詩才是,那麼自己又是誰的女兒,蒼莫麼?

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敢肯定的是,這身子一定是蒼莫的女兒,光看蒼莫見綠羅的眼神便知道,只是這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麼。

綠羅又為什麼要抱走自己,而以蒼莫的本事,難道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麼。

蕭妃見她並沒有太生氣的表情,心底不自覺松下一口氣,不是為保住了自己一條命,只是沒想到洛縴芸真的如此大度,她本就打算,在洛亦塵登基為帝的同時,她也打算同修佛堂。

偏殿听戲的幾個人里,蒼莫早已按耐不住自己,就差沒沖去了了結了綠羅跟蕭妃的性命,而鳳詩詩卻是滿臉蒼白。

震驚于綠羅對她的欺騙中,原來母妃說的全部都是假話,原來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恨,為什麼,本來自己可以一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偏偏輪落到蕭國當什麼郡主,看洛皇對洛縴芸寵愛有加,而她,雖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卻從沒享受過半點父愛,就連這點母愛,如今看來都是謊言。

清秀的眸子里早沒有了之前的恨意,有的只是不相信,心痛無比。

蕭莫辰卻有些擔心洛縴芸承受不了這些,本來是名正言順的公主,再演變成蒼羽翰的女兒,可從她們的對話中听來,就連蒼羽翰也不是她親爹,那到底誰才是芸兒的爹,見洛縴芸如此鎮定自若的樣子,他心底的擔心才算微微放下些,就是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裝的,面色上滿是擔憂的焦急。

洛縴芸沒有再看眼前的蕭妃,含水的眸子再次寒光外泄,冷冷的直視綠羅,玉指在綠羅左肩輕點,解開她的啞穴,這才悠然冷意輕輕開口。

「蕭妃娘娘說完了,我現在很有興趣听听鳳王妃的說法」

綠羅身子不能動彈,只能本著雙怒眸狠狠瞪上洛縴芸一眼,內心卻實則倍感壓力傳來,有點不信這寒冷的氣息會是從洛縴芸的身上散發出來,這不該是一國公主該有的氣息,從前見洛縴芸時,從沒見她身上散發過如此冷冽的氣息,這會兒,還真讓她內心打個寒顫,只是表面卻故作鎮定無比。

「你想听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你是誰的女兒了嗎?」

「呵」洛縴芸輕笑一聲,而後寒意的眸子逐漸逼近綠羅,兩張臉的距離近之又近「沒錯,我的確知道,不過我更有興趣的是…」

頓了頓,隨後才冷意沉聲道「鳳王妃你,跟我的父母有什麼仇恨,要把他們的孩子偷抱出來」

里邊的蒼莫聞言,內心亦是一顫,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他並沒有告訴過丫頭吧,從她跟綠羅那賤人的對話中,也並沒有听出來有告訴過她真相,那丫頭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綠羅聞言,卻是顫著喉嚨狂笑了起來,眸中可見星光點點,只是沒有掉落「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你去問你那個對好父母啊」

想起過去的事,綠羅內心一陣疼痛,她恨,為什麼那個男人的眼中永遠只有那個辛若言,哪怕她日日夜夜跟隨在辛若言身邊,他卻不曾看過她半眼。

蒼莫日經按耐不住了,只听見里間踫的一聲,蒼莫的身形便已閃到了綠羅面前,只手掐上綠羅的脖子,就連洛縴芸也只感覺一陣涼風吹過,並沒有看到蒼莫是何時來到她面前,感覺只是自己眨了下眼的功夫。

「賤人,若不是這些年你隱藏得夠好,本尊絕不容你活到現在」蒼莫冷聲冷意,渾身散發冷冽的嗜血之氣,洛縴芸身上那點冷意,直接就被他比了下去。

因此,洛縴芸內心更好奇當初發生了什麼事,看蒼莫的樣子,肯定是恨綠羅到了極點,而這滿身寒氣,若不是長年的仇恨所積,就算是職業殺手,亦不會有如此冷冽的氣息。

綠羅的身子被蒼莫只手提起,喉嚨里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蒼莫則是恨不得順手掐斷她的脖子,雖然這對他來說很是簡單,卻想到之前洛縴芸的話語,有種哲磨人的方法比死更可怕,他突然不想就這麼容易的殺死她,他要好好折磨她。

