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打在了地上,蕭霆在最後那一瞬間突然閃開了,將蘇若突然放開,瞬間失去支撐的蘇若只能倒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塵土被打了起來,到處飄上了灰塵。
雖然躲開了鞭子,可是那鞭子上的氣還是傷到了蕭霆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哼!火尊,你可真不講信用!」蕭霆咬牙,看著溟焰,再想將蘇若抓住,這次,他直接一刀割下她的喉嚨,看火尊如何得意?
蘇若整個人都暈大發了,頭越來越重,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想起來,可是又暈又重,連周圍的人都看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周圍有響聲, 啪啪的,卻听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啪——
又是一鞭的下來,溟焰不讓蕭霆踫到蘇若一絲一毫。
「來人,來人!」蕭霆大喊,可是卻沒有人應他的聲音,他在外面埋伏了二三十人,卻沒有人回答他的聲音。
他此次能如此有把握,是看中了火尊在這里並沒有什麼勢力,所以才有恃無恐,雖然明面上看他只有幾個人,可是,他還在暗角里埋伏了二三十人,那麼多高手,對付一個火尊,一個被威脅的人,應該足已,可是他卻忘了,這個男人永遠那麼的狡詐。
「不用喊了,外面的人都讓本尊給解決了,你別想著自己有著幾十人,便想打敗本尊,你太小瞧了本尊。」他的話語很平靜,可是手上的軟鞭可平靜不起來,想到蘇若在這里受苦受累,流血,他就恨不得將這個人扒皮抽筋!
蕭霆卻大駭,不想這個男人有如此計謀,他以為一切都想的很好。
蕭霆武功並不弱,與溟焰對打起來,雖然沒有勝可言,卻也能抵擋一陣子,就是難以踫到地上那個女子,反而隨著打斗而離她越來越遠!
見自己一人已無勝算可言,蕭霆開始以退為進,打著出去,想著逃開。
「火尊,看來你是早有防備,是我太蠢了,不過,如果你在乎那個女人,就別想繼續得意!」
溟焰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瞬間的征愣倒讓蕭霆有機可乘,蕭霆從懷里掏出一包石粉,朝著他一扔,頓時白。粉掩蓋了周圍的視線,蕭霆瞬間從窗子里逃竄。
溟焰沒有繼續追,他知道外面還有人在守著,不怕蕭霆能逃的出去!
眼楮注意到地上的蘇若,他趕緊上前抱了起來,「娘子?娘子?」
可是不管怎麼喊蘇若,她都還是沒能醒過來,脖子上的血還在細細的流著,溟焰趕緊扯下布條用著止血。
「主子,沒事吧?」不一會,嵇缺才看著主子抱著蘇姑娘從破廟里出來,蘇姑娘卻似乎昏迷了。
溟焰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抓到蕭霆了沒?」
「抓到了,等著主子您處理。」
「先回去再說。」
「是。」
「還有,去和寂塵澈說一聲,謝謝他,他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他。」
「是,屬下明白。」
「小姐,小姐……」遠遠,小蝶便看見自家小姐被溟焰抱了回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有些落地了,只是,小姐怎麼被溟焰抱著一動不動的?
「溟焰,我家小姐怎麼了?她怎麼不說話?」
溟焰步伐不減,已然沒心思回答了,只是命令的聲音道︰「去,把紫月給我叫過來!」
「哦。」小蝶停在一邊,看著溟焰離去的背影,怎麼感覺今日的溟焰好像變了,滿臉的殺氣,很是可怕,和她認識的那個溟焰有所不同。
不一會,嵇缺也從外面進來了,小蝶和他關系也還算好,比起紫月好多了,趕緊拉住他問道︰「嵇缺大哥,我家小姐怎麼了?溟焰還讓我去找紫月。」
嵇缺也不知道蘇姑娘這是怎麼了?只能拍拍小蝶的肩膀,「你家小姐沒事,我去叫紫月,你在外面等著,很快就沒事的了。」
「哦。」雖然是這麼答,可是小蝶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眼楮看著小姐房間的方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嵇缺來到紫月的房間,紫月正在床上坐著,眼神無焦點,不知在想些什麼?
「紫月,主子有事找你。」
嵇缺眉頭緊皺,這是紫月很少看見的情況,她很少見他這般苦瓜臉的樣子,除非出大事的時候才會這樣。
「主子找我?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兩天她一直在屋子里,哪里都沒去,她還是想不清楚究竟蘇若用了什麼方法可以讓主子放下一切和她這般相處,她不知道自己輸了蘇若什麼?
