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屈左使離開後,洛縴芸才若有所思的看了亭中的秦敏一眼,順眼望去正好看到涼亭階梯前一抹肥胖的身影,此時正神色焦急,余光時不時瞥向秦敏。
南嬤嬤內心焦急了一把,這公主殿下莫不是腦子突然不正常了吧,怎麼放著兩位年輕的皇子不要,倒是跟這洛皇陛下對弈起來,很想出言提醒她幾句,卻又無耐,自己只是個下人而已,只能時不時的瞥上兩眼。
洛縴芸只得站在不遠處細細挑望,見秦敏笑意柔然,跟洛嘯天對弈得很是愜意,一雙眸子里滿是不解。
「本宮剛才來的時候忘記拿汗巾了,勞煩嬤嬤幫本宮拿一下」
見屈左使已被洛縴芸支開,剛下兩手棋的秦敏適時出聲吩咐南嬤嬤,很明顯有意將她支開。
「…是」南嬤嬤語言又止,卻是沒有說出半個字,只是輕聲應下,之後拖著稍稍肥胖的身子迅速的退了下去,心底直感覺怪異,卻又想不出理由。
聞言,洛縴芸更是覺得這個秦敏古怪無比,她這是想要做什麼,待南嬤嬤走遠之後,洛縴芸的步子不自覺向涼亭漸靠,心底微思之跡,一道柔聲激動的傳來。
「芸兒…芸兒…」
洛縴芸當下內心一震,驚訝這道聲音的來源,不正是亭中的秦敏麼,訝然的眸子上提,只見秦敏那鵝黃色身影正朝自己緩緩逼近。
驚訝的不止是洛縴芸,還有洛嘯天,這語氣怎麼那麼耳熟,手下執著的棋子,咚的一聲,清響的落在地面,蒼桑驀然的身子緩緩起身,滿眼喜悅加不相信的看著眼前朝洛縴芸直奔的那抹鵝黃身影。
洛縴芸身子不自覺僵硬,定定的愣在原地,腦子里飛思百轉,這語氣,絕對不屬于秦敏,再見秦敏眼眸中的水色,那不正是媽媽才有的眼神嗎?
滿眼驚愕的望向朝自己奔來的身影,還不待她做出反應,身子就已經被秦敏緊緊的摟在懷里,耳邊傳來激動思念的柔聲呼喚。
「芸兒、芸兒、是我,我回來了…」
聞言,洛縴芸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著顫動的慧心,激動的再一次確認。
「真的,你真的是媽媽嗎?」
秦敏激動的就差沒流出眼淚,暗幸,幸好芸兒看懂了她的暗示,否則只怕相認還不能那麼順利。
連連點頭,硬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激動的說道「是,是我,媽媽回來了…」她不能流淚,等下南嬤嬤便會回來,她不能讓秦國人這麼快就看出她的異樣。
見那兩抹抱成一團的身影,洛嘯天憂傷的眸中淚水竟不自覺溢出,心底的失落被歡喜填滿,更加應證了自己的猜想,趕緊適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本來沉穩的步子此時竟有些顫動,一步步邁向那抹鵝黃身影,定定的落在她身後。
滿心顫動,激動滄桑的嗓音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柔兒、是柔兒嗎?」
聞言,秦敏才松開洛縴芸的身子,臉上揚起幸福的笑意,激動的轉身對向洛嘯天,如是點點頭,鶯柔的聲音緩聲說道。
「我叫洛藍」
洛藍,洛嘯天內心默念,心底的激動確更甚,在寒王府的時候,他曾听洛縴芸說過,她的母親叫洛藍。
當下伸手攬過她的身子,也不管在外人看來他的舉動是否讓人差異,他管不了那麼多,這段時間他失魂落魄,不就為了這個讓她思念已久的女子麼,雖然這張臉是屬于秦敏,但他知道,她的靈魂就是他思念甚久的人兒,緊緊摟上那縴細的腰身。
口中喃喃碎語「藍兒、藍兒、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洛藍內心亦是很激動,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接受這個事實,本來她還以為洛嘯天定不相信靈魂之說,想來是自己消失後,芸兒有跟他解釋過,內心幸福洋溢,玉手環上他的腰身。
柔柔嬌聲「嘯天,我回來了」