思及,手下狠狠一摔,綠羅的身子再次被震飛,掉落在幾米外的地板上,不同之前的是,此次綠羅身子被點穴不能動彈,就連喉嚨里倒流出來的鮮血,也不能為自己拭去,只能以迷茫的目光看向蒼莫。

眸色里還有些按耐不住的期待,良久,才嘲諷一笑,眸色中露出得意之色,從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就是死了,那也值得,尊主大人你再也見不到你的言兒了…哈哈哈…」

說完,綠羅還不忘狂笑幾聲,喉嚨里冒出來的血液透著齒縫,四處噴發。

而蒼莫卻震驚于這話的用意中,她什麼意思,言兒還活著麼,他明明記得當年他親手將言兒葬于那片花海,怎麼可能還活著,在他愣神之跡。

綠羅拼盡最後一絲氣息,嘲諷道「世上最痛苦的夫妻不是陰陽兩隔,而是你們同在世間卻天涯兩相隔」

聞言,蒼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箭步沖到綠羅身邊,怒喝道「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只可惜,綠羅有說完後,眸色中閃過堅決,唇齒嘶嚼,已經咬舌自盡,只有那雙不甘加上些許得意的眸子還明目而睜,身邊的鮮血布滿整張臉,發絲早已散亂不堪,心髒已經停止跳動。

蒼莫內心更是一陣怒火,直拽著綠羅的身子搖曳,見她死去還不解氣的在她身上加上兩掌。

英俊的眸中血絲滿布,是人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內心的怒火有多深,一張英俊的臉已失去了平常的淡定,沉寂在綠羅所留下的遺言里。

好半響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沒有了之前的風度,一臉頹廢的坐落在地上。

看得洛縴芸一陣心疼,輕蹲在他身邊,縴細玉手握上他寬厚的掌心,希望能給他一點安慰,她已經很清楚這身子是蒼莫的女兒,見蒼莫這頹廢的樣,內心竟忽的憂心疼痛起來,這就是親生父女的天性嗎?難怪之前知道蒼羽翰是這身子的父親,都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就連對洛嘯天,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蒼莫見到身邊的洛縴芸,頹廢的眸子里才閃現絲絲精光,握緊她的雙手,滿臉憂傷的歉語,一點也沒有了之前的風采神態。

「對不起丫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跟你娘,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聞言,洛縴芸亦是感覺陣陣心酸,眸中似乎有什麼閃落而出,卻硬忍著沒讓它落下,給了他一個燦爛微笑。

「美人爹爹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哪有受什麼苦」

听到他喚這聲爹爹,蒼莫內心的疼痛被飄飛的老遠,滿心歡喜的再次確認「丫頭剛剛喚我什麼?」

汗,洛縴芸不禁有些汗顏,不就是喚聲爹嗎?至于那麼高興嘛,為滿足他的要求,再次嬌聲連喚了幾聲。

「美人爹爹,美人爹爹…」

蒼莫連連應聲,高興得就差打抱著洛縴芸飛轉起來,拉著洛縴芸從地上站起,帶著些許撒嬌的語氣道。

「寶貝丫頭,再喚幾聲听听…」

洛縴芸額頭黑線直冒,這也會上隱,是不是太扯淡了。

偏殿的蕭莫辰見這兩父女相認,真心為她感到高興,他怎麼也沒想到扯到最後,蒼莫這個大冰塊竟然才是芸兒的爹,也是自己的岳父大人,難怪當初他找那麼多理由說什麼伯父也是父之類的,搞了半天,原來他才是芸兒的父親。

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否訣了他的話,該不會不把芸兒嫁給自己吧,思及,趕緊屁顛屁顛的從偏殿走了出去,湊到蒼莫跟洛縴芸面前,很無賴的拍起了馬屁。

「小婿見過未來岳父大人」

這反應,不禁讓在場的幾人皆汗顏,特別是洛嘯天,內心直覺得這家伙是不是欠抽,之前叫自己岳父大人不是叫得挺甜的嗎?這一眨眼,這頭弦居然就成了別人的了,真是莫名其妙,內心哼哼兩聲,並沒有發話。

洛縴芸更是嘴角抽搐,這斯變臉的功夫還真是一等的,真是牆尾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這樣子,還真是怎麼看怎麼欠抽。

蒼莫則拉過洛縴芸,護在身後,一臉挑釁的看著他,明言就道。

「小子,想娶我女兒,哪有那麼容易,別一口一個岳父大人的叫,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我女婿呢」內心直哼哼,你以為我是那兩個便宜貨,想做我女婿,等著吧,自己都還沒有跟寶貝女兒呆夠呢。

