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盛夏集團二十五周年慶典宴,不少名人出席,無數貴族領著他們的公子,就為了能夠見到盛夏集團的兩位小姐,希望能夠結為姻親。
這樣對自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雖然在場的都是豪門家族。
但是人的野心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就像今天,多少人打扮得光鮮亮麗,穿梭在豪華的宴會廳里,酒水流龍。
「下面由請董事長和小姐」主持人話音剛落。
一身正裝的盛宇從門口走上紅地毯,無數人用獻慕的眼光看向他,絲毫沒有感覺不自然,好像自己就是王上,而身下的只是他的臣民。
身後跟著他的兩個女兒盛雪惜和盛雪雨,一個身著深紫色禮服。
一個大氣的大紅色禮服,身形苗條,踏著高跟鞋走著節奏,就像兩個名模。
在場的女子無不嫉妒,而男子無不折腰,不光有美貌,家世也了不得。
在場的男子無不為之瘋狂,但因為盛宇在場也沒人敢發出聲音。
當他們到達主場之後,「請董事長致詞」主持人話音剛落,盛宇正打算上前。
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怎麼集團周年慶典不用請本小姐麼?」
眾人齊齊往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只見一女子素顏朝天,卻一點也不影響她那精致的容顏。
整個人看上去尤如天仙,說算這世上的名星名模也不足已蓖美。
一身淡綠色緊身禮服,絲帶斜至在下擺,走起來隨風而動,看上去是那麼協調。
若說美中不足的話,就屬跟她她淡綠色禮服不搭邊的一枚紫色胸針,在別人看來這點小著色並不影響她的美。
在盛宇看來卻如雷擊身,甚至比那張臉還讓他可怕,這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特別是盛夏集團的一些老董事看到後,立馬用質疑的目光看向盛宇。
盛宇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該那麼大意,不該以為只有三歲的孩子是什麼都不懂的,不知道慈悲的把她養著,雖然是她的親生女兒。
他正想開口責罵,他現在只能先下手為強,只能告訴所有是眼前這個女子偷走了那枚胸針,而不是屬于她的。
「保衛在哪里,哪里來的丫頭,還不快趕出去」
盛宇還沒來得及說,盛雪惜卻先發話了,她嫉妒,她太嫉妒那容顏,從小她就是父母手中的明珠,外人眼中的天之嬌女。
而這個女人的出現,自己就像小丑一樣,她素顏朝天,而自己卻是濃妝顯現的嬌媚。
洛芸看著叫囂的盛雪惜,恐怕美名盡毀于此了吧,就算沒有這些,他們今天一樣會被她毀了。
嘴角掛一絲輕笑「盛宇,你覺得保衛敢不敢趕本小姐出去呢」沒有理會盛雪惜的話。
卻反問盛宇,眾人對她對于盛宇的稱呼感到奇怪,不少猜測出來,難道是盛董的情人,可又不像。
盛雪惜還想說什麼,被盛宇攔住了。
「芸兒你怎麼來了,病還沒好就不要出來。不是爸爸不邀請你,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嗎?」走上前迎上洛芸,想牽她的手。
洛芸心下冷笑,還真像及了慈父呢,這下也解了眾人的猜測,原來是盛董的女兒。
只是眾所周知,盛夏集團就兩位小姐,而眼前這個,難道是私生女嗎?都不禁為洛芸感到挽惜。
雖然這是個法治社會,但是私生女的身份卻總會被人議論。
雖然樣貌很好,卻只能嫁個平凡人,因為豪門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私生女是被人排斥的。
盛宇的手還沒搭到洛芸的手上,洛芸直直走上前,轉過盛宇來到各位董事面前,取下胸前的胸針。
「各位董事伯伯,盛夏集團~」「不對應該是洛氏集團要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應該要什麼要求呢?想必你們清楚哦?」
那些老董事本就心里有疑問,听到她自稱洛芸便了然了,原來是他們老戰友洛振華的外孫女。
心里早就激動得過了頭,聯想一下就知道,當年盛宇為什麼能夠坐上董事長之位了。