看到這一幕,洛縴芸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她做夢也沒想到媽媽真的能回來,雖然她的確做夢都在想,沒想到媽媽竟然真的回來了,那父皇也不用再揪心了,心底直覺暖暖,這一幕實在讓人忍不住破壞。
瞥見周邊婢女訝然的眼神,洛縴芸悄悄退至一邊,打個手勢示意婢女皆到涼亭一側。
眾婢女雖然內心驚訝,見她手勢自是不敢怠慢,輕步走到洛縴芸跟前,齊齊站成一排,等待她的命令。
洛縴芸冷眼掃過眾婢女,淡漠的嗓音里不帶絲毫感情「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字,若走漏半點風聲,提頭來見」
眾婢女皆被她這眼神嚇得渾身一顫,這個三公主,她們並不熟悉,只知道這兩年多這個三公主那是大變樣,雖然以前她是個頭腦不靈光的人,而如今的她,冷漠的言語里,卻讓她們不由自主的相信她說的話一定能做到,倘若今日之事傳了出去,她們相信,她們的腦子很快會跟脖子分家。
一個個皆顫抖的嗓音回道「是」
見她們眸里的怯意,洛縴芸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如此甚好,當下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退下,一行婢女本著戰戰兢兢的身子,緊而有序的紛紛退下,站至自己的崗位,卻沒人敢再看那緊緊相擁的人半眼。
良久,洛藍才松開洛嘯天的身子,拉上他那布滿厚繭的雙手,移步至洛縴芸落坐的涼亭,神色緊張的瞄了四周一眼,見沒有人偷窺,這才悉聲對洛縴芸說道。
「此次秦國派這身子來和親,不過是想利用我來盜取洛宮國寶,光明珠」
洛縴芸眼里閃過一絲了然,難怪那個什麼使者見他們的公主年紀輕輕,跟父皇勾搭一起,竟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眼眸中完全沒有那嬤嬤的驚訝。
想來他們和親的目標一開始就是父皇,只是秦國打錯主意的是,如今的秦敏不再是當初的秦敏,而是媽媽。
心底冷冷一笑,出言對洛嘯天道「父皇,你說秦舒這麼做,是否打算統一三國」
听了洛藍的話後,洛嘯天對秦國之前的做法還不些不解,如今卻明已了然,對洛縴芸的問題表示贊同,輕下點頭「若不出所料,定是如此」
洛藍听得是一頭霧水「這光明珠跟三國合並有什麼關系」
秦舒明明只跟她說,光明珠是無上至寶,每個國家都想得到它而已,並沒有跟她明說這當中的原委,只說要她務必得到。
洛嘯天聞言,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跟她說起過有關于光明珠的事,眸子里滿是寵溺的看向她,細細為她解釋了一遍光明珠的功能跟用途,听到洛藍才算明白,難怪那個秦國皇帝竟不惜犧牲自己親妹妹的幸福,更嘆秦舒年紀輕輕野心竟如此大。
來不及多說,南嬤嬤的身影已緩緩走來,三人以迅速的動作回歸前位,待南嬤嬤到來的時候,洛藍衣舊跟洛嘯天喜笑迎眉的對弈,洛縴芸的身影依舊定落在離涼亭不遠處,是以南嬤嬤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稍顯肥胖的身子緩緩邁著輕步走上階梯,遞上手中取來的輕煙色汗巾恭敬道「公主殿下,汗巾取來了」
「嗯」洛藍淡淡應了聲,便隨手接過汗巾,在沒有流汗的額頭上輕輕試上兩下,隨後收入懷中,手下繼續與洛嘯天對上那棋盤,時不時的夸上兩句。
「洛皇陛下棋藝果真不凡」
洛嘯天也不理讓,之前稍顯憂傷的眸子早已被幸福代替,滿眸笑意的對上眼前的人兒「秦公主年紀輕輕,棋藝能到這個境界,真令人噓嘆」
「過獎」
直到兩時辰之後,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停下手中的棋子。
「秦公主可否賞臉一起午膳」此時天已近中午,洛嘯天很有風度的邀請,听到旁邊婢女是一陣羨煞,唇角卻又不自覺抽搐,這還是她們那個皇帝陛下嗎?