蕭莫辰一張臉頓時演變成苦瓜,他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一雙俊眸好不可憐的看著洛縴芸,示意她幫幫自己。

洛縴芸接收到他眼神,並沒有要幫他的意思,只是躲在蒼莫身後俏皮的朝他吐吐舌頭,做個鬼臉,表示,要我幫你,沒門。

蕭莫辰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內心那個悲哀呀,他要娶個娘子,怎麼就那麼難哪。

跪在地上的蕭妃見他們一個兩個都這幅表情,也不禁有些唇角抽搐,這還是她映象中的人嗎?一個個怎麼那麼奇怪,特別是蕭莫辰,在她心里,蕭莫辰就是那麼冷面閻王,真沒想到臉上也會有這種精彩的表情,眸子不自覺轉向洛縴芸,都是她的功勞吧。

除了她有這個影響力,還有哪個人能夠有這魄力,能夠改變一座座冰山,就連她內心,對洛縴芸也越發的多了幾分賞識,不僅因為她的大度,更因為她的確有那個能力,能夠不自覺融化人的內心,難怪含兒那麼喜歡跟她走在一起。

「對了,美人爹爹,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被綠羅抱了出來」

洛縴芸沒有再理會蕭莫辰,反而拉著蒼莫八掛了起來。

聞言,蒼莫眼中迷茫再現,沉雅溫聲的跟幾人吐訴了一番。

他們也了解到蒼莫的妻子叫辛若言,也就是洛縴芸的親娘。

在洛縴芸之前,曾經他們有過一個孩子,只是在生產之前,辛若言遭到父親養女辛月的嫉妒。

害她失去了那個孩子,好不容易再次懷孕,蒼莫更是把辛若言當寶貝捧著,生怕她有個閃失。

就在她快臨盆的那天,宮內偏偏出了重要內務,本來蒼莫以為辛若言要再過幾天才會臨盆,又礙于有內務要處理,只得吩咐辛若言的貼身婢女好好照顧她。

而綠羅正是辛若言的貼身婢女,辛若言對她很是信任,因此蒼莫也比較放心把她交給綠羅照顧,沒有再派別的婢女,卻沒想到,正因為這個決定,害他失去了妻子跟孩子。

當他正在處理內務時,只听到下人來報,說夫人生產了,生下一女兒,當時他很是擔心,亦很高興。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辛若言滿身是血的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無比,而孩子,早已不知所蹤,只見滿地婢女昏迷在地,卻唯獨沒有綠羅的身影。

當時蒼莫全心只沉寂在辛若言承受的痛苦中,知道孩子不見了,也並沒有親自去找,只是派了下人去找而已,所以並沒有找到,而辛若言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直到奄奄一息,最後從她口里吐出的幾個字便是,希望蒼莫能找到他們的孩子。

當時傷心欲絕的蒼莫根本沒心思管這些,他只知道他的言兒沒了,頹廢了好一陣,也正因此,才讓綠羅有機可逃。

听完他的敘述後,洛縴芸更加了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嫉妒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喪失心智,雖然蒼莫沒有明說,但她又怎麼會猜不到其中的貓膩,蒼莫如此出色,而做為辛若言貼身婢女的綠羅,見到蒼莫的機會那幾率是很高的,況且蒼莫如此出色的男人,就連辛若言如此絕色的女子也為之臣服,更何況一小小婢女。

想必是綠羅見不得他們恩愛,便在蒼莫處理內務之時,恰巧辛若言生產,而她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拆散他們,還抱著了自己。

這個綠羅還真是夠可惡的,洛縴芸內心憤憤的想著。

想起綠羅死之前的話,內心忽然有些狐疑起來,美目緊促「美人爹爹,你說綠羅的話是什麼意思,娘還活著嗎?」

蒼莫贊同的點點頭「沒錯,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其實他當然願意相信言兒還活著,卻又很不明白,當年他明明親手葬下了言兒,真的可能還活著嗎?內心多了幾許期待。

思及,身影閃身而出,直奔老墨所在。

留下幾人張目結舌的身影。

「蕭妃娘娘還是先回殿吧」見蕭妃依舊如前還跪在地上,洛縴芸淡淡說道,不予置否,她對蕭妃並沒有多少恨意。「嗯」蕭妃雖然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卻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管的,淡淡應了聲便起身轉身離去,眸色里沒有了之前的擔憂,有的只是一片清明。

