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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古稱長安。是中國歷史上建都朝代最多的都城。更是因秦始皇兵馬俑而聞名全世界。提到西安,人們第一印象就是「古老、文化氣息」。
朱雀路中北古玩城,是由原來中北舊貨市場的基礎上建設發展起來的。毗鄰一個大型花鳥市場。
沿途馬路綠化帶上擺滿了各式小攤,都是些古銅幣、紀念章、古書藉等。一些穿著寬大太極服或仿唐裝的老人提著鳥籠或遛著小狗,在這些小攤邊流連往返。
穿梭在這里,你會有種突然從現代穿越回古代的錯覺。即使那些擺攤的人們都穿著極普通的現代服裝。隨便選個攤,攤主都能給你上一堂生動的歷史課。他們攤上的寶貝都是歷經滄桑,古城千年歲月流轉的見證。
花鳥市場內也有不少店家兼賣古玩、奇石,但懂行的人都會直奔真正的古玩城。那里的商店都是正式注冊過的文物商店,鱗次櫛比,多達四五百家。
古玩業有一句行話叫︰「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真正懂古玩的人不多,有經濟實力收藏、買賣的人更不多。所以當你沒事在古玩城閑逛時,你會發現那里的商戶都不似菜市場攤販般老遠就熱情地招呼你。他們可能只是抬眼望你一眼,就繼續忙活自己的事了。
商店的裝璜風格都盡量地仿古︰古色古香的檀木椅,雕花小窗,玻璃門框都是刷上做舊的暗紅漆。每家商店門上掛一仿古匾額,寫上店門。一般都叫什麼「軒」、「閣」、「齋」之類的。
古玩一般分為幾大類︰家具、陶瓷、青銅器、玉(奇石)、字畫、刺繡、標章票證等,也有比較近代的郵票、各種卡片等等。
一家門上黑底金字的匾額寫著遒勁有力的「藏寶」兩字的商鋪。一開始你會以為它是讀「Chang」,當你眼光落在玻璃櫥窗背後的那尊真人般大小的銅制白度母雕像時,你就會發現它其實應該讀「Zhang」。
因為她與中原一般菩薩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特征︰長垂至肩的雙耳;袒胸露月復,只穿長裙的仿中東莎麗的穿衣風格;以及全身各個部位戴著耳環、手釧、指環、臂圈、腳鐲等裝飾品。
店內一個玻璃櫃中擺滿了各式藏刀,刀鞘上布滿色彩鮮艷的裝飾花紋。另一個玻璃櫃則是各式佛珠、法器、掛飾等小物件。對門靠牆的立式玻璃櫃里擺滿了各式大小不一,神態萬千的或金或銅或玉制的佛像。左右兩邊牆上則掛了四幅布局緊湊、色彩豐滿、絢爛瑰麗的唐卡。
玻璃櫃里面,擺著一張竹制搖椅,上面躺著個閉目搖頭晃腦的中年男子。一手拎著只小巧的紫砂壺,一手在大腿上打著拍子。旁邊玻璃櫃上放著個老式收音機,正放著西安地道的鏗鏘激昂的「秦腔」曲。
兩個年輕伙計正在拿著雞毛撢清掃著玻璃櫃中的佛像。
「你們倆手腳麻利著點,一會有個南方大客戶來看貨!」中年男子白皮細肉,臉上沒長胡須,連頭發也近半禿,稀疏的幾根頭發被發膠粘住往後背著,露出油光發亮的腦門。身上穿著件黑色仿唐裝,胸口對襟兩邊用紅線繡著個大大的福字。
「……」嗯?居然沒人答應,中年男子正想站起來發威。眼楮一睜,嚇得陡然一跳。兩個怪模怪樣的外國人站在櫃台外面,一男一女。女的正用雙眼緊盯著她,眼珠煥發出兩道q貓似的幽幽的綠光。
只見中年男子的眼神一接觸到她的眼光,先是一怔,然後慢慢渙散,呆滯︰「你們好!」
「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叫馬洪鋒?」女人的聲音冷若冰霜。
「是!」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只是動了下嘴唇。
「他人呢?!」女人厲聲喝問道。