一位叫陸哲的董事早就憋不住了,他們與洛振華早年在軍營可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年他的死是有原因的,老臉更是沒地擱,幾人商量一下一致決定。
陸哲沖到盛宇面揪起他的衣領,盛宇被掐得滿臉通紅,而眾人卻更是議論紛紛。
「大家安靜,若不想留下的,可以離開,想留下看熱鬧的可以留下,但必須給我保持安靜」
陸哲並不打算將這事隱瞞,因為他知道媒體的力量,即使再隱藏,也會被挖出來,而且還不盡事實。
倒不如讓眾人知道,相信民眾都會支持的,不會因為這些事就影響了他們的集團。
眾人一听有熱鬧看,哪里還肯走,特別的那些豪門,平時在故忌的太多,他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街長道短。
更因為他們希望盛夏集團能桶個大樓子,這樣他們的家族生意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我陸哲以盛夏集團高層董事聯合宣布,從今往後,盛夏集團繼用洛氏集團,洛芸是洛氏集團董事長的外孫女,所以董事長一職理應由她繼承」語畢,迎來的是眾人的質疑聲。
「你說什麼呢,什麼洛氏集團,我爸爸把盛夏集團打理得緊緊有條,生意蒸蒸日上,憑什麼要讓給一冒出來的野丫頭」
盛雪惜和盛雪雨憤怒,她們跟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特別盛雪惜,她還沉寂在出現了比她美的女人的事上。
「就憑她是洛氏集團董事長的外孫女,你父親罷佔著人家的產業夠久了,你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里叫囂」陸哲不理會她們接著對眾人說。
「盛宇這個商業界的敗類,殺妻奪業,幸好我們的老戰友洛振華的外孫女洛芸聰明才留下一條命。
這個敗類還欺騙了我們二十幾年,若不是洛芸的出現,只怕我們聯合起來創立的集團還落在奸人手里」…。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對眾人解釋一遍,整個大廳都是議論紛紛。
「芸兒這個人交給你,想如何處置隨你」陸哲氣紅了眼。
他們以前只知道洛振華是心髒病突發而死,而他的女兒洛藍因受不了打擊,性子又溫順,經不起大業,才把集團交給女婿盛宇。
從來沒有想過事實的真相,因為平時盛宇待人不錯,能力也還可以。
直到三天前洛芸的出現跟他們講明了一切事實,他們才明白。
幾乎沒有人懷疑洛芸的話,因為除了母女沒不會有如此相似的臉,更重要的是,她有開啟他們幾個保險箱的鑰匙,就是那枚胸針。
他們以為這個早已遺失,卻不曾想到還可以打開來看,那里面珍藏的不是錢財,而是他們的回憶。
正因為他們知道了真相,所以今天洛芸才能光明正大的進來,外面的門衛他們早交待過,等的只是在商業界人士面前拆穿盛宇的真面目。
一早就知道真相,之前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應景需要而已,他們故意商量,一會,就是讓外人以為他們在那個時候才知道真相。
洛芸走到盛宇面前「爸爸?」
「你說我該不該叫你一聲爸爸呢?殺死了我的媽媽,就連我這條小命若不是裝瘋賣傻,說不定也早就死了呢?嗯?」
及溫柔的聲音卻是及為瘋刺冷淡的口氣,在場的人無不被涼到。
看來這位洛小姐不簡單。
洛芸不顧眾人的反應接著又說「你說我該親手殺了你好呢?還是把你交給警察呢?」用手撫了下巴,思索著。
「我還是把你交給警察吧」各位董事伯伯集團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淡淡的口氣,好像在托付一樣,幾位董事也沒多想,著肯定是她要跟盛宇算算賬。
洛芸拎著盛宇走出大廳,眾人又是驚訝,一個女人有那麼大力氣,更主要的是,盛宇還反抗不了。
只有幾位董事一臉淡然,好像早知道會是如此一樣。
盛雪惜跟盛雪雨不知所措,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矜持高貴,提著高跟鞋忙跑回家。
卻不知道面對是一張張封條,盛宇的老婆還在國外逍遙,不知道回來面對這一切是不是會崩潰呢?