在蕭妃離開後,內殿的鳳詩詩才拖著麻木的步子緩緩走了出來,直到綠羅面前,一雙眸子里看不出是恨還是愛,臉色變了好幾變,滿心累痕。

再轉眸對向洛嘯天,但見他並沒有要認自己的意思,內心更是一陣疼痛,直感覺自己命苦,親爹不認自己,養母欺騙自己,還有比她更慘的人嗎?當即跪了下來,弱聲道。

「洛皇陛下,真是抱歉,打攪到您了,我這就離開」說完,不待洛嘯天發話,便拖著麻木的步子轉身。

洛縴芸內心皆嘆一口氣,雖然鳳詩詩的人品有那麼些許問題,但對她來說那沒什麼,想來跟綠羅這種人生活在一起的原故,況且,鳳詩詩不是美人師兄跟尹仙柔的女兒,怎難再讓她流落在外。

素手搭上鳳詩詩的肩膀,嗓音清脆道「鳳姑娘,不必如此急著走」

鳳詩詩卻沒有要領情的意思,轉身掃過洛縴芸搭在她肩手的手,流水簌簌落下「不用你假好心,是你,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對她的反應,洛縴芸亦沒有覺得意外,倘若自己是這個世界的靈魂,怕也會這麼認為吧。

只是淡淡回道「我從不稀罕你的一切,你要,隨時可以拿回去,但是,你離開之前,必須先見見你父母才是」

「父母…」鳳詩詩聞言,卻很是驚訝,她不是見過洛皇麼,並沒有要認自己的意思,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由納悶道。

而這個時候,听聞了蒼莫的話,飛速趕來的蒼羽翰跟尹仙柔,也是一臉震驚,特別是尹仙柔,在听到自己的女兒竟不是洛縴芸的時候,更是飛得老快,跑在蒼羽翰的前頭,看得蒼羽翰一陣擔心。

「怎麼回事啊,芸兒,這到底怎麼回事」尹仙柔倉促的身影出現,急急說道,蒼羽翰隨後而後。

還不忘憂心的說上幾句「師妹,小心點,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鳳詩詩對上眼前的兩人,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眼前不僅有一個跟之前那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但她卻可以區分出來,這並不是蒼莫,別說衣服不一樣,身上所散發的氣息,那也是不一樣的。

再看這女人,眉宇間竟跟自己有幾分相似,準確的說,是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內心里滿是狐疑,疑惑的對上洛縴芸那笑意領然的眸子。

洛縴芸回她一個微笑,才淡淡說道「父皇並不是你生父,這兩位才是」

隨後獻寶似的對蒼羽翰跟尹仙柔道「美人師兄,娘,怎麼樣,你們的親生女兒不賴吧,長得跟娘可真像,一樣那麼漂亮」

聞言,不知道為什麼,鳳詩詩卻突兀的覺得洛縴芸也不是那麼討厭,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說自己漂亮,難道之前的事她都忘了麼。

尹仙柔張目結舌的看了鳳詩詩老半響,眸子里滿是驚訝,再听見洛縴芸依然喚她娘,美麗的臉上更是笑意綿綿,撫上鳳詩詩的雙手,連連道。

「好好好…我又多了個好女兒」

蒼羽翰也出奇的頭一次感覺到為人父的喜悅,定定的打量起鳳詩詩來,果然是自己跟師妹的女兒,跟師妹長得還真像,眉宇間還有那麼兩分像自己,一向淡定的臉上也現出幾絲真心的笑容,連連附和。

「嗯,沒錯,我們又多了個好女兒」

感受到兩人的熱情,鳳詩詩忽然覺得內心一暖,頭一次有一種被愛護的感覺,再看洛嘯天時,眸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期盼,只是淡淡的尋問了下。

「這到底怎麼回事」

尹仙柔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當下八掛的為她解釋起來,把十多年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鳳詩詩解釋了一遍,鳳詩詩便也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

再看向洛縴芸時,臉上不禁微微一熱,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自己的行徑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些,若是以往她定不會這麼覺得,只是見著眼前幾人皆如此豁達,不免覺得自己太過于卑鄙。

有些欣喜訕訕的喚了二人一聲「爹,娘」

听得蒼羽翰跟尹仙柔二人一陣欣連,忙忙應聲。

洛縴芸見到這樣的鳳詩詩,卻深感欣慰,她也明白,一個人不可能在一時間突然改變,但她相信,時間長了,鳳詩詩一定會變回純真,從她剛才那個眼神就能看得出來,倘若沒有綠羅的教導,鳳詩詩內心還是善良的。