若是沒有發生之前的事,她們也一定會認為這秦公主定是不願意的,畢竟秦公主如此年輕美貌,沒道理選擇個年紀可以當她爹的人為夫,可現在看來,就算從她口里說出任何讓人匪夷所思的話來,她們也不會感覺意外。
果然,只見秦敏輕輕點頭示意,滿臉笑意的臉龐柔聲道「得洛皇陛下親自相邀,哪去不應之理」
「好,請秦公主移步…」洛嘯天爽朗溫厚的嗓音說道,手下指著來時的路,做了個請的手勢。
洛藍輕輕點頭,放步與他並肩行。
南嬤嬤在一邊焦急的,心底暗罵洛嘯天兩句,這洛皇陛下真是不害臊,擺明了就是老牛吃女敕草,對秦敏的反應更感到糾心,這公主殿下是不是吃錯藥了。
猶記得當初公主在听到陛下說要她前來洛宮和親的時候,她那個是一百個不願意,還跟陛下鬧了矛盾,因此還鬧自殺來著,鬧去了半條命,怎麼現在,不但一臉樂意,還偏偏選哪個皇子不好,偏選中這個大得可以當她父皇的洛皇。
思及,布滿兩條皺紋的臉龐不自覺抽搐,很想出言勸止,卻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在這個場合是不宜說太多,只能對秦敏擠眉弄眼一翻,奈何秦敏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一臉迷人的笑意跟在洛嘯天身邊,而她也只能頹敗著張臉跟在秦敏身後。
一行人移步至御宴廳,見秦敏進去,南嬤嬤也很想跟步而上,只是被洛縴芸適時的攔在了門外。
「嬤嬤不必如此,只是用膳而已,難不成還怕我父皇把秦公主怎麼樣不成」洛縴芸笑意柔聲,眸色中卻又夾雜著幾分犀利,看得南嬤嬤心頭一震。
很有禮貌的點點頭,隨洛宮婢女一起退守至門外。
廳內,已有經準備好酒菜,只待他們入坐,洛亦霖跟洛亦塵早在之前就已退去,是以整張大桌撲滿的膳食也只有他們三人用而已。
是以也沒有像用宮宴一樣的拘謹,氛然,反而是三人很輕松的並排而坐,洛縴芸習慣性的靠緊洛藍,跟洛嘯天一起把洛藍擠在中間。
面對上秦敏這張臉,洛縴芸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怎麼稱呼洛藍,這張臉明顯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要是在外人面前把人家活生生一少女稱呼成母妃,或是媽媽,不得讓人得費解好久。
于是提議道「媽媽,往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好了,以後我就叫你藍姐」
洛藍自是沒什麼異議,反正這事也就他們幾人知道,能再次重生遇到芸兒,她已經覺得這是上天給予的恩賜,一個稱呼而已,她還在乎什麼。
自然笑意領然的輕聲應下「芸兒想怎麼稱呼都行」
「藍兒,吃點青椒魚」洛嘯天見她們聊得開懷,也不打擾,細心的為洛藍夾上飯菜,雖然前面差不多二十個年頭里他一直喚洛藍柔兒,此刻稱呼的改變,到也沒有覺得什麼不自然,反正眼前的是他心底的那個人,他就滿足了。
洛藍對他回眸一笑,也為他夾上一筷子紅燒肉,放置他碗里,嬌聲道「嘯天,你瘦了,多吃點肉才能胖起來」
聞言,洛嘯天心底像是抹上蜜一樣,甜甜的,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是太幸福了,雖然這張臉已經改變,但他並不覺得不習慣,反而很受用,因為他明白,這身子的靈魂,是他最愛的女人。
溫聲回應「好,藍兒也多吃點兒」
看得一邊的洛縴芸心底也幸福滿滿,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前世她不是沒幻想過,只是她知道那不可能,而如今,三人一桌,這正是她小時候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現在終于實現了,雖然洛嘯天不是她的生父,但在她心底,洛嘯天早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他的親人,父親,比蒼羽翰那本尊生父還要重要的存在。
不僅因為洛嘯天對自己好,更主要的是,他對媽媽好,那才是她最大的滿足,如今看到他們幸福,她也便沒有什麼焦心了。
「藍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的靈魂會跑到這個秦國公主身上」
吃完飯後,洛縴芸這才好奇的問道,洛嘯天也是滿眼求知的眼神望向她,更怕一個不小心,那個什麼秦國公主又冒了出來,他的藍兒又消失了。
說起這個,洛藍也是一臉迷糊「我只記得那天在仙靈殿,剛用過早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一陣黑風襲過,便沒了知覺,再次醒來,我便成了秦國公主了…」