「主子沒事,但是蘇姑娘出事了,主子叫你去一趟,看看怎麼回事?」
「蘇若?」听到這個名字紫月就不悅,直接一聲︰「我不去!她能有什麼事?」
嵇缺就知道她是會這樣的回答,可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紫月,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沒有什麼大事能請你過去看嗎?你知道因為你告訴了蘇姑娘真相,卻讓主子與她身臨險境,鬼谷的人又找上來了,蘇姑娘不知為何一直昏迷不醒,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去看看,是不是要主子更加的厭惡你?」
「我……」不得不說,只要關系到主子的事,紫月一概都不會不理,而且會特別的緊張。
嵇缺說這件事和她有關,想到主子像前兩次那樣身處險境,她現在還在擔憂,主子的毒一直未能解開,現在卻……
「你還在猶豫什麼?快去,蘇姑娘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都是你害的,主子還會厭惡你一輩子!」
一句主子厭惡,紫月趕緊從床上起來,晃悠悠的下床穿鞋,嵇缺生怕她跌倒,扶著她,畢竟紫月傷的也不輕。
紫月來到的時候,溟焰已經讓小蝶端來溫水為她擦拭干淨了臉與手。
只是,她卻一直沉睡著,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將紫月來了,溟焰趕緊起身,語氣淡淡︰「快來看看她怎麼了?」
紫月心里一陣疼,卻也慶幸,主子對她雖然是客氣的聲音,對她做過的事也沒有一點原諒她的語氣,但是卻也沒有再怪她的意思。
嵇缺說,這次是因為她和蘇若說的那些話才導致的,嵇缺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她說了,雖然她不知道主子和蘇若在破廟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主子能在事情發生後這般平靜和她說,證明他並沒有多怪她的意思,這點讓她欣喜若狂。
嵇缺在身後推了推她,然後扶著她坐在床邊,溟焰已經把位置讓了出來,讓紫月來觀察究竟是怎麼回事?
紫月每檢查一點,眉頭便皺的更加的厲害,溟焰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雖然紫月的醫術比起左商的並不算的上多好,可是她的醫術卻能與皇宮御醫平齊。
「怎麼樣了?」
紫月沒有回答,繼續將蘇若的眼皮翻開看看,探探她的鼻息,以及脈像。
時間很長,溟焰覺得這個時間太長了,心里的擔憂比起剛開始要多的多,以紫月的醫術,平常的病痛毒之類,她都能隨便的診治醫好,可是她露出了這樣的表情,足見此次是有多棘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紫月卻緩緩的回頭,眼底里有種叫後悔的東西,對著自家主子道︰「主子,你們可否出去回避一下,順便讓人去藥鋪買點丹沙回來。」
「嵇缺,快去。」
「是。」嵇缺領命,快速的退下。
房間里,只剩下床上的蘇若紫月和溟焰。
溟焰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輕吐一口氣,才問道︰「是不是很嚴重?」
紫月不確定,只能搖頭︰「還不確定,一切,等把丹沙拿回來再說,除了丹沙,還要給她準備一桶熱水。」
「我去準備。」
不一會,丹沙與熱水已經準備妥當。
「你們先出去回避吧,就讓小蝶進來。」紫月的聲音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似乎感覺到無力。
她並不確定自己所想的,她也害怕是如自己所想的,因為一旦結果和自己想的一致,那她的罪可就深重了,而主子,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溟焰看著床上沒有半點變化,似乎只是睡覺的人,心里的擔憂不減反增,平時她睡覺一直都不老實的,哪里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靜靜的躺著?
看了幾眼,只能不舍的離開,看著門被人關上。
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溟焰不知道自己在走廊踱步了多少圈,又想了多麼不好的結果,每一個都讓他無法接受之時,門才緩緩的打開,小蝶那一臉緊張卻又不知所措的面容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我不知道。」小蝶搖搖頭,她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按照紫月的吩咐幫忙將小姐的衣服月兌掉,然後放入水中,托著小姐的身子而已,其他的,她都不大清楚,究竟紫月是要做什麼?
見小蝶也不知道結果,溟焰快步進去,里面的人依舊靜靜的躺著,不為外界所打擾。
「她到底是怎麼了?」溟焰已經沒有了耐性,就算是不好的結果,他也想快點知道,這種等待實在是難熬。
雖然他不希望听見什麼不好的消息,但是該來的想躲也躲不過。
紫月為蘇若掖好被角,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著溟焰︰「主子,她中毒了,她中的是靜息,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