而她更相信他們這一群人的感染力,雖然一個個都有些古怪,但個個皆是用真心待人,這是她來到這個世上最大的收獲,唇角笑容不自覺上揚。

看得蕭莫辰一陣心荒,這個芸兒,知不知道這笑有多迷人,趁蒼莫不在,趕緊打抱起她飛身而去。

留下的幾人皆是目瞪口呆,這大白天的,那小子想做啥。

唯獨感覺失落的就屬鳳詩詩,她愛蕭莫辰那麼久,哪會是說放,便放得下,迷離的眼神不自覺飄向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得尹仙柔一陣心酸,看來他們這個女兒,注定要傷心了,以蕭莫辰對芸兒的感情,他內心哪里容得下別人。

偏偏這個時候趕來的蒼南諾出現在大門處,見到蒼羽翰跟尹仙柔興至沖沖的喚了聲「師父,師娘」

尹仙柔內心突然來了妙計,趕緊招呼著蒼南諾。

「寶貝徒弟怎麼來了…」

「想你們了唄」許久不見,蒼南諾已恢復從前的狀態,一幅痞笑如聲。

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來,當初離開了寒王府,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愛上了洛縴芸,而偏偏洛縴芸的心里沒有他,看著他兩天天粘乎著,他心里更是難受,便找個借口離開。

偏偏半個多月前,他接到藍一的報告,說什麼看到宮主夫人,當時他還有些納悶,這才想起當初隨手送給洛縴芸的那枚令牌,原來自己竟在不經意間就將代表自己夫人的令牌送給了她,這是冥冥中的注定麼。

當听到藍一稟報時,他便想來找她,卻遲遲沒肯動身,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沒有地位可言,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秦舒。

這次,本是想找洛縴芸問一聲,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機會,若是沒有,便收回那枚令牌,也好斷了自己的念想,听聞她在會客殿,便趕了過來,沒想沒見到她,反而見到師父跟師娘,還有跟師娘長得很相象的女子,瞥見她那柔弱傷神的樣,心中竟升起一陣保護*。

「師父,你們會不那麼缺德,在欺負這位姑娘吧」

沒待蒼羽翰跟尹仙柔發話,便只手接起鳳詩詩往外走,跟她八掛起來。

「這位姑娘,我跟你說,你可別怕我那師父師娘,其實他兩就是兩頑童,姑娘不必為他們說的話傷心難過的」

蒼南諾以為定是蒼羽翰跟尹仙柔一起合整鳳詩詩了,才讓她臉上出現這幅表情。

鳳詩詩頭一次有種無語的感覺,這男人真奇怪,但出奇的是,被他拉著手自己竟沒有反抗,腳下竟然沒有半點停頓的跟他走了出來,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竟感覺有些溫暖,並不厭惡,一雙眸子好不古怪的盯著蒼南諾。

見他二人離去的身影尹仙柔卻是一臉愜意,笑意綿綿道「真好,都不用我出手」

蒼羽翰卻是一頭霧水「師妹,你在說什麼?」

「自己用腦子想去」尹仙柔給他個白眼,便扭扭身子離去,蒼羽翰趕緊跟上。

「哎,師妹,話不能只說一半…」

看著他們一個個離去,洛嘯在直感覺自己是透明的,撇撇雙唇,掛上個燦爛的笑容,邁著沉穩的步子奔向仙靈殿,哼哼的想著,我也有我的幸福,不必羨慕你們。

時間飛逝,一個月的時間,在蕭莫辰千般等待中終于度過,明日便是十一月底,也是他們成親的大好日子,這一月的時間,所有東西禮節已準備就緒。

他們的婚事,洛嘯天早在半月前便已召告天下,世人皆知明日便是蕭國寒王殿下跟洛國三公主的大喜之日,兩國百姓皆是歡喜無比,每個城鎮皆傳得沸沸揚揚,終于曾經不利于洛縴芸的傳言,已經被消除得干干淨淨,如今傳言的,是寒王殿下多麼多麼英俊,洛三公主是如何如何絕色,跟寒王殿下那個是絕配。

