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妹你就別嚇三妹了,她膽子小。」大夫人調節道。
「哦?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殺人放火的事情,這里站著的人恐怕手上都沾著不少血吧,還在這里說膽小?
司徒凝月也不深究,她知道有些事不必挑明了說,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站在了翠屏的面前,問道︰「剛才你們說什麼有人闖進府里來了?是什麼人啊?」
「是幾個小毛丫頭。」翠屏看大夫人一眼,見她沒什麼表示,繼續說道︰「我讓人給趕走了,這些個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亂闖進來,要是等會沖撞了貴人,那十顆腦袋也不夠掉啊!」
「誰十顆腦袋不夠掉啊?」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眾人紛紛的朝著門口望了過去,他們都听的出,這不是二小姐的聲音,而是其他女子的聲音,可是府里沒有其他女子啊。
不一會,門口已經站立了三個女子,帶頭的女子笑靨如花,似乎並不害怕。
「你、你們是誰?」大夫人率先驚的站了起來,語氣里是滿滿的心虛,眼楮里是掩藏不住的害怕。
太像了,太像了,這個女人和那個死去的女人太像了。
「四妹?」說話的人是二夫人。
「她……」三夫人則是滿臉的驚訝,張著嘴,一下子說不出話了。
蘇若站在外面,將里面的人的表情一覽無遺,她在每個人臉上都看見了吃驚,在大夫人和三夫人的臉上,還看見了心虛恐慌四字,只是此刻她並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紫蘇筆直的站著,看著里面的人,一一快速的記住她們的特征。
小蝶站在她的後面,驚恐的看著廳內的人,似乎很是害怕這些人。
這里曾經留下了太多讓她心驚的噩夢,所以此刻流露出這樣的眼神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些人她都不大記得她們的樣貌了,那麼多年沒見,而且她當時還那麼小,記憶里不夠強,只能大概記住了輪廓,卻忘記了這些人的稱呼。
「夫人,夫人……」有人匆匆的跑了過來,便看見他們要驅趕的女子居然已經到了這里了,臉上未免有些擔心。
翠屏見狀,快步的走了出去,厲喝道︰「怎麼回事?」
家丁指著蘇若三人,道︰「就、就是他們幾個小毛丫頭要闖進來,我們攔都不住她們。」
想到那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在用匕首指著他們的脈搏的時候,那種冰冷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他們都心驚。
「你們是廢物嗎?三個小丫頭都攔不住……」
「這不怪他們,是我們自己硬闖進來的。」蘇若打斷了翠屏的話,臉上笑著,一點都沒有怯場的樣子。
翠屏迎著聲音看著她,心里忍不住的多了幾分害怕,想躲開,卻還是不能,現在這個時候她不能害怕,要鎮定,不能露出心虛的樣子。
「你、你們是誰?為何跑到我們這里來?」
蘇若似乎覺得她問的好笑,扭頭與她對視,笑問道︰「其實我是誰,你們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她能從他們的眼楮里看出來,這些人是認得她,或者說,是覺得她長得和她的娘親很像,而她的娘親在她出生的時候便去世了。
在這些人的眼里,她看見了恐慌,明顯在害怕,那麼,她娘親的死去,她身上的克星一說,都可能是這些人搞的鬼,特別是那個最樣衰那個。
听她這麼一說,大夫人震驚的往後退了兩步,蘇若看著她退開的步伐,繼續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都沒忘記吧?」
她故意的提醒,更是讓所有的人都更深一步的確定她的身份。
這個丞相府,不管是之前就在的老僕人,還是後來進來的僕人,都知道十八年前在這一天三小姐出生了,也就是這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而是四夫人也是在這一天去世的,所以三小姐得了一個克星的稱呼,並說是要等十八歲那年才能回來。
而今日,正是二月二,而二小姐在今日,也剛好滿十八歲了,這里面的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怎麼可能?」忍不住的,大夫人便叫了出來。
她絕對不相信這個女孩子居然長這麼大了,還回來了,不是說不見了嗎?不是說死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呢?
