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趕緊捂住嘴巴,有些害怕的看了四周的人,見人都已經離開了,這才讓溟焰遠遠的停下馬車,好好的觀賞這青樓的樣子。
蘇若的確沒見過真正的青樓,見過的都是在電視劇上,隔著一塊玻璃屏幕的,和現在看的感覺忒不一樣,當然外面都是一樣的花俏,充滿了濃濃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也都一樣的門口站著許多穿著暴露而又妖嬈的女人在伸手招攬客人,真不是一般的光明正大啊。
「溟焰,你去過青樓嗎?」
「娘子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意思听著像是去過的,是不是?」如果沒去過的話,直接回答沒有,還回去什麼為什麼這麼問?「你這明顯是心虛。」
「不是心虛,溟焰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覺得,我是不會來這些地方的,那些女人都好丑,你看那衣服,好難看,你看她們的臉,跟花貓似的。」
溟焰說的聲音似乎有些大,那些站在門口招攬客人的「美女」清楚的听見了溟焰的聲音,隨聲看了過去,居然是個那個俊朗的公子哥兒啊,真是一表人才啊,就是那話,說的也太不中听了。
雖然人是好看,可是不能當飯吃啊,特別是這些青樓女子本來就是認錢不認人的,驚訝過後就是憤怒了。
有膽大的,氣不過的指著溟焰,「你說什麼呢?你是什麼東西?我們是花貓,你身邊那位娘子就是個漂亮貓嗎?一看那狐媚騷子樣,也不過是個勾人的主兒。」
「就是,就是,有什麼了不起的……」
「……」
這些女人啊,一方面是在貶低溟焰,氣他,因為她們看的出,溟焰對蘇若似乎特別的好,女人總是妒忌別人得到帥哥的照顧的,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一樣。另一方面,誰讓蘇若長的還不錯,小小的,女敕女敕的,像剛開的桃花般耀人,特別是她那雙桃花眼,能電死人,別人妒忌也是應該的。
可是,如果只是罵溟焰自己一個,或許他不會那麼氣憤,可是,她們居然罵了他的娘子,這就是在找死!
「活膩了吧!」蘇若還在訝異溟焰這句話太帥了,耳邊一陣風刮過,然後就是——
「啊!」「啊!」「啊!」……
幾聲尖叫,蘇若就感覺一陣風刮過,眼前的那群剛才還在罵她的女人已經倒地了,嘴角還流著血呢。
蘇若雙手捂嘴,便看見溟焰站在眾人的中間,眼底里的那層暗藏的晦深的殺氣,一副鄙夷的樣子看著她們︰「我的娘子也是你們能隨便詆毀的?」
蘇若從來沒有像這一刻的覺得溟焰是多麼的偉大多麼的帥氣,簡直就是帥呆了,她完全看不到溟焰一副傻子樣。
蘇若趕緊下車,根本就不擔心後果,只要在溟焰的身邊,她就覺得特別的安全,絲毫不用擔心人身安全。
「哇塞,溟焰,你簡直就帥呆了,你這個樣子,太讓人喜歡了。」
被她一夸,溟焰瞬間飄飄然的,回頭溫柔的看了一眼蘇若,又冷冰冰的看著地上的人。
地上本來在門口招攬聲音的人就這樣被人打倒在地,瞬間就引來路人的駐足觀看,許多在屋子里面的人突然也跑了出來。
「呦,這是怎麼回事?」一位稍微年長一些,滿臉脂粉,還穿戴的十分夸張,像個聖誕樹的女人突然嚷道,上前一步看著地上的四個女子,手勢一揮,就讓身邊的小從將人扶了起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們白天招招生意,怎麼倒地上了?你們不想混了是嗎?」那老女人的手說著還往其中一個人的手臂一掐,听的那被掐的女子一聲驚呼,卻不敢有怨言。
最近京城一下子多了一家大的青樓,叫什麼萬花樓,說里面的姑娘漂亮的跟花似的,還特別的多,還稱是有各種各樣的花哩,所以叫萬花樓,萬花齊放。
他們這不是沒辦法嗎?要生活,只能白天也來招攬些生意,他們是晚上開,而白天,她們休息,她就只能白天招攬些客人了,看看能不能攬回些生意。
可是就第二天實行,怎麼的就四個人倒地上了?
「紅媽,是他們,是他們兩個在這里惹事呢?」四個人藏在叫紅媽的身後,怯怯的看著蘇若和溟焰,生怕溟焰再對他們下毒手。
那紅媽看著距離的比較近的溟焰,瞬間的被他的美色一驚,可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趕緊斂去眼楮里的驚訝,換回一臉的憤怒,視線從溟焰的身上轉到了蘇若的身上,然後便凶戾指著蘇若道︰「是你們打傷了我的人?」
「是,是我們打的,怎麼樣?誰讓你們出口傷人,我們教訓你們是應該的,可惡的你們居然白天就在這里宣婬,可恥,惡心,不要臉!」有溟焰在身邊,蘇若才不怕他們呢,還用眼神囂張的對著這位老鴇。
想來打人啊,來啊,我讓溟焰把你們都打殘,看你們怎麼宣婬?可惡!
她平生最討厭三害,黃賭毒!因為她小時候回家的時候,路邊那黑漆漆的樹林里,經常有那些不法分子在那里給自己注射毒品,那鎮上的街道,還有許多以發廊為名義的雞窩。
有一次她還走了進去說要剪頭發呢,結果,人家屋子里坐著一眾露著大腿胸脯的美女,涂著指甲油,化著妝,眼楮斜視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半分,整個屋子沒有一把剪刀和毛巾,嚇的她啊,趕緊撒腿就跑,從此恨上了發廊的地方,並學會了自己剪頭發,十多年來,沒再進去過發廊了。
現在讓她看見了這些人,一方面是好奇這個時代的青樓,一方面對這些女人表示同情以及厭惡。
就算再窮啊,也別這樣做嘛,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麼能隨便糟蹋呢?雖然有些說風涼話,但是也要最大的程度給自己的幸福爭取一絲一毫啊!
「你、你、你,你說什麼?」老鴇抬起那涂紅了指甲的手,顫巍巍的指著蘇若。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里總感覺有股寒意,但是又不知道從哪里來的?
啪——
某鴇那指著蘇若的手被人瞬間打開,垂了下去。