「他帶著家人出國旅游去了!」中年男子的聲音平緩無力,象是個腦癱病人在說話。
「算他走運!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
「把你櫃里的錢全部裝進袋子里交給我!」女人又命令道。
中年男子夢游般走進里間,一會拎著個沉甸甸的布袋出來,交給了女人。
「童掌櫃!我來了!」突然門外有人喊道。他進門後,見地上躺著個伙計,一愣︰「什麼情況?!」
「童掌櫃?」來人俯身往他老位置看去,只見他雙目緊閉,躺在搖椅上睡得正酣。便使勁拍了他一下︰「喂!搶劫了!什麼時候了還犯春困?!」
「嗯……啊?……啊!」童掌櫃眯著眼,迷茫地看了下櫃台外的客人。熟悉的臉龐令他松了口氣,原來剛剛在做噩夢,他心想道。
「你的兩個伙計怎麼都躺在地上啊?」客人指著櫃台里外各一個昏倒在地的伙計說。
「什麼?!難道剛才不是做夢?!」童掌櫃心中大駭,顧不上地上的兩個伙計,沖進里屋查看保險櫃,櫃門大開,里面這半個月來的貨款全部不翼而飛!
童掌櫃全身冰涼!雷劈中一般,愣在保險櫃前半天不能動彈。直至外面客人又在催促道︰「童掌櫃?我要的貨幫我準備好了沒有?……」
童掌櫃臉色煞白地走出店堂,此時兩個伙計已經被客人叫醒。他六神無主地拿起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回頭吩咐兩個伙計招待客人︰「你們招待下何老板,把昨天備好的貨給他驗收下,我先打個電話……」
「喂……馬爺,是我!老童……不好了!早上店里出事了!」童掌櫃一邊講著,一邊下意識地用手再次拂拭一遍保險箱,確定自己沒有搞錯。
「不要慌!慢慢講……」電話里的馬洪鋒此時正趴在馬爾代夫白色的沙灘上,頭頂一片棕櫚樹蔭,陽光穿隙而過,灑在他肥肉墩厚的背上。一個南亞棕色皮膚的年輕美女正在他背上涂著防曬精油。
「早上我在低頭看帳本……」童掌櫃不敢說自己正在享受︰「感覺有人站在我面前,抬頭一看,一對穿著運動裝的外國男女。他們也不說話,女的戴著帽子,兩只眼楮會發光,象狼一樣的綠中泛黃的那種光……」
「你***少廢話!說重點!」馬洪鋒不耐煩地道。
「重點就是她的那雙眼楮啊!我被她看了之後,就失去神智了。清醒過來後……保險櫃里的二十多萬貨款沒有了!」童掌櫃的聲音都在發抖,馬洪鋒「呼」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唬的一旁美女尖叫一聲。他皺著眉,手一揮,美女知趣地走開了。
「他們長什麼樣?女的頭發是不是藍色的?」馬洪鋒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來,難道……
「我都沒看清,那女人的眼楮好像有魔力!戴著帽子沒看見頭發。臉上的皮膚好象透明的。整個臉好象就光剩下那雙人的眼楮了!」
「那麼多好象,你到底看沒看清!」馬洪鋒加大分貝吼道。他想起那片罌粟地被毀、親如兄弟的徐本立被殺、甚至父親馬爺的死也與她有關。他就恨的直咬牙!消失了二十年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看我不把你碎尸萬段!
「馬爺,要不要報警啊?!」當年的馬少已經五十來歲,成了新一代馬爺。
「不!不要報警!一切等我回來再說!」警局里雖然有自己買通的人。但他不想要警察插手管,他要親手報這血海深仇才解恨!
「老童,你現在立馬通知其他兩個門店,全部裝上監控系統。我會打電話叫黃管家給你們增派人手……」馬洪鋒一共在古玩城有三個門店,另兩家主營玉石與字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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