「怎麼不可能?」蘇若正視著大夫人,越不可能她就越要變成可能的。
這里面的人,全部都陷入了驚訝當中,只有二夫人突然回神,朝著蘇若走了過來︰「你是——若心?」
「是,你是?」在這個女人眼楮里,蘇若看少一些東西,比如說恐慌,很顯然,這個女子和其他人並不同,至少和客廳里面的幾個女人不同。
「我是你二姨娘,你娘親是四夫人,以前我和你娘親關系最好了,卻不想,她最後卻這樣的去了。」說著,司徒凝月的眼楮里還擠出了兩滴眼淚,忍不住的拿著手帕擦著。
蘇若雖然覺得這個女人沒有那種所謂的恐慌,可是她也不能完全的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好人。
她說她是二姨娘,就是丞相的二夫人,電視劇上說的好啊,每個大宅院的女人都會有勾心斗角的事兒,這個二姨娘想必是和大夫人不和的,所以才會如此,不然,誰會站出來認人啊?
「二妹,你別亂認人。」大夫人突然大喝一聲,在蘇若還沒來得及回答之時搶先回答了。
「大姐,什麼亂認人啊,你看看,你看看這孩子,和當年的四妹多像啊,三妹,你說是不是?」
司徒凝月這麼一喊,蘇若也大概知道了這幾個人都是些什麼人了,最是恐慌的人便是大夫人了,三夫人還處在晃神階段沒有回神。
「啊?」三夫人才剛回神,什麼都沒听到。
見狀,二夫人又繼續看著蘇若說道︰「這麼多年沒見了,出落的比你娘親還要水靈啊!當年你早早就離開了我們丞相府,當時二娘還在靈華寺里求神拜佛,還沒來得及看你,回來就听說你已經送走了,這麼一走,就是十八年了,今日,二姨娘總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
說完,二夫人又再次的擠淚。
雖然蘇若覺得二夫人並沒有言語上的那麼關系自己,可是她也看的出此刻二夫人不會來害她,至少,二夫人需要利用她來對付大夫人,而她,也需要這個人來承認她的身份,這樣,她就不用那麼辛苦的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以後,即使和二夫人做不到朋友,做個相互利用的盟友也不錯,她要得到她想要的,她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剛好?
「您就是二姨娘,我听小蝶提起過你,說您對我和我娘都特別的好,心兒是日盼夜盼都想回來看看您,可是……」說到後面蘇若,蘇若有些說不下去了,神情黯然,很是哀傷。
知道的人都知道那個傳言,說是二小姐沒到十八歲之前是不能回家的。
「沒事沒事,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別傷心,啊?」司徒凝月一邊安慰,一邊得意的看著大夫人的方向,只見她臉色蒼白,如病入膏肓之癥狀。
「二姨娘,我沒事,只是有些,有些……」蘇若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天賦,居然這麼一說,心這麼一酸,這麼一擠,眼淚真的就流了出來,很是傷心。
「好了好了,乖孩子,別哭,現在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二姨娘會疼你的,別哭。」
大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千算萬算,以為這個女子早就死了,卻不想有一天會突然的跑回來,早知道早早就讓人掐死了去,現在也不會再出現了。
她沒有想到交到給李家的事他們居然沒有辦好,為了那些錢銀,可是一直留著她的命,本說最後那段時間再動手,卻不想倒讓她給跑了,跑了就跑了,許久不見蹤影,想著也是死了,卻不想……
「你到底是誰?」緩過氣來的大夫人言語間都重了幾分,雖然此人長的像那個短命鬼,但是她還是不會承認這個就是那短命鬼的女兒的,她弄她出去就沒打算讓她回來。
「大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沒听懂。」蘇若裝無辜,兩只水靈靈的大眼楮直想把大夫人看個低穿洞。
「誰是你大娘,別想亂叫,你是從哪里來的野丫頭,怎的跑我丞相府來撒野了,你是長了幾分像四妹,可是你又如何證明你就是心兒呢?心兒出去十八年了,前幾個月那邊剛來信說人已經不見了,你這幾個月突然來訪的人,誰知道你是誰?保不準就是個冒牌貨。」
「對啊,大姐說的對,你憑什麼說你是蘇若心,你有什麼憑證?別想用一張相似的臉糊弄我們,天下臉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三夫人附和道,眼楮狠戾的看著蘇若。
她們兩人的話此刻在蘇若的耳朵里簡直就是放屁,她還就不怕她們了。
笑了笑,「我要是沒有什麼信物,你們是不是就不承認我這個蘇家的女兒了?」
「那是當然,誰知道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說不準是來打我們丞相府的主意的。」三夫人繼續說道,看著大夫人的臉色,心里一陣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