相比之下,秦國卻經歷了大震蕩,秦老皇帝回國,秦舒下位,秦老皇帝意旨,立二皇子秦祥為帝,而自己卻從此不再插手朝政,秦舒的所做的一切,全部敗露于世人眼前。

如今他就像過街老鼠,但凡認出他的人,皆喊打,如今他正處于新城一角,某個破廟里,渾身髒臭不堪的他听聞了蕭莫辰跟洛縴芸的喜迅,更是恨到了內心,一手髒手掐得滋滋作響,眸色里滿滿的皆是恨意,大聲怒吼「啊…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反應,直接就換來身旁幾名叫花子的鄙夷,用髒亂的稻草直接砸到他身上,仙罵道「神經病」

秦舒內心早已失去常態,怒聲大吼,上前踢說話的叫花子一腳「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跟朕這麼說話」

其他叫花子聞言,更是不干,群群圍攻秦舒「朕,你也配叫,你要是皇帝,那老子就是太上皇」

被廢去武功的秦舒自然寡不故眾,足足被他們打了一頓狠的,跟在他身邊的左月兒端著一碗水走進,見被打得不像樣的秦舒,內心一陣抽疼,趕緊上前為他試去嘴角的淚水。

自她當了秦舒的妃子以後,她由當初的耍手段演變成真正的愛上秦舒,是以,秦舒的帝位被剝奪,還被趕出皇宮,人人辱罵,她也並沒有像洛水晴一樣,拋他而去,而是跟他一起,哪怕是當乞丐,也對他不離不棄。

腦里一片混沌的秦舒內心只有滿滿的恨意,哪里會在意左月兒對他的好,直認為左月兒是在可憐他,一把推開她,怒聲大喝。

「滾,給我滾」

左月兒身子本就柔弱,被他這麼一推,很自然倒落在一邊,那被髒亂長發蓋住的清秀臉蛋露于人前。

旁邊的叫花子見著,心底一個個賊意無比,其中一乞丐猥瑣出聲「喲,沒想到還是個大美人」

說話的同時,一雙髒手已經撫上左月兒下額,痞聲戲道。

「他不要你,爺要了你如何」

話落,幾人髒兮兮的雙手已經開始在撕扯左月兒那破爛的衣衫,雪白的肌膚頓是露于眼前,左月兒臉上一陣蒼白,淚水下落,一陣驚聲大叫。

「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

幾名叫花子本來就是髒,又沒錢,哪里會有女人,如今見這弱不經風的女人送上門來,哪里會有不要的道理,又怎麼听她的求救,見她掙扎,手下撕扯的動作越發的快了起來,對上左月兒那玉白的身子毫不客氣的覆了上去…

幾人一陣奸笑,見他們沒有停手,左月兒只得把目標放向秦舒「皇上,救救我,救救我…」

受傷的秦舒冷冷的眼觀這一切,對左月兒的求救無動于終,冷冷掃了被幾個壓住的左月兒一眼,輕哼了聲,便拖著顫抖的步子釀步離開,明蕭國方向前行。

洛宮內稍偏遠的縴芸殿內,那是一片人聲頂沸,明日便是洛縴芸大婚之日,幾乎所有人都擠在她這個小小的縴落殿,這讓她無比頭大,這一個月來,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大清早的不是被這個吵醒便是被那個吵醒。

這不,一大早的,又有稀客到。

她人還未起,秦老皇帝爽朗的笑意便傳了過來「丫頭,還真不是一般能睡」

秦老皇帝處理好秦國內務後,便只身前來洛國,準備參加洛縴芸的婚禮,這不,他昨日抵達,今日太陽夕照,他便已經趕往縴落殿。

昨日听洛宮下人敘說,他也算明白,就算此刻要找洛嘯天,也不應該去龍騰殿,而是要去三公主的縴落殿,因為宮內所有重頭人物,幾乎在聚集在縴落殿內。

躺在藤椅上的洛縴芸卻是無耐的睜睜睡眼,哈欠連天的回道。

「秦叔叔早啊」

本來她應該睡在床榻上,只是這些日子來往縴落殿的人實有有些多,進她房間也不帶敲門的,這讓她有些無語,她自然知道自己睡姿有些不雅,所幸就沒有退去衣服,直接躺在外廳的藤椅之上,天已轉冷,但閣內火盆很旺,是以睡在外邊,也不覺得寒冷,如此,算是方便她了。

秦老皇帝有些無語的看著躺在藤椅上的洛縴芸,不禁有些無語,這樣也能睡著,卻瞥見她那可愛的模樣,內心感嘆,難怪秦舒竟會為了她而想統一三國,就只為得到她,因為她著實有令人放棄一切的資本。