想到這些洛芸那終年不變的冰臉稍微有了點溫度。
出了門洛芸就直奔公墓,外面的天氣還是那麼陰晴不定,狂風吹過,盛宇才清醒了一點。
他實在不相信自己會敗在小丫頭手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爸爸,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他還試圖著用親情去感化洛芸。
洛芸把盛宇往洛藍墳前一扔,盛宇抬頭,嚇掉了半條命。
他從來沒有來這里看過,這一直是他的心魔,此時那相片上洛藍的笑是溫柔的,但在他眼里卻如崔命般。
洛芸眼角的不屑,嘲諷更為明顯,哼這個時候來跟我談親情麼。
「盛先生,當年你的刀刺進媽媽胸堂的時候,你可手軟過呢?真是不明白,媽媽這麼溫柔的人你怎麼下得去手呢?」
她恨這個人,可是還想跟她玩一玩,特別是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情後,覺得很過隱。
現在知道怕了有什麼用呢?她從墳頭拿出一把普通的匕首,「盛先生記得這個麼?」她手指輕輕劃過匕首的刀身。
「好久都不曾染過血了,還真是有點渴呢?」
「不如你來試試吧,它呢一般的血是不喝的,只喝它想喝的血」盛宇看著洛芸,她就像地獄里出來的修羅,嗜血,追命,而他只能不停的顫抖。
洛芸似是沒看見「你說當年你是用哪只手刺下去的呢?左手,還是右手」
拿著匕首劃過他的左手,又停在他的又手上,就要刺下去。
盛宇看著近在咫尺的匕首「是左手」
同時傳來一聲驚天尖叫
「哎呀,你也真是,不早說,你看吧,我都來不及收回了」輕輕試去匕首上的血跡,埋怨的說道。剛才的尖叫正是洛芸切斷他右手發出的。
「真廢勁,你早說就不用再麻煩我一次了嘛」又要去切他的左手,此時盛宇搶過她的匕首,直直刺向心髒。
當然不會成功了,洛芸怎麼讓他這麼輕易死去。
「為什麼,為什麼,既然你恨我,殺了我給你媽報仇吧」盛宇憤怒的大吼。
洛芸奪過匕首迎風而立,她在想媽媽開心了嗎?她報了仇媽媽應該開心才是吧。
失神的一瞬間,盛宇敲碎了酒瓶,刺向了自己的心髒,「我把命還給你,放過惜兒跟雨兒吧」說完雙眼緊閉。
洛芸望著倒在他腳邊的尸體,她笑了,美妙絕倫。
「原來你心里還有親情,那為什麼會舍得殺死媽媽,迫害我呢?真是可惜,讓你就這麼容易的死了」
輕輕撫上那張臉「媽媽,你說這張臉有什麼好呢?直得你為他傷心」
一手拎起盛宇,往小階梯那而去,把他扔在地上,一腳,盛宇的尸體就華麗麗的滾了下去,一字一句。
「你就是死,也不配在媽媽旁邊」
含笑的回到母親墳前,僵硬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
「媽媽,也許從此後我該做回無憂無慮的芸兒了,媽媽會為芸兒開心吧」
把剩下的酒一瓶瓶打開,抑頭就往嘴里倒……。
十幾瓶酒對她來說不過就像喝幾口水的時間,以往她不會醉,可現在,她是真的想醉了,她報了仇,可是怎麼好像並不開心呢?
視線越來越弱,眼前一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