洛藍經說了半響,二人也听明白了個大概,原來當初秦舒回國後,便想辦法要秦敏前來洛國和親,只是秦敏個性耿直,自然不願意,像她那種女子,自然不願意嫁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哪怕是一國皇子,便故意跳水自殺。
心想著以她的水性定不會有問題,哪知那一次偏偏就翻了船,這一跳,就沒能上來,待婢女打來侍衛把她救上來時,她已經快奄奄一息,就連太醫也說無力伐天,也因為如此,洛藍的靈魂才落在了秦敏的身上,當然,這些也是洛藍在醒來之後,從婢女口中听來的。
洛縴芸不禁替秦敏感到惋惜,雖然跟她不熟,卻淡不讓討厭,倘若有緣相處,兩人說不定也能成為知已,畢竟這個時代,思想如此先進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像她身邊的這幾位,算得上是怪咖。
聞言,洛嘯天卻是松了口氣,想來那個秦敏卻實已經死了才是,那麼他就不必擔心他的藍兒又突然消失了。
開明白真相之後,洛縴芸第一次有種感謝上天的沖動,老天,不公的你總算做了件好事,讓媽媽又回來了。
「對了,嘯天,對于秦國的陰謀,我們該如何做」
見他兩已明白,洛藍卻擔心起這個來,畢竟秦舒並不知道這些事,還得想辦法把這個應付過去才是,不然秦舒也不會特意派個什麼屈左使跟著她,美其名曰陪同,實際上就是監視,洛藍又怎麼不明白。
「怎麼辦,自然是同意和親」洛嘯天思眉,反正現在藍兒成了秦國公主,和親也是個不錯的建議,雖然他們是有陰謀的。
洛縴芸卻暗嘆了起來,這個父皇真是被喜意沖昏了頭腦,竟說出這種沒智商的話來,不禁細細為他解說起來。
「若是真的和親,到時候秦舒必定會攻打蕭國,而洛國跟秦國成了姻親,必然是站在秦國那一邊,到時候,秦國打敗了蕭國,得到了光夜珠,在這之前,必定還會威脅藍姐替他找到光明珠,倘若藍姐沒找到,那麼藍姐的生命必將有危險,而他也會想辦法得到我國光明珠」
促眉說了一大堆,隨後才把謹慎的眸子轉向洛嘯天,接著道「父皇你也說過,三國國定合並會發生無窮威力,到時候三國合並,天下必大亂一翻,受苦的還是老百姓,以秦舒的為人,我實在不敢相信他有那個能力管好若大的國家」
在洛縴芸心里,秦舒不過是那種雞腸小人,找洛水魚下藥那種手段手使得出來的人,會是什麼好鳥,他能坐上那個皇位,還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呢,心底憤憤的想著。
听她說了一大堆,洛嘯天的腦子才清明了點,細細思索,還真是如此,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太過歡喜,沒想得那麼深,再詐眼看向洛縴芸,那水眸中滿是聰穎的精光,當下對洛藍月兌口而出。
「藍兒,你們那個時代的女子是不是都如此聰明」
洛藍很有自信「那是自然」
洛縴芸則無語,不由白了他一眼「什麼聰明,這是基本常識好不好」
「說得好」
隨著一道哄亮爽朗的男音響起,一道水墨色身影漸漸映入眼簾,與他並肩的正是蒼莫跟蕭莫辰,男子年紀看上去跟洛嘯天差不多,墨黑的發絲中摻雜幾絲白發,整個人看上去卻精神爽異,一雙眸中精光閃閃。
在洛縴芸看來,那就是老奸具滑,卻又多了七分正直,心中很是好奇他的身份,洛藍也是一臉陌生不解的看著他。
洛嘯天卻爽朗出聲,雖然心中不解,卻很是驚訝,緩緩起身,朝走來的墨衣男人過去,拍上他的肩膀「秦老弟,真是稀客」
洛嘯天一邊招呼幾人入座,一邊爽聲問道。
「秦老弟不在秦國當無憂的太上皇,怎麼有空來洛宮轉轉,不會是舍不得你的寶貝女兒吧」
聞言,洛縴芸跟洛藍才算明白,這個男人竟然就是秦國先帝,也是秦敏的生父,一時之間,洛藍還真不好做什麼反應,在秦宮也有幾天,但卻從未見過秦國老皇帝。
臉上頓時露出幾絲尷尬,沒有像見到秦舒時的那種鎮定,畢竟在見秦舒之前,她有先給自己定過心,弄清楚秦敏的性格,但卻從未了解過這秦敏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
眉思之跡,秦老皇已將眸子對向她,見她眸中生澀,不由出言說道「敏兒這是幾月沒見父皇,連父皇長什麼樣都忘記了麼」
「自然不是,只是在這見到父皇有些意外」洛藍清清嗓子,一臉淡然,些許尷尬的說道,希望自己的舉動這秦老皇帝沒看出個什麼來。
秦皇也沒多說,反而接著回答洛嘯天的問題「此次我前來,是有事需要洛老哥幫忙」
洛縴芸卻一臉不解,看這秦老皇帝的樣,跟秦舒還真是有些不大一樣,只是他能有什麼需要父皇幫忙的呢?難道說秦舒的野心他並不知道,可是,這可能嗎?