腦子里卻浮現曾經遇到的那名女子,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可好,若有所思的看了洛縴芸一眼,內心滿是感嘆,真心為洛縴芸他們感覺到開心。

「起來了起來了…」這時,鳳詩詩跟洛水含手里端著不少美容用具從外面奔了進來,直接就把秦老皇帝擠到一邊,急急的拉起了洛縴芸。

閉著雙眼被拽起的洛縴芸長嘆一口氣,隨後才下定決心打開雙眼,很是無語的看著二人,心下很是不解,這兩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默契了。

特別是鳳詩詩,這一個月來,那簡直是大轉變,差點就讓洛縴芸有些不認識了,變得跟洛水含那是一個德行,還有蒼南諾那家伙,真小氣,前些天竟然來討要那塊對她來說值錢的金牌,她當然不願意。

于是蒼南諾只好拿出相等的金子把那金牌換了回去,洛縴芸這才稍稍滿意,內心卻直覺認為有奸情,特別是跟鳳詩詩對視的時候,那一個叫做柔情默默啊,都讓她有些起雞皮疙瘩了,不過這對她來說自然是件好事,不僅蒼南諾找了到好的歸宿,而她也少了個情敵,何樂不為。

隨她二人拉起她擺弄一陣,洛水含滿口都是為她著想。

「三姐,我跟你說,女人在成親之前呢,一定要把臉部肌膚保護好,這樣成親當日才會更加迷人,寒王殿下才會更加喜歡你」

「對對對,含妹說的沒錯,就是這樣」鳳詩詩也是滿口附和,手下卻絲毫沒有停頓的行動起來。

被拉著坐在梳妝台前的洛縴芸卻有些無語,瞧瞧鏡子里那幅睡眠不足的樣,還說迷人,沒把人嚇暈就不錯了,再說,就算自己不漂亮,蕭莫辰他敢嫌棄,她就斃了他,見她們如此,卻也只能無耐的瞥瞥嘴。

秦老皇帝見幾個女孩子這樣,稍皺的眉頭緊了緊,搖搖頭,無語的退了出去。

大婚當日…

半夜,洛縴芸就被搖曳起來,被洛水含一群人擺弄,而她星眸微眯的眼皮卻直在下垂,天哪,結個婚要起這麼早嗎?早知道打死她也不干。

「芸兒,專心點」身後為她梳理發鬢的尹仙柔見她這樣,有些無耐的提醒,真懷疑到底是誰成親哪,這主角自個兒竟然還能睡得著,列讓她無語的是,竟然坐著就睡著了。

被尹仙柔這麼一喝,洛縴芸眼皮才微微往上提了提,帶著些許祈求的口吻道。

「娘啊,再讓我睡會吧,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想都別想」尹仙柔哪里會肯,要忙和的事情還多著呢,再睡,哪里還有時間。

「對呀,三姐,今日可是你成親之日,怎麼還能像平時一樣呢,人生只有一次,當然得慎重」

洛水含也像個大人一樣說教起洛縴芸來。

好吧,為了這人生僅有的一次,洛縴芸只能強忍著困意,隨她們擺弄,因為天氣入冬,身上的衣衫足足重了好幾斤,這讓她特別無語,還好她有武功底子,要換做手無縛雞之力女人,還不得被壓扁,洛縴芸心底定定的想著。

天現晨光,洛縴芸才算被整理就緒,被身邊的人壓著端莊的坐等從翰月閣出發的蕭莫辰前來迎親。

縴落殿主殿內,蒼莫跟洛嘯天平坐于主位,蒼羽翰跟尹仙柔、秦老皇帝等人落坐在側位,每個人臉上表情皆是欣喜無比。

城外,跟在蕭莫辰身後前去迎親的藍惜跟行雲也是一臉無語,他們的王爺是不是太心急了點,此時天蒙灰灰,還不算亮,還沒到開啟城門的時刻。

蕭莫辰卻早已摔迎親眾人在城門外等候,一行人皆是因意柔然,卻沒有半個人敢表現出來,跟在他身後的藍惜跟行雲那是一臉無語,臉上的表情好不古怪,他們敢肯定,這絕對是有史以來男方迎親最早的一次,天還沒亮好不好。