而且看父皇跟秦老皇帝那哥兩好的樣,還真像鐵哥門兒那麼回事,疑惑的眸子在兩人身上打轉片刻便轉向蕭莫辰,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蕭莫辰回她個笑眼,並沒有抗聲,反而是示意她听他們淡話。
「噢?秦老弟能有什麼需要朕幫忙」洛嘯天也有些不解,只是在外人面前,那個皇帝相可是十足的,官腔打得熱呼熱呼。
聞言,秦老皇帝眼眸中出現些許憤然痛心之色,定了定情緒,這才緩緩道來「幾個月前…」
從言許中,也可以听出他的憤怒,洛縴芸心底更罵秦舒人渣。
原來三個多月前,秦舒因範下大錯,太子之位差點不保,這才提前動手,私下對付秦老皇帝,差點活生生將他燒死在寢宮,幸得秦老皇帝身邊的太監以身相救,替換衣衫,讓秦老皇帝連夜逃出宮,而他自己卻被活活燒死。
秦老皇帝也打听過秦宮內發生的事,並沒有傳出秦皇暴斃的消息,只說太上皇出去游山玩水,留下一旨召書,令太子登基為帝,朝中大臣自然也有反對,只是反對的大臣皆沒有好下場,而整個皇宮的侍衛,早已被秦舒如數替換,是以,以秦老皇帝單人的力量,連宮門都進不去。
流落在外的他,想起年輕時曾遇到過一個銀面男子,當年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在酒樓遇到過他,當時銀面男子吃過飯後,竟從身上掏不到錢袋,而他只是覺得那人看得順眼,便幫了他一把,替他付掉了飯錢。
那男子便是蒼莫,只是蒼莫卻不喜欠人情,便許他一個承諾,他哪天倘若有事,便只要到伊霞宮據點報上大名,他定幫他一個忙,說完後,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他眼前,這一幕一直讓他記憶猶新,只是那個承諾,他卻不曾討要過,因為他根本不需要人幫忙。
而當時他也把自的身份告訴過蒼莫,自出事後,進不了宮門,他這才想起這個久違的承諾,一路跋山涉水,步途艱險,才到達歸月鎮,找到了伊霞宮其中的一個據點,而當時準備回伊霞宮的老墨正好路過,順道查看了一下內務。
正巧踫到屬下來報,說秦國皇帝求見,心下很是納悶,不是前些日子才幫過秦皇麼,怎麼又來個秦國皇帝,見了秦老皇帝後,了解了真相,這才帶他到洛宮來找蒼莫。
只是墨長老不知道的是,正因為這個原因,蒼莫才會對他說,秦國皇帝若有什麼事,可以幫他一個忙,也就有了當初替秦舒抓來尹仙柔那一幕,害他直覺得認為尊主這是在大材小用,還好的是,也因為這樣,讓他意外的遇見了洛縴芸。
蒼莫見了秦老皇帝後,听了秦老皇帝的要求,便順道帶他一起過來,一起商量商量對策。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後,洛縴芸對秦舒的鄙夷是不能用字眼來形容,洛嘯天則暗幸,幸好洛亦霖跟洛亦塵不是這種人,就連那個不爭氣的洛亦凡,也不過是被趙雪凝教導成那個樣子,對秦老皇帝的遭遇,他也是倍感同情。
朗聲出言道「秦老弟打算怎麼做,朕一定支持」
秦老皇帝拍拍洛嘯天的肩頭,收起之前的憤然之色,回他一個淡定的笑容。
「也不用太麻煩洛老哥,你只要適時的派人出使秦國便好,到時候我喬裝混入人群里,等進了秦宮,我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那逆子的真面目」
「秦老弟不用借些兵馬麼」洛嘯天有些擔心他一個人應付不來,好言相道。
「當然不用」
說話的不是秦老皇帝,而是洛縴芸,聞言,洛嘯天眸子自覺轉向她,一臉好奇的盯著她,心想著這丫頭又有什麼好主意。
回他一個淡若的微笑,隨後緩緩解釋「父皇只需要將此次出使傳得天下皆知便行,到時候秦皇叔叔在世人面前揭穿秦舒的面目,有我洛國做證,誰人還敢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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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寫起一萬字的,實在困了~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