主角卻一點也不覺得,騎著驚雷滿心歡喜的走在最前頭,正焦急的來回鍍步。

嘆這城門開啟的時間也太晚了點吧,他好不容易等來兩人大婚之日,自然是趕早的好,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眾人那無語的表情。

幾聲響亮的雞啼破曉,晨光微現的瞬間,城門在他面前神聖的打開了,才露出一條縫,蕭莫辰靈活的身影便隨著驚雷入內,看得身後的眾人一陣堂目結舌,就差眼珠沒有落下來。

帶不帶這麼著急的,藍惜跟行雲相視一眼,待城門完全打開,這才招呼著抬著聘禮的長龍謹而有序的緩緩入內,一路直奔洛宮。

「芸兒,芸兒,我來了」蕭莫辰前腳剛邁進縴落殿,欣喜的嗓音也隨之深入,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縴落殿內的主角,正被幾個扶著,端莊高貴的坐在榻上,實則早已跟周公約會去了,並沒有听到蕭莫辰的納喊。

主殿內等候的幾人卻是唇角抽搐,雖然他們的確在等候,但這天色會不會太早了點,剛蒙亮好不好。

殿外的劉公公卻沒有一絲困意,見蕭莫辰到來,大喝一聲「新郎官到」

隨著他的進入,殿外等候的散花婢女,紛紛從籃子里撒出花瓣,滿天飛舞,映得每個人臉上喜意無比,個個笑容掛面。

蕭莫辰奔到殿內,這滿身粉女敕的紅色讓在坐之人皆有些發笑,不禁覺得這個丫頭實在太有才了,自己不喜大紅,也不讓新郎官穿,非得跟她穿成同一色的粉女敕錦袍。

此時的蕭莫辰看上去英俊至極,卻又帶著些許滑稽,眾人只能強忍著唇角的笑意,沒辦法,誰叫人家今天是新郎官,不雅的笑聲傳出,那肯定是不太好的。

「見過兩位岳父大人」蕭莫辰不是沒看到他們怪異的眼神,只是他並不在乎,他如今在乎的只是,能順利娶到芸兒,況且這衣衫是芸兒選的,他怎能不穿,只要是芸兒替他準備的東西,他一定接受。

「嗯」蒼莫清了清嗓子,這才挑挑然眉,應了聲。

洛嘯天亦是強忍著笑意,左手撫上鼻尖,不自在的咳了聲「嗯,賢婿來得真早」

「那是自然,成親自然該趕早」蕭莫辰像是一點也沒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很自然的說道。

在場眾人唇角再次抽搐,不禁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斯臉皮這麼厚。

一陣須臾,直到一個時光之後,天色還算正常清亮,洛水含跟鳳詩詩二人才把剛睜開眼的洛縴芸扶了出來。

蕭莫辰屁顛屁顛的迎上,喜喜的拉上洛縴芸的玉手,溫聲喚道「娘子」

洛縴芸蓋頭下的臉,不禁微微一熱,這家伙太不含蓄了,這讓她多難為情,還好的是有個蓋頭擋住,外人也看不出來。

一陣手忙腳亂,行過無數禮,拜別父母之後,蕭莫辰才算如願的打抱起洛縴芸直奔金龍殿外的花車,身後洛宮的婢女趕著小跑的步子也沒能追上他的腳步,一個個跑得是滿頭大汗。

守在金龍殿外的藍惜見蕭莫辰這麼快就把新娘抱了出來,內心不得不佩服上蕭莫辰一翻,這王爺,還真是迅速,本來她以為,至少洛宮內的人,會刁難他一下的。

事實上,藍惜猜得還真沒錯,在蒼莫的百般刁難中,蕭莫辰油嘴滑舌的答應了無數不平等條約的情況下,總算順利的把洛縴芸拐了出來。

打抱起洛縴芸直接就躍上花車,看得眾人更是無語,這花是準備給王妃的好不好,他們的王爺是不是太心急了點,竟然連驚雷都不顧,竟然賴在了花車上。

上車之後,蕭莫辰喜意發聲「出發」

一行人再次往來時的路上走,只是,此次帶上的不只是聘禮,還加上洛嘯天早就準備好的嫁妝,整條隊伍長了一半。

待上午時刻,洛京街道兩旁早已圍滿觀禮的人群,皆想看看這婚禮如何盛大,卻沒曾想,等到中午,也沒見著半個人影,一個個皆是滿臉郁悶,有些模不著頭腦。

只有及少數的人就知道,那隊伍早在清早便已悄然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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